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沒睡?」急急的問了一句,隨即見對方點頭,白風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模著自己穿好的衣服,白風突然覺得眼楮有點酸澀。
「主子在後面策應我們,我們見機行事讓對方把我們帶走,放心,不會有事的。」夜里看不到白風的表情,怕他不明白,賀遷低聲囑咐了一句。
原來,自己睡著的時候他竟然默默的做了這麼多。白風輕輕的把頭靠在對方懷里,貪婪的吸著對方的味道,心里泛起一抹苦澀,這樣的賀遷讓他如何舍得放手啊?或許,自己一輩子待在軍中就可以躲過父母吧。
沒有注意白風的小動作,賀遷此時的注意力都在外面的幾個人身上。感到胸口莫名的濕了,賀遷心里一陣,突然抓緊懷里的人兒低聲問道︰「是不是傷口痛?」雖然壓低了聲音可是語氣里的焦急卻不容忽視。
不知道怎麼回答身邊的人,白風只能機械的點了點頭。
輕輕的嘆了口氣,賀遷伸手摟緊懷里的人兒,這個時候敵人在外面他實在是不能做什麼,有些後悔自己今夜的沖動,賀遷此時懊悔極了。
「龍哥,這麼久了,里面的人應該暈倒了吧?不少字」
窗外一聲壓抑的聲音低沉開口。白風和賀遷同時屏住了呼吸不敢再有任何動作。
「嗯,差不多了,你們兩個進去,把人給我弄出來,男的留給老大,那個娘們待會兒就直接送到我屋里好了…….」
伴著那低低的yin笑之聲,外面一聲略帶急切的聲音清晰的傳來,听著對方言語里的猥瑣,氣的賀遷瞬間握緊了拳頭。
听著外面那以白風為主的言語猥褻的交談聲,如果不是有任務在身,賀遷此時恨不得沖過去把外面的三人迅速了結了。
他的風什麼時候可以任由別人染指了?
就是平日里別人多看幾眼他都會小小的吃醋,平時自己寵著敬著不忍苛責一句,現在居然被人拿來糟蹋,即使他的風不在意這些人的惡言惡語,可這叫賀遷如何受得了,何況對方居然對他抱了這麼猥褻的想法。
听著門被撬開的聲音,感受著手心傳來那人的溫度,賀遷輕輕握緊了掌心那人的手。
咬著牙強行壓下心中的怒火,緩緩的再次閉上雙眸掩飾了自己的憤怒,隨即平穩的呼吸低沉響起,這個時候他還是清楚什麼為主的。
「龍哥,**,這個娘們太漂亮了,就是比起從革城里那花魁也不遑多讓,嘖嘖,這眉眼,還真是一個禍害級別的尤物。」來人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吐沫,那聲猥褻的帶著渴望的咽著口水的聲音在這安靜的夜里听起來是那樣的讓人毛骨悚然。
「龍哥,唉……真不知道老大怎麼想的,居然喜歡男人,這次倒是白白便宜了我們兄弟。」狠狠的擦了一下嘴角流下的口水,來人看著床上那張魅惑眾生的臉「惡狠狠」的開口。語氣里的覬覦讓人恨不得上去抽他。
「啪」
夜晚手掌拍打在腦袋上的聲音格外清脆。
「你小子不想活了是不是?老大做事你小子在背後也敢質疑,**,嫌命長了是怎麼地?」被叫龍哥的人冷不防的給了先前嘮叨的小子一下,適時的制止了他的閑話。「**,你小子要想那個只知道想著女人的腦袋還能正常喘氣,以後這種話就他**的給我少說……」
「嘿嘿,龍哥,小的哪敢啊,我這不是為老大可惜嗎?這麼極品的貨色,大哥不享用不是可惜了嗎?。」下意識的抹了一下額頭的汗水,偷偷的模了一下自己的脖子,還好,腦袋還在。諂媚的開口,他可不想腦袋搬家,那樣可就沒有本事享用美人了。
「不過,嘿嘿,龍哥,說起來這個小子長的也不賴,大哥前天剛剛抓來一個不錯的人兒還沒來得及玩,我看我們把這個也送去,看這小子的樣子就知道是大哥喜歡的貨色,我想大哥看到他一定會高興的,到時候那賞賜還不是,嘿嘿……」
一同進來的另外一個人適時的拍著馬屁,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開口的瞬間房子上面的瓦片輕微的發出了一個聲音。
緊緊的握住拳頭,上官雲翳極力壓制著自己此起彼伏的心,一遍遍的告誡自己要冷靜,要冷靜,他武功高強身手不俗,還有那麼多的屬下護身,怎麼可能被捉住呢?
他們說的不是那個人,肯定不是那個人。鴕鳥般的勸解自己,可是手心傳來的劇痛卻出賣了他此時真正的心境。
「嗯,這個小子明顯比前幾日抓來那人年輕,想來大哥會滿意的。真不知道大哥為什麼喜歡這般明顯不是被壓的貨色,從革城里那些小官明顯比他們好多了,可大哥偏偏喜歡這個調調,真不知道男人渾身硬成這樣有什麼好的?」
被稱為龍哥的人一邊嘮叨著一邊細細的打量著昏睡中的賀遷,暗中和前幾天抓來的人做著比較。突然房上一陣細微的瓦片響動沒有逃過此人的耳朵,向身邊的兩人示意了一下,三人迅速掠出了屋子。
「什麼人在上面?」不帶一絲感情冰冷開口,此時被稱為龍哥的人哪里還有剛剛看美人時那猥瑣的樣子。
「喵……喵……」
隨著一只貓從房上竄落,三人如釋重負的吐了口氣。
「你們兩個趕緊進去,把人給我帶出來送到暗室,快點。」很怕節外生枝,被叫做龍哥的人低聲吩咐道。
「靠,這娘們怎麼這麼沉,渾身硬邦邦的,簡直像個男人……」扛著白風的人本來還以為自己佔了好大的便宜,直到扛起人才知道這個美人竟然這麼重,心里有些疑惑不禁牢騷滿月復的開口。
「**,你給我閉嘴,趕緊滾出來。」還不待那個手下嘮叨完,被稱為龍哥的人低聲喝罵著開口,把前者的嘮叨很好的堵了回去。
見三人的視線不再集中過來,上官雲翳如釋重負的吐了口氣,向不遠處鷹組的一個手下點了點頭,還好對方提前帶了一只貓以防萬一,不然今天自己的一時沖動怕就要害了大家。
想到這里上官雲翳一陣後怕,隨即想到東方俊可能面對的事情,沒來由上官雲翳心中一痛。閉上眼楮深吸了口氣,把內心那股躁動和不安暫時壓下,看著賀遷和白風被帶走的方向,上官雲翳輕輕的擺了擺手帶著十人迅速跟了過去。
跟著前面的三人七拐八拐的來到後院一個明顯是書房的門口,三人向門口把門的另外兩個人點頭示意了一下,隨即扛著「昏迷」中的白風和賀遷進了房間。
示意身邊豹組的兩個手下過去解決了兩個看守,上官雲翳帶著另外八個人迅速在周圍巡視了一圈,見沒人什麼暗探後上官雲翳奇怪歸奇怪,但還是留下四個人作為接應,然後帶著剩余的六個人直接進了書房。
直到進了書房里面上官雲翳才明白外面為何只是留下兩個人把門,原來這里根本就簡單的沒有什麼明顯的暗道所在。如此巧妙的設計倒是不怕人突然闖進來了。
這書房和大戶人家的書房一樣,正對門的地方擺放著一張紅木桌椅,旁邊幾個大的書架凌亂的擺放著一些書籍,一看就是沒有經過系統的分類只是作為擺設之用。可視線所及之處除了這些擺設就是四面的牆壁,根本就沒有發現哪里有暗門。
上官雲翳此時不禁一陣著急,明明知道這里存在暗道卻又找不到入口,想到被對方帶走的白風和賀遷,上官雲翳此時一陣低嘆。本以為很順利就可以找到暗室的入口,可誰知道這里居然設計的如此巧妙,早知道是這麼一個後果的話就不讓豹組的人殺了門口的人,此時倒是不知道怎麼進入暗室了。
「主子,怎麼辦?」
此時鷹組的一個人也是看出了不對的地方,帶著幾個兄弟巡視了一圈居然沒有發現任何疑點,這些還比較年輕的士兵此時也有些慌神。特別是看到自家主子明顯陰沉的臉色,房間里六個人更是有些急迫。
眯著眼楮冷冷的掃視了房間一圈,上官雲翳冷冷的開口。「給我一寸一寸的仔細排查,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我就不信找不到任何線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上官雲翳帶著的十個人此時已經全部進入了這個不到一百平的房間了。
半個時辰過去了,十個人依然沒有任何發現,幾個人彼此對視了一眼,均從對方額際不停的汗水看到了一絲緊張與壓抑。
感受著房間里壓抑的氣氛,十個人硬著頭皮再次開始新一輪的排查。
上官雲翳陰沉著臉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口,自從他進來之後就保持著這個姿勢沒有變過。眯著眼楮一遍又一遍的掃視著房間,期冀從中發現一點特別之處。
房間里的家具擺設完全月兌離了原來的位置,地板已經敲過了幾遍,可是依然沒有絲毫成果,隨著時間不停的流逝,上官雲翳雖然沒有開口說什麼,可是隨著那緊握的拳頭骨節分明的手掌中不停滑落的點點血跡,上官雲翳額頭的汗水也是悄然而落。
上官雲翳現在比誰都更加緊張和擔憂,如果還這樣繼續下去沒有找到暗道的話,且不說能不能平安的救出東方俊,就是白風和賀遷怕是都危險了。
終于,經過了再三思考後,上官雲翳下了一個對于他來說無比艱難的決定。他知道,自己這個命令下發後的直接後果可能就是直接要了白風和賀遷的性命,可是事情拖到這個時候上官雲翳也是無計可施了。
這里畢竟是周國的地方,如果還任由事情發展下去的話,那可能最壞的結果就是引來慕容傲風的援軍,他們這一行人包括東方俊全部失陷在這里。
「獅組把工具都拿出來,直接把這房子給我拆了,挖地三尺也要把暗室給我找出來。」
冰冷著不帶一絲感情開口,天知道上官雲翳現在承受了多大的心里負擔。握緊了拳頭任憑十個指甲狠狠的刺入已經破敗不堪的手心,或許身體上的疼痛可以讓他時刻保持著理智吧。
「是,主子,我們就是挖地三尺也會找到暗室入口的。」
獅組的兩個人彼此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的答道。隨即把隨身的包袱拿下來從里面找出各種工具開始分發給身邊的八人,然後十個人在這不大的房間里開始了破壞——
這里本應該是一處昏暗的暗室,不到一百平的房間內此時擺滿了各種恐怖的刑具,而且各種刑具被人擦拭的極為干淨,一看就是這里的主人比較樂終于此道。此時暗室的四周燃燒著明亮的火把,把這個不大的暗室照的燈火通明。
房間里站著四個人,其中三個正是以龍哥為首的去抓白風和賀遷的三人,剩余的一人略有些陰鷙的臉孔上寫滿了狠毒,這人四十多歲華貴的衣料包裹著發胖的身材顯得很是滑稽,這人明顯應該是幾人口中的大哥。
只見此時他的手里正拿著鞭子,冷笑著看著面前四肢張開被強行綁在架子上那低沉著腦袋渾身赤luo的一個年輕人,看著那具身體上自己兩日來留下的杰作,盡管那具身體此時已經破爛不堪,可是變態的是,此人望向那人的身體滿臉掛滿了yin邪的笑意。
房間的一個角落里,有四個明顯是侍衛打扮的大漢此時昏迷著被捆綁在一起,另一個角落里剛剛被抓來的白風和賀遷此時被隨意的扔在地上,只是兩人的雙手卻被背到了身後綁在了一起,饒是他們清醒著也做不出什麼事情來。
此時房間里除了這站立的四人外,還有一個明顯清醒的人被綁在離那赤身的人不遠處的一個架子上。
只是此時略顯嬌柔的小臉上寫滿了驚恐和不安,一張本就白皙的小臉此時更是梨花帶雨的顯得愈發可憐。睜著一雙紅腫的眼楮不停的打量著旁邊架子上已經昏迷的人兒,不停的抽噎著,盡管自己此時身不由己了,但望著那人的目光中仍然寫滿了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