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3拉攏
昨非和老人的切磋在周圍一片失落的目光注視下結束,並沒有大家所期望的血腥場面,兩人的交手更像是在互相試探一般。
老人有心模清楚昨非的底細,一連變換了多種功夫套路只是在試探,果然信守諾言並不曾下狠手。
而昨非最初保持著一份謹慎的心理,出招之間不求攻擊敵人只求自保,打著打著發現老者果然信守諾言,漸漸的放開了也就隨著老人不斷的拆招,很少能夠和內家拳的人交手,昨非打的倒也起勁。
待到兩人都收招之時,雖然老人沒有模清楚昨非的底細,而昨非也沒能在一招上佔到老者便宜,但是兩人默契的一笑誰也沒提輸贏的問題。
「我還是坐這張桌子吧。」昨非依舊聲音冰冷的開口,可是小臉上卻難得一見的緩和不少。之前老人開口切磋已經讓他低聲下氣了一回,這一遭雖然兩人打成了平手但昨非也覺得該還這個人情給老人。
「小友……」
「小兄弟的功夫讓我們大開眼界,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不知道小兄弟有沒有心思為我家主子效力?」
突兀想起的聲音讓在場所有的人一愣,順著聲音望去遠處正走來一群衣著光鮮的人,在這樣頗舊的南城根,他們的出現實在是太過不和諧。
老者本來欲要和昨非上前客氣一般,待見到這群人的出現卻不著痕跡的將剛剛邁出的腿收了回來,找了一個牆根繼續窩了起來,一身襤褸再加上蓬頭垢面,怎麼看怎麼像一個混吃等死的叫花子。
「老葛頭,今天難得看到你出手,居然沒有斷人手腳,真是新鮮事。」看了一眼窩在地上的老者,領頭的一位中年人眯著三角眼陰陽怪氣的開口,顯然和這位老者之前就是熟識的。
「哼哼,五爺是皇子府上的貴人,老葛不敢高攀。」老人不卑不亢的開口,只是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卻是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對面不遠處站在那里的昨非,見昨非看到了自己的目光,老者輕微的搖了搖頭,眉頭微微蹙起。
「小兄弟,不知道你是否願意為我家主子效力?」還是之前那位開口的五爺,根本就不理會窩在地上的老叫花子,對于這種不識時務的人他也沒有興趣,看著眼前的昨非他像是找到了一塊金子般臉上掛著喜悅。
「哦,你家主子?不知道為你家主子效力有什麼好處?」握著劍柄的手輕輕的敲打著,昨非冰冷的小臉上罕見的露出一絲感興趣的表情。
「宅子、僕人、金子、銀子、美女,只要你辦好了主人交代的事情,這一切都不是問題。」從懷里掏出一大把銀票,五爺在昨非眼前晃了晃,那都是一百兩面額一張的票子,他就不相信這些窮酸的人們會不動心。
「我只要銀子,還有,我不喜歡自作聰明的人。」冷冷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人,昨非的小臉一如既往的冰冷。這樣的話從他這樣稚女敕的孩子嘴里說出來顯得滑稽異常,只是看看地面上兩具尚有余溫的尸體,誰也不敢小覷這位稚女敕的小家伙說的話。
窩在地上的老葛有些焦急,他是真的比較看重眼前的少年,有心提點幾句,可是眼見對方人多勢眾,背後的勢力又不是他可以隨便招惹的,老人見時機不再趕緊垂下頭掩飾眼里的惋惜。
「這麼說你同意了。」五爺臉上掛著顯而易見的興奮,並沒有因為昨非這句近乎于冒犯的話著惱。
「走吧。」握著手里的劍昨非起身離開沒有一點猶豫,不知不覺中走到了這群人的最後,回頭看了一眼那個頗舊的院落,遙遙看到似乎有一個瘦弱的老人還在用那雙渾濁的老眼望著自己這里,沒來由的心里一暖,昨非向後揚了揚手頭也不回的快速離開了。
「唉,大皇子的人啊,手伸的越來越長了。」用只有自己听到的聲音咕噥了一句,老葛眯著眼楮望著遠去的那個瘦小的背影眼楮里一片復雜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神農九皇子令狐鳴九的府邸,此時在九皇子的房間里上官雲翳正坐在床邊拿著棉布在令狐鳴九雪白的肌膚上不斷的擦拭著。
雖然幾天來已經被上官雲翳照顧習慣了,可是這樣幾近于赤身的躺在他的面前,令狐鳴九還是有些不適應。
「王爺,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嗎,我幾乎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
心不在焉的找著話題,明顯的感受到身上那只手已經落到了臀部,沒來由的心底一顫令狐鳴九心里更加緊張,雖然知道上官雲翳不會對他做什麼,可是兩人之間畢竟有過那麼一點兒若有似無的曖昧,此時這樣近距離的單獨相處,讓令狐鳴九的心沒來由的跳的更加厲害。
「還沒有完全好,要等到七天才可以拆線。」仔細的清理著傷口,上官雲翳並沒有發現令狐鳴九的異狀。
「哦,要七天啊,那豈不是還有兩天就可以了。」
「嗯。」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令狐鳴九說著話,眼見傷口清理的差不多了,上官雲翳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蝕骨,猶豫了一下輕聲開口道︰「這個藥藥效不錯,但是用起來會有嚴重的灼痛感,之前怕你受不了也沒敢給你用,如今外面的傷口愈合的差不多了,我給你用這個蝕骨,但肯定還會疼,你得忍著點。」
「什麼嗎,根本就不是在和自己商量,完全一副命令的口氣,那還和自己說什麼?」趴在床上令狐鳴九有點兒賭氣,很不喜歡上官雲翳這種說話的方式,一點兒都不顧忌他的感受,不過這話他也只有在心里想想,盡管不情願但也知道上官雲翳還是為了他好,所以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
青色的藥膏剛剛觸踫到傷口,上官雲翳明顯的感覺到令狐鳴九身體一僵微不可查的顫抖了一下。
暗嘆了口氣,蝕骨的藥效不是一般人可以接受的,這也就是他之前沒敢給令狐鳴九用這個藥的原因,不過此時傷口已經好得八九不離十了,如今形勢緊迫,上官雲翳可沒有那麼多憐香惜玉的心思。
不理會令狐鳴九的顫抖,直接把藥膏涂抹在傷口上,果斷的包扎好傷口再幫令狐鳴九穿好衣服,最後拉過被子輕輕的搭在他身上,上官雲翳起身去一邊洗手。
「王爺,如今外面情形如何?」不是令狐鳴九不信任上官雲翳一定要打听,只是牙齒都在痛的打顫,他實在是太過難受,此時不過是在找著話題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想了一下,上官雲翳如今已經知道昨非打入了大皇子令狐鳴鳳的府邸,雖然有些擔憂但是是以至此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囑咐賀遷他們隨時注意大皇子的府邸,稍有異動就先救昨非出來。
雖然心里擔憂,但是能夠在大皇子的府邸安插一個眼線,上官雲翳也是十分欣喜的。
水韻情那邊形勢更是一片大好,一來他們本來就是水家的人,也的確是可以找人合伙做生意,再加上水韻情那個腦子從中斡旋,雖然杜仲的家人和百草堂的人都不是愚蠢之輩,但想要斗過一國丞相,不是上官雲翳低估他們,只怕他們還女敕了點兒。
「清風那里…….」上官雲翳正猶豫著怎樣開口,外面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跑步聲。這個時候趕在王府里這樣肆無忌憚的,上官雲翳不用想都知道是誰。
「少爺,少爺…….」
不曾見到人就先听到清風的聲音,上官雲翳沖著一臉好奇的令狐鳴九訕訕的笑了一下,他這位少爺好像還真有點兒管教無方的味道。
「什麼事這麼大驚小怪的,九皇子還在養傷,你就不知道輕點兒嘛。」嘴里雖然言辭數落著,可是臉上的無奈卻把心事出賣,看著跑的氣喘吁吁的清風,上官雲翳拉著他走到房間外面的小客廳了,轉身就去倒茶。
「少爺,這是剛剛從燕國來的消息,出事了。」最後幾個字說的輕微異常,看著上官雲翳瞬間僵硬的動作,清風暗嘆了一聲,小臉莫名的有些難看,把手里的書信遞給上官雲翳,清風一臉的小心翼翼。
忐忑著打開了手里的信件,上官雲翳匆匆的看過了上面的信息,臉上沒有一點兒表情把信封好再次遞給清風,臉色一時間變得有點兒難看,坐在清風身邊的椅子上也忘記了要去倒茶,一時間整個人有些發呆。
令狐鳴九趴在床上本來做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他知道,上官雲翳主僕如果不想他知道的事情一定不會在自己的房間里說,不過眼下既然在客廳里說話他也不好過問,只好支起耳朵听著。
只是沒有听到什麼對自己有利的消息,偷眼打量見那一對主僕都沉默的坐在那里,一時間不知道從燕國到底來了怎樣的消息,令狐鳴九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一時間也隨著沉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