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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馬娟的挽留,娘兒倆便打算吃了午飯再走。
王大嬸支了王欣一去幫馬娟煮飯,自個兒則陪著王怡坐在屋子里說話。
少時,下地干活的馬家老倆口跟馬永康就回了來,王大嬸跟王怡听到外面的響動,一起走了出去。
馬家老倆口一見是王大嬸過來了,忙笑著迎上前去,馬大娘熱絡的說道︰「呦……原來是親家來了,什麼時候到的?」又轉首看向王怡,「怡啊,你母親來了,你怎麼不早些遣娟兒下地跟我們說一聲的,這怠慢了可如何是好。」
王大嬸笑道︰「都是一家人,客氣什麼?現在田里的活兒多,你們忙完回來就是了,哪里用的著特意叫你們回來,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貴客。」
馬大娘笑道︰「怎麼不是貴客?不僅僅是貴客,還是稀客呢。」她瞅了瞅天色,心里一琢磨,不好意思的看著王大嬸道︰「哎呦……你看看我,這午飯都沒有回來做,現在定是餓了吧?」又轉首看向廚房,見里面有兩個女孩兒在忙活,一個是她女兒馬娟,另一個卻不知道是誰,但細一想也能曉得定然是王家的那個小女兒了。
馬大娘指著王欣一道︰「親家,那莫不就是你的小女兒?」
王大嬸頷首道︰「是的,今兒個我來看看王怡,她說許久沒有看過她姐姐了,便也一道跟了來。」
馬大娘急道︰「哎呦……這哪有讓客人下廚的道理,若是被旁人家知道了,定要怪我們馬家不知禮數。」說著,忙忙往灶房走去,想將王欣一給替換下來。
王大嬸跟王怡也緊追在她身後,王大嬸說道︰「親家,沒關系的,她在家也是做慣了這些事情,就讓她幫著娟兒做做好了,這些家務的事情是要多練練。」
此時王欣一剛剛摘完菜,正蹲在灶台後面燒火,只見一個眼熟的婦人忙忙走向她,一面伸手拽住她的胳膊,想將她從灶台後面給拉出來,口中還不住的道︰「一一吧?來,趕緊出來,這哪有讓客人燒火的道理,我來就行了,你趕緊去堂屋里坐著,莫要在這邊忙活。」
王欣一猜到面前這個婦人肯定就是馬永康他娘了。
王欣一正不知道該如何辦的時候,王大嬸適時趕到,拉過馬大娘,笑著道︰「親家,沒事兒的,她在家也是做習慣了的,讓她在這兒給娟兒打打下手,我們去堂屋里說話可好?」
馬大娘似是有些為難,「怎好讓一一在這邊燒火?沒得這個道理呀。」
王大嬸手上使了一些力氣,將馬大娘給拖離了灶房,一面道︰「沒事兒的,她一個孩子不做這些做什麼?哪有白吃白喝的道理,就得讓她多練練。你若是真當我是親家,就跟我去堂屋里說說話,莫要繼續在這兒耽誤著,這不顯得見外了不是?」
馬大娘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便且作罷,隨了王大嬸去堂屋說話。
王怡想了想,趁著她娘現在正跟她婆婆在說話,便將馬永康拉到了房里,悄聲說道︰「永康啊,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說說。」
馬永康已經洗完手,二人成親尚不足一年,感情甚深,加之現在王怡又是身懷六甲,馬永康更是將她放在心上,故而上前面前環住她的腰肢,笑問道︰「哦?什麼事兒?莫不是你母親突然來的原因?」
馬永康以前腦子不是很清楚的時候就喜歡纏著王怡,如今雖然精神大好,做事說話都甚有條理,但那個毛病卻是沒有改掉,只要屋子里沒有別的人,他就喜歡黏在王怡的身邊,故而王怡現在也習慣而來他的親近,沒有多說什麼。
王怡悄聲道︰「確實是為了娘特意來的事兒。」王怡悄悄打量著馬永康的反應,看他是個什麼意思。
馬永康人事經歷不多,故而想的也少,對于王大嬸此來的目的並沒有深想,直接問道︰「為了何事呀?」
王怡伸手從懷中掏出五錢銀子,遞到了馬永康的面前,直言道︰「娘說當初我出嫁的時候沒有給我準備什麼嫁妝,現在家里稍微寬裕了一些,所以給我送些銀子來,權當是以前的嫁妝賠禮。你說這銀子該如何辦才好?」
按照這邊的風俗習慣,女人的嫁妝是歸自己的,王怡這樣說的意思也就是希望馬永康明白一些,同意她將這些銀子自個兒收著。不過她並不太確定馬永康知不知道這個習俗。
馬永康低頭瞅了那五錢銀子一眼,心里暗道這王家人出手可真是夠大方的,一下子就是五錢銀子,若是擱在他們家,也不知道何時才能攢下這麼多錢。家里一般當家做主的都是他爹娘,他原想讓王怡將這五錢銀子交給他爹娘,也好貼補家用,可是看著王怡伸到他面前的手,再看她滿臉的不舍和期待,心里忽然明白了她的想法,她是想將這些銀子自個兒留著呢。
馬永康好一通掙扎,既覺得這銀子應該交給他爹娘,又不舍得見王怡失落難過,不由伸手撓了撓後腦勺,一副頭疼的樣子,口中輕聲嘟囔道︰「這可該怎麼辦呢?」
王怡見他遲疑,便知道他心里還是顧及著自個兒的,小聲說道︰「若是嫁妝的話,一般都是由女兒家自己保管的。只是我娘如今才給我送來,也不知道還算不算是嫁妝。」
馬永康自然也听聞過這個習俗,心里又思忖了一番。其實他家並不是非常缺錢用,至少比起原先的王家來講,經濟還是好了很多的。他又想起了王怡的性子,一向最是會為他的家人考慮,就算這銀子現在是放在她的身邊,將來家里若是缺錢用的話,王怡也肯定是會毫不猶豫的拿出來用。
如此一想,馬永康心里便是有了數,看著王怡,淡笑道︰「娘子,我看這五錢銀子就由你自個兒保管著吧,畢竟也是你母親給你的。」
王怡遲疑道︰「這樣好嗎?若是娘知道了,會不會生氣?」
馬永康笑道︰「這有什麼的?反正咱們都是一家人,若是家里確實缺錢用的話,我也相信你不是那種小氣的人,不會就這麼藏著的,所以還是你自個兒收著好。不然若是你母親知道了,就要怪我馬家待你不好了。」
王怡確認般的問道︰「永康,你真的這麼想?這些銀子還是我自個兒收著好?」
馬永康肯定的點了點頭,淡笑著捏了捏王怡的鼻子,說道︰「怎麼?我的話你也開始懷疑了?」
王怡趕忙搖頭,被他親昵的小動作弄的羞紅了臉,低聲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這五錢銀子也不是個小錢,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有過這麼多錢的時候,所以心下有些不安。」
馬永康本就不是個笨人,自打清醒以後也明白了很多道理,知道王怡說的是實話。不說王家家境本來不好,根本不可能有什麼銀子給王怡保管,就算是他妹妹馬娟,身邊的私房錢也是少得可憐。
馬永康臉上泛出心疼之色,輕聲道︰「我曉得呢,你放心,你是我娘子,以後就是馬家的女主子,現在我娘尚在,家里還是她當家,但人有生老病死,以後家里還是你做主的多,現在你就得練習著呢。這五錢銀子才多少?以後我會好好賺錢,都給你存著。」
王怡不由甜蜜的一笑,不管馬永康以後能不能做到,至少現在的他有這份心,那就夠了。
王怡也不打算再試探他,只淡笑道︰「那這銀子我就先收起來啦。」
馬永康點了點頭,臉上神色並無異樣。
王怡便將那五錢銀子重新收好。
馬家經濟稍微寬裕,家里也儲存了一些臘肉之類的東西,馬大娘便讓馬娟取出了一些,也好招待王大嬸跟王欣一。王大嬸客氣了一番,不過這也是馬家對她的尊重,見得馬大娘堅持,便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等得吃完午飯以後,王大嬸又在馬家歇息了一會兒,想著過幾日就到了下秧的時候,若不是為了給王怡送銀子,她也不可能在這種繁忙的時候跑這麼遠來。當下便與馬大娘說明利害,謝了馬大娘的挽留,與王欣一一道回了家去。
卻說她娘兒倆吃的極好,可憐王友全父子倆只吃了面餅子當了午飯,下午稍微休息了一會兒,又下地干活去了。
王大嬸一回家就拿了一把鋤頭下地,一面又囑咐王欣一燒上一鍋熱水,待會兒拎到田里去,也好讓他們喝。現在正是天氣熱的時候,干了一會兒活就熱得不行,也口渴的不行。
王欣一自是答應,稍微歇息了一會兒,這麼遠的路走下來,她確實是有些累了。待得她娘出了去,又去了自個兒的屋子里,拉出床底下的陶盆,看了一眼人參的長勢,見得三根人參並沒有因為生長環境的不妥而不適,不由心下大松,又將陶盆推了進去。而後去灶房舀了一碗水,泡了石瓶,又給人參施了一遍肥,一邊琢磨著自個兒什麼時候能將這些人參都賣了,也好大賺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