「恩,咳咳,」林浩哲和齊亞不情不願地出去以後,姚秉德關上門,一只手攏在嘴上,咳了幾聲,見女兒仍不為所動,他忍不住開了口「瑤瑤,那個,小秦不是受傷了嗎?你還不去你媽那里坐著?」這孩子,就算是兩個人再好,也得等其他人不在場的時候再摟摟抱抱吧?
「爸說的也有道理,你去媽那里坐吧。」秦政說著松了手,低頭在姚瑤臉頰上啄了一口。
「那是我爸我媽,」姚瑤委屈地回頭瞪了他一眼,剛才,明明是他強摟住自己,松手的時候,怕自己溜得太快,這人還有背後偷偷拉著她的衣服。怎麼在別人眼里,就成了自己巴住他不放呢?
姚瑤硬著頭皮坐到文欣身邊好一會兒,病房里還是沒有人出聲。秦政「認真」地看著自己掛在床頭的吊瓶,仿佛想數清楚到底打了多少「滴」藥水進他的身體;韋蘭一會兒看看兒子,一會兒看看姚瑤,還要用眼角的余光「觀察」文欣,順便掃姚秉德幾眼,忙得不亦樂乎;文欣的一張俏臉拉得長長的,一聲不出,只恨恨瞪著自己的女兒;姚瑤腦袋轉得飛快,一會兒想著小老板兩母子跑來干什麼,提親?開什麼玩笑,不到一個月前,老板的娘還親口說「樓下那個女人,你可以玩玩」,她已經是孩子他媽了,不會天真到以為這就是他們的「玩法」;一會兒又想到剛才爸爸的稱呼「嫂子」,她都二十六了,怎麼從來沒听說,她們家還有這麼一門親戚?看媽媽的臉色,要是自己這時候開口問,最有可能的下場就是像只蒼蠅一樣被她拍扁。
最後,還是姚秉德先開了口「嫂子,你帶著小秦這麼大老遠地跑來是為了?」說著,他看了眼一直默不作聲的妻子。
听到他開口,秦政似乎松了口氣,跟韋蘭對視一眼,韋蘭臉上立刻堆滿了笑「秉德兄弟,欣欣,我這個人嘴笨,不會拐彎抹角的,」說到這里,她轉身拉住了文欣的手「我們是來提親的,你看,你們家姚瑤,跟我們阿政,多般配啊,再說,咱們兩家,也算知根知底,親上加親,真是再好不過了。」
韋蘭說話的時候,秦政臉上笑得春風滿面,不時地附和一兩聲。姚瑤卻傻眼了,小老板這樣子她稍微能理解,他一直沒得手,自己多少對他還有點吸引力。但老板的娘,不會是吃錯了藥吧?自己這個「別人用過的舊鞋」,什麼時候入了她的法眼?
等了一會兒,文欣還是沒有出聲,臉上陰晴不定,姚秉德干笑一聲「你們家提親的方式,還挺‘特別’的啊。」
「嘿嘿,讓親家見笑了,」韋蘭忙打圓場「欣欣也知道,老秦家的男人就是這樣,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不過,你們放心,我們阿政身體好,等姚瑤嫁過來了——」
「行了,」韋蘭一句「老秦家的男人」終于惹毛了文欣「什麼親家?誰說我們姚瑤要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