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相宇飛剛剛吃過早飯,門口就停了一輛馬車來接他了,依然是鐵奴來駕車。
相宇飛倒也爽快,提著早就準備好的藥箱就跟著走了。
很快就到了驛館,依然是一路暢通的到了昨天那個幽靜的小院,只是院門口的守衛似乎增加了。
相宇飛倒也沒什麼顧忌,因為昨天晚上他早已向清風交代清楚了,一旦他晚上還沒有消息就馬上告知東方俊,相信以東方俊在燕國一手遮天的勢力,保住他還是沒什麼困難的,只不過到時候麻煩一些罷了,因為真的要干戈相向勢必會引起燕、周兩國間的摩擦,這點倒是相宇飛不願意見到的,所以他也交代清風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要去找東方俊。
還沒到房間,老遠就看到于遨衣衫整潔的站在房間門口迎接。
相宇飛趕緊快走幾步來到近前,抱拳以禮道︰「怎敢勞動于兄大駕來迎接小弟,可是折殺小弟了。」
「賢弟怎麼還和愚兄客氣啊,況且賢弟遠來是客,我出來迎接一下也是情理之中的。賢弟請。」
「于兄請。」
到了房間分賓主落座。相宇飛直接切入正題,「于兄,不知感覺怎樣,我還是先把脈看看再說吧。」
相宇飛把過脈說道︰「看來于兄以前的身子底子不錯,燒已經全退了。不過,有些事情我還得和大哥說清楚。」
「有什麼不便之處,賢弟盡管開口,是不是我這腿真的沒辦法……」于遨試探的說著。
相宇飛馬上打斷了他的話,于遨言語里的失望他又如何听不懂。
「于兄,不是你想的那樣,這腿傷對于別人或許有些難度,但對于小弟來說,恰巧還是可以醫治的,只是想恢復如初還得于兄做出些犧牲啊。」
「怎麼,賢弟有什麼困難盡管開口,不用擔心銀兩上的問題,物質上有任何問題盡管說。」于遨打包票的說。
「那些都不是,只是大哥這傷時日已久,想要恢復如初,得把斷骨重新打斷,然後剔除長出來的肉芽,再把斷骨重新續上,期間的痛苦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而且恢復起來也需要時日。」相宇飛詳細的分析著利弊,同時盯著于遨。
于遨听了相宇飛的陳述不禁倒吸了口冷氣,同時臉色有些發白,終于深吸了口氣說道︰「是不是只有這個辦法了?如果我不治是不是我這條腿就永遠這樣了?」雖是問話,但口氣又像是自言自語。
「不錯,這還是于兄的腿受傷時日較短,如果時日久了怕是這個辦法都沒有敢用的了。那這條腿怕是真的就廢了。」
相宇飛嚴肅的說著,沒有欺騙于遨的意思,別說古代這里的醫療條件,就是放到現代社會一般的小醫院到時候怕是也不敢接待于遨這種病人,估計這個時代也就自己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敢問賢弟有幾成的把握。」于遨一瞬不差的盯著相宇飛,很怕錯過了什麼。
相宇飛愣了一下,其實這種手術在他看來不算什麼,只是這個時代的醫療水平不足以配合他手術,那這種程度的手術于他也不成問題的。但同時他也理解于遨心中的顧慮,想了想說道︰「八成吧,那兩成還得看于兄自己的了。」
于遨終于下定了決心,「好,那就麻煩賢弟動手了。」
「主人,您是不是……」鐵奴听到這馬上跳出來勸到。
「鐵奴,再壞也不會比這差不是麼,我們要相信賢弟。」于遨打斷鐵奴要出口的話,像是在勸說鐵奴,同時又像在說服自己,其實又何嘗不是說給相宇飛听。
相宇飛明白病人這種心里的顧慮,也沒在意,倒是說道︰「于兄,這個不急,我們還需要準備些東西,我來監督著做,一切順利的話我們明天再動手不遲。」
「哦,不知道賢弟都需要些什麼,我叫人去置辦。」
相宇飛也沒客氣,列了一張清單交給鐵奴,讓他把上面的東西備齊,自己就一直等著,然後準備布置。
下午的時候東西都置辦齊了,相宇飛讓于遨換了個房間,讓鐵奴跟著自己,吩咐下人將于遨現在居住這個房間里里外外用烈酒清洗了一遍,床單、家具等一系列的用品也都用烈酒消毒了,整個房間都彌漫著一股刺鼻的酒氣。
另外吩咐鐵奴找一個寬一點的長條形椅子,然後搬進房間也用烈酒消毒了一遍。還有一些需要用的繃帶、腸線等等一系列古代能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留著第二天備用,並事先消毒好了。
相宇飛看弄的差不多了,就封了房間,吩咐鐵奴不讓任何人進入房間,等明天治病用,鐵奴是盡職盡責不遺余力的做事。相宇飛待準備的差不多了就回去了,同時吩咐鐵奴明天早晨去知味樓接自己。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相宇飛跟著來接自己的鐵奴,坐著馬車去了驛館。
只是相宇飛不知道的是,今天早朝周國的使節左王耶律南遞交了國書,稱自己國太子慕容傲宇一向仰慕燕國文化,特此機會前來拜會,只可惜途中偶感風寒,現在正在驛館休息,暫不見客。
咋一听到這一消息,朝堂上暗流涌動,紛紛猜測這位周國的太子來到燕國的真正目的,一時間圍繞著周國太子到了燕國都城的消息不脛而走,整個燕國的一些有些政治頭腦的人都發現這里的不尋常之處,一時間整個燕國都城也如臨大敵,整個都城的守衛增加了許多,只是身在驛館的相宇飛不知道。
相宇飛吩咐于遨、鐵奴都用烈酒清洗一遍,並吩咐外面的一些下人也清洗一遍,自己同樣洗了烈酒泡澡後,就同于遨、鐵奴進了房間。同時吩咐外面的人侯著,自己不喜打擾,讓一干人等都安靜些。
房間里,相宇飛月兌去繁瑣的外衫,吩咐人把煮好的麻藥端進來給于遨。
于遨看著一碗散發著異味的黑乎乎的藥汁,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相宇飛,咬咬牙喝了下去。
隨後相宇飛吩咐鐵奴把于遨的衣服月兌了,並把他綁在床上。
鐵奴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
相宇飛瞪了鐵奴一眼,「怎麼?你是大夫還是我是?記住綁緊了,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到時候出了事情可不是你我可以負起責任的。」
于遨沒說什麼,自己把外衣月兌了,身著小衣躺在床上。鐵奴看了一樣主人,趕緊走到床邊緊緊的把主人綁好。
相宇飛吩咐鐵奴把那條凳子搬過來,把于遨受傷的小腿固定在凳子上。相宇飛井然有序的吩咐著鐵奴做著一切準備工作,鐵奴這次听話一聲不吭的默默照做。
做好了準備的相宇飛看了看于遨昏昏沉沉的模樣,大概麻藥已經開始起作用了,其實說是麻藥也只不過是一些能令人致幻的藥物罷了,和現代醫學上的麻藥簡直沒法比,對于此種手術並不能真正的解決什麼問題,但聊勝于無嗎。
終于一切準備就緒了,相宇飛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沿著傷口的疤痕緩緩的小心切開,避免接觸到血管。像這種程度的手術相宇飛以前不知道做過多少例,必定身為杏林世家在現代社會不可能只學習中醫的,西醫也一直是他的必修功課,而且現代社會肖氏家族也有那麼幾家不錯的醫院,他也一度做過醫生,只是在如此簡陋的條件下手術還是第一次。
相宇飛小心的找到斷骨的位置,看了看床上的于遨只是粗重的喘息著,一時間並無大礙。示意鐵奴按住于遨的身體,然後選了一根拇指粗細的鐵棒,對著斷骨的位置巧妙的敲了下去。
「啊」的一聲大吼,嚇得鐵奴差點松了手,相宇飛倒是早有準備,他知道這種痛苦不是一碗這個時代的麻藥可以解決的,但還是狠狠的瞪了鐵奴一眼。
待對方平息了些,相宇飛又拿出一把更小的匕首對著斷骨處的肉芽小心的切去,這次鐵奴盡職盡責的按住于遨,可這次于遨卻無聲無息的了,相宇飛不禁疑惑的看了一眼,原來于遨早已經滿頭大汗的暈過去了,鐵奴不禁有些擔心,時不時的拿眼楮瞥向相宇飛,可是沒敢做聲。
相宇飛心中有些好笑,自己之前也只是說不喜歡被打擾,這鐵塔般的大漢至于緊張成這樣嘛?
但嘴上卻冷冷的說︰「死不了。」
鐵奴雖然擔心但也沒辦法,對方這麼一句冷冰冰的話語倒是解了自己這時的緊張。
終于相宇飛忙完了,小心的縫合了傷口,好在于遨當初沒有傷及筋脈,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相宇飛用木板小心的固定住,最後想了想還是把對方的腿固定在凳子上,好在于遨的床夠大,橫著也能躺下。待做好一切的相宇飛擦了擦額上的汗水。
看了眼床上的于遨臉色慘白的躺在那里,沒辦法,失血過多嘛,一身的大汗,小衣緊緊的貼在身上,嘴唇被咬破了,一縷鮮紅掛在嘴邊,配上這張發白的面孔說不出的妖艷。
相宇飛搖了搖頭,揮去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吩咐鐵奴給于遨松綁,叫人拿了一些滋補的藥給病人灌了下去後,相宇飛把了把脈,只是身體有些虛弱,並無大礙,吩咐一些注意事項後就轉身走了,倒也沒人敢攔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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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濁今天忙里偷閑在網上看了一下《葉問2》,說實話一濁很受感動。本來一濁就是個喜歡中國武術的人,大學的時候還特意練了一年多,雖然自己本身本事不怎麼樣,但是眼光還可以的,所以很喜歡看功夫片。以一濁這半吊子的眼光對于影片中的武打場面還是很看好的。另外對于影片所詮釋的那些民族大義一濁很受鼓舞,當洪拳的掌門和葉問身影重合那一刻,一濁落淚了,或許中國人謙遜慣了,所以才有那些不長眼楮的東西以為我們好欺負,可是當國家遇到危難的時候,中國人民一次次的團結告訴世界,我們只是一條沉睡的臥龍,到了該醒的時候我們一向是不吝嗇爆發的
題外話而已,大家不要介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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