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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
再次坐上直升機,幾人這才發現,這根本不是什麼境外,而是藍劍在熱帶雨林的又一個秘密訓練基地,連界碑都是假的,到是做得挺逼真的。
幾人不禁苦笑了起來,他們被騙的可真是夠慘的,鄒澤轉頭看了眼計欣安,便直接把自己的外衣月兌了下來,披在她的身上,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似乎在無聲的安慰著她。
計欣安從窗外的視線回過神來,勉強的笑了下,靠在了鄒澤的肩上,兩人卻什麼也沒有說,沉默的坐在角落里,
趙凡有些擔心的看了眼計欣安,嘆了口氣也轉過頭來,不再看他們,歐陽書雪轉過頭去,「趙凡,如果剛剛是你的話,你會怎麼做?」
听了她的話,趙凡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鄒澤與計欣安有著誰也比不了的默契,所以那些行動能做得出來,如果換了我結果就不知什麼樣了,現在想來真有些後怕,如果這不是演習,是真的,那我們最後的結果會怎麼樣。」
歐陽書雪嘆了口氣,「說實話,我挺佩服計欣安的,剛剛那樣的情況如果換了是我的話,都不知道是否能堅持住,可她卻硬是咬著牙一聲也不吭。」
「怪不得特種部隊一直沒有要女兵,原來也是有這方面的考慮的。」趙凡卻突然轉頭看向她,「歐陽、駱家宜,再考慮一下吧,你們已經通過了選拔營,已經可以證明自己,現在退出也已經算是帶著榮耀回去了,沒必要冒著這麼大的危險去實現一個也許並不那麼美的夢。」
兩人當然知道趙凡讓他們考慮什麼,不禁有些沉默,顯然剛剛的事對他們的觸動很大,沉默了一下抬起頭,「你這話打算跟計欣安說嗎?」。
趙凡輕笑出來,「就她那脾氣,只要認準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她既然堅持要進藍劍,我勸她又有什麼用,再說這里還有鄒澤,只要能留下來兩人就能在一起,每天朝夕相處,這樣是比回到老部隊反而要分離兩地,更加的有誘惑力,我猜就算是經歷了這次的事,也不可能嚇得到她,現在的害怕也只是暫時的。」
「那你就不要再勸我們了,既然能通過選拔,就證明我們可以適應藍劍,雖然很有可能會有危險,但總要再試試,成為特種兵對于女偵察兵來說,也同樣有些巨大的誘惑。」駱家宜突然笑著說道。
歐陽書雪也點頭輕笑了下,趙凡見了,便也不再勸她,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現在的女兵都比男兵要彪悍了,要我們可怎麼活啊。」
他的話引起了來了兩人的笑聲,讓這有些沉悶的機艙氣氛緩和了些。
回到藍劍喬世飛很大方的給他們放了兩天的假,對于每天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都是奢侈的新隊員們來說,真的是意外的驚喜了。
不過幾人似乎是真的高興不起來,看新發到自己手中的全部藍劍隊員應該有的裝備,原本成為了藍劍正式的成員,應該感覺到興奮的。
可在經歷了這次的事後,心里總感覺有些壓抑,似乎胸口有什麼東西堵在那里。
沒有了起床號,沒有了艱苦的訓練,更沒有了出營的限制,這兩天里完全可以自由活動,可計欣安卻沒有離開軍營,處理好身上的傷後,第一次漫步在藍劍特種大隊的軍營之中,臉色還有些發白,看來還沒有自昨天的事之中恢復過來。
嘆了口氣,不禁發現原來特種兵,與自己想像的還是有一些的偏差的,有些事是她想像的過于美好了,不得不承認這次的經歷讓她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到不是對自己的選擇後悔,是突然對自己沒有了信心,坐在營區內的山上,看著正出操喊著響亮的口號的藍劍隊員,心里有些復雜。
「怎麼自己坐著,沒事曬太陽?」突然身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計欣安听了一陣驚喜,猛的回過頭去,竟真的是鄒衛國,「師傅,你怎麼來了?」
「這里也是我的部隊,怎麼來不得?」鄒衛國不禁笑了出來,「再說我兒子和徒弟通過了藍劍的選拔,我怎麼能不來看看。」
計欣安不禁笑了出來,走過去扶著他坐了下來,「師傅,你還說這個,你們那個最後的變態考核我差點就沒通過。」
「是因為這件事在這里生悶氣?」鄒衛國听了笑了起來。
計欣安點了點頭,有些遲疑的說道,「我只是有些懷疑自己是否還適合這里,昨天還只不過是考核而已,要是真正的敵人我們也許根本沒有這個機會,我不知道最後會怎麼樣?」
鄒衛國听了她的話,不禁輕笑出來,「這種事情沒有如果,現在你就可以告訴自己,你已經通過了所有的考核,已經是藍劍的一員了,只要你不是後悔來到這里,那麼就不要再想這些了。」
嘆了口氣,計欣安輕笑了下,轉過頭去卻沒有說這些,「師傅,如果你不離開是不是現在大隊長就會是你了?」
鄒衛國愣了一下,隨即笑道,「也許吧,不過沒什麼好可惜的,我當職業軍人不是為了當官,如果只是為了當官的話,還來什麼特種部隊,到哪里也比這里升得快,能當一回藍劍的軍人,已經沒什麼可遺憾的了,至于當不當大隊長,那就算不了什麼了。」
「既然你是這麼想的,那應該理解我的想法的。」計欣安笑了下,「努力了這麼久,怎麼可能後悔,只是有些不自信了。」
「楊峰已經把這些天的事都跟我說過了,你們的表現真的很不錯,尤其是鄒澤那個小兔崽子的表現,我真的沒有想到他能通過選拔,連最後的考核都堅持了下來。」鄒衛國听了笑了笑,「他的改變全是因為你,是你讓他變成了一個真正的軍人,你表現的這麼好,還有什麼可不自信的?」
計欣安無奈的搖了搖頭,「我都這樣了,你還覺得我表現好嗎,我看是自己的徒弟什麼樣都好,」
听了計欣安的玩笑話,鄒衛國也笑了起來,「看到你還有心情開玩笑,我也就放心了。」
「師傅,你不會以為我因為這件事,落下什麼心理疾病吧?」計欣安听了不禁笑了出來。
「別說,我還真怕你因此而受什麼打擊,你們大隊長也是這麼想的,要不怎麼可能把我弄來。」鄒衛國听了她的話,也笑著說了實話。
「看來大隊長也是個面冷心熱的人嘛。」計欣安听了不禁笑了笑,「我看這藍劍都這樣,訓練起來不用吼的不會說話,跟個黑無常似的,特招人恨,可在訓練結束之後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才知道他們也能笑,這些人還真是有當演員的天份,在什麼時候表現出哪一面,絕對不會混淆,要不師傅你問問大隊長和喬中隊長,以後轉業之後想不想進就影視圈,我可以給他們介紹一下。」
「你啊,被鄒澤帶壞了。」鄒衛國听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指著她忍不住說道,「在背後說自己隊長的壞話,也不怕他們知道了,以後給你小鞋穿。」
「我不怕,反正我不說他們也不會對我有多好。」計欣安聳了下肩,笑了下說道。
看到計欣安現在這個樣子,鄒衛國總算是松了口氣,之前听到楊峰的話,他也有些擔心計欣安會挺不過去,可沒想到她這麼堅強,這樣他也就放心了。
而且現在心里多少有些欣慰的,他受了傷不能再留在藍劍了,雖然嘴上說著不在意的,可心里總是有些遺憾,如今這個遺憾似乎終于可以彌補,看著計欣安和鄒澤走進了藍劍,去完成他未完成的使命,突然覺得心里沒什麼想遺憾的了。
計欣安看鄒衛國沉默下來,便猜他是心生感觸了,便笑了笑說道,「師傅,你來這里還沒去看鄒澤吧,我猜他看到你一定很驚喜。」
「我剛好猜的跟你相反,我覺得喜是沒有,驚是肯定的。」鄒衛國听了她的話也笑了起來,「他才不願意看到我呢。」
「師傅,我看你們兩個就算說不是父子都沒人相信,除了長得像脾氣都是一模一樣的,心里明明想著對方,可嘴比誰都硬。」計欣安听了不禁笑了起來,自己先站了起來,便伸手去扶他。
鄒衛國笑著任她拉自己站起身來,「哎,我這個兒子啊,從小到大就沒听過我的,我的話十句可能都不如你一句管用,我傷心啊。」
說著還嘆了口氣看了眼計欣安,計欣安卻被他這一眼看得臉不禁一紅,「師傅,你現在越來越為老不尊了。」
「哪有的事。」鄒衛國馬上就不承認,可看到她紅著臉的樣子,就覺得好笑,又接著說道,「我說你們兩個現在也畢業了,工作也穩定了,什麼時候結婚啊,我可等著抱孫子呢。」
「師傅,你再這樣我就把你扔這不理你了。」計欣安被他調侃,連耳根都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