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2一日為師終生為師
這個世界上有幾種人?
男人、女人、不男不女的人?
這是在性別人給人的一種分類,或許,我們也可以這樣來分類一下,聰明人和傻子,另外就是懵懵懂懂渾渾噩噩度日的庸人。
除了佔大多數的第三種人,這個世界上總是有一些特別出彩的人,比如上官雲翳、比如相宇玄,可遺憾的是他們都不是第二種人,所以上官雲翳和相宇玄都不是傻子。
同是聰明人自然明白相宇玄這番看似無關卻又暗含機鋒的言語代表的含義。
相宇玄看似無意的最後警告性的說了一句,言外之意就是告誡上官雲翳,雖然他有實力可以對令狐鳴九指手畫腳,可這里畢竟不是陳國,這也是在警告他做事留些分寸。
要是在以往相宇玄並不會說這種過激的話,可是今天令狐鳴九受傷,相宇玄總覺得這事上官雲翳應該負責任,另外就是上官雲翳對待令狐鳴九的態度讓他很是不喜。
作為不是傻子的上官雲翳自然也听懂了相宇玄這番話的言外之意。
好像第一次認識相宇玄,上官雲翳看向他的目光,很是耐人尋味。
而相宇玄此時為了當年那個縱身躍入湖中的小小身影,心中無來由的涌起一股保護的沖動,竟是絲毫不必讓的和上官雲翳對視起來,一時間床邊兩人目光交匯竟隱隱有火花相撞。
「咳咳…….」床上的令狐鳴九明顯感覺到了床邊兩人的交鋒,手心手背都是肉,為了自己的事情兩人已經操碎了心,此時盡管心里難過可令狐鳴九覺得自己也該說點兒什麼緩和一下場中的氣氛,可是作為聰明人代表的上官雲翳很明顯的意識到他要開口的話事什麼,所以果斷的打斷了令狐鳴九無趣的開口。
「你給我閉嘴」毫不留情的一句話不僅讓令狐鳴九到了嘴邊的話瞬間咽了回去,也更成功的激怒了相宇玄的情緒。
「王爺請自重」硬邦邦的開口,相宇玄的臉色陰沉的可怕。
「九皇子,如果今天我們不過來,你準備怎麼辦?」目光依然直視相宇玄,上官雲翳卻突然向令狐鳴九問了一句看似和此間矛盾毫無關聯的話。
令狐鳴九愣了一下,好像也沒有想到上官雲翳會在此時突然問出這種問題。
眸子一暗想到當初的心如死灰,令狐鳴九低垂著眼簾輕聲開口,「鳴九只是想試試那把匕首夠不夠鋒利,如果王爺和相兄不來,我其實是想看看那血到底能不能噴出兩米遠的。」
「嘶」的一聲床邊的相宇玄倒吸了一口冷氣,他知道令狐鳴九這番話是什麼意思,上官雲翳剛剛還教育過這位九皇子,匕首刺進心髒人才會死,感情不是這位皇子不知道怎樣自殺,他只是自殺的方式有點兒特別罷了,如果自己等人來的再晚一步,相宇玄有些不敢想象,那個時候等待自己的或許就是一具冰冷的尸首了。
這一刻相宇玄看向令狐鳴九的目光隱隱也有些復雜,他突然有點兒明白上官雲翳的意思了,所以這個時候他果斷的退後了兩步把令狐鳴九完全交給了上官雲翳處置。
是的,就是處置,這樣想著自殺的人,相宇玄覺得是該好好處置一番。
「呵呵,九皇子就是九皇子,在燕國生活的方式就夠特別,沒想到甫一回到神農,這自殺的方式都是這番特別。」笑著開口,上官雲翳笑的極其真誠,看向令狐鳴九的目光卻冰冷的可怕。
和上官雲翳那樣冰冷的目光對視了一眼,令狐鳴九臉色更加難看,被人提到過往的不堪,令狐鳴九只覺得自己仿佛被人剝光了置身于大庭廣眾之下,一時間臉竟有些發燒。
「我們千辛萬苦從燕國回來是為了什麼?」目光灼灼的看著令狐鳴九,看到對方臉上的暗淡,上官雲翳心無來由的一軟,上官雲翳轉過頭嘆息了一聲,「我想,我們回來不是為了讓你年輕的身體就埋葬在這片土地吧。」
「記不記得從曲直出來一路上你是怎麼稱呼我的?」瞥了一眼目光中隱有淚光的令狐鳴九,上官雲翳幽幽開口。
「一日為師終生為師,先生之恩鳴九銘記于心。」不顧身上的傷口令狐鳴九跪坐在床上行了一個大禮。記起當日馬車里上官雲翳對自己刻意的指點,不管對方出于什麼目的,天地君親師,古人對于禮法的執著是上官雲翳這個現代人不能理解的。在這方面,令狐鳴九執著起來並不比任何人差。
「好,既然你還肯承認,那想來我今日對你的教訓也就師出有名了。」淡淡的瞥了一眼剛剛對自己大呼小叫的相宇玄,不期然的上官雲翳在對方臉上看到了一種叫做尷尬的情緒。
「賀遷,給我找根藤條來」
上官雲翳淡淡的聲音出口,令狐鳴九的頭垂的更低了,相宇玄身體一震想說點兒什麼,可是對上上官雲翳那似笑非笑的目光卻是猶豫著不曾開口。
「主子,沒找到藤條。」對上上官雲翳那張笑顏如花的臉龐,沒來由的賀遷心里一緊,緊追著又說了一句,「書房里有戒尺。」
「還不去拿來。」淡淡的開口,看到賀遷緊張的模樣,上官雲翳心里一陣好笑,難道自己馭下嚴苛嗎?印象中自己對待這些屬下好像並不曾嚴厲吧,怎麼他們這麼害怕自己?
上官雲翳卻是不知道,他的本領他的手段早已讓這些特種兵們心服口服,面對這樣一位只能仰視的主子,他們的畏懼卻是由心而發的,這跟上官雲翳對待他們的態度無關。何況當日見識過袁亮的慘狀,這些特種兵對于這位主子更是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每每看到那張溫和的笑臉,實際上他們心里害怕的更甚。
接過戒尺,上官雲翳看了一眼一旁神色緊張的相宇玄,「如果你接受不了可以選擇避開。」見相宇玄堅定的搖頭,上官雲翳不置可否。
跪坐在床上,令狐鳴九抬頭看了一眼表情凝重的上官雲翳,深深吸了口氣伸出了雙手。
伸手抓過令狐鳴九伸出來的右手,「啪」的一聲戒尺重重的落在白皙的掌心。
床上那個火紅的身影身體不可抑制的顫抖著,咬著嘴唇把臉撇到了一邊。
房間中站立的相宇玄眼角抽搐了一下,實在不堪忍受這種場面,眼不見為淨直接把頭扭到了一邊,但是那「啪啪」的聲音傳入耳朵還是讓他身體忍不住瑟縮,不敢想象,正在承受的令狐鳴九正在承受怎樣的折磨。
「知道為什麼打你嘛?」打了十下,上官雲翳果斷的停下手上的動作,看了一眼右邊手臂不停顫抖的令狐鳴九上官雲翳沉著聲音開口。
「知道,鳴九有負于先生重托,不該一事無成之際就妄自尋死……」
「啪」的一聲,戒尺落在手掌上的聲音打斷了令狐鳴九的話,那巨大的疼痛比小月復上的刀口不知道痛了多少倍,都說十指連心,令狐鳴九這次是真的體會到了。
二十下了,上官雲翳再次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為什麼挨打?」
身體微不可查的顫抖著,令狐鳴九額頭上滿是汗水,一張臉早就變得慘白,嘴唇被咬的都是血痕,听見上官雲翳發問令狐鳴九顫抖著聲音開口道︰「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鳴九……」
「啪」的一聲,這一次令狐鳴九閉著眼楮第一時間就閉嘴了。
「啪。」
「啪啪」
又是十下,戒尺打在手掌上的聲音讓相宇玄的心都跟著顫抖著,不知何時床上已經發出輕微的哽咽聲。
「還是不知道為什麼挨打吧。」總共三十下,上官雲翳肯定的開口,看了一眼床上令狐鳴九強忍淚水的雙眸,上官雲翳暗嘆了一聲。
「記住,活著比什麼都重要,不管什麼時候,不管為了什麼人,都不要輕易放棄自己的生命」收起戒尺果斷的下床,看都沒看身後令狐鳴九明顯有些錯愕的雙眸,從懷里掏出一個青色的藥瓶遞給相宇玄,「給他上藥。」
轉身不帶一絲煙塵上官雲翳果斷的離開了令狐鳴九的寢殿,到了房門口的時候上官雲翳淡淡的聲音幽幽的傳來。
「可能,會有點兒疼,但是肯定沒有心疼」
說了一句耐人尋味的話,上官雲翳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門外,獨留相宇玄若有所思的看著床上已經僵住的令狐鳴九。
抬頭看了一眼天色,眼見天已經快黑了下來,眯著眼楮望著遠處,落日的余暉映照著遠處神農的天空一片昏黃的色彩。
「原來落日竟也可以有如斯的美景,幕霞似錦,果然不錯」
說了一句讓賀遷莫名其妙的話,上官雲翳哈哈的大笑了一聲,眯著眼楮透過重重的圍牆目光落在了遠處神農的皇宮,看著那處自己目光並不曾看到的地方,上官雲翳眯著的眼楮里有一抹別人看不到的凝重。
「虎毒尚且不食其子,如此狠心,皇權真的可以這樣改變一個人嗎?如果真是這樣,那我情願令狐鳴九做回那個掙扎的吳國質子。」
「賀遷,準備一下,本王要沐浴」嘴角牽起一絲好看的弧度,在賀遷膽怯的目光注視下上官雲翳笑的放肆可眼里卻有一抹很少見的凝重——
分割線
最近沒有電腦,上網太不方便了,錯了,不是沒有電腦,是沒有網絡,搬家了,現在住的這個地方網線還沒安裝好,東北太冷了,據說還得等一段時間才能裝好,好在電腦還能用,只好在家碼好字然後定時上傳了,各位親親見諒,可能留言還是要延遲回復。
還沒出正月,大家新年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