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夫君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發作 下

作者 ︰ 揚秋

第一百八十四章發作下

朱平玨、龍從文領著梅兒去找趙嬤嬤,小小則是陪著秋冀陽回一葉園,杜真和胡惟跟在後面,兩個人看起來都精神萎靡,陪著曾大統領喝了一夜的酒,遇上人說渾話,他們兩個听了都覺累,此時甚為佩服大師兄及二師兄兩個,還有精神去處理側妃交代的事。

他們同是孤兒,原是最欣羨有家有父母的人,尤其是大師兄,最讓人稱羨,家世好,有祖父母寵、有父母疼,只不過有人疼寵,如眼珠般對待,喜歡自由的朱平玨其實並不樂意被祖父母管著。

二師兄和四師兄兩個,更是鬧了好大一番,才與三師兄共同打拚,將福安商業協會建立起來。

而三師兄家,原是他們最羨慕的了,就連大師兄也才兩個妹妹,沒有兄弟,二師兄家就兩個兒子,三師兄家里兄弟姊妹同輩共十四人,想干壞事,隨意吆喝都有人陪著,多好啊

直到昨日,他們才真正明白過來,為何三師兄不愛回家。

杜真打了個老大的呵欠,將手臂搭在胡惟肩上。「我還以為,三師兄成親,寶親王都已經挑在幽州辦了,九峰山離滄山可比京城、寧州近多了,秋家人應該是全到齊,沒想到十三個兄弟姊妹,除了小十,竟只來了四個,其它都這麼巧不克出席,甚至連秋伯母都沒來。」杜真嗓門本就不小,這麼兒壓低嗓子說話,真真折磨人。

「你少說兩句吧」胡惟將杜真沉重的手臂推開,不贊同的看了杜真一眼。「五師兄先前受過傷,本不該喝那麼多酒,看來,一會兒該請大夫來幫你診診脈才是。」

「別,大夫跟我有仇,老愛開苦藥給我喝。」想到那濃如墨稠如膏的藥汁,杜真方正的臉立時垮了下來,裝出一副可憐相來。

「良藥苦口,五師兄該好好謝謝人家大夫才是。」高頭大馬的壯漢裝可憐?胡惟差點沒吐出來,忙撇過臉,好半晌才轉回來。

「六師弟你可真狠哪哥哥我待你不薄啊」杜真抱怨胡惟沒兄弟情。

胡惟笑笑。「就是因為五師兄待我不薄,我才應該投桃報李,好好關心你的健康為上。」

「去」

秋冀陽和小小對後面的對話,充耳不聞,走自己的,直到一葉園,小小拉住秋冀陽。

「怎麼了?」

「等會兒,我們先去小郎的房間。」

秋冀陽不解。

「郎爹和阿娘來了,在小郎房里。」小小悄聲的說。

秋冀陽一听神色一凜。

「他們來了,怎麼會……」

「阿娘受傷了,在小郎房里。」

藥谷主人受傷?秋冀陽愕然。

「待會再跟你說。」

秋冀陽這時才想到,方才明明看見郎清雙與小小一起要到正房,現在卻不見他人影。

「小郎呢?」

「他去找我爹。」

「有事?」

「嗯,要安排郎爹他們的事情。」

小小見杜真和胡惟兩個各自進了房,才拉著秋冀陽往小郎的房間走去。

「那一間?」小小邊走邊問,秋冀陽忙拉住她。

「就這兒。」秋冀陽指著東廂房。「他和我同住東廂,我住北次間,他住南次間。」

「哦」

秋冀陽讓蘭香幾個待在東廂正堂,自己掀簾帶小小進了南次間。

一進南次間,並無二樣,與他住的北次間相同,有著臨窗的大炕,地下挨著炕兩排兩張楠木交椅,中間用了多寶格做了橫格,分了前後,多寶格前一張黃梨木大案上擱了文房四寶,一個天青窯花囊放了在別院摘來的鮮花,以及一個青銅香鼎。

多寶格以帳簾相隔,後頭應是張拔步床。

秋冀陽張望了下,室內空無一人,他疑惑的問︰「怎麼……?」

還未問完,秋冀陽便見眼前一片燦亮起來,一樣的擺設,可是大炕上坐在兩男一女,年長的是大夫,炕桌另一邊坐在的一男一女,男的面容俊美神色冷峻,女的嬌美甜淨不算絕色,可是有種淡然疏離之色,此刻她正閉著眼楮倚在男人的懷里。

「阿娘。」小小松開秋冀陽,撲向藥齊兒。

卻被冷峻男子手指微彈給震開來,秋冀陽見狀忙上前抱住她。

「你個笨丫頭,不曉得你阿娘受傷了?沖撞過來做什麼?」冷厲神色令人望之生畏。

「郎爹,你太過份了,竟然彈我。」倚在秋冀陽懷里,小小沒好氣的抱怨。

「哼你個笨丫頭,說你笨就是笨,不彈開你,萬一你阿娘傷得重,無法送你出閣,有你哭的。」郎主冷冷的瞪著小小。

小小自小被郎主瞪習慣了,完全不覺得他的眼光有何不對,倒是一旁的人看不下去。

「唉呀你糟塌我女兒還不夠,還當著我的面欺負我外孫女?」大夫吹胡子瞪眼楮的。

郎主掃了他一眼,大夫瑟縮了下,又挺起與郎主相比實在單薄的胸膛。

「岳父大人,現在齊兒受了傷,您是先把她的傷看好來?還是先急著為外孫女兒出氣?」

「嗯……」沉吟了一下,大夫選擇了醫女兒要緊,他滿含歉意的看小小一眼,然後低頭繼續搗鼓著手上的東西。

秋冀陽細瞧才看出,大夫手上揉著兩顆丸子,應該是在為郎主夫人揉制藥物吧

「阿爹,您的藥沒有放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吧?。」藥齊兒微睜開眼,看到炕前站著的一雙儷人,便笑了起來,淡然疏離的神色褪去,溫柔和藹看著小小和秋冀陽。

「你們兩來了,來,到我跟前來,我要好好看一看我的女婿。」

「阿娘,你不疼我,只看冀陽哥哥,你都不想我?」小小嘟著嘴撒著嬌,離了秋冀陽的懷抱,就要賴到藥齊兒懷里去。

郎主的手指威脅的揚高起來,小小只得停住,她可不想害冀陽哥哥內傷。

秋冀陽見這對父女對峙,嘴角微勾,上前幾步。

「嗯,這孩子長得好,目光正直靈光清澈,你根基不錯。」藥齊兒對著秋冀陽說,對她來說,心里不無遺憾沒有見到前世的女婿,現在見到這個轉世後的秋冀陽,她不能明說前事,就怕擾亂今生。

就像對小小一般,明知道女兒年歲不可能與她們相比,今生緣盡後,要等到女兒再轉世,或是…

想到這兒,她眉頭一皺,傷口又開始隱隱生疼。

郎主看得心疼不已,轉頭對大夫吼道︰「藥呢?」

「你急什麼?這藥就不能急,得慢慢揉上個一個時辰的,你急也沒用。」

「爹,您那個藥里沒有放什麼提味的東西吧?。」

「沒,沒有。」大夫應得飛快,讓人反倒生疑。

「我不怕苦的,您別在藥里老加甘草蜂果的,反倒讓治療的效果大減。」

「知……知道啦」大夫瞪女兒一眼。「我沒亂加,可是你到時可別給我嫌苦啊」

秋冀陽帶著小小坐在沿著炕的交椅上。

「郎爹,您有沒有捉到那個傷了阿娘的家伙?」

「沒。」干淨利落的回答。

小小很不滿意。「為什麼沒有?」

「因為那只不明青紅皂白的狐王把她救走了。」

小小皺皺小鼻子不滿的瞪著郎主。「郎爹,您怎麼辦事的,怎麼會讓她被人救走。」

「沒辦法,狐王算是她的克星,算起她對我們家的損失,不可謂不大,光是賠你阿娘這一條,就夠把她宰個十次八次了。」

郎主聲音冷厲面容嚴苛,雙目精光攝人。

秋冀陽覺得有些招架不住,這比得不是內力,而是法力,他一介凡人如何擋得住郎主有這般高深道行的。

小小嬌斥一聲。「郎爹,冀陽哥哥不是那只狐狸精。」

見嬌小的女兒護衛在高大的秋冀陽身前,郎主彷佛見到昔日的郎毓寧,那時的她也是像這樣護衛著身後的男人,可是當時,他剛搜羅齊藥齊兒游離的魂魄,根本沒心力與女兒好好說,只命令她跟著去藥谷。

毓寧不肯,他怒極,便丟下女兒與那個男人,徑自去了藥谷,而後……

見郎主神色怔忡,小小疑惑的看著他,又轉向藥齊兒。「阿娘,郎爹怎麼了?」

藥齊兒越近小小婚期,越常在郎主臉上發現同樣的神情,猜想是與毓寧當年發生的事有關,只不過郎主一直不肯將此事明白跟她說,她也只能猜測一二,面對小小的疑惑,她只能苦笑以對。

「好了,可以服藥了。」大夫出聲打斷了郎主的思緒,听到藥好了,他忙張羅著讓藥齊兒服藥。

大夫把藥交出去後,打了個大呵欠。「我忙了一個晚上,現在很累,我要回去歇著,那顆藥,等到酉時再服。」他指著炕桌上另一顆藥,對郎主交待著,說完人便消失了。

秋冀陽上回已然見識過大夫這樣退場,所以一臉平淡沒有訝異驚慌的表情。

郎主對著小小道︰「狐王把胡琪抓回去,這一次應該可以順利解除婚約了。」

對于狐王處處受制于大長老,郎主有些不以為然,不過那畢竟是狐族的事,不歸他管,他也不想攬這種事上身,只不過對狐王的手段,深感遺憾,堂堂一族之長,被個大長老壓著訂下娶他女兒的不平等婚約也就算了,偏生他還笨到解除一樁婚約一解上千年,真是不知道,為何人家說狐狸很狡猾,狡猾在那里啊?他一點都看不出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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