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飛因為睡的不舒服,所以睡的很輕,陸紫嫣一踫到他就感覺出來,馬上就醒了。
「天亮了嗎?。」鄭飛睜開眼楮,便看到已經坐起的陸紫嫣,和她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可看到她沒有穿外衣坐在地上,還是不高興了,「你怎麼就這麼出來了,這麼冷凍感冒了怎麼辦,何況手腳上還都帶傷呢。」
說著將她按回了睡袋里,將衣服給她披上,捂了個嚴實。
雖然他的動作算不上溫柔,卻讓陸紫嫣的心里覺得一陣甜甜的,于是便听話坐在暖和的睡袋里。
鄭飛見她不說話了便問道,「你感覺怎麼樣,還冷不冷,手、腳還疼不疼?」
陸紫嫣見他一醒來第一個便是關心自己的傷處,便輕笑了下,「疼到是不疼了,不過癢的厲害。」
鄭飛听了松了口氣,「那就是沒事了,不過千萬不能去抓癢,會感染的。」
陸紫嫣听了點了點頭,但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擔心的看向鄭飛,「鄭飛,我的手上會不會留疤啊?」伸出手來看看,雖然紅腫消了些了,但還是很難看。
「現在知道怕了?」鄭飛听了她的話,沒好氣的說道。
「我也沒有想到會迷路啊,又不是第一次來了,誰知道它一下雪,就什麼都看不到,所以才這樣的。」陸紫嫣還有些不忿的說道。都怪這場雪,否則自己早就不知不覺的回去了,哪會有現在的事。
鄭飛見她還嘴硬,便氣道,「以後也就這樣了,一輩子這麼難看,看你怎麼辦。」
陸紫嫣一听,便低下了頭看著自己的手,「真的沒辦法恢復過來了嗎,這個樣子多難看。」說著竟是要哭了的樣子。
看著她的樣子,鄭飛一下子就心軟了,「好了,我騙你的,你這也不是什麼嚴重到不行的傷,過幾天就好了。」說著想到她的樣子,便笑了起來。
陸紫嫣听了微微一怔,便反應過來自己上了他的當。「你真討厭,竟然耍我。」說著就要過來打他。
「別鬧、別鬧,踫到你的手,該疼了。」鄭飛笑著躲她的手,小心的拉著她的手,將她按坐回去。
陸紫嫣撅起了嘴,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鄭飛受不了她的眼神,忙轉移話題,「不說這些了,還是快點跟其他人聯系吧,好早點回山莊。」
陸紫嫣听了也點了點頭,這才想到計欣安他們其實也是出來了的,便也不再胡鬧了,而且此時坐下來,才想到剛剛自己的動作是否有些太隨意了,他會不會反感啊。
見他沒什麼不同的表情,這才放心下來。
鄭飛笑著看了她一眼,便拿起了對講機。「我是鄭飛,听到請回話。」
他的聲音剛剛落下,便听到,了回應,「一組、二組收到。」對講機里傳出一個聲音,看來他們是在一起的。
「你們現在都在哪里?」鄭飛听了他們的話,便問道,也是很擔心他們。
「鄭總,我們已經回到山莊了,已經將你們的情況說明,大家現在正在準備,一會就出發去接你們。」那邊听了他的話回答道。
因為知道鄭飛已經找到了陸紫嫣,在帳篷里,知道他們現在不會有危險,所以也沒有太著急,只等天大亮了再去,但此時也已經準備好了,只等他的消息呢。
「你等一等,我看一看我們在哪里。」鄭飛對著對講機說道,因為昨晚找到陸紫嫣後直接就搭帳篷了,所以也沒有看是在哪里,現在才想起來,如果他們連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怎麼來接啊。
鄭飛拿著地圖和指南針走出帳篷,見外面雖然還在下雪,但小了不少,而且已經有些放晴了,但因為雪還沒有停的關系,能見度還是很低。
但也能大概看清參照物了,以鄭飛對于此處的熟悉,已經用不著地圖和指南針了,便又鑽回了帳篷,告訴對方自己的位置,又想到了什麼,「你們隊長他們跟你沒在一起沒有?」
「他們三個都沒有回來,可能也在外面呆了一夜。」對方答道,因為對隊長能力的信任,所以也沒有擔心。
鄭飛只他們說伍剛沒有帶計欣安兩人回去,便有些擔心,倒不是擔心他們的安全,知道伍剛一定會將兩人照顧好的。
他是擔心計欣安兩人,這麼冷的天在外面住了一夜,會不會凍著了,剛要呼叫他,對講機便響了起來。
「鄭總,我是伍剛,我們三個都沒事,就在離你們不遠的地方,你們先不要動,等著我們過去,我們一起回山莊。」伍剛也听到剛剛他所說的方位,剛剛沒有打斷他們的通話,此時听到鄭飛提起他們,才說話。
「好的,我們就在這等你。」鄭飛說道,听到他這麼說,那計欣安他們應該也沒什麼事,所以放心下來,便也不再多話,關了對講機。
計欣安兩人听到對講機的聲音也醒了,雖然這里的條件是差的不能再差了,但兩人這一夜卻睡的很香,也許是真的太累了,也許是有了彼此的依靠,卻睡的更踏實。
如果不是他們在對講機里的說話聲可能還不會醒,可能還要繼續睡下去,一直到自然醒。
但此時醒了的兩人,卻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尤其在伍剛與鄭飛他們結束了通話,帳篷內便又恢復了平靜,兩人更是尷尬。
因為兩人此時的姿勢實在是太過曖昧,計欣安的頭枕在鄒澤的懷里,而鄒澤的兩手都緊緊的摟著她,這是兩人醒來時的姿勢,這讓兩人不知如何是好了。
睡著的時候不覺得,可現在醒了,卻覺得有些尷尬了,誰也不知道說什麼好,而且連動都不敢動,因為誰要起來,便勢必要另一個人動才能起來,這讓尷尬的兩人都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這里伍剛解了兩人的圍,「你們兩個起來沒有,我們去鄭總那里,然後一起回山莊。」
「知道了,馬上起來。」計欣安借機從鄒澤的懷里坐了起來,也帶著鄒澤兩人一起坐了起來,邊回著伍剛的話,才不覺得什麼了。
伍剛听到了她的回答,便離開去整理自己的東西了。
而帳篷內便又陷入了沉默,鄒澤很想解釋一下,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的,可卻不知從何開口。
「快點收拾東西吧,還要去找紫嫣和鄭哥去。」計欣安打斷了他想開口的話,她知道,這種事越說越亂,還不如不開口。
鄒澤听了便也不再說,跟著她一起收拾起來,這時兩人同時拿起地上的睡袋,鄒澤卻抓在了計欣安的手上。
兩人都是一愣,鄒澤看向計欣安,腦中卻回想起剛剛將她摟在懷里的感覺,臉上便止不住的露出的笑容。
計欣安抬頭看到了他嘴角掛著的笑容,便也猜到他想什麼呢,忙收回了手,臉上竟不自覺的紅了起來,低下頭裝做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繼續收拾起來。
但這回卻盡量躲著鄒澤,兩人不說話,卻但卻掩飾不住兩人間不同尋常的氣氛。
而鄒澤看著這樣從沒有見過的計欣安,心中竟沒有來由的一喜,也許她對自己真的不是沒有感覺的。
一切整理完畢,兩人跟著伍剛向鄭飛他們所在的地方進發,三人誰也沒有說話。
伍剛奇怪的看了看兩人,如果說昨天晚上出來的時候,兩人不說話是因為急著找人,可此時卻這樣,卻有些奇怪了,但也沒有說什麼,便繼續走去。
計欣安低頭看著前方,一步步艱難的向前走著,但心思卻沒有在這上面,腦中不時出現早上的那一幕,在他的懷中醒來時的感覺,那時的她竟會有種說不出的安心感覺,這是她重生以來從沒有過的。
其實計欣安自從重生之後,雖然有著其他人所沒有的優勢,在各方面也都取得了成就,但卻也有著其他同齡女孩所沒有的心思。
她總是怕現在的一切會是自己的一場夢,一下醒來之後,她還是那個平庸的計欣安,依舊坐在辦公室里耗費生命。
所以每到晚上,便會有種不安的感覺,所以睡的也不踏實,經常會做噩夢,可今天,當她再鄒澤懷中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一夜無夢的睡到天亮,而且這一覺睡的異常的踏實。
鄒澤看了看計欣安,想說什麼,卻終沒有說出口來,低著看了看被她枕了一夜的那個胳膊,仿佛還留有她的味道,心中頓時滿是幸福的感覺。
真想這樣,每天早上看著她在自己的懷里醒來,這對他來說,也許是世上最幸福的事了。
他們離鄭飛他們所在的地方並不遠,只走了一會便看到了他們的帳篷,心中都是一喜,便加快了速度向前走去。
這邊鄭飛與伍剛結束了通話,這才看向陸紫嫣,提也不提剛剛的事,而是輕笑著問道,「昨天晚上就沒吃飯,現在餓不餓?」
听鄭飛這麼一問,陸紫嫣這才覺得肚子里空空的,還不爭氣的叫了兩下,頓時臉紅起來,但還是點了點頭。
鄭飛將剩下的壓縮干糧拿了出來,「先吃一點,一會回山莊你想吃什麼,就讓他們給你做。」
陸紫嫣點了點頭,接過一塊,剛要吃,可看它干干的樣子,「鄭飛,有沒有水啊,只吃這個不是要噎死。」
「要求還挺多,倒是可以燒水,不過就只有這一個杯,我已經用過了,你還用嗎?。」鄭飛一下便想到昨天自己喝水的情景,就有些暗恨,臉上的表情便有些不自然。
「那怕什麼的,我又不賺你髒,我來燒吧。」陸紫嫣笑著說道,便要去找他所說的杯子。
「算了,還是我來吧,你出去再凍著。」鄭飛見此便拿著杯又到外面裝了一下的雪,回來燒上。
「怎麼喝雪水啊,這水能喝嗎?。」陸紫嫣沒想到他所謂的燒水竟是用化了的雪水。
「這是無根之水,最干淨不過,山莊還用它做過飯呢,你就放心喝吧。」鄭飛笑著說道,轉眼水便開了,「這回吃吧,有水了。」
陸紫嫣嘿嘿一笑就著水吃了起來,從沒有覺得原來壓縮餅干這麼好吃,轉眼便消滅了幾塊,又見鄭飛卻不吃,只是看著她,「你怎麼不吃,你不餓啊?」
「我不餓等回去再吃。」鄭飛搖了搖頭,邊說著將酒精爐的火熄滅。
陸紫嫣听了覺得也是,反正一會就回去了,便也沒有再讓他,低頭喝起水來,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拿起杯來左看看右看看的。
「怎麼了?」鄭飛見她的樣子,不禁問道。
「我怎麼看這個杯子這麼眼熟啊?」陸紫嫣卻還在看它,可就是想不起來。
鄭飛听了,被一口口水嗆的直咳嗽。
「啊這不是昨天晚上」陸紫嫣卻一下想起來了,說道一半便馬上捂住了嘴,因為她想到了鄭飛的話,指著他道,「你說你也用過了?」
這次卻輪到鄭飛臉紅了,「那個我去看看安安他們到沒到」說著便落荒而逃了。
看到他的樣子,陸紫嫣頓時大笑了起來,把這些天自己在他面前臉紅的仇都報了回來。
鄭飛在外面都能听到她大聲的聲音,心里更是懊惱,自己剛剛是怎麼了,這有什麼難為情的,竟還跑了出來。
還好這時計欣安三人已經走近了,也算是救了他吧。
「鄭哥,紫嫣呢?」計欣安一見到他站到外面,便先問起陸紫嫣來,雖然知道人已經找到了,但是沒有見到,還是有些擔心。
「在里面吃早餐呢。」鄭飛指了指帳篷,臉色也緩和了一些,但還是有些不自然。
「她倒是挺享受的,害的這麼多人跟她操心。」計欣安說道便要進去。
卻被鄭飛一把拉住了。「你進去別說她了,昨天找到她的時候我已經說她了,你要是再說她,非哭了不可。」不知怎麼的便不想她被別人再訓,心中卻覺得自己說可以,但其他人卻不行。
計欣安見了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但還是點了點頭,這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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