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相宇飛收拾妥當,看了看旁邊同樣一襲紫色蟒袍的陳嘯天,彼此對視一眼,一樣的精神綽約,一樣的風姿卓越。
只是一個是一種一切盡在掌握的睿智,而相宇飛卻是多了份淡淡的高貴氣質,不同于陳嘯天在戰場養成的那種手握大權的控制性權威,相宇飛有的只是那份骨子里的高貴讓人無法忽視罷了。
再看看身後的清風和采薇,男的的清秀女的俊俏,完全一副大戶人家小廝的打扮,一身綾羅將王府的奢華張揚到了極點。
還有後面二十名全副武裝的大內侍衛,雖然相宇飛看到這麼多人興師動眾的有點不是心思,可是看看自己這支扎眼的隊伍,說實話,心里還是有那麼點小小的得意的。
第一次,他有些贊同權利的好處,只是不知道自己這麼一直「隱居」下去是對是錯。不過他也知道,想要一直在東方俊的身邊安靜的待下去,自己目前只有「隱居」這一條路可以走。
給了東方俊一個放心的眼神,相宇飛就和清風、采薇上了馬車,而陳嘯天則牽過了一匹馬。
東方俊看著這支隊伍浩浩蕩蕩的從王府出發向相府駛去,東方俊有些後悔,怎麼都覺得自己都應該是騎在馬上的那個人,現在卻被嘯天雀佔鳩巢。
東方俊搖了搖頭,甩掉自己這不切實際的想法,估計要是讓季儒知道還不知道怎麼笑話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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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家的大廳內,一個家丁打扮的人稟報著自己所見的一切。
「大少爺,看清楚了,四少爺是和表少爺一起來的,而且,而且他們都是一襲紫衣,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意思,後面還有王府的二十個大內侍衛跟著。」
一名家丁如實稟報著自己所見。其實,從相宇飛一出王府的瞬間,就有相府的家丁把消息報告給相家知道了。
「哼!還反了天了,他這是要干什麼,就憑他的姿色,就妄想攀上東方俊這棵大樹,他還女敕了點。這次,我倒是要報上次被當眾毒打之仇。相宇飛,你給我等著。」
旁邊坐著的相宇亦惡狠狠的說著,看來上次的那點兒傷早就好了。
「閉嘴,不長記性的東西,你當他還是那個膽小怕事的相宇飛嗎?你當他穿的是什麼,就敢這麼大呼小叫的。
他那穿的是蟒袍,蟒袍你懂不懂?見皇上都不用跪拜的,級別等同于王侯,整個大燕國就只有表弟和他才有的,就連舅父身經百戰都沒機會得到一件。
憑你現在也想動他,長點腦子吧。你要不提我倒是忘了,上次的事情如果不是你先招惹他,瑞王又怎麼會當眾教訓你,就憑我們那個膽小的四弟,他會主動招惹你?」
相宇豪氣呼呼的數落著自己這個三弟,脾氣大的嚇人,好像要把全部的火氣都撒在相宇亦的身上,只是不知道他這火氣是和自己這個不爭氣的三弟生的,還是和那個太爭氣的四弟相宇飛。
此時旁邊一直沒開口的相宇玄忍不住說話了,「大哥,我上次見他也沒什麼變化,怕也是機緣巧合下才得到蟒袍的,我看我們不必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畢竟,宇飛也是我們的兄弟啊。」
「哼!兄弟?不是我危言聳听,我們這個四弟絕對不是當初的四弟了,經過上次的事情,他怕是恨死了我們。唉,真是一招走錯,步步皆輸啊!」相宇豪此時嘆氣的說道。
相宇玄知道大哥這是有些後悔自己把四弟送去王府了,但後悔有什麼用,怕是事情再來過一回,自己這個大哥也會毫不猶豫的把相宇飛拱手送人的,畢竟相宇亦才是他的同胞弟弟。只是現在相宇飛得勢,相宇豪有些忌憚罷了。
「哼!怕什麼,大哥,你畢竟是相國,他敢拿我們怎樣?我倒是要看看……」相宇亦還在一邊煞有介事的說著。
旁邊相宇豪听了這個三弟不知輕重的話語,馬上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還不住嘴,去把娘和二娘請出來,表弟和他都是欽賜蟒袍,我們相府要全府親自迎接的。」
相宇豪說完嘆氣的閉上了眼楮。他現在真是拿自己這個三弟沒有辦法,打不得罵不得,真是讓娘親慣壞了,如果當初大家肯拿出那麼一點點的心思來關心相宇飛,怕也不會有今天的草木皆兵了。
相宇亦心有不甘的出去了,沒辦法,大哥的話自己不敢不听。
相宇玄看到這,站起身對相宇豪說道︰「大哥,我也和三弟一起去吧。」
「二弟,你坐,讓他自己去吧。唉,事已至此,大哥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你一向和他交好,到時候你去和他多親近親近,順便說些好話,這里畢竟是他的家,他也不好把事情做絕的。」相宇豪有些筋疲力盡的吩咐到。
「大哥,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四弟不是那種人,他會明白大哥的苦心的。」
相宇玄不好說什麼,只是說幾句好話寬寬大哥的心,只是心中也嘆了口氣,知道今日又何必當初呢,當初誰又把那個可憐的孩子當成了家人啊,還不是這群所謂的家人親自把他推向了火坑。
人啊,為什麼只有到了事情不可收拾的時候才知道後悔呢?
「唉,希望如此吧。二弟,你上次見到他了,你確定他還是我們那個四弟?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相宇豪現在也沒有辦法了,只能听天由命了,好在表弟跟來了,多少可以制約他些,總不至于鬧翻了。
他現在不知道這次去試探相宇飛讓他回家來是對是錯。但他還是心有不甘的再次問道,他現在多麼希望這個令人頭疼的四弟是東方俊找來的冒牌貨,那樣自己也不用心有遺憾的來面對他了。
「大哥,雖然他比以前的確是成熟了不少,但肯定是四弟沒錯,說起來也是奇怪,就連一向老實的清風,現在也是大有長進,說起話來頭頭是道。
真不知道這麼短短的幾個月內,他們主僕二人怎麼會有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難道真是在王府中學成的?」相宇玄此時也是同樣的心有疑惑。
「唉,不管怎麼樣,他都是相家的人,怕是表弟嘯天他沒少費口舌,想來正是因為嘯天表弟的關系,瑞王也不好過于難為他吧,不然他怎麼會有如此變化,難道那王府竟會比家里好?這肯定都是嘯天表弟的功勞,只是苦了我們啊。」相宇豪自認聰明的分析著。
「是誰這麼大的架子竟然要我們姐妹出來親自迎接啊?」陳氏在相宇亦和丫鬟的扶持下慢慢的走了進來。
「娘親,不是要您出府迎接,您老和二娘只要在這大廳里就好了,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相宇豪又費了一番口舌才說動自己的母親,讓陳氏在大堂里迎接相宇飛。陳氏畢竟是大家族出來的人,雖然有些刻薄,但是大禮還是懂的,她也不想給相家惹什麼麻煩,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硬著頭皮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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