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帝女 卷二 深山奇遇 第二三五章 姜醇狎妓被生擒

作者 ︰ 阿遲

趁著姜醇與絲舞糾纏之機,從窗戶無聲無息閃進來的兩個蒙面之人,看著姜醇的丑態,眸中閃過一抹鄙夷之色,抱著雙臂,冷冷的說道,「姜先生好興致啊,國喪期間狎ji,膽子不小啊,跟我們走一趟吧。」

姜醇腦袋嗡的一聲,直覺得又是穆宛清下套害他,但是轉念一想,今晚他已經把染了血跡的白凌交給了她,她實在沒必要再在這種小事上再要挾于他。

不是穆家又會是誰呢?難道是月知文的人?此念一起,姜醇心中猛地一驚,他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隨手抓過一件外衫披上,色厲內荏的大聲喝道,「你們是什麼人?連真面目都不肯示人鬼魅小人的,還管得了大爺的事?」

「哼,真是可笑,死到臨頭了,還不自知別跟他廢話,帶走」另一個蒙面人卻是個火爆的性子,冷哼一聲,飄身上前,一掌劈暈了還欲再言的姜醇,胡亂的給他套上件衣服,順手就裝入了早就備好的黑色口袋之中。

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絲舞一張潮紅的小臉早就嚇得失了血色,慘白如紙,她瑟縮的團成一團,躲在床角大氣也不敢出,哆哆嗦嗦的抖個不停。

蒙面人斜眼瞅了她一眼,陰惻惻的說到,「絲舞姑娘也算是見過不少大場面、大人物的人了,這點子小陣勢就真的怕了?姑娘也是個明白人,今晚之事若是走漏了一絲風聲,不但你的情郎性命不保,你的腦袋也會換個地方長的」

聞言,絲舞果然抖得輕了許多,她結結巴巴的說,「絲舞明、明白,國喪期、期間,絲舞謹守國法,不敢亂來,一覺睡到大天亮,這里誰也沒來,絲舞什麼也沒見過」

蒙面人滿意的點點頭,「嗯,你明白就好,好好記住自己說過的話。」說完,蒙面的二人扛起姜醇,又跳窗而去。

絲舞房間的窗子啪嗒一聲輕輕合上,屋子里又恢復了寧靜,仿佛誰都不曾來過一般。

兩個蒙面人離去不久,倒掛在思春館房檐上的兩個黑影也煙一般的飄了下來,其中一個負氣的小聲抱怨,「可惡,竟然讓月知文的人搶先了一步,白白凍了半夜,浪費了今天的好機會。」

「無妨,對付姜醇這樣貪慕權勢的,月知文出面要比我們出面要強的多,快走吧,咱們跟上去見機行事。」另一個人的音聲卻是平和的多,一拉同伴的袖子,遠遠墜上了方才的兩道黑影。

暗夜里,兩前兩後四條黑影,飛速的向著月國的大皇子府飛去。

而大皇子府內,燈光搖曳的書房里,明明該在月宮中徹夜守靈的大皇子月知文竟然一身素服的端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滿面沉思的月知文扭頭看了看屋角的更漏,有些急躁的自語道,「算算時辰,執溫他們也該得手了。」

月知文話音剛落,執墨就邁著小碎步閃了進來,看到自家主子半夜離宮,他並不驚訝,相反早有預料一般興奮的回到,「執溫他們得手了,現在人就杯扔在後院的柴房里。」

說完,執墨又皺著眉頭擔心的說,「執身作為殿下替身多年,可惜留在巴郡未曾趕回,殿下這麼貿然離宮,宮里那邊不會有什麼閃失吧?。」

月知文倒是毫不在意,篤定的說,「執醫的易容術孤信得過,執卡又跟在孤身邊多年,一時半會的不會露出馬腳的。」

「那,現在殿下要見見那人麼?」執墨听到月知文這麼說,再加上對于執醫和執卡的信心,他知道自家殿下已經安排妥當,也就撩開了方才的擔心。

月知文一抬頭,堅決地說,「見,當然要見永州到南京這段距離說長不長,說短不斷,按照穆家大軍的行軍速度,快則三天,最慢也就是四天的光景。如果後天穆家的大軍還不到,穆家肯定會生疑的,到時候他們一旦狗急跳牆,綺羅公主就危險了,而我們想要除了穆家也要多費許多的手腳。今天孤不但要見這個姜醇,還一定要把他拿下,你去準備吧。」

執墨知道月知文的打算,他答應一聲,轉身去後院提人。

不大一會兒,姜醇就被拎了進來,執墨麻利的解開帶口的繩子,骨碌碌的把昏迷著的姜醇倒了出來,隨後在他後脖頸子上狠狠的一拍。

姜醇吃痛,悠悠的睜看了眼楮,刺眼的燈光讓他一陣恍惚,他趕緊抬手遮住了光線,順勢又揉了揉眼楮,等他漸漸適應了屋內的光線,定楮細看,面前端坐著的確是月知文無疑,姜淳心中暗自哀嘆,他最擔心的一種情況還是發生了。

穆家父女雖然防備著他,那也是為了更好的利用他的才華,只要穆家大軍趕到南京,一切塵埃落定之後,他還是有機會一展所學,去搏取一份富貴榮華的。可是今日這麼狼狽的落到月知文手里,事情就棘手的多了。

姜醇心思不定,眼中閃著精光,小眼珠子骨碌碌的轉來轉去,最後他一咬牙,臉色微沉,先聲奪人的首先發難,「大殿下這是唱的哪一出啊?醇與紅顏知己小聚是時機選得不對,也只能算是小錯;可大殿下擅自離開先帝靈前卻是不孝的大罪啊。」

月知文上下打量著姜醇凌亂的頭發和胡亂披上的衣衫,在這麼狼狽的情況下,還能胡謅出這麼一篇歪理來,月知文心中對姜醇的定力和急智又多了一分認識,他不答姜醇的問題,而是鳳目清明,掛起慣常的招牌笑容,緩緩地說道,「孤想與姜先生一聚,特殊時期只好用些特殊的法子了。」

月知文不怒不罰,噙著笑口稱生先生,反而讓姜醇模不著了頭腦,他呆愣愣的瞅著笑吟吟的月知文,良久,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帶著一分迷惑,半分矜持,說道,「在這個重要的時刻,不知大殿下用這麼餓特殊的法子綁了姜某前來,是什麼重要的事呢?」

月知文沒有著急回答得寸進尺的姜淳,而是悄悄地遞給了執墨一個眼風,自己則悠閑的把玩起了手里的一對玉雕文玩核桃。

執墨接到月知文的暗示,重重的咳嗽一聲,對著他一直看順眼的姜醇厲聲說道,「姜醇啊姜醇,你死到臨頭還不自知咱家殿下是愛才之主,知道你心術雖然不正,但是還有幾分才華的,這才令人深夜把你綁了來,給你指一條生路,你還不磕頭謝恩」

執墨這話說的不可謂不凌厲,奈何今日的姜醇先是被穆家父女陰謀算計,又被綺羅公主棒喝點醒,腦袋中關于生生死死的他已經听得夠多的了,所以執墨的這番話一出口,只是在他的心底里蕩起了一點點地漣漪。

姜醇暗自壓下自己心中翻騰的思緒,努力保持著一份鎮定,一抬眼皮,裝作好奇不解的問,「敢問這位小哥有何高見?姜某除了被你們綁了來之外,可還有什麼凶險?」

姜醇滿不在乎的說著,心中暗自誹謗,你月知文又不是辰國需要的人,也引不來辰國的鐵騎悍兵,他倒真是有些奇怪月知文主僕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話來,憑借又是什麼呢,他姜醇可不是被人唬幾句就亂了陣腳的人。

月知文不知道姜醇今天連番被嚇,已經有些麻木了,他看著滿不在乎的姜醇,心中疑慮一閃,莫非他看錯了這個人不成?但是事情到了這一步只能按照原來的計劃進行下去了。

想得明白,月知文驀然抬眸,鳳目中一片肅殺,「孤知道,穆家現在拖延時間,等的就是穆東浩率領的十五萬穆家大軍,」月知文說著,一眨不眨地盯著姜醇有恃無恐的小眼楮,朝著身後擺擺手,緩聲吩咐,「把東西拿上來吧,讓姜幕僚開開眼,看孤是不是在虛張聲勢,唬了他」

「是。」執墨方才被姜醇反詰,巴不得月知文早點吩咐,打掉姜醇的氣焰呢,他清脆的應著,隨著話音,致密手一揚,一顆血淋淋的人頭打著滾,滾落在了姜醇腳邊。

此頭雙目圓睜欲裂,七竅流血,還帶著死前的不甘和難以置信,赫然就是穆家正在領軍南下的穆東浩。

「啊」姜醇一見到穆東浩的人頭,馬上困獸一樣的大叫一聲,抱著頭蹲在了地上,帶著死亡氣息的血腥猛烈地沖擊著他的頭腦,離他如此的近,如此的真實,讓他忍不住嘔吐了起來。

終于打掉了姜醇的那股子滿不在乎,執墨嗤笑著說,「姜先生不會連自己的老東家都不認識了吧?我這位小哥可是听說你們剛剛才分手不久的啊。」執墨說著,又鄙夷的嘟囔了一句,「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姜醇听著執墨的兩潮熱諷依舊沒有抬頭,他已經顧不上這些了,仿佛置身凌厲的寒風中,他的身子又抖了一抖。

PS︰故事寫到這里已經過半了,一直冷冷清清的,某遲一直在反思,一方面是某遲的速度,做不到人家上萬的日更,得不到編輯的推薦;另一方面也是男主出現的晚,主角經常不露面的原因,可是某遲固執的認為,主角不是萬能的,能在帝國舞台佔據一席之地的人物誰都不簡單,總想盡量的把每個人物寫合理了,每個陰謀都交代了,所以一些沒有主角出現的篇幅就拉開了。有時候我在想,下面的故事要不要只寫主角,但是列了大綱,發現我做不到,只能按部就班的交待故事,所以,這個故事風格也只有這麼一直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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