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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熠不動聲色的道︰「耀謙也在宮里,喏,離你只一牆之隔。」
素言朝著他指的方向望了一眼,既不欣喜,也不失望。淡淡的收回視線,哦了一聲。心思電轉,知道梁熠永遠都有後著。
不勞他一著著使出來,便問︰「我大哥米蘭卿呢?」
梁熠不加掩飾的贊許,道︰「也在,和耀謙一牆之隔。」
素言也不掩飾對他們的關切,又問︰「他們可還好?都沒受傷吧?」
梁熠笑著強調道︰「都?」
素言不可遏制的想要掐死他,卻只是垂了眼皮,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她是妻,費耀謙是夫,問一聲合情合理,不問才叫人匪夷所思呢。
他以為他真的是天子,可以看清天下人的心思麼?她現在連自己的心思……
梁熠懶的和素言口舌之爭,簡短的道︰「都好。」再次刻意強調一個「都」字。
素言鎮定了下心神,哦了一聲,松了口氣,道︰「那就好。」
那就好
梁熠見沒了下文,不由的奇道︰「然後呢?你不想求朕饒了他們嗎?你不想朕把他們都放出去嗎?」。
素言卻悠悠的還口︰「不想,我身陷囹圄,他們兩個是我至親至近的,此時不陪,什麼時候相陪?」
一句話倒噎的梁熠說不上話來,毫不客氣的評價了一句︰「自私。」
素言不以為恥,落落大方的笑道︰「承蒙夸獎。」
知道她自私便好,不要妄想著用米蘭卿或是費耀謙來要挾她。她沒有為誰奉獻的精神,當初一心求死,也不過因為勢成騎虎,生死不由她做主。
其實她很愛生命的。
梁熠慣用人性來撩撥人心,問素言︰「你想不想見他們一面?」
見還是不見?這個問題在素心的心里溜達了一圈,最後的結論是︰不見。
擺明了是來誘惑她的,她不想上他的圈套。況且,相見不如不見,素言一向想的開。知道他們安好,已經足夠了,在這里,梁熠不會為難他們。
由于說話費神,素言又接連咳了幾次,手里的帕子都被血洇透了。
梁熠便揚聲道︰「藥熬好了沒有?」
穗兒應聲,端著藥碗進來,道︰「回皇上,藥熬好了,奴婢在外間晾了晾,不燙不涼,正合適。」
梁熠便伸手接了,往素言身前一搡︰「喝了吧。」
素言一把推開︰「我不喝。」
梁熠抬手一躲,藥碗穩穩的,一滴藥都沒灑出來。他卻起了怒氣,呯一聲墩在桌上,道︰「朕就不明白,女人的心思是什麼做的,怎麼竟做這種莫名其妙,無理取鬧的舉動?你到底想要什麼,和朕說,朕懶得猜。」
素言靜默了一瞬,道︰「我不想要什麼,是真的不想喝,不喜歡喝。我很害怕……」
「你怕什麼?朕說過了,就算是你傻了,有朕呢,也定然叫你活的快快活活的。」
素言苦笑了一下,道︰「那是你以為的快活,不是我的。」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害怕生病,害怕那種折磨人的疼痛,更害怕死不成卻先失了神智,昏昏噩噩的狀態。在別人看來,是很好的沒有憂傷的活著,在我看來卻是另一種狀態的死亡……」
「你真是……多慮。」梁熠沒什麼耐心的把藥碗重新端起來︰「喝吧,朕叫人把朱砂去掉了。朕就懷疑,你怎麼知道里面有朱砂,還是能叫人變呆傻的。」
素言笑笑,接過藥碗,道︰「最近我覺得自己的記憶模糊了許多,很多事,都記不起來了。」尤其是那一世關于父母的音容笑貌。那是她賴以生存的最豐厚的資本,她不願意遺失。
梁熠不耐煩的道︰「多事,記著有什麼用,嘈嘈雜雜的,盡是些煩心擾人的東西,不記得也罷。」
雖如此說,卻敏感的察覺到素言情緒的不對。那淡然的笑里一片淒涼,還帶著某種不舍,甚至有讓人心醉的牽念。
梁熠有一種沖動,敲開素言的腦殼,看看那里面究竟有什麼值得她拼死守護的東西。是和費耀謙的點點滴滴,不能相忘麼?
如果有別個女子也能這般對他,他便心滿意足了。
素言沒再多說話,喝了藥,不一會藥勁上來,神情之間就有些懨懨的。
梁熠卻沒有要走的意思,他覺得待在這比他在御書房批那些冗長枯燥的折子有意思的多。便沒話找話的逗素言說話︰「費耀謙究竟有什麼好?」
素言笑的狡狡黠,道︰「我也不知。」
梁熠瞪她。就知道問也白問,愛上一個男人的女人是毫無理智可講的,哪里分的清好或壞。
換了話題,道︰「如果你傷好了,有什麼打算?」
素言倒是來了點興致,問︰「是說出宮以後的打算麼?」
梁熠抿嘴不答。
他才不想承認有這個打算,連假如都是看在她實在蒼白脆弱可憐的份上才給的點安慰。
素言笑笑,道︰「我要當地主啊。」
「什麼地主?」
「我在北邊莊子上有好幾百畝地呢,本來今年會有個好收成,誰知……」看著梁熠面色不愉,素言住了嘴,岔開話抱怨道︰「我還當夠地主呢,就成了你的階下囚。等我傷好了,自然是好好經營我的地,讓雞生蛋,蛋生雞,再多買幾百畝地。」
梁熠不屑的道︰「沒志氣。」
素言不愛听了︰「人各有志,你憑什麼批評我志向短淺?」
梁熠不屑爭辯,又問︰「別的呢?比如一世一雙人之類的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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