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6再提青雲堂
「二少爺,他,他是……」瞬間看到上官雲翳臉帶笑意的沖他搖頭,清風略一猶豫也就沒有說出上官雲翳的真實身份,何況如今的少爺早已經不是相家的四少爺了,清風暗嘆了一聲權當沒有這回事。
「二少爺,少爺他待我很好,你不用擔心。」
眼見清風一臉的幸福,何況以小廝的身份竟可以和主子同桌而坐甚至不用問一聲,再加上之前上官雲翳救清風那個拼命的勁頭,相宇玄有些了然。
「二少爺,你這次到底是為什麼來的?」眼見如今也沒有外人,清風這里是和相宇玄最為熟悉之人,這樣的問題自然由他來開口。
「清風,相家,沒了,你知道嗎?」不跳字。沒有回答清風的問題,相宇玄臉有悲戚的開口,卻是讓上官雲翳一愣。
相家出事是三天前,那相宇玄從知道這事到吳國都城神農來,即使日夜兼程也不可能這麼快吧。
和清風對視一眼,兩人目光中均都存在著疑惑。
「二少爺,相家出事了,你是怎麼…….」清風自然知道相家被抄家了,剛剛他和上官雲翳討論的也恰巧是這個問題,相家的人明明已經被流放可相宇玄還坐在這里,怎麼能不讓他們懷疑。
看了一眼面前一臉坦然的清風,相宇玄抬頭再看看上官雲翳和遠處支起身子看著這邊的令狐鳴九,突然苦笑了一下,「我早該想到的,以清風你如今的實力應該已經知道了。」
「你大概是沒有看到燕國官府的檄文吧,那上面流放的相家族人里面並沒有我的名字,所以我自然不在流放之列。」
「不在里面,怎麼可能,難道二少爺你不是相家人?」幾乎是下意識的開口,恰好看到相宇玄點頭,這一下清風徹底傻掉了,連一旁的上官雲翳都傻眼了。
「怎麼可能,你和他們長得那麼像,當初我還覺得你和相宇飛相像的。」這話是上官雲翳說的,只是他以今時的身份提到相宇飛時多少還是有點兒別扭。
「這個…….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已經問過母親了,我的確不是相家的孩子,當年母親的孩子路途上出了意外,我是家人從路上撿到的,母親覺得我是上天賜給他的,就把我養在了身邊,這個事情連父親都不知道。」提起往事相宇玄也是一陣唏噓,如果不是見到了相家唯一還能坐在這里的清風,相宇玄怕是也不願提起這段往事。
「那二少爺是怎樣知道自己身份的,是二夫人告訴您的?」清風疑惑的開口,既然連老相爺都不知道的事情,想來夫人存心隱瞞是不會輕易開口的。
「不,我十幾年前,也就是遇到九皇子的那一天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笑著看了一眼床上的令狐鳴九,相宇玄的眼楮里似乎也有些霧氣。
「原來…….那一天你也是一個傷心人……」低聲喃喃開口,這一刻令狐鳴九突然覺得自己和相宇玄之間的距離似乎再次拉近了一些。
「十幾年前,那是何人告訴相兄的?」上官雲翳直覺相宇玄說了這麼多肯定和今天的事情有關,也顧不得兩人如今不相熟還是果斷的開口。
「我師傅告訴我的,一次出去玩一位游方的郎中偶遇恰巧在寺廟同母親進香時不小心走散的我,恰巧看到我脖子上的古玉,師傅說我是他好友的托孤之子,當年家族出事我被家人帶走,不料那個家人貪財把我扔在路邊就一個人跑了。師傅輾轉十多年後終于在燕國尋找到了我…….打那以後我就開始隨著師傅游方天下了。」
雖然在相宇玄的口中這件事敘述的過于單調,但是上官雲翳卻可以想象到這其中到底如何的波折,一個老人為了尋找故人的之子足足尋了十幾年,這到底要怎樣的毅力才可以做到,想想上官雲翳都覺得佩服。
「我想起來了,以前二少爺還經常同我家少爺玩,只是有一年突然說要外出學琴藝順便游歷天下,自打那個時候起我們就很少能看到二少爺了。」回想起相家當年的一幕幕,清風也有些唏噓。
「那相兄是如何逃過了相家這次劫難,難不成燕國官府也知道你不是相家人?」
在上官雲翳錯愕的目光下,相宇玄猶豫著點了點頭。
「家師黎井仁,是…….」
「黎井仁?」不可置信的開口上官雲翳打斷了相宇玄的話,「你的師傅是黎井仁,可是燕國前朝那一位黎井仁?」起身開口,眼見相宇玄錯愕的點頭,上官雲翳苦笑了一下,這個世界還真是小啊。
猶記得當年瑞王府那個小院里,一次酒醉東方俊曾對他說過,他這一生最感激的兩個人,一個是好友陳嘯天,另一位就是當年他在宮廷的師傅黎井仁。
當年燕國韋氏宮廷政變,東方俊的母妃不幸辭世,東方俊被追殺,而東方俊那位師傅也莫名其妙的失去了蹤跡,東方俊後來掌握了燕國,遍尋其人卻沒有尋到,本來還以為已經不幸遇難的人,沒曾想竟是做了相宇玄的師傅。
「王爺認識家師?」
相宇玄已經知道了上官雲翳的身份,雖然還有很多事情他弄不清楚,比如上官雲翳這位陳國的王爺為何會和令狐鳴九這位吳國的皇子攪和在一起,還有清風,堂堂燕國人怎麼就給上官雲翳做了小廝。
很多事情相宇玄都很疑惑,但眼下他最想知道的卻是上官雲翳是如何知道黎井仁的,師傅雖然本事不小但輕易不外漏,平日里行事低調,知道他的人更是少之又少,相宇玄很好奇,以上官雲翳這個年紀到底是如何知曉他的師傅的。
「談不上認識,只是听故人提過,仰慕已久。」上官雲翳這次說的是實話,東方俊當年對于這位師傅的確是推崇有加,每次提到這位師傅如今可能不在人世都一陣唏噓,如果他知道這位師傅還好好的活著,怕是會很高興吧。
突然想到了什麼,上官雲翳有些了然的開口,「相兄和瑞王爺怕是已經師兄弟相認了吧。」
听到上官雲翳這句話相宇玄明顯愣了一下,沒有想到上官雲翳竟然會知道這種秘聞,但是想到對方連自己師傅這種行事低調的人物都知道也就見怪不怪了。
「瑞王身份何等高貴,豈是我這種升斗小民可以高攀的起的,師兄一說王爺還是不要再提了。」語氣里明顯帶著一絲不滿,相宇玄開口臉上的神情也不大好看。
上官雲翳仔細想了一下也就明白了,如今相家流放,想來眼前這位也肯定求過情了,如果不出意外大概那位黎井仁都親自出面過了,可看如今的情報就知道,東方俊肯定是沒理會這對師徒,不然也不會只有相宇玄得到特赦了。
其實上官雲翳猜的和真相幾乎很接近了,只是他有一件事不清楚,黎井仁並不是這個時候才找上東方俊,早在東方俊兩年前中毒之時他就親自來探望過,那個時候他們師徒就已經見面,對于相宇玄的身世東方俊也就略有耳聞,所以這一次處置相家才沒有相宇玄這個人。
只是在處置相家前東方俊卻已經暗示過相宇玄,但是相宇玄作為被相家養大的孩子苦求東方俊這個師兄放了相家,最後卻只能接出了自己的母親,為此還曾被相宇亦好一頓奚落,相宇玄當眾發誓要救出相家人,所以才會有了之後的事情。
「相兄這次來這里是為了救相家的人?」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上官雲翳有些不敢相信的開口,好像這里和燕國隔著十萬八千里,要說東方俊和這里扯上關系他不意外,可要說相家,上官雲翳真的很是懷疑,相家到底有什麼本事和這里扯上關系。
「我一個人力量有限,救不出家人,但是曾經有一個組織找上我,說只要我幫忙殺一個人,他們就幫我救出家人。」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如今相宇玄坐在這里卻說著要殺人的話,剛剛他又明明是來刺殺的,怎麼都覺得有些怪怪的。
至于相宇玄要殺誰此時上官雲翳已經明白了,多數對方要殺的人就是自己。只是有些事情他還搞不清楚,在燕國,他自認並沒有什麼仇人。
「不知相兄是否方便,那個組織是?」上官雲翳也知道這種事情不好說,只是身後像是懸著一把利劍一般被人隨時盯著,這種被人惦記的感覺讓他很是不爽。
猶豫著看了一眼身邊一臉不悅的清風,再看看床上一臉緊張的令狐鳴九,是以至此,自己這條小命都掌握在人家手里,如今對方還這般禮遇,相宇玄不是那種不識時務的人,雖然有些對不起主顧,但眼下卻是要他還人情的時候。
「不知道燕國的黑勢力組織青雲堂你們可曾听說過?」
相宇玄開口的瞬間清風和上官雲翳同時一愣,兩人相視一眼均從對方眼里看出了詫異。
韶關的青雲堂明明已經被他們滅了,相宇玄遇到的青雲堂又是哪里的。
「東方宇的青雲堂?」驚詫的開口,令狐鳴九突然發現三個人六道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