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計欣安一方人數已然佔優,又都信心實足,槍法都不弱,高下一下便分了出來。
最後他們這個五人小組竟奇跡般的沒有一人被打中,而畢業生一方兩小組十幾個人,全軍覆沒。
打中最後一人時,五個人幾乎不相信他們剛剛所做的,相互看了下,竟覺得這麼的不真實,他們竟又一次在對方的人數佔絕對優勢的時候,一人也沒有損傷的情況下勝利了,這絕對是完勝。
這回就連計欣安都感覺有些恍惚,表情愣愣的,如果此時對方還有人活著的話,一定可以以一敵五,把他們幾個正發呆的人全部干掉,只不過這個世上沒有如果。
這時竟還是歐陽書杰先反應過來,舉著槍幾乎是跳了起來,「哦,我們贏了加上剛剛的我打死的人已經快十個了。」
「我我打死了四個人?」駱家宜簡直不敢相信,說話間都有些結巴了,她雖然沒有歐陽書杰和計欣安的戰果豐碩,但卻也很滿意了。
幾人听了她的話都笑了起來,也都回過神來,笑著享受著這一刻勝利的喜悅。
但是看到幾人在慶祝,被打中的這些畢業生臉色難看的不能再難看了,剛剛還在想那組被滅掉的人還真是沒用,一個小組的人竟敗在了五個學弟的手中。
他們一定不可能這樣,在他們提醒的時候還頗為不以為然,覺得是他們自己不小心,卻把這幾個人說的多麼厲害來顯示他們不是那麼的無能。
可是轉眼,自己兩組的人,只一交手,便都被擊斃,如果這是真的戰場,那麼他們現在就真的成為尸體了,而且更讓他難堪的時,對方的小組里竟還有兩個女生,卻也槍槍不落空,將幾人的演習之旅直接中斷了。
雖然他們是偷襲的,但卻也不得不佩服他們的槍法和身手的,但此時看到他們在自己的面前慶祝,還在笑著談論打死幾個人,要知道他們所說的被打死的可正站在他們面前呢。
「我說學弟學妹們,你們要慶祝能否顧慮一下我們,好像我們就是你們所說的那個被打死的吧。」那個三組組長臉都黑了,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畢業演習竟會以這樣的方式結束。
歐陽書杰哪里會管這麼多,只要自己高興就好,于是听了他的話,便說道,「我說你現在已經是死人了吧,死人沒有權利發表意見,安心的當你的死人吧。」
「你」那個組長和其他人听了他的話恨不得要沖上來揍他一頓。
要知道這是他們畢業前的演習,對他們很重要的,都想怎麼才能多殺些敵人,給自己軍校生活畫一個圓滿的句號,可誰能想到,這才第一天,第一次交火,便成為了對方成績上的一個數字了,而自己手中卻空空如也。
本來心情就不好,再听了他的話,頓時心中的憤怒被激起來,狠狠的盯著歐陽書杰。
而歐陽書杰去不在意的挑釁的回看著他們,絲毫不管他們是否人多。
然而計欣安卻適時的攔在了歐陽書杰的前面,雖然真的打起來,她也不怕,但這仗卻打得沒有意義,「學長,不好意思,他就這樣的脾氣,說話不經大腦您別跟他計較。」
幾人見一個女生這麼說了便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而歐陽書杰被她一攔,自然不會再說什麼,一場很有可能的沖突就這麼被計欣安輕意的化解了。
這時紅方中有人突然指著計欣安道,「你不是大一那個立了個人二等功的計欣安?你也參加這次演習了?」
「怪不得這麼厲害呢」其他人听了他的話,看了過來,「死在你的手里也不算冤枉了。」
計欣安卻只是笑了笑,「學長,那我們就先走了,演習還沒有結束呢。」說著便與其他幾人離開了。
十幾人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果然這個二等功不是單憑運氣就能得的啊,還真是有些實力的,哎,這次真是栽了個大跟頭了。」此時對被五人全殲也不那麼耿耿于懷了,但心里還是有些失望的。
「沒有想到我們最後的一次演習竟是這樣的,足夠我們記一輩子了。」三組的組長此時腦中似還放著剛剛被計欣安一槍擊中的畫面,那時她的冷靜、果斷,都讓他由衷的佩服,也許這一幕足夠他銘記一生了。
這時,最早被計欣安他們‘打死’的那一組人也跑了過來,看到十幾個人都站在樹林里,頓時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兩個組長相視苦笑,誰也不再笑話誰了。
已經跑遠的五人,此時都還忍不住的笑著。
「這次我們不用再逃命似的了,他們附近應該沒有什麼人了,而且就算是有人也不敢再像剛剛那樣追我們了。」計欣安看他們還像剛剛似的那麼跑,便笑著說道。
「也是,他們被伏擊了一次,就是再來人一定小心很多,怕我們再打他們個還擊,而等他們小心的追來的時候我們不知都跑到哪里了。」鄒澤也邊跑邊說道,但也慢了下來。
幾人換了幾個路線,跑了一段路後,終于停下來坐下來休息,但這次卻沒有剛剛的喘著粗氣聲。
相互看了眼,看著對方有些狼狽的樣子,指著對方大笑了起來。
「剛剛打的可真是痛快,這次的演習真是沒有參加錯,比去年的有意思。」坐下來休息的歐陽書杰也不叫累了,興奮的叫著。
「沒想到我們竟真的將他們十幾個人都打死了,而且我們還一個也沒‘死’,我現在都有些佩服自己了。」駱家宜現在還覺得不可思意,現在臉上的表情早已不是那個淡漠的駱家宜了。
「這說明我們的戰術制定的好,別說打死十幾個人,就是再多來幾個,以我們的能力,都滅掉也不希奇。」歐陽書杰得意的說道,不為別的,就是因為這是他第一個提出來的,讓他怎麼能不高興。
「對,都是學長的主意好,要不然我們也不能以少勝多。」計欣安看他得意的樣子,也笑著調侃道。
被計欣安一說,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嘿嘿的笑著。
「我說我們就別只顧著高興了,是不是該吃午飯了?」鄒澤看了看時間,都已經兩點多了,可是他們卻一直不是打仗就是跑路,來不及吃,之後也都處于興奮的狀態,誰都沒有想起來。
「你這一說還真有些餓了。」計欣安經他一提醒也想了起來。
「我們吃什麼,是去找東西還是吃帶的干糧?」鄒澤听她餓了馬上問道。
雖然幾人之前並沒有商量誰是組長,但是隱約間,計欣安已經成了那個發話的人了,鄒澤就不用說了,其他人不管是歐陽書杰還是另兩人,也都對她的話言听計從。
並不是因為喜歡她,而是計欣安這一路來,先是帶著他們繞道走,躲避了可能的危險,又是在他們都累的不行的時候提出擔當警戒,這才干掉了那八個人,最後又是她帶著他們以少勝多。
所以幾人不知不覺中便有什麼事都問她了,計欣安也慢慢的適應了這樣的角色。
「一半一半吧,找點吃的,再把帶的干糧吃點,也能減輕一下我們的負重,不過卻不能全吃了,我們還要留一些以備不時之需呢。」計欣安想了下便說道,這也算是兩全的辦法了。
「好,那我去找。」鄒澤與姚文昊幾乎又是同時站了起來,但說完便看向對方,都不相讓。
「呃那你們就去吧,不過要小心點。」計欣安听了又看到兩人的表情,有些不知說些什麼好,便只能點頭。
兩人相視了一眼,但還是沒有說什麼,便轉身去找吃的去了。
歐陽書杰卻在兩人走後,拿起了槍,走到一邊擔當起了警戒的任務。
看著歐陽書杰離開,駱家宜坐到了計欣安的身邊,「這個歐陽書杰還可以嘛,不似平時看的吊兒郎當的樣子,也不像他姐姐說的那樣,還真有點軍人的樣子了。」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他真的還算不錯,比預想中的要好,看來有些人平時讓人怎麼看著都不順眼,可真的到了危機的時刻,便能站出來,也許他就是那樣的人吧。
如果他能再認真些、努力些,也許真的能成為一個好軍人的。」計欣安點了點頭。
「我看你對當兵都已經著魔了,你以為你想當個好軍人其他人就也想嗎,我看想讓他努力是難了。
不過那邊可是有兩個努力的人,認真、努力不說,你看我們跑路的時候一個主動打前鋒一個斷後,很有擔當嘛。」駱家宜又想到了已經去找食物的兩人,笑著說道。
「覺著好啊,不過鄒澤已經有主了,你是沒戲了,這個姚文昊你要是有想法嘛,也不是不行,不過要深入的了解一下,真的決定了再出手。」計欣安一臉壞笑的說道。
「這麼快就承認鄒澤是你的了?」駱家宜故意忽略她的後半句,調笑的說道。
「這有什麼不承認的,以後我還要在他身上打個記號,就叫計欣安專屬,閑人勿動。」計欣安卻沒有不好意思,反而也開起玩笑來,接著又看向駱家宜,「你別想轉移話題,看這樣子不會真的動心了吧?。」
你說什麼呢,我剛剛那是就事論事,我才不學你這麼早就被一個人給綁住呢。」駱家宜不屑的說道,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又接著問道,「安安,這個姚文昊不像你們說的只是普通朋友那麼簡單吧,我看他對你有些不同。」
計欣安見她看出來他們三人關系的尷尬了,便也不再瞞她,「記得我說過的那個以前的男朋友嗎?。」
駱家宜一愣,「你說的是那次在真心話的游戲所說的那個已經分手的男朋友?」
計欣安點了點頭,「就是他,他是我的高中同學,但也是我曾經交往過的男朋友。」
駱家宜被這個信息驚呆了,雖然她看出了姚文昊對計欣安的不同,但卻沒有想過,真實的情況會是這樣,而這時想到他們三人奇怪的相處方式,便又問道,「那鄒澤他知道嗎?。」
「知道,我們之間從在一起到分手,就連分手的原因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計欣安又點頭。
「那他竟然不生氣,看到你們兩個再接觸也不在意,這也太不敢想像了。」駱家宜想到剛剛姚文昊對計欣安的態度顯然是還沒有死心的,可鄒澤竟沒有生氣的樣子。
「怎麼可能不在意呢,只不過是我們之間在這個問題上已經說開了,對于姚文昊,只能算是過去式,我跟姚文昊是不可能再有什麼,而且我現在對他也只是對普通朋友或是同學的態度,早已經沒有心動的感覺了,這些話說開了,也就沒什麼了。」計欣安輕笑的說道。
「那你現在只對鄒澤有心動的感覺了,看來鄒澤的努力真的沒有白費,不過就是我們這些人也能看得出來他對你真的很好,這樣的人一定不要錯過了。」駱家宜覺得她能把這些告訴自己就是真心的信任自己,所以也真的為她著想著。
計欣安點了點頭,「你放心,我會的。」
兩人相視而笑,這時鄒澤他們也都帶著東西回來了,兩人也不再說這個話題,笑著站起來幫忙做飯了。
因為有人警戒,他們又在樹林的邊緣位置,所以便放心的生起火來,計欣安將他們帶回來的菜做熟,也算是野味了。
姚文昊坐在一旁看著計欣安忙忙碌碌的,頓時有種錯覺,好像這里不是演習的樹林,他們也沒有分開。
而是在多年前的那個冬天,計欣安的家里,她為自己洗手作羹湯,自己在一旁微笑著等待她,想到這些不禁有些看呆了。
駱家宜在一旁注意到了他的神情,她雖然不知道兩人為什麼分手,但計欣安沒有提起,她也實趣的沒有問,但她現在也覺得鄒澤真的很不錯,不想讓他的存在破壞了兩人的關系,于是在看到他的樣子後,對沒有注意的計欣安使了個眼色,讓她自己來處理。
計欣安被她一扒便也發現了,而她卻明白姚文昊在想些什麼,畢竟那些曾是他們之間最美好的回憶,但此時他這樣子,雖說鄒澤不在意,但終歸不想讓他再抱有什麼想法,總不能讓他一直不死心吧。
看著鍋里的菜,笑了下,「鄒澤,過來嘗下蘑菇味道怎麼樣。」
鄒澤听了樂著跑了過來,剛想自己拿著吃,卻被計欣安拿著勺子喂到了嘴里,鄒澤便一下愣住了,有些受寵若驚的表情。
看他傻呆呆的樣子,計欣安‘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問道「好吃不,咸了還是淡了?」
「好吃,太好吃了,不咸也不淡,味道正好。」鄒澤傻笑了起來,卻覺得這塊蘑菇是他吃過的最香的了,這還是計欣安第一次這麼主動的在人前與他親密,雖然也只是喂了口吃的而已。
「德行。」計欣安笑著低下頭將已經做熟的菜出鍋。
而一邊的姚文昊看到了兩人間的親密舉動,卻如雷擊一般,不敢相信的看著有些害羞了的計欣安,心里如針扎了似的。
他了解計欣安,就算她對鄒澤真的不一樣了,那也絕對不會在其他人面前做出這樣的動作來,那唯一可以解釋的通的就是,她是做給自己看的,她想讓自己放棄那個心思,想到這里心里不禁黯然了起來。
「好了,開飯,叫歐陽書杰回來吃吧,我去替他,可別把他餓到了,要不回去他姐該找我算賬了。」計欣安將飯菜都準備好後,便笑著說道。
「還是我去吧,你先吃。」鄒澤說著就站了起來,臉上卻還帶著笑容,美滋滋的跑過去了。
計欣安無奈的笑著坐了回來,一會功夫歐陽書杰便回來,已經肚子空空的幾人很有速度的解決了他們的午飯,計欣安吃完後便將給鄒澤留出來的吃的拿了起來,為他送過去了。
駱家宜卻擔任起了收拾的重任,這時看到姚文昊還盯著計欣安走開的方向愣愣的看首,「喂,你們兩個也過來幫忙啊,雖然你們是男的,但現在是非常時期,也要做善後工作的吧。」
「哦,這就來。」姚文昊听了這才回過神來,但心思卻不在這上面,還想著計欣安去給鄒澤送飯的事呢。
計欣安拿著手里的吃的,向鄒澤這邊走了過來。
「誰?」鄒澤听到有人走動的聲音,敏感的將槍口轉了過來,瞄向了計欣安的方向。
「是我。」計欣安連停都沒有停一下,便走了過去。
「你到是先說話啊,我要是走火怎麼辦。」鄒澤看清了過來的是計欣安,馬上將槍收了起來。
「量你也不敢對我開槍,你要是敢打我,你就死定了。」計欣安卻根本沒有後怕的說道,將飯放到了他的面前,自己將背在後背的槍拿了出來,要接替警戒的任務,「快點吃吧,一會涼了就不好吃了,還得感謝野外生存的條件,要不我們到哪里去吃這麼鮮的野味去。」
「我正在警戒呢,挪不出手來,你喂我吧。」鄒澤听了她的話,笑的可憐巴巴的說道。
「沒事,我幫你警戒,還信不著我嘛。」計欣安才不上他的當,故意忽略他的話,然後笑著說道,還將吃的放到地上,大有就是不管的架勢。
「我不管,你要是不喂我就餓著好了。」鄒澤竟耍起了無賴來。
計欣安看不得他的樣子,也真的狠不下心讓他餓著,沒辦法,拿起勺子,一口口的喂到他的嘴里,鄒澤頓時美的嘴都樂的合不上了。
鄒澤的一頓飯吃的得不只肚子飽了,心里也甜了,唯一覺得遺憾的就是時間太短了,覺得自己還是吃快了,下次再有這樣的機會不一定要什麼時候了。
「好了,我回去收拾下,我們一會就要出發了。」計欣安收好碗筷,剛要站起來,便被鄒澤拉住了,便回頭無奈問道。「你又怎麼了?」
「我嘴還沒擦呢,你看都是髒的。」鄒澤指了下嘴,看著她有些理所當然的說道,看來是抓住計欣安的弱點知道她吃哪一套了。
「自己擦去,我也沒有紙,怎麼給你擦嘴,又不是小孩子。」計欣安白了他一眼說道,心想他還真是得寸進尺。
「用紙多不好啊,還制造垃圾,容易暴露目標。」鄒澤看著她一臉的壞笑。
「那用什麼啊?」計欣安愣了一下,沒有回過神來。
卻見鄒澤借著她愣神的時候突然吻了過來,計欣安還沒來得急反應,他便已經與她唇齒糾纏起來,但可能怕她生氣,卻也只是一下,便分了開來。
看著她的臉,依舊是那壞壞的笑,還舌忝了下自己的唇,似乎回味著剛剛的味道。
計欣安被嚇了一跳,回過神後又看到他的樣子,更是氣得想揍人,這時看到鄒澤還要再親下來,便馬上將他推開,「你做什麼,這是演習呢,也不分個時候,駱家宜他們還在那邊呢。」
「我這不是太想你了嗎,我感覺你的唇就跟毒品似的,嘗了一次就想下次,永遠也不夠,我真想把你鎖在家里,天天想親就可以親。」鄒澤笑的著說道,卻又在她的嘴唇上偷襲了一下,還輕輕咬了她的下唇一下,弄得計欣安癢癢的。
計欣安無奈的看了看他,卻拿他沒辦法,也知道接吻這種事只要有了開頭,便會似上癮一般,總是想重溫或是再進一步的,這也不怪鄒澤,這也是他喜歡自己的表現之一。
所以計欣安只能不停的給他白眼,卻沒法說出拒絕的話來。
鄒澤見她雖然拒絕但不堅定,所以再次對著她的唇吻了下來。
卻在剛剛一吻到他渴望的唇,想要再次深入的時候,卻突然有異樣的聲音響了起來,嚇得兩人忙回過頭去,並且本能的迅速拿去槍指著那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