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全樂晴見他的臉色一愣便問道,剛想回過頭去看。
卻听鄒澤大叫一聲,「別動。」說著還從身上快速的拔出刀來,便要扔。
全樂晴見他的刀指向自己,嚇了一跳,叫了起來,忙要躲到一邊去。
鄒澤見了皺了下眉頭,卻順手將刀扔到一旁,將已經有了動作的全樂晴一把拉到了另一邊,也不管她是摔倒還是趴下,而另一只手一把抓了過去。
可是卻還是晚了一步,就在剛剛全樂晴所坐的位置竟有條蛇,而鄒澤也就是因為發現了它所以才變了臉色,而且拿刀的時候也很及時,如果不是全樂晴躲那麼一下驚動了蛇的話,一定已經一刀過去,便什麼事都沒有了。
而全樂晴一動,鄒澤的主動便沒有了,又怕她被咬到,便忙扔了刀將她一把拉開,算是月兌離了危險的地方。
可這邊再去抓的時候,想抓蛇的七寸,可卻來不急,一口被咬個正著。
「呀,怎麼會有蛇的?」丁小小見到一下跳了起來,而鄒澤這時一把將她拉了下來,直接弄死了,這才去看傷口。
「教官,你被咬到了?」這時其他人見蛇被打死了,這才松了口氣,也發現了鄒澤正流著血的手。
「沒事,還好不是毒蛇。」鄒澤見拿嘴將血吸了出來,又吐掉搖頭說道。
幾人听了這才放心下來。
而剛剛的當事人全樂晴,此時才回過神來,站了起來看向鄒澤的傷口,臉色不禁有些難看,也明白剛剛鄒澤是要做什麼了,如果不是自己這一動,他也不會被咬到。
「還看什麼看?」鄒澤此時看向全樂晴的臉色也有些難看,也不怪他臉色不好,如果剛剛不是她躲的話,那鄒澤也不會被蛇咬到,還好不是有毒的,如果真提劇毒的,這里離醫院幾十公里遠呢,不還得把命搭上。
全樂晴難得的對他的話沒有生氣,也沒有還嘴,看了看他還流血的傷口,小聲的說道,「鄒教官,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麼用,如果剛剛是條毒蛇呢?」鄒澤見她的樣子雖然消了些氣了,可還是不禁說了出來。
「教官,樂晴她也不是故意的,換了誰在那樣的情況下都會嚇一跳的,您又沒有說什麼,她哪里會知道身後有蛇啊。」丁小小見全樂晴被訓,馬上可憐惜惜的說道。
「我要是說還來得急嗎,她早進蛇嘴里了。」鄒澤听了看她說道。
「對不起,下次我一定相信你,不會動的,這次都是我的錯。」全樂晴也理虧,頭都不敢抬,「我給你先包扎一下吧。」
幾人身上有人帶著急救包的,忙拿了出來,全樂晴接過來給鄒澤的傷處包扎。
鄒澤這次沒有拒絕,看向還低著頭的全樂晴,「我知道你剛剛可能看我拿刀對著你可能是嚇到了,可雖然我只是你的教官,這三個月之後便沒什麼關系,跟你更是不熟悉,可我們怎麼說也算得上是戰友了吧。
我們都穿著這身軍裝,不管平時的關系怎麼樣,可在戰場上那我們就是值得對方信任的人,可以把後背交給對方的,所以你不信任我可以,但請你信任我這身軍裝。
如果這是在戰場上,不可能有給我們後悔的機會的。」
全樂晴听著沒有反駁,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鄒澤嘆了口氣也不再說什麼,將已經包好的手收了回來。「我們走吧,再不回去他們會擔心的。」說著撿起被他弄死的那條蛇,便要帶著他們回去。
「教官,你還拿著它做什麼,多嚇人啊。」丁小小見他還要拿蛇,皺著眉頭說道。
「當然是吃了,這東西可是大補。」鄒澤笑了下說道。
「誰會吃這個東西啊。」丁小小听了嫌棄的說道。
鄒澤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將蛇拿好便向前走去,而此時心里卻不禁想起了當年與計欣安一起出來野外生存的時候。
那時他們兩人與此時的全樂晴他們一樣,也只是個什麼也不懂的新學員呢,而且也同樣是遇到了蛇,只不過兩個處理的就要好得多。
他相信如果當年就算是兩人的角色互換,計欣安也一定不會犯今天全樂晴的錯誤,肯定會相信自己,不禁搖頭笑了笑,這段時間是怎麼了,怎麼總拿這個全樂情跟計欣安比呢。
不就是像一點嘛,可她又怎麼能跟自己的安安比得了。
幾人剛剛真是被嚇的不輕,之後的路上更是小心了不少,也不在像之前那樣有說有笑的了,都沉默了許多,而全樂晴更是跟在幾人的後面一句話也不說。
回到營地,大家已經點好了火,就等著他們回來了,而一看到他們都高興的將東西接了過去,便開始準備他們在山上的第一頓飯了。
鄒澤手上有傷,也就不上前去湊熱鬧,自己站到了一邊。
因為通訊系的教官是兩個男生,所以特意將周若加到了他們這里,而有了她在,這個時候便起到了作用,將大家分好工,指揮的井井有條。
這時周若見楊杰帶著新學員們做得熱鬧,她也沒有上見,見鄒澤自己站到一旁有些奇怪,便走了過來,而且相當眼尖的看到了他手上纏著的紗布。
「你這怎麼受傷了?」見此周若便快幾步走了過來。
「沒事,就是被蛇咬了一口,放心好了,沒有毒的。」鄒澤搖頭不在意的說道。
「啊?怎麼這麼不小心。」周若嚇了一跳,「那有沒有消毒啊,你也不怕感染。」
「沒什麼大不了的吧,我擠出去不少的血了。」鄒澤拿起手來看了看。
「什麼沒事啊,快走,我去給你消下毒。」說著拉他進了帳篷,「你這要是不好好消毒,真的感染了怎麼辦,這沒照顧好你回去後可怎麼跟安安學姐交代啊。」
鄒澤坐在那里看她到處的找急救包之類的,便無奈的笑了起來,便也不再拒絕的等著她。
「這是怎麼包的,就這麼簡單的纏一下,三歲小孩兒都比他包的要好。」周若邊幫他取下手上的紗布邊嘀咕道。
鄒澤笑笑也不在意,任她在那里處理,可兩人都沒有看到,在周若拉他進來的時候,一個身影也跟了過來,此時就站在帳篷外。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知道自己惹禍的全樂晴,此時手里也拿著急救包,應該是也知道自己剛剛包的太簡陋了,所以想重包扎一下的,便回去取了東西,這才來的。
可見到周若拉他進去,便停了下來,原本想已經有人幫他了,便想走的,可是听到了兩人的話,卻鬼使神差的停了下來,就站在了帳篷外面,兩人說些什麼都听個一清二楚。
而里面的兩人絲毫沒有注意,周若認真的幫他將傷口上消毒,「你看看,這傷口雖然不大,但還挺深的,學長,你怎麼會這麼不小心,以你的身手應該不至于吧,怎麼會被它咬到。」
「我的身手怎麼的,又不是什麼特種兵,被蛇咬一下有什麼稀奇的,你就別大驚小怪的了。」鄒澤笑著搖頭道,卻並沒有將全樂晴說出來。
「這是安安學姐不知道,要是她知道了一定會心疼的。」周若笑著說道,但手下卻沒有停過。
「她才沒你這麼夸張呢。」鄒澤無奈的搖頭說道,看她的樣子笑了起來。
「你這是在抱怨學姐不關心你,對你不夠在意了?」周若抬起頭一臉壞笑的樣子。
「我可沒這麼說啊,你可別造謠。」鄒澤忙搖頭說道,又想到了什麼接著說,「這個還是不要告訴安安了,等這次我們結束的時候,她應該還在帶隊在外,我們再次見面的時候,應該早就好了,免得她跟著瞎擔心。」
「不告訴她也可以啊,可你總得給我點什麼好處吧,要不我可不敢保證我什麼時候就說漏了。」周若听了馬上笑著看向他。
「這沒問題啊,剛剛咬我那條蛇我抓回來了,一會我就告訴他們誰也不準動,都給你留著。」鄒澤一付忍痛割愛的模樣。
「我才不吃那個,我要回去吃好了,至少要吃一個星期。」周若雖然也經歷過野外生存訓練,可對于那蛇還是沒有什麼好感。
「行啊,這個更沒問題了。」鄒澤笑著點頭,又道,「不過單獨請你吃一個星期,這你就不怕安安誤會了?」
「這還不好辦,你可以再叫別人一起嘛,我不嫌人多。」周若連想都沒想的說道。
「哎,看來我這半年的津貼看來是要報銷了。」鄒澤听了捂著頭一付懊惱的樣子。
周若見他的樣子笑了出來,「好了,別裝了。」說著將鄒澤包好的手放回去,將急救包整理好放回去。
「這包的還真不錯嘛。」鄒澤舉起手來看了看,「快趕上專業的水平了。
「你這哪是在夸我啊,我這些都是跟安安學姐學的。」周若听了笑著說道。
「呃」鄒澤听了有些尷尬的笑了起來,這還真不好說是在夸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