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TMD臭三八,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兄弟們跟我好好修理這臭娘們。」
趙浩然的挑釁徹底惹毛了秧苗,後者一膝蓋狠狠朝他關鍵地方撞去,結果可想而知。
「啊——」突然傳來一聲淒厲的嚎叫,趙浩然也應聲倒在地上。把旁邊的男男女女驚的全縮到一邊角落里。
「我數到三,還不識趣的話,我不介意把這里全部踏平。」
「一」
「……」
「二」
「在那邊。」趙浩然蜷縮在地上,終于被打妥協了。一手捂住下面一手朝一個方向指了一下。這樣的人不給他來點硬的,是不會老實的,一樣的賤骨頭。
老三給秧苗遞了一個眼色,讓她放心去找人。這里的人他看著。
這是那種老式的四合院結構,一條走廊將一排房間連通。
越往里面走,那種糜爛的味道越重,旁邊的房間里面還有三三兩兩的男女廝混,秧苗挨個房間查去,一個個將房門踢開,嫌惡的看著這些無良的男男女女。那些人本來對打擾自己好事的人很生氣,但是見秧苗一臉殺氣的樣子又全都縮回到被窩里。
走到最里面一間,秧苗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兩個男的婬笑聲,一個女人的嗚咽聲。心里有種被抓緊的感覺。
猛地一腳將門踢開,讓她看到最惡心的一幕。
兩個男的光溜著趴在床上,在一個衣衫襤褸的女人逗弄。床上只有一床爛被子,沾滿了血污,女子頭發蓬亂遮住臉龐,黏在身上。地上散落些衣物紙巾,瓶子,繩子。總之烏煙瘴氣亂七八糟。
女子嘴里痛苦的嗚咽著,雙腿被掰開,手臂有一下沒一下揮著,想趕走這兩個人渣,但是男的卻渾然不顧,完全當對方一個活的玩具在玩弄。
隨著 的一聲,兩個男的見來了一個妙齡女子,婬笑道「嘿嘿,小妞這麼急想找爺給你排解排解麼?來來,一起,我們玩點刺激的,保證你……」
一個男的朝秧苗走來,剛伸手想模對方臉蛋,突然感覺伸在半空中的手好重好重,感覺生命在不停流逝,低頭一看,肚子上出現一個血洞,鮮血正汩汩朝外冒。男的手指著秧苗不甘心倒在地上。
另一個男的被這場面驚呆了,尖叫起來「殺人了,殺人了——」
「哼,殺的就是你這樣的敗類。」秧苗在對方衣裳上把小刀上的血跡擦干淨。
床上的女子也看到房間里發生一切,本能反應直想往後縮,但是根本就沒爬起來,因為她已經耗盡了幾乎全部的生命力了,嘴里條件發射的咕嚕著「不要殺我,不要過來——」
秧苗將她輕輕拉過來,剝開頭發一看,不是小花是誰!
只是幾個月前看到還一個如花似玉的人兒,現在成了這副模樣。叫人唏噓不已。看到小花身上一條條的傷痕有些已經化膿了,也糜爛不成樣子,發出陣陣惡臭。渾身滾燙滾燙的,怕是感染到了又這樣晾著給感冒了。
秧苗月兌下自己的外套給小花穿上,又在地上撿了一條褲子給穿上。小花終于看清來人就是自己從小的玩伴是,無力的靠在秧苗肩膀上哭,只是聲音已經嘶啞哭不出來了。
小花根本連站都站不起,能支撐到現在已經是了不得了,大概是心里的不甘讓她活下來的吧。秧苗只好把她背在背上,來到廳堂里再輕輕放在地上。
秧苗轉過身,殺氣騰騰看著趙浩然。
「大姐饒命啊,饒命啊,是這個娘們自己貼上來的啊,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我叫她走了的,是她自己留在這里的——」趙浩然跪在地上一個勁哭饒。
剛才在外面他們都听見里面傳來喊殺人了的聲音,眾人心中涼了下來。
秧苗將一個混混衣服剝了給小花穿上,遞給她一瓶礦泉水,等小花稍微平靜下來問道「小花姐,這個人交給你處理。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剛才在里面你也看見了,一切有我在。」
小花嘶吼道「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那個禽獸啊——」
秧苗走過去一腳將趙浩然踢翻在地,一個箭步上前,一刀子嘩啦下去,將對方來個開腸破肚。
秧苗掌握好力度,適當加入一絲元氣,連帶著外面一層厚厚的冬衣全部如拉鏈一般拉開。里面的心啊肝啊腸啊全部漏了出來,房間里的人有些當場直接昏過去了,有的已經變得歇斯底里精神錯亂。
但是趙浩然並沒有立刻斷氣,他看著自己還在搏動的心髒發出不是人類有的嘶吼,露在空氣中的血管爆裂開來,四周血汪汪一片。秧苗將終于不在動彈了,轉頭看向其他的人。
眾人終于承受不了了,嘶吼道「饒命啊,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哦,你們不知道這個人怎麼死的麼?」秧苗繼續追擊。
「不知道,哦,不,他們幾個經常打架的,打架,嘿嘿,就是打架出事的。」那個瘦猴反應過來,討好道。
回到黃爺的別墅,小軍見妹妹成了這個樣子,什麼抱怨的話都沒有,吼道「我要去殺了那個人渣,我要殺了他!」
「那個人渣已經解決了。」老三制住小軍。想起那一幕老三臉色煞白,自己也算是大風大浪里過來的人,殺人也不是沒殺過,但是第一次被那樣的殺人場面震撼住了,最重要的還是出自一個十多歲的女娃子的手。直覺得背脊升起一股惡寒。
黃爺感到老三的異樣叫幾個佣人來把小花安頓好,又去請了和自己關系最好的醫生來親自為小花診治。
……
等到小花的病情好轉,傷勢也好的差不多的時候,便辭謝黃爺準備回家,再過兩天就過年了,怎麼也得回家再說。
小花的情緒平復下來,也知道秧苗的手段,這次要不是她來就自己的話,她只有在那里被折磨死。想起那些屈辱的日子,小花就恨得牙癢癢的。不過看到趙浩然死狀多少有些安慰。
想起曾經對自己軟玉溫香的,人又長得年輕帥氣,就糊里糊涂跟著別人走了,看了那些錄像被對方一挑逗就把持不住自己,最可恥的是自己怎麼跟著他到了那個賊窩。最後悔的是被父母教育了一頓又往那里跑。
自始自終人家都是在騙自己的身體,找自己要錢。人玩膩了又沒有在父母那里要到錢,然後就嫌惡自己,還讓其他人來糟蹋自己。
當時自己怎麼就昏了頭呢?
回到家里,小花終日以淚洗面,那些屈辱不是說忘就能忘的啊。
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學業沒有了,人生也這樣被毀了,出去人家會怎麼看自己……小花覺得人生一片灰暗。
「每個人的生命都不容易,死反而是最簡單的事情,重要的是,在死前你是否覺得對得起生養我們的父母,如果已經無憾了,那麼死了也沒什麼。」秧苗對小花平靜說到。
「你看見伯伯伯娘沒有,你離家的一個多月天天到處去找你,除了親人誰會在乎你的死活;你回來伯伯雖然口中罵兩句,但是每天都炖雞給你補身體,除了親人誰會這樣關心你的身體。」
「真正能夠容納我們的地方,那里有關心我們的人,有牽掛我們的人,那里才是我們真正的家。」
秧苗覺得自己幾天時間就成熟了好多,盡管是別人的人生,仍然讓自己感懷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