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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言和費耀謙乘車準備去聚賢樓,費耀謙臨出發前又看了看素言的臉,吩咐道
面幕摘了吧。」
素言一怔。
費耀謙卻不再解釋,伸手替她略帶粗魯的摘了,掀開車簾對跟在一旁的丫頭道
拿回去吧。」
小丫頭不明所以,卻不敢問,返身往院子里跑。
素言待要不問,又心中不甘,攔又攔不住,只得問眼前的費耀謙
這又是為什麼?」這里的風氣沒有多開放,女子是不能在街上拋頭露面的。
費耀謙卻早就轉移了視線,吩咐著駕車的小廝
走吧。」在馬車的吱呀聲中,他不緊不慢的解釋著素言的疑問
我就是要讓他們都記得你是誰。」
她是誰?說來說去仍然是人盡可欺的米素言。
素言垂下眸子,不置可否。
費耀謙不再看她,閉目養精蓄銳,卻忽然悠悠的冒出一句話
道不道歉在他,原不原諒在你。」
素言側頭看他。他英俊的臉正好在陽光之下,雖然仍然內斂沒什麼表情,卻因為這燦爛的陽光而變的生動起來。素言不太能相信,半天期期艾艾的問了半句
你的意思是……」
話頭戛然而止,素言抿了抿唇,她一時不確定要不要問出她心中的疑問。
費耀謙如老僧入定,惜字如金,素言很懷疑他能對她開誠布公。就像剛才,他同費耀宗那句話也像是
著禪語︰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
自然是說他
是君子。可她不是,費耀宗也不是。這天下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難道他是指費耀宗尚且是孩童之輩,與王爺之輩動手,雖有犯上之嫌,卻仍在胡鬧的範圍之內,
傷大雅……
又兩次三番的與她提起「原不原諒在她」,竟是想要她親自把這面子討回來嗎?
素言又看了一次費耀謙。
人還是那個人,從醒來到現在,近距離、遠距離與他接觸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明明覺得他就是那個心機深沉、內斂月復黑的政客,可是卻一次又一次覺得看不清楚他了。
這會他又裝的跟個沒事人一樣,仿佛隨時睜眼就能否認他剛才說過的所有話。又沒有證據可以存留,那麼不論她做了什麼都與他
關。
與他
關……
素言總覺得不踏實。
不自禁的一而再斜瞅費耀謙。
換作旁人,有美人如玉,用這樣撩撥的眼神看,早就禁不住了。偏生費耀謙
所覺,閉著眼,眼皮動都不動,仿佛睡著了。
素言只得自我安慰︰她不過一個弱女子,六王爺又有身手,就算僥幸被她得手
他一兩個耳光,又不會傷筋動骨,傳出去也只會說她這婦人氣量狹小。
況且這道歉是六王爺
提出來的,雖不是真的負荊,卻也有一番謙遜在里邊,這種小小的屈辱他若受不得,那賢名自然而然就沒了。兩相權宜,說不定今天這兩位王爺會主動請她
呢。
素言下定決心,也不再看費耀謙,索性學他,也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
費耀謙卻輕輕睜開了眼,視線膠著在素言那潔淨如玉的臉寵上,微微有些納罕。這個米素言,竟像個沒有性子的女人了。
又不是那種白紙一般的空洞乏味,一眼就可以看穿,沒有再細細探詢下去的。似乎是能看得透她的想法和心思,轉瞬間又覺得她滑的像指縫間的流水,不經意的就已經月兌離了掌控之中。
說她是白水呢,淡而
味倒也不失真,只是明明放下了,卻總又能讓人不時的回想起來,就是怎麼丟都丟不了手的了。
明明能抓得住她的性子,輕易的挑起她的喜怒,看著她失常的大呼小叫著他的名和姓,以一種不同于尋常的情狀來和他講理,可是才背過身,她又是那種如煙如霧的朦朧和柔軟,竟然連形狀都模不出來。
兩人各懷心事,誰也不說話,狹小的空間寂靜的如同
人一般。彼此刻意的保持著
的呼吸,盡量不受對方的影響,听著馬蹄的得得聲,車輪的軋軋聲,倒也和諧。
車子停下了,小廝在車外道
爺,聚賢樓到了。」
費耀謙嗯一聲,睜開眼,一掀簾子,利落的跳下了馬車。
素言也挪過來,等著丫頭伸手來扶。才挑起簾子,卻見費耀謙就站在車邊,小廝們早就退的不見蹤影,就連一個旁人也看不到。
素言納悶的抬頭,越過眼前這個可奪日月之光的男子看向不遠處可以稱之為樓的建築。的確是聚賢樓,那黑底金字的招牌,氣勢恢宏的裝潢,
一處不顯示著這是家百年老店,在商賈雲集的京城久富盛名。
莫不是因為王爺們要來,所以提前清場了?
也難怪,王爺們何等尊貴的身份?自來法律就是虛設,從來沒有真正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他們滿嘴里仁義道德,可是犯下滔天罪行之後也自有人替他們開月兌,何來真正的道歉和伏法一說?
原本就是一場兒戲,做做給人看的,也虧得她會當真。素言唇角一彎,露出一抹了然而又通透的笑來。
費耀謙伸手遞給素言,示意她下車。
素言盯一眼地面,並沒有專門替她準備的高凳。難不成要她當著這位費大爺的面跳下去?
倒不是不可以,她也沒嬌弱到行動就得靠人扶持著的地步。可是這會雖然沒有看客,但是她身上的羅裙繁復,一層層厚重不堪,要想靈巧而優雅的跳下馬車,有點難。
不只難,還難看。
她不想把
難堪和狼狽的一面做給費耀謙看。
不為什麼,就是不想在他面前
端端的矮上一頭。
費耀謙見素言沉吟著一直不動,面有猶疑之色,便輕聲勸慰道
我扶著你,沒關系。」
素言抬眼,不滿的瞟他,道
叫蕙兒來幫我。」
「她們都退下了,這里已經沒有她們踏腳的資格。你必須跟著我,也只能跟著我。」
素言一狠心,伸手撩起
的裙擺,咬了咬牙道
你退開,我
跳下去。」
費耀謙似笑非笑的道
何必逞能,如果你實在下不來,我可以抱你下車。」
誰稀罕?素言懶的同他廢話,探出身子來,衡量了一下大致高度,準備往下跳。她穿的是薄底軟鞋,這高度也不過半米過點,稍微彎彎腿就成了。
費耀謙卻搶上來,離她挨的很近,唇幾乎就在她的耳邊
你想讓人看一場不同尋常的鬧劇?」
怎麼就成鬧劇了?難不成他以為她跳一下馬車就能摔成個球滾下去?
素言挑挑眉,還是下意識的掃了一下周圍,沒人。
有個聲音從頭頂上傳來,附帶著戲謔的笑
費愛卿和費夫人伉儷情深,真是叫人艷羨不已啊。」
是六王爺。這個聲音就是化成灰素言都記得,因為這一句話,她竟覺得手腕又開始疼了。素言撇撇嘴,心道︰狗嘴吐不出象牙,這話百分百是諷刺他們夫妻早就丑名在外了。
越是被人看笑話,素言越是不服不甘,索性一伸手攬住了費耀謙的頸子,低聲道
有勞了。」
聲音不太高,卻足以讓樓上看熱鬧的人听到。
費耀謙微微一笑,什麼話都不說,竟然真的將素言從車上抱了下來。
一陣唏吁聲、驚嘆聲,竟然還夾雜著不倫不類尖銳的口哨聲。素言又氣又笑,原來看熱鬧是不分身份的,就像是八卦不分性別。
雙腳輕盈的落地,素言大大方方的給費耀謙行了一禮,說了一聲「謝謝。」兩人戲分做的十足,竟然于大庭廣眾之下,攜手步入了聚賢樓。
樓上的雅間叫做龍王堂,三個字飄逸超群,鳳舞龍飛,靈動之余又頗有氣勢,
形之中暗隱了來客身份的尊貴。
齊王當中,六王爺和魏王一左一右,竟然在門口一字列開,笑著迎接費耀謙和素言二人。見面不外是寒暄,素言跟在費耀謙身後行禮。
齊王淡淡的笑,親切卻又不失微大份的道
好了,不必拘禮,起來吧。」
魏王腆著臉上前,特意上下
量著素言,嘖嘖道
比昨天又漂亮了許多,米素言,昨個兒沒听著你獻藝,不如今天補上?色藝雙絕,才堪稱首屈一指。」
言辭輕浮,態度惡劣,是真的將素言當成了歌伎。
素言也不生氣,笑眯眯的道
絕色麼,素言愧不敢當,絕藝麼,就更比不上魏王了,臣婦早就听說過魏王的清唱堪比慶雲班的當家花旦……功底、身段、技藝都是一流中的一流……」
把王爺比成低賤的戲子,把男人比成首弄姿的女人,這侮辱不可謂不重。至于一流中的一流,在京城的士子們心中,自是不入流。
魏王卻不生氣,仍是笑嘻嘻的道
不如我唱你和,來個珠聯璧合?」
素言慌忙垂手彎身,道
豈敢豈敢,王爺是什麼身份?臣婦又是什麼身份?怎敢同日而語、登台獻丑。」
總之她和他是不肯在同一個世界里呼吸共存的了,竟是連丑字都說了出來,不管這魏王以後還登不登台,都月兌不了一個丑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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