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9模不清
張成開口的瞬間上官雲翳咬著叫花雞的動作下意識的頓了一頓,倒不是被張成出雲堂的名號嚇到了,說實在的早在這群人出現之前特種兵的人就已經認出了這些人的來路,那身青色的衣服很怕誰不知道他們是出雲堂的人一樣,特種兵的屬下想認不出都難。
停下咬肉的動作上官雲翳抬頭尷尬的看了一眼一臉無奈的方清揚,訕訕的笑了一下,其實他們幾個這幾天什麼都想到了,唯一沒有想到的就是他們居然忘記給自己這一行人取個響亮點的名字,不過這個時候也只好請揚現場發揮了。
「清風堂。」
冷冰冰的三個字驟然出口差點讓上官雲翳噎著,人家叫出雲堂我們這邊居然敢叫清風堂,那雲朵遇到清風不久散了,這個輕揚啊,上官雲翳無奈的搖搖頭,不知道他這促狹的性子是不是失憶之後才養成的。
不過那一如既往冰冷的口吻可還真有幾分方大將軍的性子,弄得上官雲翳捧著雞腿強忍著笑差點兒憋出內傷,這次他是真正體會到前兩日韻情和輕揚的局促了。
「清風堂?」皺著眉頭在腦子里搜索著清風堂這個名字,張成也活了大半輩子可從未听說過武林上有清風堂這麼一號,清風清風,仔細咀嚼著這個名字,張成的臉色越來越沉。
「從來沒听過,江湖上什麼時候有你們清風堂這麼一號,我問你們,清風堂在什麼地方?」得到師傅的暗示,最初開口那個張狂的小子大聲喝問,見對方的派別毫不知名自然就看低了幾分眼前的三人。
「主人,雲兒好怕。」適時的往輕揚懷里鑽了鑽,上官雲翳輕咬油乎乎的嘴唇一臉的怯弱看的方清揚嘴角一陣抽搐。
上官雲翳開口出雲堂的人才發現上官雲翳的特別,仔細打量一眼他的打扮瞬間也就明白了過來他的身份,不屑的冷笑了一聲,沒有看師傅的臉色直接鄙夷的開口,「男寵?你們清風堂居然還養這種東西,真是讓…….」
「啪」
「啊…….啊……. …….」
之前開口說話的那個人額頭上挨了什麼東西一下重擊慘叫了一聲,腳步沒站穩往後退了兩步最後 的一聲摔倒在地,把手從額頭上挪下來居然發現一臉的血跡,年輕人瞠目結舌的看著火堆邊怡然自得的三人,那一瞬間他甚至沒看清是誰出的手。
「師傅?」
「等等。」張成一直冷眼旁觀自然看出了一些門道,擺擺手打斷徒弟的話,這一次臉上凝重更甚,望向方清揚等人的目光卻是更加凝重。
「這位小兄弟好功夫。」話是對著水韻情說的,張成作為出雲堂的堂主功夫自然比徒弟高明了何止幾倍。
「張堂主過獎了,小的這餓極了扔東西也沒個分寸,不小心傷了令徒還望包涵。」
那個挨打的人到這個時候才發現,打了自己一頭血的居然是一塊啃過的雞骨頭,看向水韻情的目光不知不覺中充滿了畏懼,下意識的躲到師傅身後惡狠狠的盯著水韻情卻是不敢再胡亂開口。
「韻情,快點兒吃東西,別惹事。」冷冷的開口,方清揚強壓著怒火,如果不是水韻情提前出手怕是他就要沖過去把那開口的人好好教訓一頓,管他什麼出雲堂,居然敢對上官雲翳這般放肆,他們之間怎樣開玩笑都不會有人在意,可別人膽敢侮辱上官雲翳,如果不是上官雲翳按著他,方清揚肯定會毫不遲疑的出手。
「這位小兄弟不知道如何稱呼?」
徒弟被打本來以張成的性格是一定要討回來的,可不知為何,今晚火堆旁的三人讓他覺得邪門的很,再次打量一眼三人身後的馬車和帳篷,再看看上官雲翳身上的衣服,猶豫了半天張成也不想落了身份,再次開口他只想打探清楚再去找場子。
「山野之人名字上不得台面,不說也罷。」冷冰冰的開口,方清揚連頭都沒抬一下,伸手從懷里掏出一塊潔白的帕子輕輕的幫上官雲翳擦拭著嘴角。「吃飽了?」
「嗯,雲翳飽了,主人,雲翳困了。」撅著嘴往方清揚的懷里鑽去,上官雲翳作勢就要睡過去的樣子。
「韻情,讓兄弟們都回來,這麼晚了還在林子里亂竄什麼。」打橫抱起上官雲翳,對周圍那些探視的視線方清揚似乎很不高興,第一次看了一眼周圍出雲堂的人目光冰冷卻像是在警告什麼。
「主人,大家伙都還餓著,想來是去找野味了,您看這也不過就幾只螞蟻偶爾路過,這樣就叫兄弟們回來,怕是小題大做了。」
「這位小兄弟說話注意些,大家出門在外有些事還是不要太過分的好。」一位年紀稍大一些的出雲堂弟子听到水韻情出口就一臉的不樂意,水韻情那指桑罵槐的話太過露骨,如果他們再听不出來就是傻子。
「讓賀遷、白風回來,難道你還想親自動手?」掃了一眼水韻情,方清揚明顯壓抑著怒氣,只是他這怒氣來的沒來由一些,緊緊的抱著懷里的上官雲翳,看著對方眯著眼楮一臉享受的模樣,方清揚嘆口氣,「不是困了嗎,我們去歇息。」
「主人,雲兒突然又不困了,雲兒想要在這看火。」
看火自然是假的,方清揚和水韻情當然明白上官雲翳這是準備看熱鬧,天色還早,他們也沒有要休息的意思只是怕對方再言語激怒上官雲翳,既然主人都不在乎兩人自然也不是怕事的主。
「賀遷、白風,給我滾出來。」水韻情沖著林子一個方向高聲喊了一句,出雲堂的那群人一直看怪物一樣看著三人,皺著眉頭站在那里不知道三人這又是要玩什麼花樣。有幾位年輕的弟子幾次想要出言諷刺,可看到堂主的目光又下意識的忍住了怒氣。
「韻情少…….哦,管家,叫我們有什麼事吩咐?」一雙眼楮賊兮兮的在上官雲翳身上掃了一眼,賀遷當然不敢放肆的打量主人的臉他只是在覬覦那件衣服,偷偷打量一眼身邊一臉局促的白風,賀遷在腦子里想象著美人如果穿上這樣一件衣服風情會是如何。
「在這伺候著,主人不能什麼都親自出手。」意有所指的開口,水韻情依然坐在火邊啃著叫花雞,誰讓他太斯文了這肉到現在還沒吃完。
「叫花雞啊,主人,什麼時候烤的居然不叫我們,主人也太不夠意思了,那個,主人,賞兩塊?」油嘴滑舌的開口,雖然目光是看向方清揚,可賀遷這話自然是對上官雲翳說的。
躺在方清揚懷里上官雲翳促狹的眨眨眼,伸手緊緊的摟著方清揚的脖子不滿的嘟起嘴,「主人,這賀遷好嗦。」
「呃……」
「我們都吃飽了,你們吃吧。」兩只雞還剩下大半只,既然賀遷都張口了,方清揚當然不能像上官雲翳一樣故意刺激賀遷。
「咦,這是哪里來的一群木頭?」看著離火堆不遠處木木的站在那里的一群人,賀遷饒有興趣的開口,嘴里還有東西沒咽下去,那個毫不在乎的樣子氣的出雲堂的人一臉不爽。
意料之中的惱怒沒有出現,張成擺擺手低聲囑咐了幾句,出雲堂六十幾人撿柴火的撿柴火,架鍋的架鍋,竟然是準備在這里生活造飯。
方清揚和水韻情對視一眼沒有弄明白他們這是做什麼,難不成他們出雲堂這一路走來都是自己做飯的?
上官雲翳眯著眼楮打量片刻,見對方雖然人多可動作卻熟練的緊,上官雲翳不著痕跡的點點頭繼續眯著眼楮在方清揚懷里做著他的小白。
張成帶著那兩個之前開口的徒弟走了過來,之前被水韻情打著滿頭是血的家伙此時已經被包扎好傷口,跟著師傅憤憤不滿的站在火堆旁目光憤怒的盯著一臉自然的水韻情,那個樣子倒像是如果師傅不攔著就要撲上去一樣。
「坐。」方清揚很不情願被打擾,可對方既然過來還是客氣的開口,只是聲音冰冷短截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放下懷里的上官雲翳讓他坐在自己身邊的毯子上,變戲法一樣從懷里掏出一個隻果遞過去方清揚寵溺的看著身邊乖巧的人兒。
再次被無視張成沒有絲毫的不耐,似乎早就預料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看著方清揚寵溺的照顧著那個明顯是男寵打扮的人,張成目光一閃不知道在算計著什麼。
「不知清風堂這位朋友如何稱呼?」張成五十多歲的臉上滿是皺紋,比暗組遞過來的情報看起來人還要老上那麼幾歲,目光灼灼的盯著方清揚盡量做出一臉和善,可從左邊眉毛到右邊耳邊一條猙獰的刀疤卻讓他整個人多了幾分凶戾。
「我家主人是清風堂堂主輕揚。」
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開口的那個自稱雲兒的男寵,張成瞳孔瑟縮了一下,敢直呼主人的名諱他在盤算著眼前這個漂亮的男子在這年輕堂主心中的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