秧苗有些小遺憾,除了那個唯一讓她心動的玉簡外,貌似再沒有什麼成品的法寶之類的。旋即,她自嘲笑笑,自己真是貪心的很,平白得了這麼大的好處,還要更多……在那種大戰前,憑想都知道,有什麼保命的東西早就扔出來了,哪里還會留在儲物戒指里面呢?幸好還有這一個煉器知識玉簡,這也讓她感到非常的知足。
現在有了煉器材料也有了煉器玉簡,甚至還是一個煉器大師的煉器心得,正所謂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秧苗將空間里面的時間比例調節到最大化,現在可以達到五百比一了,也就是說外面一天,而在里面就有五百天的時間至于那些超級金屬秧苗現在還沒有能力將它們熔煉,就只有用這段時間分解那些一般魔獸尸體剩下來的空間辰金來煉制。
現在有了現成的煉器材料,現成的煉器知識……一切都準備妥當。煉器、煉丹和修煉一樣,都是一件非常考驗修煉者耐力和精神力掌控能力的。都是需要將心態調整好,然後將所有的心神都沉入其中,專注,極為的專注……好在,不管是耐力,精神力,還是專注力,秧苗都不弱。
色色非常的懂事,知道這煉器是缺不了他的,所以,根本就不用秧苗吩咐,直接做好了架勢在那里等著。
只見,秧苗靜靜地盤坐在自己的空間里,其左手邊是小山一樣的空間辰金,她面前一米遠視線平行的空中,是色色變幻成一個圓盤樣的火種均勻地鋪展在那里。沒有任何的動作,只見秧苗左邊的那座小山一般的空間辰金便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化作一縷筷子粗的細線,在空中繞過一道彎彎的弧線準確地「流」到色色變換的火盤上方一寸的位置……片刻後,那些黃豆大小的空間辰金顆粒便熔化成了一滴滴的暗金色液體,再慢慢的匯入到火盤的內部接受更深沉的淬煉……
秧苗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控制好原材料均勻地鋪在色色上面,讓後者能夠完全的充分地煉化材料。這是所有煉器地第一步,也是很關鍵的一步,材料準備。材料提煉的純度以及等級就直接決定後面煉制出來的器物的品階,所以,她非常小心地控制著每一顆空間辰金,一邊聯系著色色……不過,好在色色和她已經是幾百年的「老搭檔」了,再加上這些年來,色色在幫彎彎煉化了那麼多的空間辰金,什麼時候用大火什麼時候文火已經弄的一套一套的了。所以往往秧苗剛剛升起一個意念,色色就能夠完全理會她的意思,一人一火配合的非常默契。
……
十天後,秧苗終于將小山一般的空間辰金完全煉化完,組後成為只有籃球大小的一坨暗金色液體,靜靜地懸浮在她面前。嘖嘖,這些就是空間辰金里面精華的精華啊,別看只有這麼一小坨,但是如果落在其他仙人手里,即便是其中的一滴也是莫大的福緣,而秧苗現在,她決定用這所有來煉制一艘自己的飛船——呃,當然咯,介于現在條件有限,她最後就只有打算煉制一個只用于空間穿梭的小型飛船。
至于那些什麼戰艦或是星際界面傳送的高階寶貝,還是等擁有了更高階的材料,呃,材料是有,比如那個巨型機械人的殘骸就很不錯,但是因為色色現在等階低了,根本就無法煉化,所以還是只有等有了更高階的火種才去煉制了。
材料提煉成功……對于這小型飛船,接下來的一步便是煉型,然後是煉魂,最後便是刻上陣法修飾等等。秧苗以前也稍微接觸到一些皮毛,但是她的機巧靈便讓她對這一方面有著觸類旁通的天賦。
嘖嘖,究竟煉制一個什麼形狀好呢?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一個「代步」工具,這宇宙實在是大極了,就憑她現在超乎光年的速度,這麼幾年來都還沒有完全的走出這界面之間的「巷道」。想到這里,一個形狀漸漸在她腦海里成型——梭。就是像橄欖一般,兩頭尖,中間微鼓。這不管是從「科學」的動力學還是在修真文明里面的符陣學上,這都是用來做空間飛躍工具的最佳選擇。
對于修煉者煉器,只要有了功法,有了材料,有了火種,有了圖譜,至于煉型就非常的容易了,近乎于「心想事成」那般容易。
兩年後,一個兩米長,兩尺寬的梭形飛船在秧苗面前的虛空漸漸成型。她禁不住直砸嘴,嘖嘖,這飛梭簡直就和自己腦海里的樣子一模一樣啊……
至于下一步嘛,就是整個煉器過程的靈魂所在,也是飛梭品階以及以後靈性決定性的一步——煉魂。這煉器要有魂就比較玄乎了,但是已然到了秧苗現在的實力程度,自然不會要一個這樣沒有任何靈性的飛梭來當自己坐騎,難道自己要往哪里飛還要自己親自操縱不成。咳咳,這樣的「懶惰」思想都是讓彎彎色色這些小東西把她給慣壞了……想想幾乎百分之八十的修煉者煉制的東西都是沒有任何靈性的,人家還不用的風生水起的?嘖嘖,這就是區別啊。
所以,她一定要將這飛梭煉制出它自己的魂來,這樣自己以後就輕松多了……也許是秧苗第一次煉制這麼復雜大型的東西,所以心里難免有些緊張。但是緊接著,一個更加「殘酷」的現實出現在她面前——她才發現這個「前輩」的玉簡手札里面對于煉器的魂提了只言片語,至于用什麼來充當它的魂,怎麼煉制進去等等全都沒有講到……
怎麼辦?怎麼辦?秧苗心里急啊,自己煉制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才弄出來的,此時已經是煉到最後一步,最關鍵的時候了,如果一旦放棄的話就意味著要再花兩年來煉型……不,她不想再等了,這不僅還要消耗那麼多的材料,還有自己的仙靈力,還有時間……不能重來她太渴望盡快的提升自己的實力了,如果再煉制兩年也是這般不知所措的話,秧苗決定搏一搏——
魂麼?就是要賦予這飛梭一定的靈性,使其它能夠跟隨主人心隨意動的在虛空里面穿梭……
秧苗下意識的望了一下天上,那個靈魂星辰如同璀璨的恆星一般……正對著下面是一條她稱呼為星辰河,里面就是靈魂星辰沒升華一次所抖落下來的「殼」,星星點點的撒落一片……
這是她空間里面最神聖的地方……這靈魂抖落下來的靈魂碎片……靈魂碎片……
秧苗看著那些星點有片刻的愣神,下一刻,她神色一凌,如同下定什麼決心一般,伸手一招,便從星辰河里撲簌簌的飛來幾十粒的靈魂碎片……
她意念一動,將這些星點以一種特定的破空陣法排列起來,然後猛地印入到這個柔軟的暗金色的液態飛梭里面……
當她將那些靈魂碎片全部印入到飛梭里面的時候,只見整個飛梭從那個陣法地方開始,從飛梭內部散發出一層層七彩的光暈,不斷地向外面蔓延,然後一層層地慢慢覆沒過整個飛梭。兩天後,所有的光暈都隱入到飛梭里面……而其本體也由原來的兩米長變成了一尺多長。
至此,原本一直呈液態形式的飛梭陡然凝固成一個完美的整體,通體透明晶亮,如同一個唯美的藝術品。
秧苗久久的注視著漂浮在自己面前的只有一尺多長的飛梭,心道這樣就完了?自己成功了麼?真的就可以憑借自己的一個意念想它變大就變大,想縮小就縮小?
懷著忐忑的心情,秧苗嘗試著用自己的精神力輕輕將其包裹起來……
哇,這里面好寬敞。秧苗感覺這飛梭所有的信息都全部印入自己的腦海里,就如同看著自己的身體一般清晰……
——我成功了
現在加上她的靈魂與精神力的雙重印記,這飛梭就如同她自己的延伸出去的身體一般,應用自如。
心里想到︰「變大,變大……縮小,縮小……」飛梭就能夠按照她心中最理想的那種狀態變幻去……
然後是實驗它的速度……自己現在的空間也夠大了,自己飛一個月都探不到頭,不知道這個飛梭能飛多久?
秧苗這樣想到,果斷的讓飛梭加速,然後是空間壓縮,空間跳躍……
不過才半個小時後,秧苗發現自己已經到了一片朦朧的地界旁邊……
「哈哈——哈哈——」一陣放肆而囂張的大笑聲充斥著整個空間。
……
灰再次見到秧苗的時候已經是外界的十天後了。
這一次和上兩次都不一樣,他感到自己面對對方的時候有種不自禁的仰望的感覺,咳咳,雖然看起來對方個子小巧的很。
「這真是一個奇特而神奇的女子,每一次都不一樣,但是每一種的表現又都是她真自我……或喜或怒或悲……那種味道感覺都好純好真……」
他旋即輕輕搖頭,心里還是連連可惜了這樣的絕世女子,還有那超級掌控者的神通……就憑他的了解,如果對方要一直這樣「收荒」下去的,她真的要收到地老天荒了……
秧苗看了一眼灰,依舊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雲淡風輕道︰「你確定你還要跟著我嗎?呵呵,可不要後悔哦?呵呵——」
就在灰還在愣神的時候,他發現眼前已經沒有了對方的影子,耳畔只留下一串輕靈悅耳的笑聲……他立馬用自己的魂靈感應——無果
一個念頭浮上來——他將這個女子跟丟了……
就這麼片刻的時間,他已經感應不到對方的方向了。
秧苗就在剛才一剎那,沒有任何征兆地,駕馭起自己的得意飛梭進行了一個短途空間跳躍而已……所以,很自然地,她已經成功地擺月兌了這張「狗皮膏藥」。
而灰這時在虛空中極盡張望,除了戰爭垃圾還是垃圾……沮喪,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失敗感席卷全身。從他成為了魂靈以來,這是他第一次「跟丟了」人。而對方還是一個剛剛飛升仙界兩百年不到的仙子……
一些列的念頭不斷襲上心頭︰她這段時間呆在空間里面究竟干了什麼?難道是有了什麼空間穿梭的異寶?不可能啊,要是有的話還用等到現在麼?如果是她在這麼十天時間內自己煉制的話,那簡直就是一個根本不可能的奇跡
他望著虛空,輕輕搖頭……「要是宮主早些知道的話,她可能就是這界面第二了……」他這一生最崇敬的人就是宮主了,論魄力,論毅力,論膽略,論實力……他都是首屈一指,而這個女子也是他見識過千萬人中獨一無二的……
……
灰靜靜的站在晏繕的面前,沒有意料中的狂風暴雨,而是一聲長長的嘆息。
晏繕輕輕的在房間里踱了兩圈,望著一個方向,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發布命令一般︰「這般奇才當為我所用啊……呵呵,你跑吧,即便是天涯海角,也會追回來……在我的仙域里面出去的人,總的回到我的仙域里來……」
灰暗自思討道︰「這就是給我下達的命令麼?但是現在對方已經跑出了億萬萬里了,即便追上又能怎麼樣?」
這段時間憑他對秧苗的了解,這不是一個容易屈服的人,她避免所有別人對她的「幫助」「饋贈」等等,就是不想讓自己心里有所牽絆。他還記得自己不小心說了心里的想法,對方那種陡然轉變的神情,是那種淡漠,淡漠的自己在她面前就是一片虛空……
這樣的女子,不是用「憐惜」用「施舍」能夠獲得對方承認的,只能用尊重,用真誠來贏得她的認可……
而宮主,這個處在全力至極的男人,他或許知道這個道理,可是,即便是如此,他怕是也不會屈身的吧……
一個一界之主和一個「拾荒」的小仙子……嘖嘖,實在是笑談。
彼此的驕傲只能讓他們在各自的世界里面。
所以,晏繕的那種認為所有的有才之士都應該為我所用的觀念在秧苗身上不適用,現在他想「施舍」給對方,但是秧苗又豈是那樣的人呢?她不是鑒真,在後者最艱難的時候受過他的「恩惠」,所以她沒有任何的責任和義務為他做任何事情。
鑒真知道秧苗終于「逃」出了晏繕派去眼線的跟蹤,心里竟然覺得有些輕松……長長的呼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