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欣安笑著站好,向陳明敬了個禮,「G大學員計欣安向連長報道。」
陳明看了看計欣安的肩章,「不錯,上尉的肩章都戴上了,跟我平級了嘛。」
「就算平級了我也是您的兵。」計欣安說著將手中的命令交給了他。
陳明想來應該是已經知道計欣安的任命是什麼,見她回來之後,便已經明白了,接過命令卻還是看了一眼,然後一巴掌拍在了計欣安的肩膀上,「好樣的,不愧是四連的兵。」
被陳明一巴掌拍了下來,可看他高興的樣子,還沒法說什麼,只能苦笑著看著他。
還好何安良看到了計欣安痛苦的表情,笑著說道,「連長,你這也不看看手下的是什麼人,就下那麼重的手。」
陳明這才反應過來,馬上回過神有些尷尬的說道,「一時沒注意啊,真的當你當大老爺們了。」
計欣安一陣無奈,「連長,雖然我要求男女平等,可這上面就算了。」
「下次一定注意。」陳明尷尬的笑了笑,將手收了回來。
計欣安見他尷尬的樣子,也不再多說,看向陳明,「連長,我這麼久不回來,一回來你就罰我站啊。」
陳明愣了一下,這才馬上笑著說道,「走,快進去,今天我讓食堂加餐,給你來個接風宴。」
看著這些親切的戰友,計欣安也不禁笑了起來,對自己的選擇卻沒有絲毫的後悔。
四連的三排長因為表現突出,被調任其他連隊任連長,這樣排長的位置就空了出來,而計欣安回來正好填補了這個空缺。
因為之前計欣安的表現,三排的戰士對自己的排來了一位女排長,卻一點也沒有什麼不滿。
外人也許不知道,可他們這些四連的老兵都知道,陶鴻正可是四連槍法最後的,就是連長也比不過,之前一直將計欣安壓的死死的,可沒有想到幾個月的時候,計欣安通過自己的努力,便超過了他。
那槍法他們哪一個看了,心里都直發冷,真不知道她這幾個月就練出了這樣的槍法的,而且不止槍法,就是在女性天生就是弱項的格斗、體能方面,她也不比其他人差。
雖然體能上也只算得上是四連的中上等水平,可格斗是眾人都親自領教過的。
所以計欣安當這個排長後一切都算是順利,雖然在一片男兵的四連之中,她這個女排長有些怪異,但卻做得也算順利。
而時間過得到是很快,一晃一個多月便過去了,陳明對于自己手下的這個上尉排長到是很關心的,雖然計欣安的能力已經得到證明了,不過計欣安畢竟是第一次當排長。
還是有些不放心,不過看到三排被她帶的到是不錯,心里終于松了口氣。
看著這群兵被她訓得老老實實的也不禁笑了起來,「安安啊,這個月在四連過得還習慣吧?」
「沒有什麼不習慣的,又不是第一次來。」計欣安笑了笑。
「的確,你現在算起來也是四連的老兵了吧。」陳明听了不禁笑了笑,又看到那些老老實實訓練的兵們又說道,「你到是挺有能耐的,三排這群兵平時對誰可都不服,到了你手里都跟小白兔了。」
「連長,哪有你這麼說手下的兵的,他們還是很好相處的,更何況之前在四連幾個月跟他們也熟悉了,所以也沒什麼人為難我。」計欣安听了他的話有些無奈的說道。
「不是他們熟悉,他們熟悉的人多了,可卻不代表這些人當他們的排長他們都會同意。」陳明搖頭說道,「你知道四連有時也會有些一外調來的排長,可他們想得到自己戰士的尊重和信服總是要付出些努力的,像你這樣一上任就得到眾人的信服的還真是不多。
這些可都是你自己的努力,他們是從你最初的那個狀態便開始,一直到現在這個樣子,換了誰也會支持你了。」
「連長,你要是再這麼夸下去,我都不好意思了。」計欣安听了他的話,不禁有些尷尬的說道。
「好了,那我就不說了。」陳明看到她的樣子卻更是笑了起來,「你就在四連放心的帶兵吧,四連的兵現在都已經接受你,最大的困難已經不存在,還能有什麼可怕的。」
點了點頭,計欣安又看向那些正訓練的士兵們,不禁笑了笑,對于在四連未來的生活充滿了希望。
計欣安在四連真的是一點也沒有什麼不適應,四連就像自己的家一樣,在這里的感覺真好。
而在計欣安離開後,鄒澤也踏上了開往軍營的列車,他知道自己拒絕了計欣安的提意,便意味著以後要面臨著孤獨,與計欣安的分離。
可他卻依舊做了這樣的決定,他不想計欣安為了她放棄自己喜歡的四連,雖然以後要分別了,但一想到計欣安能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心里便覺得這個苦吃的值得。
想到這些,便也覺得沒什麼,不就是幾年的時間,他相信分離不能讓他們的感情變淡,反而會更加的牢固。
想著這些,心里不禁笑了出來。
下了火車,鄒澤並沒有急著回軍營,而是先來到了當初為他治傷的醫院,自己這傷雖然在學校的時候就可能拆石膏了,可醫生為了他著想,便讓他再等等。
于是這一等,就又回到了這里,不過現在想來應該是好得差不多了,他也終于要解放不用再受這個罪了。
「呀,鄒澤,你可算是來了,這麼久了你怎麼都沒有回來復診,怎麼這麼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一個不滿的聲音從鄒澤身後傳來。
鄒澤愣了一下,沒有想到在這里還有人認識自己,不禁一回頭,卻見到正是上次為自己系了個蝴蝶結的小護士。
輕舉了下自己的手,「我是復診了,只不過沒有來這個醫院而已。」
「你去別的醫院復診?」小護士听了不禁皺了下眉頭,「你是信不過我們的醫生還是怎麼的,在我們這里治的傷,竟跑到別的地方去復診,那你現在還回來做什麼?」
鄒澤听到她的話,便知道她一定是誤會了,不過這也怪不得小護士,自己說的的確是有些歧義,笑了笑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之前到是想回來了,可路也太遠了點,想回來也回不來不是。」
「你去哪里了,你們部隊不就在這里嗎?」。小護士愣了一下不禁問道。
「我的部隊,哦,確切的說,我現在的部隊的確是在這里,可我的學校是在G大,G大在哪里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之前回學校去參加畢業典禮了,因為中間也不能跑回來,就一直在那邊復診,這不才回來,我就來了,我怎麼可能不相信你們的醫術。」鄒澤無奈的笑著說道。
小護士這才知道自己誤會他了,不禁有些尷尬的說道,「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是回學校去了,剛剛誤會你了。」
鄒澤不在意的笑了笑,對于這種陌生人的誤會,他到是沒什麼可在意的,「沒事,也是我沒有說清楚。」
小護士這才看到鄒澤的肩章,「呀,你之前沒有說過是研究生畢業啊,可你也太年輕了吧。」
鄒澤低頭看了看,不禁笑了起來,有些驕傲的說道,「誰告訴你一定要研究生才授上尉軍餃的啊?」
「我」小護士不禁愣了一下,這算是常識,不過一想,也的確是有大學畢業便是上尉的,只不過少之又少,便被他們忽略掉了,不過此時听到鄒澤的話,不禁問道,「難道你才一個本科畢業,就是上尉了?」
「當然,我們這屆畢業生中,就只有兩人授上尉軍餃,我就是其中一個。」鄒澤得意的說道。
也怪不得他現在得意,他沒有計欣安兩世為人的經驗,正是少年得志,當然有些狂傲,但以鄒澤所做的到也不過分,所以也並不會引起別人的討厭。
「瞧你那德行,又不是只有你自己,不是還有一個呢嗎,又不是你自己,有什麼好得意的?」小護士看他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雖然看他的樣子,也很佩服的,可就是忍不住想打擊他。
可說到這些,不但沒有打擊到鄒澤,他反而笑得更是開心起來,「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另一個人也不是別人,正是我的女朋友。」
那付神情卻比剛剛說自己的上尉軍餃更加的得意。
小護士听了他的話,又看了看他的表情,便可以確認他的話倒是真的,可心里卻沒來由的一陣難過,臉上也有些黯然。
不過正處于得意之中的鄒澤並沒有注意到這些,就算不是這樣,男人大多也都粗心,對于這種事都精線條的很,就是鄒澤也不例外,除了對于計欣安的事上心,對其他的女孩又何時上過心。
卻沒有想到,他僅僅的一句話,便傷了一個女孩的心,卻不知這倒也是好事,只是這麼輕意的便免除了一段麻煩,所以就算是他知道了,心里也一定會高興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