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作者色醉突然家里有急事,實在沒辦法更新了,抱歉請大家不要訂閱本章,等明天她會改成全新的更新的,請大家明天再訂閱吧。謝謝
初次進京的眉嫵,對京城最大的印象就是大。街寬,人多,房宅無數。眉嫵茫然︰找師兄的家不容易啊。
時值正午,眉嫵隨便找了家酒樓吃午飯,順便問去太和坊的路。那伙計听了眉嫵的問題,目光里有些好奇,不過到底是京城酒樓的伙計,什麼廢話的也沒說,就細致的給眉嫵指明了去太和坊的路。
等眉嫵到了太和坊,才發現這豪門雲集的地方,和她之前行走過的州縣的尋常街坊的不同。就是找個問路的人也不容易。本來她打算按師父說的,找到溫家的東角門,然後讓他們遞了信物進去,就找到師兄了。
可是真的到了太和坊,才發現找到溫府都不容易,看大門上的匾額也很多沒有主人姓氏,而且各府門上的門子的看她的眼神很奇怪。
不過眉嫵倒是不怪他們,就像她看著這些一佔就半道街,甚至一道街的高牆大院不適應,人家看自己這個素服遮面的騎馬女子,也不習慣就是了。
眉嫵想的不錯,在這高門豪族聚居的太和坊,除了步行的下等婆子媳婦,就是體面的丫鬟出門都是乘車坐轎的,真沒見過女人騎馬的。所以這些門子都在偷看這騎馬的素衣女子,猜測她身份。
眉嫵真的找不到地,雖然不想問那些門子,但是也沒法了,就找了就近一家沒有什麼訪客的大門過去︰「小哥,溫府怎麼走?」
這些官宦人家的門子個個是火眼金楮。來問路的這女子,單身騎馬,一身重孝,連遮面的帷帽垂紗部分也是白色的輕羅,听聲音是個年輕嬌美的女子。雖然喪服單身,但是看她的馬卻是上等駿馬,馬具也都是高級品,所以這個女人雖然古怪,也得罪不得。就說︰「姑娘是找安國公府溫家麼?」
眉嫵想起來自己壓根不記得師兄家到底是做什麼的官的了,就知道是做官的,地址是京城太和坊。京城好找,太和坊也好找,可是溫府就不知道怎麼找了。不過,眉嫵想姓溫這個姓的少,應該是吧,眉嫵就說︰「是啊。」
那門子就指著旁邊一條街說︰「姑娘從這里過去,走到頭那條街叫……」
「怎麼弄個穿孝的女人在家門口,多晦氣啊。還不趕走要你們何用?」一個女人的聲音。
眉嫵回頭,一個穿深綠褙子的胖婆子正一臉看見什麼不干淨東西的表情。
要說,眉嫵不是什麼無事生非的人,但是也絕不是悶頭吃虧的人,她是穿著孝,可是誰不給長輩穿孝?用得著這麼看瘟神一樣麼?
眉嫵是在給她師父戴孝。眉嫵是個孤兒,是她師父師母收養她,撫養長大的。所以師父、師娘是她最近親的人,所以眉嫵是按未嫁女的標準給師父師母戴孝的。眉嫵的師母去世不過一年,師父也傷心過度的追隨亡妻而去了,所以正是眉嫵正傷心的時候,被人這麼說,當然就有一種無名火升起。何況當今風氣,對戴孝之人多是同情照顧的,眉嫵這一路走了,從沒听過這樣的難听話。所以眉嫵打算教育一下這個沒道德的婆子。
那婆子還不知死活的說︰「看什麼看?還不滾我們三姑娘要回來了,沖撞了我們三姑娘,打死你也擔不起。」
眉嫵是從小立志要做個扶弱安良的俠女的,所以最听不的這樣話,縴手一揚,一道黃色粉末就撒到那婆子臉上,那婆子剛要罵,就感覺臉上奇癢無比「什麼東西?小娼婦你……」
眉嫵本來只是撒了一把癢粉,想小懲一下這狗仗人勢的婆子,結果這婆子居然說出這樣侮辱人的話。
眉嫵雖然號稱出身江湖,也是一直跟著師父師母隱居,何況她師父舒遙,江湖人稱寒鶴子,師母琴雅,江湖綽號水仙子,都是受人尊敬的江湖名宿。所以眉嫵見到的江湖人不說能是都是彬彬有禮,也都客氣穩重的。
所以眉嫵哪里听說過這等話,當時冷笑斷喝︰「死到臨頭還不自知。我這是七日斷腸散,你會這麼癢上七天,活活癢死。無藥可治」
眉嫵雖然是個女孩家,但是出身武林名門,一旦發怒,氣勢自然不弱,冰冷的話,把那外強中干的婆子嚇的癱倒在地。
眉嫵不理她,轉身上馬,本想和剛才指路的門子說聲謝謝,有怕反而給他帶來麻煩,像那婆子這等下人的主子,比如那什麼三小姐也一定是陰險狠辣之人,被遷怒于這無關的門子才好。所以就還是不說了,可是調轉馬頭,卻和一隊下人簇擁的一輛馬車走了個踫頭。
一路走來,不是沒有和人走個踫頭的時候,眉嫵一般是人家要給她讓路,她就接受好意,說句謝謝。如果人家不讓,她就讓路,當然如果人家人多不好讓的話,都是眉嫵讓路,當然常常有人因為眉嫵穿的重孝,為表示對孝道的尊敬給她讓路的。
可是一看剛才那婆子哭叫這撲到那車上去「三小姐,你要給老奴做主啊……」
眉嫵就失了讓路的興趣,不過這怎麼走啊,轉馬從另一邊走,還是沖過去,自己縱馬沖過去的話,從馬車邊上過去,她們只有往邊上躲躲,不會傷人的。如果她們都是橫著走慣了的惡奴,不知道躲怎麼辦?眉嫵雖然反感這些刁奴,但是對沒有在自己眼前作惡的人,她還是不願傷害的。
正當眉嫵想的時候,車里一個女音,「什麼事啊?大呼小叫的。」
車邊一個婆子回話︰「一個穿重孝的女子……」
「晦氣還不趕走馬上打走」
眉嫵一听,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這聲音听著是年輕女子的,估計就是那個三小姐了。眉嫵還真的沒見過這麼沒道德不懂事的人呢。認為棺木靈柩不吉利的人,是很多,但是認為孝子孝女不吉利的,這真的很少見。
所以眉嫵冷冷的說「你們家老人歿了,你們也不知道穿孝吧?你這等大逆不道的人的門前,本姑娘還不屑待呢。連孝道都不懂的人,也不怕報應」
「你才遭報應呢,你家遭報應才死了人你家死人也不安生。」那三小姐尖叫。
要說別的,眉嫵是能忍,但是說她去世的師父師母絕對不能忍,何況賭咒她師父師母的在天之靈呢。眉嫵縱馬沖到那馬車前頭,這家道德不好,僕人也沒什麼忠心,見眉嫵的馬沖過來,都逃散一邊去了,眉嫵都沒受阻擋。
眉嫵抽刀砍斷車簾,里面座位坐著一個打扮花枝招展的少女,地上還坐著兩個丫頭打扮的人,這三小姐應該是借著家里的實力,狐假虎威的跋扈慣了,哪里想到人家沖上了找她算賬的可能,見到刀,三個人都尖叫起來。
那三小姐居然還有幾分膽色,居然還想起,把傍邊的侍女連推帶踹的,想用那侍女的身體抵擋眉嫵,一邊尖叫︰「抓刺客來人啊拖出去打死」
眉嫵的武功不是白練的,雖然因為模魚太多,不是高手,但是師出名門的她對付這個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她一翻身就從馬背上落在車上,看看也不看尖叫的侍女,眉嫵的原則不累及無辜麼,直接一把抓過那三小姐,把刀還鞘,抬手給了那個囂張的女人十幾個耳光,打的那女人臉都腫的像饅頭,罵不出來了。還是眉嫵到底手下留情了,要不,手上著力,早把她滿嘴的牙都打掉了。
眉嫵罵道︰「你再敢說我家人,我就打斷你的牙,讓你這輩子說不出話。」
那三小姐是個欺軟怕硬的,被打的臉上劇痛,卻點頭不已,生怕對方再打。眉嫵也不想真的因為一句話,就打死她。所以就說︰「不光我,以後再這麼侮辱別人,我就打死你。」
那三小姐點頭點的,眉嫵都擔心她把脖子折了,就松開她,轉身上馬,想走。
「這是怎麼回事啊」有人叫道。眉嫵一看原來後頭又來了一輛車,比前頭那輛更氣派,跟著的下人更多。眉嫵看這些人的前進方向,應該也是這家的人,就不想理她們。打算轉馬從另一面走了。
後頭那批人就喊︰「什麼人撒野?」
眉嫵懶得理,可是她剛轉馬離開那三小姐的車,那三小姐就帶著含糊的口音嚎叫︰「母親這個丫頭是來找咱們府的茬的,還打了女兒還罵咱們家呢,罵您呢,咒您死」
無恥,什麼叫無恥眉嫵算是見識了,雖然對這家的教養很懷疑,但是還是辯解說︰「誰找茬,自己心里知道。你再敢罵我家人,我還打你。要說咒你母親的是你自己吧?我和你母親素不相識,咒她做什麼?以為和你一樣?」
「母親這丫頭就是這麼猖狂,您趕緊讓人打死她」三小姐又嚎叫。
「住口還嫌丟人不夠啊」一個成shu女人的聲音。
眉嫵剛慶幸這個夫人頭腦比那三小姐清醒,知道丟人。就听那女人又說︰「你們都是死人,還不趕緊給給我打讓什麼野丫頭在我們府門口撒野」
一丘之貉,到底是一家人,這樣的夫人才教育的出這樣的女兒,眉嫵又轉過馬身,冷笑說︰「野丫頭也知道基本的道理。有功夫管別人,還是教育教育你們家小姐吧。省的連禽獸也不如。」
那車里的女人喝道︰「我們靖遠侯府的小姐豈是你這野丫頭侮辱的」
「夫人,這小*子怕就是上門鬧事的……啊」一個婆子獻媚說。
眉嫵哪里听得這樣的混賬話,就擲出一枚銅錢,正中目標,砸在那婆子的額頭上。眉嫵不想傷人,所以用的是圓形的銅錢,不過砸出一個大包,而不是要見血傷人的暗器。但是那婆子不爭氣,被這一砸就嚇的昏倒在地了。
偏那車里的人正微掀車簾往外看,一見這個,就驚叫︰「殺人了刺客啊你們都是死人,還不給我抓住她。」
眉嫵冷哼一聲「做夢」左手揚手一鞭子抽開要拉自己的最近的那家下人,右手早取出一包藥粉撒出去,被撒中的人都捂臉揉眼,流淚咳嗽。
眉嫵卻不退反進,縱馬向那兩輛車的方向沖過去,一邊揚鞭把沒被中藥粉而來阻攔自己的僕人抽開。等路過三小姐那輛馬車的時候,還不忘把手里的包藥粉的紙**扔進那馬車的車窗,就听里面一陣尖叫聲。這里面可和之前撒下人的不一樣,眉嫵這會兒已經加了料的,「給你試試顛倒黑白散,反正你也不用要臉。」眉嫵嚇唬說。
「抓刺客」「保護夫人」僕人們亂叫亂嚷,夫人則喊︰「打死打死反了天了,快給我打死我重重有賞」
這家的下人對夫人的忠誠度比對那個小姐好太多了,奮力保護著夫人的車,還想沖過來把眉嫵拖下馬打。這個情況,比眉嫵沖向那個三小姐的車的四處逃散,看著小姐挨揍的情況,要積極盡心多了,不知道是這個夫人的權威,還是那小姐天憤人怒到了大家都盼著有人揍她一頓了。
眉嫵並不想傷這些僕人,就一把藥粉散出去,這些人不得不咳嗽,揉眼流淚。眉嫵借這個空子,就沖到那個夫人車前,並抽出刀來,一刀斬斷那車靠近自己一側的車轅,一邊喝道︰「本姑娘給你們這些仗勢欺人,無法無天的東西們一個教訓叫你們狗仗人勢的侮辱人張口閉口就打死?再讓本姑娘听見你們草菅人命,本姑娘就替天行道砍死你」
那些僕從雖然多,不過都是內宅里的下人,做個排場還行,哪里見過眉嫵這般做派,先被眉嫵撒藥在先,後來一耽誤,就被她斬斷了一根車轅,眉嫵對這車沒概念,但是這些下人可知道自己家夫人的車的木材是多麼的昂貴和堅硬,卻被眉嫵坐在馬上,就一刀斬斷,那鋒利的刀鋒泛著冷光,早嚇住了,哪里還敢上前。
那車里的女人尖叫︰「殺人了刺客抓刺客」
眉嫵再一刀撕落她的車簾,「叫什麼刺客?不過教你們懂點禮數我要是刺客,你九條命也保不住不要以為喊個刺客就能誣陷別人」
眉嫵說完,在人家門前,也不敢久留,一舉得手,縱馬沖出去。
眉嫵為什麼一定冒險對著那女人教訓她呢?不是她要擺個花架子。
眉嫵雖然武功不高,但是到底習過武,耳聰目明,早看見剛才的動靜太大,吸引了好幾隊人馬過來圍觀。這些人多少是被那戶人家的大呼小叫吸引來的,所以眉嫵想這些人不知道前因,真信了自己是刺客就麻煩了。
眉嫵要表達明白自己不是刺客,不過是沖突。要是刺客的,鄰居多半會幫忙;但是要是個人沖突,就是官官相護,就是比鄰而居,一般也會觀望一下,做出判斷才會考慮幫不幫忙。
果然如眉嫵所料,她這麼一喊,那些觀望的人雖然有些動靜,不過沒有人來阻攔眉嫵。等那府宅里的人出來,其他人也過去——是不是幫忙就兩說了,不過眉嫵早跑遠了。
不過這麼一跑,眉嫵又找不地方了。經過剛才的事,她也不好問門子了。她擔心,莫非京城的大戶忌諱穿孝的人在門口停留?
眉嫵這個人不願意惹人不痛快,要不是剛才那家太過分,她也不會下手整她們。現在別人家又沒得罪她,當然其他人家不一定,甚至說不太可能家家都會像剛才那家那麼變態,會起沖突。但是眉嫵也不想犯人家忌諱,惹人家不高興。
可是路上又不見適合問路的行人。算了,還是自己看門匾吧。不過這門匾上寫的多數不是姓氏啊。而且剛才那麼一鬧,不會那家子都變態,正集合一家子變態來找自己麻煩吧?鬧事的話,眉嫵倒是不怕,她不愛惹事,但是從不怕事。可是這麼一來,耽誤了功夫,就不好找的師兄家了。
眉嫵有些發愁,要不等晚上掛燈,燈籠上應該有主人姓氏了吧。听說京城要宵禁的,怎麼辦?要不先穿夜行衣避開巡夜的人,先探好路,明天再來吧。
眉嫵正想這些,一個聲音問︰「姑娘要找誰家啊?」
眉嫵一看是兩個錦衣駿馬的少年,身後跟著幾個僕人打扮的人,也是綢衣膘馬的,看來是兩個世家子弟。
眉嫵憑習武人的眼力,一看這兩人,他們是自己剛才和那惡僕凶主家沖突的時候,在事發不遠處看戲的。當然眉嫵並不認為人家有義務幫自己,但是對他們主動來搭話,還是有戒心的︰「並不找什麼人。」
其中位置靠前的那個穿寶藍錦袍的俊美少年,溫和的一笑︰「姑娘也不用這麼防備吧。我們就住附近,這一代的人家都認識,可以幫姑娘指下路。真的沒有冒犯姑娘的意思,只是姑娘不是本地人吧?這里的宅邸沒人指路,不太好找。」
眉嫵心想,問問也好,自己找,實在是麻煩大;再說,人家的態度還是斯文有禮的,既然人家主動提供幫助,不管接受不接受,也不應該態度生硬的拒人千里之外啊,就說︰「閣下言重了。小女子不是防備閣下,只是素不相識,實在不好麻煩閣下。」
「姑娘才言重了,又不是什麼大事。再說……」另一個穿緋紅錦袍,面相略帶著輕佻之色的公子哥說。
他兄弟或者朋友打斷了他後頭可能不太穩重的話︰「再說只是舉手之勞,一句話的功夫,有什麼麻煩的。」
眉嫵就說︰「那麼就勞煩兩位了。請問溫螭住哪里?」
「溫螭?你是他家什麼人?你和他家很熟麼?」那個穿緋紅錦衣的面帶輕佻少年反問。
「……」眉嫵沒回答,素不相識的為什麼要告訴你。
還是之前那個溫和的少年說︰「他就是這麼順便慣了,姑娘別見怪。姑娘哪里人?」
眉嫵暗想,他倒是換了一種問法,這個問法看似隨意又常見的客套,但是如果真的對溫螭熟悉的人,是能從來人的來地,推測出和溫螭的大概關系的。既然這麼問,這個人應該認識師兄的,要不然,這麼問沒有意義的。所以眉嫵如實回答︰「我從四川來,家在成都。」
「四川成都?姑娘是小溫師門的人吧?。」果然推測的到,看來這人是真的認識師兄了。眉嫵就點頭︰「是。」
那穿緋紅錦衣的面帶輕佻少年卻恍然大悟狀說︰「師門?姑娘是小溫的師妹吧?。」
「是。」這個人也認識師兄了,不過也是,都是鄰居的話,年紀又相差不多,一般都會相識的。
那穿緋紅錦衣的面帶輕佻少年就熱絡起來︰「小溫的師妹啊?我們都是小溫的朋友。他叫晏容,我叫崔尋南。我們也不算生人了……」
「那麻煩兩位告訴我去溫府怎麼走吧。」眉嫵不想听他套近乎。
被這麼堅定的打斷了,那穿緋紅錦衣的面帶輕佻少年頓了一下,還是說︰「恩,要找小溫啊,我們帶姑娘過去吧。」
眉嫵謝絕︰「多謝閣下好意了,但是真的不必麻煩兩位了。只要告訴我怎麼走就好。」
「我們是你師兄的朋友了,不用這麼……」
眉嫵不讓步︰「是這樣的,我習慣一個人了,不習慣被別人引路的。所以還是多謝閣下的好意,我心領就好。冒犯之處,還請兩位包涵。」眉嫵決定,就是不問他們路,也不能這麼跟著陌生人走,就是他們認識師兄,這防人之心不可無。
見眉嫵說的客氣,但是語氣堅定,估計是人家江湖女子的規矩,所以這兩人也不堅持了就指了路,怎麼走近,門匾什麼的,都說的很清楚。
眉嫵一抱拳︰「多謝二位公子了。」
這兩人對眉嫵的江湖禮節,一時沒適應,再看眉嫵已經縱馬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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