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夫君 正文 第二十八章 靠山 上

作者 ︰ 揚秋

得知朱平玨和秋冀陽兩人往梅院來,梅院的人炸鍋了!在後罩房里的安竹知道消息慌得直哭,抽抽噎噎個沒完,安菊的小臉皺得了一團,眉頭緊鎖看著安竹,安梅和安蘭在正房里,安蘭傷透腦筋的望著小小的手,為什麼她會把傷口包成這麼大呢?

安梅和章嬤嬤及月牙在堂屋里,知道消息,月牙臉白了,章嬤嬤則頭痛不已,怎麼會消息走漏如此之快啊?安梅是福安山莊出來的,當然沒忘,這里是會首的地盤,事關郡主,怎麼可能有人瞞著不往上報,傷口都處理好,人才來,已算幸運的了。

梅院里因為朱平玨和秋冀陽的到來,詭異的安靜。

進了垂花門,他們沒經抄手游廊,而是經內院直入正房。

「小小,妳沒事吧?。」朱平玨開口前及時想起,要叫她新名字。

「沒事啊!」看到兄長和秋冀陽一起進來,小小鎮定的笑著回應。

「怎麼會受傷的?」

小小順著朱平玨眼光看向自己的手,有些好笑的看著那一團綿布包起來的傷。「沒什麼,只是安蘭順道練練手,不是天天有人受傷讓她包扎,所以就練成這樣了。」

秋冀陽走過去,看著那裹得好大好圓的左手掌,眼底閃過不舍,可是他看著小小的眼楮時,卻是澄亮沒有情緒的。「怎麼受傷的?」

小小看著他的眼楮,發現他看她看自己後,眼楮往朱平玨那瞟了一眼,小小想了一下後道︰「不小心啊!月牙在跟我說小時候哥哥多疼我啊!我一激動就扎了自己的手了。」說完見秋冀陽眼里帶笑,知道自己說對了,她也笑得很開心。

「為什麼說我疼妳,妳會激動?」朱平玨不太相信,月牙會跟小小說自己的好話?

「因為我覺得你對我很凶啊!一見面就追著我打,所以月牙才跟我說你其實很疼我的。然後我一听實在太驚訝了,結果手就受傷啦。」小小聳聳肩,擺明了事情就是這樣,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嘍!

月牙在堂屋里听著西次間里的對話,松了一大口氣,大師兄不會再追究下去了吧?

章嬤嬤看著那兩個男人就這麼直接進了西次間,根本來不及讓自己行禮,臉稍稍黑了些,想起小王爺向來疼妹妹,知道她受傷,果然是第一時間便過來了,她暗嘆口氣,方才自己還想著瞞著他哪!真是傻,怎麼可能啊!

安蘭站在一旁,听了小小的回答也暗松口氣,安竹應該不會被怪責才對。

「下次手上在做事,就別听月牙亂說話。」朱平玨叮嚀著,直接把月牙編派成愛說話的人,听得月牙好想沖進去質問大師兄,她那件事亂說話了。

幸好最後一絲理智讓她沒沖動而行,章嬤嬤拍拍她的手,示意別跟小王爺計較,月牙點點頭。

「大師兄,小五和小六出去逛了一下午,應該回來了。」秋冀陽淡淡的說。

「對,你不提我差點忘了,你跟小小說去幽州的事,我先回槐院去。」朱平玨丟了這麼一句話,便急急離去。

秋冀陽看他匆匆離去,在心里一一估算著是什麼事,竟然不顧小四和小五被他操慘了,完全沒休息夠就把人派出去?

「秋冀陽?」小小一開口,安蘭眉頭皺得死緊,怎麼一直沒發現,郡主都直呼會首名諱呢?

「什麼事?」秋冀陽示意安蘭先退下,安蘭行了禮,拿了藥包退下。

小小等安蘭出了西次間,才道︰「我剛剛說的話,你一點都不信對吧!」不是疑問,而是肯定。「我受傷你都不難過喔?」

看她嘟著嘴像在撒嬌似的質問,秋冀陽便笑得柔和,他坐到炕上,牽著她的右手將她往懷里一帶,小小有些害羞,她只見過郎爹這麼對阿娘,阿娘每次都會臉紅紅,然後她就被清出場了,後頭會發生什麼事情她都不清楚,所以她很好奇。

「手痛嗎?。」

「痛啊!可是我覺得哥哥有點可怕,如果讓他知道我是被嚇到才受傷的,他可能會找人出氣。」小小靠在秋冀陽懷里,一種安適的安全感由然而生,果然,在他身邊,她就是會覺得很安心很安全。

「大師兄確實是很疼妳,不過事關妳的安全,也怪不得他小心。」秋冀陽拿起她的左手打量著,盡量不去注意有美在懷,在他體內引起的騷動。「我听貴喜說是針挑了,可是安蘭包的似乎有些大?」

「安蘭很盡心的。」小小有些擔心她們會不會被遷怒。

「大師兄對妳學女紅的事覺得很驚訝。」

「我覺得很好玩,小小的一根針加上不同顏色的線,就能在布上做出好多不同的花樣來,說著她拿起原就在炕桌上的布片。

「你看,這是安竹在這教我時,拿在手上繡的。」

「嗯,繡得不錯。」幾個丫鬟都是他選的,她們的學習進度及程度如何,都有人向他回報,安竹的手藝很好,只可惜年齡尚小,不然都可以放到側妃家的繡坊去擔任教席。

「不曉得我什麼時候才能繡出這麼漂亮的東西出來?」小小嘆道。

「手受傷了,這幾天就停了吧!免得妳哥哥見了要跳腳。」

小小听了嘟嘴回頭瞪他︰「干麼怕他跳腳?」

「他要是跳腳了,很麻煩的,他會成天跟前跟後的煩死妳,直到妳放棄學女紅為止。」

秋冀陽很了解朱平玨,這位大師兄護短,極端的護短,他們兄妹兩個,年齡相差不算小,對妹妹受的委曲,他非常清楚,對老寶親王如此明顯的差別待遇,他惱怒,可是對疼寵自己幾乎要上了天的祖父,他怪責不了,所以他更恨自己保護不了小小。

小小一听,連忙應道,休幾天不練就不練吧!她早上被這位哥哥追得余悸猶存,要是再讓他天天跟前跟後的,自己肯定要先逃了再說。

「他要是跟前跟後,我就要逃喔!」

「逃?」秋冀陽疑惑的問。

「放心,我要是要逃的話,一定帶著你一起。」小小忘了左手受傷,反轉身面對秋冀陽,還用左手拍著他寬闊的胸膛,一副哥兩好,我一定罩著你的模樣。

「帶我一起逃,那妳要養我?」

「當然啊!我們一起逃到琳瑯寶閣去,郎爹說那是我弄出的禍事,得由著我收尾。」好可憐!也沒告訴她,琳瑯寶閣搞得太大,得由她自己管,要是早說一聲,她肯定就放任著讓它倒了。

「禍事?」

「是啊!我弄得太出名了,太引人注目,想想看,山海閣主兩,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下來絲毫不顯老?」

就會有人發現他們不是常人了吧!難怪郎老爺會說是禍事。

「我們這幾天要啟程去幽州。」

「咦?不去寧州嗎?。」小小以為哥哥到了,他們就要去寧州,可以見到她的父母,現在說不去,她有些失望,說不上那種感覺。

「寶親王和側妃應該已經快到幽州了,我們要在幽州成親。」秋冀陽靠著小小的頭發,親昵的道。

「成親?」小小差點被口水噎到。

秋冀陽暗笑。

這小妮子終于也有被嚇到的時候啊!

想到初見面時,自己被她一句夫君嚇得腳底打滑,終于扳回一城。

「不想嫁給我?不想真的喊我夫君?」

小小的臉飛紅,眼楮卻晶亮得出奇,看得秋冀陽心神一蕩,可是他畢竟年長些,又克制自己情緒習慣了,沒敢再鬧她下去,怕之後難以收拾,就不好了。

轉移話題到幽州別院的事去了。

小小暗松口氣,而堂屋那邊坐著的章嬤嬤和月牙也大大松口氣。

幸好,她們不用進去棒打鴛鴦!

朱平玨一回到槐院,小廝便來報,兩位護衛已回,在堂屋等著他。

他快步進了堂屋,見兩個師弟要跟他見禮,便揮手示意不用,三人坐下後,他便開口︰「去查清楚了?」

「是。」師門排行老五的杜真是個粗壯面色黝黑的壯漢,他聲若洪鐘,常被朱平玨嫌他吵。

「我說這個大統領是沒腦子的嗎?怎麼做事的?」朱平玨忍不住抱怨起來,給他找事嘛!

「大師兄,曾大統領是個實心眼的,當年讓三師兄救了,他是真心為三師兄做事的,對三師兄的恩情也是真心誠意要報,尤其在三師兄陪著他去提親,由福安商會為他出面做主娶妻,他對三師兄是死心塌地的。」杜真看曾道眉還不錯,蠻順眼的,大概是兩個人同是直腸子人。

「我也覺得曾大統領為妻子表哥謀事,單純是幫親戚一把,他家只有他和他妹妹,應該是希望妻族能旺一些,日後能幫襯自己及孩子一些吧!」行六的胡惟較高瘦,斯文些的他心思較細。

「這些我都不管,他親戚才幾個啊!一個偷到小小的院里,一個想打小小的主意,還有一個老想著搶我妹夫。」

這些問題都不足以讓他郁悶,最讓他郁悶的是,小三沒處理得令他滿意,偷到小小院里的那個,送到官府去當賊論處,打小小主意的是被自己丟出去,而那個老想跟小小搶丈夫的,小三完全沒處理她,沒禁止她再上福安山莊去,也不因她得罪了在福安山莊做客的女眷而罰她過。

怎麼看,都讓朱平玨氣悶,小三對這個女人到底有何看法,是什麼態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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