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子辰卻是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抓著她的腳腕重重的按壓,確定了沒有傷到筋骨,心里竟然也輕松了幾分。
凌安兒卻是被他捏的泫然淚泣,甚至呼喊聲一陣高過一陣,「啊,輕一點輕一點,不要踫我了,求你了,真的不要了……」
門外突然傳來幾聲凌亂的敲門聲,「子辰啊,是我……我給你送藥箱來了……」
是張媽的聲音,卻是有些底氣不足般,微微打著顫。
嚴子辰唇角一揚,抓著她的腳果,身體忽然飛快的往上竄起,密密實實的壓住了還在為自己受傷的右腳哀悼的凌安兒,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堵住了她的唇。
雙手,也扎扎實實的扣住了她的腰……
「子辰,藥箱我給你……」張媽經不住洛佩文的催促,終于掙扎著推開了虛掩的房門,可是門才半開,她就驚訝的喊了起來,「啊……」
這一聲驚呼,竟是比剛才更為響亮,她立刻捂住了嘴,可手里的藥箱到底是落了下去,砸到了地上。
「砰!」似乎也驚擾了房內親密無間的兩人。
洛佩文看的眼里直冒火,大步越過已然羞紅了臉的張媽,怒喝一聲,「夠了子辰,敏敏還在樓下,別給我們嚴家做這些丟臉的事!」
凌安兒大囧,雖然他幾乎整個人都壓在了她身上,整張臉離她那麼近,可是她知道,他仍是刻意和她保持著距離,可在外人看來,大概他們現在,就在做著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吧?
伸手推了推他,他倒是很快從她身上爬了起來,而且「好心」的擋在她身前,大約,是不想她太難堪吧?
哎,凌安兒忍不住輕聲嘆息,都被「捉奸在床」了,還有比這更難堪的麼?
「媽,安兒腳受了些傷,我給她上好藥,這就下去。」嚴子辰抬了抬手,示意張媽把藥箱遞過來,臉上處變不驚,甚至還微笑著道了聲謝,而後,便仔細的從藥箱里找到藥酒,倒了些在掌心,慢慢搓熱了,細心地給凌安兒按捏起來。
「嘶……」他下手輕了許多,可凌安兒卻還是覺得鑽心的疼,但門口火辣辣的目光射來,她只能強忍著,只輕微的發出些許哼哼聲。
嚴子辰微微抬眸,似乎滿是心疼,聲音更是溫柔的能溢出水來,「痛嗎?那我輕一點,忍一下,很快就好了。」
凌安兒不敢出聲,只擰著眉輕輕點了下頭,心里卻暗暗叫苦,看來真是天上不會掉餡餅啊,這一年,大概有她好果子吃的吧?
而門外,在一聲氣憤的「哼」聲之後,只余下幾聲匆匆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