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知道事發不可收拾,賀遷此時沒有任何僥幸的心理。跟了上官雲翳這麼久,早就洞悉了主人的一些脾性,既然主人把事情挑明了說,那就一定是有足夠的證據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如果自己幾人再不老實交代,怕還真是難過這關了。
「那個…….主人,您也知道,我們…….我們也是逼不得已,其實我們是為了……為了大局著想……那個…….主人,能不能輕點處罰啊?」一句話說的含含糊糊,賀遷此時可不敢再得罪上官雲翳,眼下這罪過可大可小,全看自家主人的意思。
「哦,這麼說你們不但無錯還有功了?」
「呃……不敢,不敢,我們雖然出發點是好的,但畢竟采取的方式是錯的,所以主人該罰就罰,我們絕不抱怨。」听到主人的話里有松口的意思,賀遷趕緊打馬上棍。
輕笑了一聲,上官雲翳抬眼上下打量了一眼賀遷。
「那好啊,你們就把當日的場景給我還原一下,我也就既往不咎了。」
「啊……」咧開嘴苦笑了一下,賀遷討好的膝行了幾步來到上官雲翳面前。
「主人,不能啊,如果真的那麼做,那袁將軍的另外一條腿豈不是也要斷了,到時候還不是要主人辛苦照顧。主人,您還是想點別的招吧。」偷眼打量了一眼床上的人,賀遷怎麼可能讓他置之事外。
似笑非笑的看了賀遷一眼,上官雲翳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別以為他那點兒小動作沒人看到,上官雲翳可是十分明白賀遷的心思。既然明白又怎麼可能在特種兵里留下這麼一個隱患。
「每人三十軍棍,馬上動手,賀遷」冰冷的開口,上官雲翳眯著眼楮直視賀遷。
「主人,你看這,也沒用軍棍啊。」無奈的攤攤手,賀遷說的是事實。
「昨非,給賀組長找幾根藤條來,要結實的。」
听到主人提到自己,昨非嚇得渾身一震,偷眼打量了一下主人,沒有看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信息,昨非迅速的離開去找藤條。
「賀遷,如果你徇私,那麼就十倍的打到白風身上」
「是」咬著牙沉聲開口,賀遷也知道這事鬧的大發了,主人這次是真的動怒了。
四人趴成一排,賀遷咬著牙沉重的抬手,半個時辰過去了,賀遷喘著粗氣老實的跪在上官雲翳身前。
「都打完了?」閉著眼楮開口,上官雲翳的聲音里听不出喜樂。
「是,只是屬下的軍法還沒人執行。」低眉順眼的跪在地上,賀遷知道,自己在這位主子面前討不到一點巧,所以那些小腦筋都及時的收了起來。
「怎麼?想讓我親自動手?」玩味的開口,上官雲翳依然笑的雲淡風輕。
「不敢,只是屬下自己不能動手,他們四個此時身上有傷也不方便,所以賀遷斗膽,請袁將軍動手。」狠狠的瞪了一眼被子里的叛徒,賀遷倒要看看,他這個叛徒如何下的去手。
「袁亮?」抬眼看了一下趴在床上做鴕鳥狀的人兒,突然覺得有些好笑。「不,他也不方便。昨非,你就代勞下吧」
咬著嘴唇看了一眼自家主人,見主人的視線並沒有在自己身上,昨非那顆懸著的心弦不但沒有放松反而繃得更緊了。
「是」
低低的應了一聲,昨非起身來到了賀遷身前。身後上官雲翳迅速起身離開了軍帳奔著溫泉的方向去了。
三十藤條咬著牙堅持下去沒吭一聲,賀遷滿臉憤恨的盯著床上依然不肯露頭的人。此時見主人都離開了,昨非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賀遷捂著起身來到床邊一把掀開了被子。
「呃……」
尷尬的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待對上袁亮那雙通紅的帶著憤怒、不甘甚至是羞愧的眸子,賀遷突然尷尬的牽起嘴角想笑一下,只是這笑比哭還難看。
「看夠了?」冰冷的開口,袁亮此時滿臉憤怒。
「呃,我……不知道」
尷尬的開口,賀遷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剛剛掀開被子的瞬間他看到了什麼?袁將軍赤luo著身體就那麼趴在床上,這些還不是主要的,對方的居然比自己還慘,已經成了一個大花臉。至于怎麼弄成這樣,那結果就不言而喻了。估計自家主人早就懲罰過這位倒霉的將軍了。
一直待在帳篷里的其余四人也看到了袁亮身上的傷,心里對對方的怨恨早就拋到了九霄雲外,此時倒是有些同病相憐的意味。
「呃,那個,你們說,昨非不會出什麼事吧?。」為了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賀遷模著鼻子怪異的開口,隨即發現屋子里的氣氛更加低沉了——
「你這是做什麼?」看著跪在岸邊雙手舉著藤條的昨非上官雲翳皺著眉頭開口。
「昨非犯錯,請主人懲罰」低著頭輕聲開口,語氣異常的堅定。
「唉,你有什麼錯,如果非要說誰有錯,那也是我這個主人的錯。」整個人都泡在溫泉里,上官雲翳滿臉的苦澀。
「主人,昨非錯了,求主人不要折磨自己。」低聲開口,昨非的聲音里已經帶了哭腔。他可以接受主人的懲罰,可偏偏接受不了主人這般把錯處都集結在自己身上,那樣昨非覺得自己的心都會抽痛。
轉身看了一眼跪在身邊的小家伙,抬手輕輕的擦去頰邊的淚水,上官雲翳滿臉都是寵溺的笑容。
「小家伙,別擔心了,我不會拿你怎麼樣的。」如何不知道昨非在擔憂什麼,上官雲翳輕聲安慰。
「主人?」怯怯的開口,昨非的小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呵呵,昨非,剛剛賀遷他們一共挨了多少下?」
「嗯,一百五十下。」疑惑的開口,昨非此時還沒有弄明白上官雲翳的意思。
「哦,那好,你就把這一百五十下都打回到我身上。」輕輕的趴在岸邊的岩石上露出整個麥色透著光澤的後背,上官雲翳仿佛在享受什麼一般輕輕的閉上了眼楮。
「主人……」
哭著一下撲到上官雲翳的身上,昨非一下就慌了,終于知道主人是在以怎樣的一種方式懲罰自己了。可這方式實在是自己受不了的。
「昨非,跟了我這麼久,你該了解我,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
那輕柔的聲音讓還在慌亂中的昨非瞬間清醒,知道主人這次不是說笑的。胡亂的擦了一下眼淚,可隨著手起棍落,大顆大顆的眼淚還是不可抑制的落了下來。
感受著背上火辣辣的痛楚,上官雲翳閉著眼楮默默的承受著。莫離痛苦的小臉仿佛就在自己眼前,還有逍遙那憤怒的樣子仿佛依舊在質問著自己一般,凌霄那帶著怨念的眸子,東方俊那怨恨自己的樣子…….
所有和自己有關的人,一幕幕不停的在自己眼前滑過,上官雲翳只覺得心痛如絞。
輕輕的嘆了口氣,他也知道這般逼迫昨非做的有些過分了,可是面對這樣一個除了自己這個主人什麼都不在乎的昨非,上官雲翳也只能用這種辦法懲罰他了。因為他知道,這懲罰放在自己身上比放在他身上更能讓昨非銘記。
不單單是為了教育昨非,上官雲翳何嘗不是借著這個機會教訓自己。如今自己的做法都逼迫的屬下冒著危險做出這種犯上的事情,看來,自己這個主人當的還真是不稱職啊
昨非拿著藤條一下下狠狠的抽了下去,那每一藤條都仿佛抽打在自己的心頭,引得心髒莫名的疼痛。
跟了上官雲翳這麼久,昨非太了解自家主人的性格了,如果自己故意放水,怕是這個主人馬上就會加重懲罰。可饒是這樣,打了四十幾下昨非也不禁偷偷的減輕了力度,這個時候怕是主人都已經被打的麻木了吧。
可這麼多藤條抽下來,昨非的手都已經開始麻木了,主人居然一聲不吭。要不是那粗重的喘息依然在耳邊不間斷的響起,昨非都要以為自己把主人打暈了。
突然听不到那粗重的喘息,昨非嚇得趕緊扔掉手中的藤條,不敢妄動只好小心翼翼的扳過主人的腦袋。
慘白著臉艱難的睜開眼楮,視線都已經開始模糊的找不到一個焦點,上官雲翳只覺得眼前陣陣發黑。
「都打完了?」虛弱的開口,上官雲翳只覺得現在說話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多想就那麼欺騙主人一下,看著後背那鮮血淋灕下縱橫的傷痕,昨非的心都要碎了。可是他知道,如果這次騙了主人,那後果肯定比這還要嚴重。
「沒有,還有二十。」含著淚哽咽著開口,昨非一張小臉都已經嚇得慘白了。
「那……還等什麼,繼續動……手吧」輕輕的合上眼楮,這簡單的幾句話已經耗費了上官雲翳太多的力氣。本想多說幾句安慰一下眼前的小家伙,只是此時強行保持著神志清醒已經不錯了,哪里還有能力多說什麼。
沒有注意到岸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來的五人,昨非咬牙再次抬手,然後狠狠的落下。每一次動作都會帶起一片血霧,隨之而來就是昨非大顆大顆的眼淚。
白風最先看不下去了,捂著嘴偷偷的跑開了,隨即其余的四人都默默的跪在岸邊,連一向關心白風的賀遷都不例外,此時他們的眼里、心里都只有這個默默承受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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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最近天氣實在是太熱了,東北啊,還沒到三伏天,居然三十多度,我暈了,今天單位打了一下午的空調,我的頭啊,痛死了,結果我現在坐在電腦前一身汗,還不想吹空調,我都有心把頭發剪了
今天被人埋汰了,有書友說我,你那的粉絲怎麼才是弟子啊,要不到你那沖個執事得了。我當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