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五千特種兵集結完畢,雖然這幾日的訓練艱苦些,可是對于這些本就是精益求精的特種兵來說也並不是多麼難捱的。何況上官雲翳當初就下令彼此間的偷襲不可以下毒手,這樣雖然集結的時候難免大家都有些損傷可並不耽誤行程。
可是這中間卻出現了一個差頭。
那日上官雲翳和小遙運動過後突然想起自己狼組和獅組的兩位組長,想到兩人身上都有傷,上官雲翳擔心他們傷重不能和大部隊上路,所以抽空親自去他們的營帳看了他們。
結果上官雲翳看到趴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賀遷時鼻子差點沒氣歪了,當時也不顧白風身上有傷照著就是一腳,把個好好的狼組組長踹的趴在地上好半天才起身。
上官雲翳也顧不得古人什麼禮教大妨了,更加沒有理會白風會不會吃醋,直接就把賀遷扒了個精光來了個全身檢察。
待發現作惡的源頭居然不是賀遷身上的舊傷而是身後那尷尬地方的損傷時,上官雲翳給白風一個白痴的眼神。
感情他是初嘗禁果沒有控制住自己又把賀遷給折騰了一通,賀遷得到白風也是正處在幸福的狀態,根本沒顧及自己的傷勢也任由著對方胡鬧。
結果可好,賀遷身上本就有傷,在白風的一再折騰下能活著都大出上官雲翳的意料。
狠狠的數落了白風一通,然後在白風的哀求下才把莫離叫了回來熬了些湯藥給賀遷服用,好在後面輜重的部隊都跟了上來,不然估計賀遷小命都得掛半條。想到自己的獅組組長沒有在戰場上殺敵竟然差點死在了床上,饒是上官雲翳見的多了也不禁唏噓。
好在賀遷本就身體底子比較好,只是白風的照顧方法不得當才把他害慘了。
不過上官雲翳斟酌了一下,礙于賀遷身上的傷勢比較嚴重本來想讓他和白風留下,可是架不住賀遷的苦苦哀求。最後上官雲翳實在是無奈了叫白風給賀遷用了蝕骨。
用了蝕骨的賀遷可想而知,本來如果正常傷處也就沒有什麼,可是用在那種地方,賀遷痛的直接昏了過去。
從這以後賀遷留下了個不大不小的後遺癥,這個後遺癥直到許多年後余威還在,這個上官雲翳直接導致的後遺癥差點讓賀遷和白風兩人就此失去了性福,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蝕骨給人帶來的痛苦雖然明顯,可是他的藥效更加明顯。兩日後部隊開拔的時候賀遷已經可以跟上大家的步伐了,雖然傷勢並沒有痊愈可也不耽誤行程了。這讓賀遷在後怕的同時對于蝕骨更多了一層了解——
十日後的下午函谷外陳國三十萬大軍的營帳已經依稀在目了,再繼續趕路不出一個時辰就可以和大軍匯合了,可是這個時候上官雲翳卻突然伸手暫停了五千人前行的腳步。
有些玩味的看了一眼身邊一直有些壓抑的袁亮,上官雲翳突然鄭重的問道︰「袁將軍覺得我們這支特種兵如何?」
被大將軍突然的問話弄得有些發懵,但袁亮還是老實的答道︰「論實力來講,很強」
同時在心里加了一句,「也很變態」,對于特種兵的一些實力他一個多月來是了如指掌,同時對于這批人的一些特長他更是在佩服的同時不得不說一句變態。
有時候他都懷疑這幫小子是怎麼訓練出來的,要不是自己戰場經驗多些的同時比這些人都掌握了一些身為將領的帶兵之道,他有時候甚至懷疑自己這個將軍到這批特種兵里能不能當上一個普通的士兵,畢竟在上官雲翳的教下這些人正在日漸成長起來。
袁亮相信,用不了多久這些人將會成長為一個個獨當一面的風雲人物。這讓他在心里懼怕上官雲翳的同時更多了一絲敬佩。
「哦,我竟然不知道袁將軍給了這幫小子這麼高的評價啊?」有些玩味的開口,上官雲翳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身邊的五位組長。
突然上官雲翳似是想到了什麼好主意一般突然說道︰「袁將軍,不如我們來檢驗一個這段時日的成果如何?」
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尹逸和身邊的鄒龍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眼里看到了一絲鄭重。白風和賀遷同時有一種直覺,他們怕是又要有麻煩了。只有邵彬在低頭沉思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這段時日以來對于大將軍的不按照常理出牌的毛病袁亮多少有些了解了,但現在軍營在望,他實在是想不出來大將軍能想出什麼辦法來檢驗這群特種兵。
看了一眼遠處函谷那高大的城牆,袁亮不自覺的咽了口吐沫。大將軍不會是想讓這五千人馬攻打函谷吧?
想到這個瘋狂的可能,袁亮怪異的看了一眼身邊的上官雲翳。不過當他瞥到昨非那冰冷的目光時趕緊把自己那放肆的目光收了回來。笑話,連軍師都敢動手的人物,他還真沒膽子敢惹。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袁亮突然覺得自己很憋屈,活了二十五年,在軍營這十多年間自己雖說不是手握重拳吧,但也是頗有戰功的,自認在這軍營里還說的上話。
以往軍營里的士兵提到袁亮的名字都要打個哆嗦,可是誰成想自從大將軍上官雲翳來了之後他袁亮的地位就每況愈下,先不說給人來個下馬威不成自己反而受害吧。就是大將軍身邊這三個小毛孩子自己都惹不起。
袁亮突然覺得這新來的大將軍一定是自己的克星,不然怎麼他一來自己就這麼倒霉呢。
現在哪里還看的出來他是那個當日軍營里飛揚跋扈的袁將軍,現在整個一個上官雲翳他們家的小廝。不,連小廝都不如,小廝主子高興還給點甜頭呢,可是這上官雲翳卻只會玩弄他。
突然想到「玩弄」這個字眼,隨即袁亮掃視了一眼大將軍身邊那三個漂亮的孩子,突然覺得後脊背有些發涼,想到有一天大將軍可能真的「玩弄」到自己頭上,袁亮突然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收起那些有的沒的的亂七八糟的想法,袁亮沖上官雲翳尷尬的笑了一下,見對方沒有看穿自己心里的所想,袁亮放心的吁了口氣。
隨即有些疑惑的問道「不知道大將軍要怎樣檢驗呢?」
「恩,這個事情嘛,暫時還不能說,呵呵」絲毫沒有戲耍袁亮的尷尬,上官雲翳伸手拉住身邊的莫離和小遙退回了森林。
隨後給面面相覷的幾人甩了一句話過來。「各組暫時原地休息,不要輕舉妄動,誰要是不小心被我方軍隊發現了,軍法處置。哦,對了,把陳國士兵的衣服都換回來,晚上我有事安排。」說完摟著小遙和莫離向森林的深處走去。
昨非咬著嘴唇看了一眼遠去的主人,跺跺腳最後還是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他是主人的人,無論主人走到哪里他都要跟著,只要主人沒有叫他走開。
來到一處干爽的地面,抬頭看了一眼這個不知長了多少年的大樹,看著那茂密的枝條把陽光都給遮擋了,上官雲翳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在莫離和小遙詫異的目光下整個人趴在地上不動了。
兩個小家伙沒有弄清主人這突然來的哪一出,彼此對視了一眼均在對方眼中看出了不解。
莫離輕輕來到主人身邊低聲問道︰「主人,可是哪里不舒服?」
上官雲翳此時哪里是身體不舒服,他是心里不舒服罷了。此時該怎麼形容上官雲翳的心情呢,用「近鄉情怯」或許可靠一些。
本來相距甚遠上官雲翳暫時把陳、燕、周三國之間的麻煩事情暫時都拋到了腦後,可是現在馬上要進軍營了,這些事就不得不去面對。可上官雲翳一想到這里面糾纏不清的那些錯中復雜的關系,他就忍不住想哀嚎一聲。
想著想著一聲略帶發泄的「啊……」就大吼出口。
旁邊等著查看主人情況的莫離嚇得「啊」的驚叫了一聲,待確定主人只是在發泄時才及時的住了口。
「主人可是為前些時日的事情煩心?」小遙終究是年長些,多少看出主人今天的情況和前幾日有些相同,于是忍不住開口。
「那個……你們兩個誰揍我一頓?」有些心虛的開口,上官雲翳此時有些壓抑。
「嗯?」
有點懷疑自己听錯了,莫離和小遙彼此對視了一眼,同時疑惑的看向自己毫無形象趴在地上的主人。
「那個,我說你們誰能揍我一頓」
不用看都知道兩個小家伙是什麼表情,上官雲翳也沒真期冀他們敢對自己動手,可是他現在真想發泄一下,既然自己不能對他們動手(實在是舍不得),那就讓他們對自己動手好了。可是他知道,這個比讓自己動手更難。
「啪」
一聲藤條抽在皮肉上的聲音在這異常安靜的氛圍下顯得格外刺耳。
「恩,呼」
一聲略帶壓抑的悶哼出口,上官雲翳大口喘著粗氣,剛剛那一下的確是痛到他了,不過似乎心情不再那麼糟糕了。
沒有理會到底是誰出的手,上官雲翳有些興奮的嚷道︰「就像這樣,繼續」
小遙和莫離同時張大了嘴邊,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震驚。這還是自己的主人嘛?主人什麼時候喜歡自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