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的誘惑是巨大的,連正在修煉中的安塔也被勾搭了過來。一整只速豬很快就被大伙分配解決完畢,吉斯迪波莉絲這仨辛苦做完烤肉的娃子吃的滿嘴流油,一點兒也沒注意到自己敗壞的形象問題。伊瞳正斯斯文文地咬著第一塊肉片的時候,三人已經啃完了自己的那份,在那里對著其余眾人盤里的狂咽口水,伊瞳等人很有默契地一同低下頭無視了他們。
「受不了了啊啊啊你們難道就不能不要在我們面前吃嗎?」。看著吃的津津有味的伊瞳等人,迪波暴躁道出三人心聲。
雷帝斯停下進食動作,對他淡淡一笑,輕飄飄吐出倆字將他直接秒殺,「不能。」
不能就不能,我們自動退避還不成嗎?心靈脆弱的三人捂面、轉身、仰天、無語凝噎地選擇了各自退場,遠離群眾。
「喂,不要出十米距離啊——」伊瞳反應過來提醒一聲,可惜還是遲了些一步。
「撲通」「撲通」「撲通」三聲極為清晰。作為墊底人物的迪波淒慘地嚎叫著,「我x哪個混蛋在這地方挖了個這麼陰險的坑讓我知道我一定宰了他」
「我說了叫你們注意的嘛。」伊瞳撫撫下巴無奈開口,一臉無辜地轉身看了身邊的紫衣人士一眼,下一句直接驚倒了周邊的一干隊友。「雷帝斯你的陷阱好像沒用啊,他還能說話。」
我說剛才大姐頭你和雷帝斯在那邊鼓搗個什麼……原來是陷阱。大姐頭你一定是故意看他們掉下去了才喊的,一定是吧。
一眾默默無語小心翼翼地湊到坑邊,就見那四壁光滑圓溜的坑中,莉絲壓著吉斯,吉斯壓著迪波,迪波底下墊著一機械傘。在此不得不佩服一下這娃兒的反應能力夠快,不然估模著敵方隊員還沒滅掉,自己這邊這三個娃先得滅了。不過現在三人成了羅漢層疊,看上去是要多滑稽多滑稽。幾個沒隊友愛的娃子使勁憋笑,伊瞳也被逗的樂了。一個掉下去還沒教訓,咋的剩下兩個也跟著掉了。
「笑什麼笑先拉姑娘我上去」莉絲一臉陰郁,冷著臉開口叫喚。
布雷特身為力大戰士,當仍不讓接下了這份從坑里拉人的工作。莉絲、吉斯二人先後被拽了上來,不過待到輪到迪波的時候,出現了一個非常重大的問題——布雷特的手夠不著了。
「TOT我詛咒這個挖坑挖這麼深的混蛋遭到五雷轟頂,吃飯被噎死喝水被嗆死走路被摔死」迪波在坑下咆哮著。
菲爾等知道內情的幾人齊齊朝伊瞳雷帝斯二人看了去,卻發覺二人雖然眉眼是在笑著,眼底卻在不斷閃著冷芒。威娜趴到陷阱邊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得到的音量小聲嘀咕著,「迪波你確定你要上來嗎?你可能會死很慘。」
「什麼?」由于距離問題,迪波沒能听清。
威娜眼帶憐憫地看了他一眼,寓意不明,一邊把自己的魔杖遞給了邊上的布雷特,「布雷特,我的魔杖借你,先用這東西把他拉上來吧。」
迪波始終是強大的,被拽上來時還不忘附著帶上自己的機械傘,那直接乘以倍數的重量讓布雷特的面部狠狠地抽搐了一番。待迪波爬出之後再看坑底,那一排的冰刺尖端已經被磨平了大半,銀光閃閃的數把精致小巧的兵器眼熟到了不行。他一下有些反應過來,渾身一震,僵硬地轉過頭對著伊瞳和雷帝斯扯出一抹討好的笑容,「那啥,今天天氣真好啊,大姐頭,你又變漂亮了很多誒,雷帝斯,你更帥了。我剛才在坑里說的話都是口誤,我神志不清,請千萬不要介意啊。」
雷帝斯笑的人畜無害,「放心,我們現在不會介意。」
伊瞳溫和笑著替他補充,「這筆賬等回去的時候我會一起算的。」
迪波在剎那間慘遭九天神雷,徹底懵了。
經這麼一鬧幾人都知道了十米禁區的真正意義,重新修復好原先迪波無意破壞掉的陷阱,一眾穩定下情緒,各自找了棵最近的樹隱蔽好身形端坐下休息修煉養,精蓄銳順便等待其他隊伍的到來。
原地還殘留的食物香氣輕輕飄散。
悉悉索索的聲音由遠至近,感知力比較強的伊瞳安塔雷帝斯三人同時忽視一眼,宣告著同一個信息,人來了。
菲爾等人也在三人之後片刻發現到了這點,一陣視線轉換過後紛紛打起了精神做好準備,一邊努力地在樹上藏好身形,恐高的某個召喚師坐在自個的召喚獸身上縮在了樹叢中。
「奇怪,明明那味道是從這邊傳出來的,怎麼倒現在都還沒看到人?」伴隨著一陣越來越清晰的腳步聲,數道身形出現在了十人視線能及的範圍之內,一把帶著疑惑的女音從遠處傳了過來。
「也許是已經走了也說不定。」與她同行的其中一人猜測道。
「不會的,這里的烤肉香味最濃。他們一定還在,就算不在也走不遠,我們仔細找找。在這偏僻的地方基本上很難踫到隊伍,我們地抓緊時間搶奪魔晶然後出去才行。」隨著一陣清亮女音,幾道身影也走到了近前。伊瞳才看清他們原是一只九人隊伍,這幾人的服飾穿著極為隨意,但胸前卻統一掛著一枚荊棘花的徽章。領頭的是個裝扮艷氣的女孩,巴掌大小的精致面龐,一雙淺紫色的眼眸帶著幾分犀利,腰間系著一把長而細的銀劍,一副簡單的武師裝扮將她襯得十分利落干脆,剛才說話的人便是她。
縮在樹上的森達魔武學院眾人在听到魔晶二字時下意識地集體瞄了瞄伊瞳,姑娘你要的魔晶在那娃子的神奇空間袋里揣著呢……
伊瞳抖抖肩無視周邊人等的眼神,一邊看著那姑娘一步一步無所察覺地靠近了他們挖的坑地,她一邊在心中計算著距離︰四米,三米,二米,一……
「停。」在即將邁入陷阱的時候,那領頭的姑娘及時開口阻止了她的隊友,「不知怎麼回事,我總覺得這里有種奇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