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宇飛如期的搬回了知味樓,同時回來的還有清風。只是清風感到自己的主子似乎有心事,雖說主子還是如同往常一樣的溫文爾雅,可清風就是覺得主子不像以往那麼開心,可自己對自己的猜測也不敢保準,所以一直小心伺候著,沒敢言語。
相宇飛對清風的想法不清楚,他只是對于自己和東方俊這略顯生分的微妙感覺感到很壓抑,可自己也說不好到底心底是一種什麼心態,索性安靜的等著驛館來人。
果然第二天鐵奴駕著車親自來接相宇飛。相宇飛又獨自一人背著藥箱,跟著鐵奴去了驛館。
相宇飛跟著鐵奴到了于遨的房間,還沒進屋一股刺鼻的酒味就迎面而來,看來對方倒是把相宇飛的話當做金科玉律了,還真是一切照做。
進了房間後又把相宇飛唬了一跳,只見于遨還是自己走前的姿勢整個人躺在床上,一條腿依舊綁在那個大的有些夸張的長條凳子上。想到當初自己不讓移動于遨的話語言猶在耳,相宇飛不得不為古人的智慧感慨,不知道他們是傻的可愛,還是愚昧的可以?
本來因為對方是敵國太子的身份而心里些許的隔閡此時也蕩然無存了,看著慕容傲宇那狼狽的樣子,相宇飛更加覺得此時的周國太子更加的像那個于遨了,不是因為不再高貴,只是多了一分普通人的脆弱,或許這就是那遙不可及的太子身份和普通人之間的區別吧。此時的慕容傲宇脆弱的更加像是一個舊年的老友一般。
「是賢弟來了吧,恕愚兄失禮了,賢弟請便。」于遨雖然姿勢很古怪的嚷著,但明顯可以听出來他的聲音中那毫不掩飾的興奮。
「于兄,客氣了,于兄身上有傷,就不要多禮了。倒是小弟近日有些事情要處理,所以一時沒趕過來看望兄長,還望大哥見諒。」相宇飛不得不感到抱歉的說道。
听到相宇飛如此說,于遨倒是不好意思說什麼了,一時間兄弟互相見諒的手足情深戲碼就在這個不大的臥室里上演了。
客氣過後,相宇飛來到于遨身邊把脈,一切都正常,看來恢復的還不錯,不過這還得益于相宇飛遠遠高于這個時代的醫術和慕容傲宇這個太子良好的身子底子。
「于兄,感覺怎麼樣?」探查過于遨的傷勢後,相宇飛坐在他的身邊關心的問道。
「還行,就是,賢弟,我總覺得有些癢癢的難受,你看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啊?我可是一直按照賢弟的吩咐沒有動過的,可最近幾天不知道是怎麼了,如果賢弟再不出現,大哥我都要全城找人了。」于遨依舊躺在那里有些擔心的問道,同時半是認真半開玩笑的說著。
「呵呵,于兄多慮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該恭喜于兄了,這說明斷骨已經開始愈合了,我看你應該沒什麼大礙,不出意外十幾天後就應該能試著慢慢走路了。」
相宇飛如何不明白對方的擔心,這可是關系到他能不能得到周國啊,沒有在意對方口中的試探,相宇飛只是語帶笑意的說著。
「真的嘛?賢弟都這麼說了,那肯定是真的了,那太好了,太好了,我能繼續馳騁沙場了,哈哈……真要感謝賢弟了。」于遨興奮的嚷著,一時間有些小的秘密也沒有隱藏好。
「馳騁疆場?」看來這個周國太子防範之心還是沒有到位啊,這麼容易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如果東方俊不是對自己說過你是太子,怕是今天這出也已經暴露你的身份了吧?只是不知道你是故意為之還是太忘形了?相宇飛心里的想法並沒有表現在臉上,只是看著于遨高興的樣子自己也滿臉的笑容。
「于兄客氣了,不過我看為了穩妥起見,這腿暫時還是綁在這吧,反正也沒幾天了。」相宇飛雖然覺得就這麼綁著于遨不是辦法,可為了穩妥起見還是如此建議到,他可不想再節外生枝了。
「一切由賢弟做主,兩個多月的苦痛我都忍下了,現在這條腿在賢弟的手中馬上就能恢復如初了,我又何必在乎這兩天。」于遨左右這幾日也已經習慣了自己這個狀態,索性也就沒說什麼,通過這些時日的相處,他對相宇飛的醫術還是很相信的。
就這樣,相宇飛每天成了于遨這個驛館小院的座上客,每天查看完于遨的傷勢後,就是和于遨一起隨便聊聊天南海北的,上到國家政策、下到路邊小販,從天文地理到河水流向,總之什麼可以聊的,相宇飛都在陪著于遨談論著。
相宇飛發現,于遨不僅僅是那種黃金籠子里的金絲雀,他對國家民眾一些態度和看法,可以說他是一個很博學的人,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樣只會玩弄權術的高高在上的君王,相宇飛漸漸的覺得這個朋友還不錯。
而一天天的接觸,一天天通過言談間的了解,于遨越來越覺得這不是一個普通人,他的智慧與能力已經不是這個年紀的人可以掌握的,就是那種隱士,那種高才怕是也無法和自己眼前這個年僅十六歲的人相比。他就像一本百科全書一樣,不翻到下一頁,你永遠不知道他還有什麼驚喜在等著你。
曾經于遨一度以為這是哪個杏林世家或哪個隱世高人的高徒,因為他的醫術讓自己驚訝,自己明顯覺得吃著對方開得藥,自己不但身體好的快了,而且以前所受的內傷也恢復的差不多了,顯然自己的內傷沒有瞞過對方,只是對方顧著自己的面子沒說破罷了。
可現在相宇飛所表現出來的學識與閱歷,讓他這個年近而立之年的周國太子都自嘆不如,他越來越覺得眼前的人就是那個能幫助自己成就大事的人,他更想交好于對方,把這個人帶到周國去。只是不知道如此出色的一個人何以這麼閑,閑的可以每天早出晚歸的陪在自己這個不明身份的人旁邊。按理說他應該是在廟堂身居高位的才對,拋卻年齡以對方的才學,就是一國內閣首付也不過分啊!
相宇飛每天都來看望于遨,漸漸的于遨的傷勢也好的差不多了。沒事的時候兩人還能坐下來下會棋,很難說誰的水平高低,于遨的棋總是從大處著眼,喜歡綜觀全局,難免有的時候會疏忽細節。而相宇飛卻偏偏總是出其不意,你很難想到他會從何地突然弄出一個騎兵,讓人防不勝防的。于遨很慶幸,這樣一個人是自己的朋友,不然戰場上還真不知道如何應對這樣的一個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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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上傳的有點晚了,明天一定多多的補給大家,不知道大家這一章看的是否滿意,希望大家多多支持一濁,不然一濁會堅持不下去的,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