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三福晉和四福晉的「指示,敏芝走回殿中︰五嫂,這這里面有古怪,往日我們來時,都能看見寧嬤嬤或惠嬤嬤在門口候著,但今天怎麼一個都不見?五福晉皺眉︰」可是太後懿旨做不得假,確實是太會傳召。」
在偏殿繞了一圈,敏芝驚恐地發現,四面都有帶刀侍衛把守,而且都是一問三不知的木偶表情,當她試著想要通過邊門直接到主殿去一探究竟的時候,侍衛無情地把她攔了下來,沒有太後懿旨,或監國令,誰也不能踏出偏殿半步。
問題嚴重了,太後懿旨和監國令?胤礽又在玩什麼花樣?敏芝第一個想起的,是等在壽寧宮外的秋菊等人,她們見她進來了許久不出去,也沒有消息遞出去,不知道會怎樣應對。
敏芝平了平心氣兒,反復告誡自己要沉著冷靜,千萬不要沖動,把她們請到這兒來的,恐怕不是太後而是胤礽了,而那邊的太後,恐怕是不好了。一定要想個辦法出去,面見太後,看看究竟有什麼古怪。
想到這里,一模身上,心下一松,還是自家奴婢們細致,即便是太後傳召,家伙事兒也都帶齊了,玉鳳令,這會兒正在她腰間的荷包里放著。
平時敏芝出門,要麼就是去九和十家,要麼就是到莊子上去,僕從圍繞,根本是身無長物,需要什麼,只要開口吩咐就行了,反而是進宮需要帶荷包。
早年的時候是放些針線工具,用來陪良妃做女紅,後來太後賞了玉鳳令,敏芝就專門做了一個荷包裝它,每次要進宮就把它掛在腰上。今天這種習慣安了她的心。
走到五福晉身邊︰「五嫂,老這樣站下去不是個事兒,腿也酸麻了,不如我與五嫂一同去問問內侍看。」五福晉點頭︰「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九福晉皺眉︰「那我們……」敏芝伏在九福晉的耳邊︰「弟妹一向心細,今兒的事恐怕不尋常,你與十弟妹去廂房,看著孩子們,千萬拜托。」
九福晉嚇了一跳︰「這,這不會吧」敏芝捏了捏她的手,故意提高音量︰「有你和十弟妹在,我可以安一半的心。」說罷走到七福晉面前︰「七嫂,一切拜托了,九弟妹膽子小,十弟妹又容易沖動,十五弟妹十六弟妹年紀小,容易犯規據,一切拜托了。」
被點名的十六福晉不依了︰「八嫂,說的跟什麼似的,不就門口幾個侍衛麼,打發了就是,難道他們還敢攔我們不成?」敏芝笑笑︰「婉寧,不是他們攔我們,而是我們不與他們一般見識,黃馬褂見外官與駐外武將大三極,咱們是皇室內眷,二哥想是糊涂了,在高貴的奴才,他都只是奴才,敢跟主子做對,真真腦瓜被門夾了」
這話一出,敏芝頓時成為全場焦點,她卻渾然未覺,抓起五福晉的手︰「走五嫂,我們去主殿求見皇瑪嬤。」說罷無視一邊站著眼珠子都要突出來的三福晉和四福晉。
扶著五福晉的手背轉身,沒走幾步,三福晉抖著聲音喝止︰「你,你去哪兒?太後懿旨未下,你,你哪兒都不能去。」敏芝霍的一下轉身︰「三嫂,幾年前,蘇嬤嬤靈前我被你糊弄過去了,那是我年輕不知深淺。吃一塹總要長一智的。四嫂,您說是不是?」
四福晉被敏芝輕蔑的視線看得直皺眉︰「眼下情況未明,還是不要妄動為好。我等畢竟只是女眷。」敏芝一勾唇︰「四嫂這話在理,可眼瞅著太陽都快下山了,我們爺不在家,這家中的大小事兒,我擔著心呢我可等不得了。」
十六福晉這會兒幫腔︰「是啊,八嫂你去看看,我也急著回呢,晚了嬤嬤又該碎嘴了。」敏芝溫然一笑︰「你跟著九弟妹,別亂攙和,有什麼事兒,嫂子們自然會照應著。」
說完回身,不在理會眾人,和五福晉相攜而出。才到門口,四名侍衛躬身攔阻。敏芝白眼望天︰「合著我剛才說的,都是對牛彈琴?讓開,我要去主殿面見皇瑪嬤,你們若是不放心,大可跟著一起去。」
眼瞅著四人像木頭樁子一樣四根,敏芝怒了︰「我說了讓開,天都快黑了,難道理親王要留我們幾個大人小孩,在這里過夜不成」五福晉看天,夕陽已經迫近,不由皺眉︰「弟妹,時間真的不早了。」
敏芝深深地嘆了一聲︰「你們都是新調來的,我也不怨你們,只不過覺著你們有些可憐,我也不多說了,這東西認識麼?」說完從荷包里取出玉鳳令。黃金的令牌上瓖著一只展翅的翡翠鳳凰,夕陽投射在上面熠熠生輝。
四名侍衛一愣︰「這是……」敏芝一步踏出;「太後欽賜,玉鳳令,執此令者自有出入後宮,任何人不得阻攔。听清楚,我說的是任何人」
四名侍衛一听見「玉鳳令」三個字,那里還站得住,大內侍衛沒有不知道玉鳳令的。自打第一天進宮當差起,各宮主子身邊有幾個得用的奴才,有什麼信物,有什麼忌諱,那都是他們的必修課。
這四人平日雖不在壽寧宮當差,但是玉鳳令卻是除了鳳印之外後宮第一信物,甚至在老宮人的眼中,玉鳳令的地位還要高于中宮箋表。一听說眼前八福晉手里拿的就是玉鳳令,四位侍衛頓時跪了一地︰「主子萬福金安。」
敏芝牽著五福晉,抬腳在其中一個人帽檐上輕輕踢了一腳︰「起吧,你跟我們去主殿,其余人看著,差人去給理親王遞個消息,就說日頭偏西了,大人不餓孩子們還餓著,該傳膳的是時候傳了。」
被踢的那人簡直感激得痛哭流涕︰「,奴才這就差人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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