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陸陸續續的到了很多人,特別是那些官職比較小或地位比較尷尬的官員,都想借著這個宴會的機會結識位高權重的人,借此得到更大的好處。
這並不是說這些人以往沒有機會見到這些高官要員們,而是平時官員們是為了國事才有機會相處的,而在任何國家里任哪個君主都不會任自己的手下出現結黨營私的情況發生,那是對皇權的最大威脅,而且任你做的再隱秘也容易有東窗事發的危險,因為每個君主手下都有類似中國古代大明朝那種錦衣衛類的特務組織,只是歷朝歷代里名稱不同罷了,都一樣的監察國家的民生動態,任哪個皇帝都免不了俗的。
當然在燕國也有這種機構,所以燕國的官員也免不了的需要避嫌了。
但今天這個場合就不一樣了。所謂的宴會就是要讓君主與官員有這麼個「交心」的平台,這種場合不同于一般的政治集會,它更帶有一種家宴的性質,有些官員甚至可以帶著自己的子佷、家眷出席,所以陳嘯天和相宇飛才有機會參加這種宴會。
而且平時這種宴會的服飾上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講究,完全可以便裝出席。但是今天的在場官員們大多盛裝官服出席,因為今時不同往日,今天的是國宴,是為了接待那個大家尚未謀面的周國太子特意設置的,當然不能有失國體。
宴會還沒開始,一些早些時候聚集的人還是三五成群的攀談著。其實這里早到晚到還是有一定的學問的。比如官職比較小的就會先一步到來,一來可以打听到一些官場的小秘聞,二來也會給那些後來的大人物們一些好的印象,不然等上位者來了一看自己手下的某某官員還沒到,這不是給上官心里添堵嗎。
況且不同于那些高高在上的官員,他們這些地位偏低的官員不用擺那副官威,所以早到片刻倒是沒有人會說什麼閑話,只會好處多多。這個道理在古今都是行的通的。
「啊,趙大人,別來無恙啊,听說您要升官了,在這提前恭喜您了。」一位中年官員對著對面走過來的一位官員抱拳一禮,客氣的言語將錦上添花做到了極致。
「哈哈哈,原來是洪大人啊,您太客氣了,八字還沒一撇呢,慎言、慎言啊。」一副滿足的模樣,男子大月復便便的站在那享受著這恭維的話語,可是嘴里偏又說出一番言不由衷的話來。
「啊,這不是老尚書嗎,您可是多日不見了,怎麼樣,身子無大礙吧?。」
一位眼尖的官員發現多日不上朝的老尚書大人突然盛裝出席國宴,馬上討好的請安。
「啊,多謝同僚掛心了,老夫還能為我大燕國再拼幾年。」
一看就是個正直的老人,手撫幾縷稀疏的胡須泰然自若的站在那里,和身邊那些竊竊私語的人群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只是老人不停掃視的木管也透露出老人的一絲不為人所察覺的精明。
「唉,王大人,您老來了,听說您的孫子要大婚了,听說女方可是才貌雙全吶,到時候我可要到府上討杯喜酒喝,也好沾沾您家的喜氣不是。」一位中年官員大月復便便的沖著一位老者客氣的說道,一看就是官場的老泥鰍了。
「原來是禮部的張大人,您能到那是給我們王家面子了,到時候一定要多喝幾杯啊。」這位王大人也是老了成精的人了,對付這種應承更是如魚得水了。
旁邊一位稍顯年輕的文士說話了,「張大人,這次宴請周國太子你們禮部可是出盡了風頭啊。只是不知道這周國太子何許人也,居然要我們以國禮相待?」這位少年郎故作老成持重的說道,只是言語里的不客氣誰都听的出來。
「我倒是誰啊,原來是新科探花邵文軒邵大人啊,近來在翰林院可好啊。難道邵大人不知道嗎,這次國宴的事情是瑞王親自下令督辦的,難道邵大人沒听說?哦,對了,听說新科狀元吳曉山外放做知縣了,還是探花郎您好了,天子腳下的前途一片光明啊,雖然才學上比不過狀元郎,但這份眼光還是不熟啊。」禮部的張大人可是毫不留情的連扁帶損的諷刺了這位年少的探花郎。
只見這位邵大人臉上青紅相加,一時間小臉上變換了幾種難看的表情,本來就自負學問高明不服狀元,現在又被人當眾羞辱更是氣氛難加了。
而且誰都知道外放官員可要比在翰林院發展好多了,雖說是苦了點,但總還是有苦盡甘來的一天,而如今自己在翰林院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怕是這一聲都沒有出頭之日了,好的情況是能像張祖德博得一個清流之名罷了。這位邵文軒一想到自己可悲的境遇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時一旁的幾位大人看出情況不妙趕緊過來拉住邵文軒,「探花郎,我和韓大人幾人正對對聯,有個絕對你來幫忙對對。」來人二話不說拉走了這位年少氣盛的探花郎。
「哎呀,張大人,後輩們不懂事,你又何必和他一個晚輩一般見識啊。」一邊的一位中年官員勸到。
「唉,章兄,你也看到了,仗著自己有幾分才學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誰都不放在眼里,說起才學,我們在場的人哪個不是靠著真才實學才熬到今天的位置的,他一個毛頭小子憑什麼在這里指手畫腳的。」禮部的張大人依然憤憤不平的說著。
這時一旁的老王大人不禁月復誹道,「哼,我們可是憑真才實學上來的,可你禮部張大人誰不知道是把自己妹子嫁給了老相國做了小妾,靠裙帶關系,你也不比別人高明多少。如今相家式微,還不是把自己少爺送了瑞王…….相家現在都自顧不暇了,看你這個靠著相家才爬到今天的奴才還能囂張到幾時?」
當然這番話只能心里想想罷了,而且在場的官員哪個不明白,只是相家現在畢竟還是身居高位,誰知道哪天風水輪流轉,所以聰明的人都知道明哲保身的道理。
廳堂的另一角一群武官聚在這談笑風生,不同于文官的小心翼翼。武官們之間才更顯得實在。
「嘿,老李,有日子沒見你了,躲到哪里清閑去了?听說你小子又娶了個如花似玉的小娘們,是不是躲到溫柔鄉快活去了。哈哈哈。」一個中年大漢調侃另一個中年人說道,引得一群武將哈哈大笑。
「他媽的,老趙,你小子說話小心點,也不看看這什麼場合,這是任你放肆的地方麼?媽的,你肯定是嫉妒老子,听說你家那個母老虎著實厲害,我可不像你耳根子軟,怕老婆、沒出息。都給咱們皇城的爺們丟臉。」叫老李的漢子回敬道,不過一看兩人的關系就非同一般,不然又怎會知道這些秘辛。
「媽的,你們兩個混小子就知道在這吵吵這些唧唧歪歪的屁事,沒來由的讓那幫子文人們笑話不是。看看人家瑞王爺,那才是咱們武將中的驕傲,愣是奪回了政權,可俺就是不明白了,你們說王爺他怎麼不自己當皇帝呢,要那麼個女乃女圭女圭……」
這個大漢還要再說,被旁邊的老將軍照著腦袋瓜子重重的打了一下。「媽的,腦袋都喝酒喝混了不是,這種話是在這說的嗎,閑命長了怎麼的,看老子不打你小子板子。」
「哈哈,是老將軍啊,您老別見怪,我們哥幾個不就是在這邊說說嗎,你看離那幫子酸儒們遠著呢,嘿嘿。」挨罵的小子嬉皮笑臉的和老將說道。
「媽的,少跟老子這嬉皮笑臉的,你們幾個還是說說那麼簡單嗎,老子在殿外就听見你小子在這里嚷嚷了,很怕別人不知道怎的。媽的,這種話是可以隨便亂說的嘛?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不要胡說八道,小心自己的腦袋,听到沒有?」老將板起面孔嚴肅的警告到。
幾人面面相覷,听出了老將軍話里的嚴重性,一絲冷汗在不為人知的地方悄悄滑落,異口同聲的「是」出口,引得大廳里的各位官員人人側目。
「媽的,你們幾個越來越不長見識了,等老子回去的,看怎麼收拾你們幾個……」
老人還在生氣的說著,引得文官們一片鄙夷,別看文官們平時互相矛盾不斷,可這時卻難得的同仇敵愾了。
沒辦法,歷朝歷代文武官員的矛盾都是存在的。文官們看不起武官們的粗鄙不堪,而無關正好是看不慣那些酸儒們滿口仁義道德的同時卻又毫無顧忌的享受他們的勝利果實。
記不清是哪位哲人說過的一句話了「只要有人在的地方斗爭也是不斷的。」這句話這印證了今晚燕國大廳的林林總總的官員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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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燕國的國宴大廳一片恭維、吵嚷之聲時,東方俊就快到皇宮了,而相宇飛和陳嘯天的馬車就在離東方俊不遠處,而後邊不遠處又是周國的大部隊。
只是不知道這是有意還是無意,只是不知道幾路人馬相見之時會不會「人生相見不相識」,到時候又是幾家歡樂幾家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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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上傳的有點晚了,呵呵,希望大家看的還滿意。一濁明天會繼續上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