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泰看著激動的爺爺,趕緊給他捶捶背,眸中一亮,閃過一絲疑惑,「爺爺,難道這就是族中記載的那把劍?」他還沒有正是接任寨主之位,只是听爺爺說起過族中秘籍中記錄著一把劍、一種武功,還沒有真正的見過。
白泰順了順氣,平復了下自己情緒,點點頭,「沒錯,這就是那把劍。哎,爺爺見了這劍失態了,讓你們小娃子們見笑了。」最後這句卻是自嘲地對著丁香說的了。
丁香看著激動的不能自已的白泰,心中暗暗做了一個決定,她又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軟劍,決然的說︰「老寨主救了我家小姐的性命,丁香無以為報,既然您喜歡這玉守劍,就把它留給您吧。」
白泰听了丁香這話,卻把劍送回了丁香手中,含笑說道︰「小丫頭你誤會了,老朽見了這劍高興,見了你更高興啊。」
「呃,」丁香聞言卻愣住了,擎著玉守軟劍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爺爺,這……」白風听了白泰的話也是丈二和尚模不到頭腦,更加疑惑的喊了一聲。
白泰看看模不到頭腦的孫子,再扭頭看看呆愣著的丁香, 的笑著,解釋說︰「老朽見到玉守劍激動,那是因為它與我白寨祖先很有淵源,記載在族譜秘籍之中,謹慎叮囑後世之人竭盡全力尋找這把劍和他的主人。今天老朽不但見了記載中的玉守劍,還同時尋到了它真正的主人,怎能不高興呢。」
白風不甘的瞥了眼舉著玉守劍的丁香,疑惑的說︰「真正的主人?誰拿著這劍誰不就是它的主人麼?還有什麼真正不真正的說法?」
白泰看著孫子的小動作,好笑的搖搖頭,笑眯眯的解釋道︰「當然有了,劍只是死物,人卻是活的。擁有玉守的人只有繼承了它的舊主的武功才算是它真正的主人。」
這時,丁香也插上話說,猜測的問︰「老寨主是說我的武功是玉守劍原來的主人傳下來的了?」
白泰點點頭,「不錯,你的武功套路和我白寨記載中的玉守劍舊主人們的武功路數頗為相似。只是可惜啊,」
「可惜什麼?」丁香舉著劍,緊緊追問了一句。
白泰搖著頭惋惜的說︰「可惜你小丫頭招式都學了,只是心中少了那些玉守舊主們的狠戾,好好的武功被你糟蹋了。」
「呃?」丁香又一次被說得啞口無言,她從小別的不敢夸口,但是這套劍法是連夫人都贊不絕口的,她自己為此也一直得意不已。但是這套她引以為傲的劍法第一次在商家水叔那里連連落敗,今日又被白泰這麼一說,丁香心里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先前的自信都消失的無影無影蹤了。
白泰的話不僅打擊了丁香,白風也心中震驚不已,他剛才是和丁香戰成了平手的,而這個丁香是學藝不精的,那她哪天練好了,豈不是就輕松贏了他,那他自己一直引以為傲的游龍劍法成了什麼?三流的劍術?
白風父母去的早,他是爺爺白泰一手拉扯大的,他的劍法也是白泰親自教授的,白泰當然明白自己的孫子在劍法上的自負和驕傲,不等他開口,他就徑直對著白風解釋說道︰「你也不必難受,你的游龍劍法和玉守劍原主人的翔鳳劍法本就是相輔相成的,即使她學藝再不精,你也傷不了她的。」
白風听了爺爺的話,終于松了口氣。丁香卻顧不上計較自己劍術上比不上白風,而是驚異的說︰「翔鳳劍法?夫人傳下來的劍法竟然是這麼好听的一個名字。老寨主爺爺您還知道些什麼,快給丁香說說吧。」
白泰卻擺了擺手,莫測高深的一笑,「莫急,莫急,習了翔鳳劍法的玉守劍主人自是我白寨的自己人,你們且安心住下,等那個女娃子也醒了,老夫自有道理,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丁香回頭看了看雖然呼吸越來越綿長,但是依舊沒有清醒跡象的綺羅,心急的問︰「可是,小姐什麼時候能醒來呢?」
白泰望著依舊昏迷的綺羅,面上浮起一絲古怪的笑容,慢條斯理的細說分明︰「被紅冠蛇毒侵蝕心脈,又引發內力狂亂走火入魔,這是她的大災、大禍。幸得我族密藥九轉歸元丹護主心脈,又有幸得了九瓣墨色雪蓮為良引,老夫為她獨門技法金針過穴,你為她打通的仁督二脈,這又是她的大幸、大福。」
白泰先是解說了一番,伸手拿過桌子早已涼透的溫水抿了一口,潤了潤喉嚨,又繼續說道︰「如此大災大幸,福禍相依,實屬機緣巧合,世間罕見。沒有三天的時間,她是不可能清醒過來的。」
丁香用眼瞄了瞄已經被白風裝入藤簍中的墨色雪蓮,扭過臉來,眼巴巴的盯著白泰,為難的地說,「那小姐她已經很久水米未進了,會不會……」
白泰了然的一笑,安撫她說︰「這點你盡管放心,九瓣墨色雪蓮是不可多得的聖藥,有了它內服外敷,你的小姐不但不會有事,還會助長功力呢。」
白泰說完,轉身笑吟吟的吩咐白風,「既然她們有緣遇上了這千年奇珍,你就不要再藏私了。」
「是,孫兒听爺爺的。」白風心不甘情不願的答應著,不舍的瞅了瞅小藤簍,還是伸手把它向著丁香推了過來。
「謝謝老寨主爺爺疼惜。」丁香甜甜的對著白泰笑著,轉身沖著白風做了個鬼臉,「也謝謝少寨主大度。」
白泰終是年紀大了,折騰一夜沒睡,又耗費了大量的精元實施金針過穴的九轉歸元救魂術,現在再也撐不住了,他大大的大了個哈欠,對丁香說︰「好了,好了,你也好好休息吧。不用擔心你的小姐,每個八個時辰給她喂食一瓣墨色雪蓮即可。」
白風趕緊上前扶起白泰,「爺爺,您忙了一夜,趕快去休息吧。」說著他攙扶著些搖搖晃晃的白泰出了門。輕輕的在身後撂下了一句嫌棄的話來︰「頂著張男人面皮,去做那些的女孩子動作,難道你自己不覺得別扭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