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變上
寶親王才回到敬謹院,就讓老寶親王派人來請他去了外院,得知竟是太子犯了事,寶親王愣了一下,隨即跟側妃交代一聲,便隨來人去了外院,側妃想了下,洗漱後便要去留園陪老親王妃,才洗漱出來,蘭香和安蘭正為她梳妝,老親王妃派來的丫鬟已匆匆來到。
「請側妃安,老親王妃說了,今兒就請您在院里用膳,用過藥後就早些安歇,明日早些為寶親王打點好進宮的事宜,管好院里的人,不許她們隨意走動。」
「我知道了。」側妃頷首,讓人領那丫鬟出去。「既然今兒只有我一個人,就不用梳起來了,幫我挽個纂兒就好。」
「是。」
拙園里,朱平玨跟秋冀陽說過話後,轉身便去了外院書房。
回到房里,小小讓安梅她們備好熱水後,就屏退所有的丫鬟,自己親自動手幫丈夫洗漱,秋冀陽月兌了衣赤身跨入半人高的浴桶里,小小拿皂角香膏幫他搓著上半身,邊小聲的問︰「後宮是皇帝的女人住的地方?」
「嗯。」
「yin亂後宮是件很嚴重的事情?」
秋冀陽點頭沒有說話。
小小舀水沖去他身上的皂角香膏,「太子如果舍不得這個位子,又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還是在皇帝的地盤上,難道他以為不會被皇帝知道?要是他被廢,那會是誰上位?可千萬不要是五皇子。」她雙手探在秋冀陽的發間,幫他按壓著頭部的穴道。
「為什麼不要是他?」秋冀陽閉著眼楮,低聲問。
「他要是當皇帝,我們大家一定會被他煩死。」小小用勺子舀水為秋冀陽沖洗頭發,水氣讓她的臉蛋蒸騰出誘人的紅暈來,額角生汗鬢發濕潤,秋冀陽睜開眼,眸色微闇看著眼前嬌人兒,薄薄的中衣因高溫而略顯透明,中衣下那女敕黃的肚兜下白晢晶瑩的肌膚,誘人起伏的曲線,眼一眯正想伸手摟住那軟馥的身子,小小突地起身,取過一旁柔軟的大棉巾包住他的頭發,雙手靈巧的拍著大棉巾吸附濕發。
「皇帝年歲已高,儲君之位生變,只怕局勢會不穩。」秋冀陽的聲音在大棉巾下傳出來,听起來有些悶悶的。
「噢」小小應了聲,手不停的忙著,隔了好一會兒才問︰「會打仗嗎?」。
「不一定,我沒有官職在身,打仗也輪不到我去,只是……」
小小偏著頭想了下,「爹和哥哥……」
「岳父和大師兄都沒有帶兵過,但是,很難說會不會被卷進去。」他避過老寶親王不提。
秋冀陽探向小小的腰,原本平坦的小月復有了變化,現在已經微微隆起,濕潤溫熱的大掌輕緩的摩挲著。「皇上幾個成年的皇子,年紀不輕,他們的孫子都已經滿地跑。」
小小收了小月復,掀開大棉巾,一雙漂亮的眼楮直直的看著秋冀陽的眼。「如果朝廷局勢不穩,福安商業協會的生意,會受影響嗎?」。
「那是自然的,不止福安商業協會的生意會受影響,就連琳瑯寶閣的生意也會受到影響。」秋冀陽邊說邊將小小拉到眼前,用唇輕貼在小月復上,小小微震了下,低頭一看,浴桶里丈夫精壯的胸膛,水面下隱約可見賁起的,小小臉兒紅得似要滴出血來。
「嗯。」小小伸出手,不知要推開他,還是摟住他,雙手僵在半途,因為環抱住她腰肢的大手正往褻褲下的腿間探去。「冀陽哥哥,別鬧了。」嬌軟的討饒聲,不一會兒就成了破碎的喘氣聲。
潑喇的水聲伴著曖昧的喘息聲,回蕩在屋里,安梅和安竹原站在堂屋里,準備一會兒要進屋去侍候小小梳妝的,听到那壓抑的粗喘及喘氣討饒聲,兩個人紅著臉忙不迭的往外避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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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園的婆子讓人將朱明珠送回了怡心園,因秋冀陽臨走前,吩咐讓人去請大夫,婆子想了想,最後派了人去外院請了寶親王身邊的大夫。
大夫和小郎兩個得知,竟是秋冀陽讓人請大夫去給朱明珠看診有點錯愕,來傳話的小廝覺得奇怪,後又想到之前曾有傳聞,大郡主想嫁秋會首的事,以為跟在寶親王身邊的大夫因此不想去,便急道︰「此事小郡主也知情的。」
「這是怎麼回事?」大夫捋過胡須,一派悠閑的問道。「大郡主是怎麼葳的腳啊」
小廝便將適才在園里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大夫頷首。「嗯,我這就進去瞧膲。」
說完便讓小郎收拾藥箱,小郎暗翻白眼,這些天大郡主想接近秋冀陽的事,全府上下都看得清楚,只不過沒人挑明了說,今天這事想來也是朱明珠得知寶親王偕女兒、女婿去後園散步,才追了過去,只是寶親王不睬她,小小和秋冀陽也跟著離開,朱明珠想是急了,想追才會葳了腳,嘖,這個女人不是都已經快要成親了嗎?還這麼不安份。
他邊整理東西,邊跟大夫傳心音︰「您說,把這件事傳出去怎麼樣?」
「別鬧了,整出這種事情來,寶親王府的臉都丟光了。」
「反正又不是寶親王的親生女兒,有什麼關系?」小郎冷哼一聲道。
大夫則沒好氣的瞪他一眼。「雖然不是親生的,但總是佔著寶親王府大郡主的名頭這麼多年,這事要傳出去,大家雖然都知道,寶親王跟寶親王妃不合,大郡主是寶親王妃一手帶大的,但是人家提起這事,不免把寶親王府給捎帶上,咱們小小也得受累。」
小郎沒好氣的翻白眼。「真是太麻煩了他們人類的事情真是他**的煩,千絲萬縷的,牽來拉去都有關系,做事情還得瞻前顧後顧慮什麼名聲,真是煩死人了」
「沒辦法,誰讓你姑婆祖是人,嘿,我說小郎啊你真放心你爹守著你母親?」
「不放心能怎樣?我娘怎麼說年紀也比我大,懂得事兒比我多,她沒拒絕我爹守著,我這當兒子的也不好說什麼。」
雖然郎清漾是郎清雙的生身之母,可是產後月兌力昏迷不醒的她,對于郎清雙來說,遠不如海姥姥這些親手將他帶大的人親,當然也比不得小小跟他的好交情,尤其知道她明知有心疾仍是勉力為心愛的男人生下孩子,將自己的生死拋諸腦後,更不曾想過,孩子生下來沒有娘,日子會有多艱難。
當時狐王與郎主反目,郎主怨他管不住胡琪,害得他夫妻生變,耗盡千辛萬苦才將郎主夫人給救回來,狐王卻招惹了郎清漾,讓她懷了身孕而不聞問,這在金狼族中曾經引起軒然大*,族人為此曾激辯數百回,有人認為郎清樣與狐王有私,應該逐出金狼族去,也有人認為郎清樣年幼無知,完全是被狐王給哄騙了,罪不在她。
郎清雙慢慢長大後,發現有些族人待他並不友善,海姥姥才告訴他,關于他**的事,卻絕口未提誰是他的父親。
知道他的父親竟然是狐王,他其實很難接受這個事實,看到母親清醒過來,他是慢慢接受了他們是自己父母的事,卻怎麼也生不出孺慕之情來,真要他說,郎主和郎主夫人,海閣主和海姥姥還比較像他的親長。
大夫會提此事,也只為轉移他的心思,見他背起藥箱,便示意小廝領路,三人一同進了內院的怡心園。
小郎仍是個孩子樣貌,跟在大夫身後背著大大的藥箱,進到怡心園里,小丫鬟將他們請進正屋的次間,一進門,小郎險些讓那些擺設閃光了眼。
「不是說她的東西已經搬去了公主府?」小郎撇了撇嘴,不屑的打量著滿室奢華的物什。
「听說留下來的還都是不要的。」大夫以心音傳回自己听來的八卦。
「咱們琳瑯寶閣賣的古稀珍玩,也不像她這樣顯擺。」多寶格上放著好幾盆掐絲琺瑯長方形盆,四方盆壁為湖藍色鋪地,中間為銅鍍金鏨花沿開光,內嵌彩繪仕女畫琺瑯片,盆中以玻璃鋪地,上植花草樹石,小郎定楮一瞧,每一盆的小樹全是銅鍍金枝干,點翠葉,桃實則以碧璽、芙蓉石、玉為材料,樹下周圍襯有孔雀石、芙蓉石、染石山子以及用芙蓉石、瑪瑙、松香瓣制作的小石榴樹和什錦花草,花團錦簇富貴逼人,還有檀香木精雕的香扇,打開呈放在黑檀木做的架子上,那柄香扇比那價值連城的植盆還要大。
落地大花瓶里放的是精制的絹花,地上鋪的是海外來的地毯,精致繁瑣的花樣,看得出來那麼張地毯價值不菲。
一張美人榻放在多寶格前,上頭坐在綠衣少女,相貌端麗眉宇間隱含怨懟,大夫上前為她診察腳踝,小郎感覺到屋子里似乎有異,定神狀似不經心的掃視四周一番,冷哼一聲。
他才不要幫他們的忙。
他暗地里伸手指向那幾條身影,喊了聲除,老者和一壯年人便消失了身影,卻剩下一條青白著臉,瘦弱的書生仍立在朱明珠身後。
小郎嗤了聲,問︰「你想干麼?」指間微動畫了個圓,將自己和那個魂圈在了結界里。
「我不想干麼。」那人見小郎手一指,姐夫的父親和祖父就消失無蹤,松了一大口氣。「他們一直憤憤不平,拚命的想讓明珠知道他們的存在,想要……」
「想要你女兒繼承寶親王的爵位?」
「是的。」此人就是邱盼豐,蘇千遠的妻弟。「只是陰陽兩隔,他們無法讓明珠知道他們的存在。」
小郎冷哼一聲,「怎麼你和他們一樣沒去投胎?」
「我,我,放不下女兒。」他一雙泛著青光的眼楮慈愛的看著朱明珠,朱明珠正揚著臉,滿面不馴的瞪著宮里來的丫鬟。
「她實在是太過嬌縱,讓她娘養的不知天高地厚。」他憂心忡忡的轉頭對小郎道。「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