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4各路援兵
把針的尾部全部拍入了大腿內側的肉里,艾尚抬頭猙獰的表情看著水韻情,「丞相,這里,是不是更加讓你體會深刻些。」手狠狠的摩挲著拿出剛剛被他用針的部位,咬牙切齒的開口,人家說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艾尚如今是對水韻情又愛又恨欲罷不能。
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痛的,水韻情臉色蒼白的可怕,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需要呼入更多的空氣,奈何嘴唇被咬住水韻情死也不肯張開,那種幾乎窒息一般的痛楚傳來讓他的眼前出現了模糊。
嘴唇被咬爛了,水韻情極力的想要保持淡定的姿態可他保持不了,把頭盡量壓低不想自己這般狼狽的樣貌落入那人的眼中,殊不知他這一番作為落入有心人的眼里卻更加痛心疾首。
那個有心人上官雲翳依舊還是站在陰暗一些的角落里,只是如今身前多了一個陳大總管身邊多了一個怪模怪樣的常太醫,所以他即使一臉痛惜也不明顯。
明顯的感到身邊的人氣息不穩,常思收起那副冷冰冰的表情有些側目的看了一眼身邊的上官雲翳,狀似不經意的在上官雲翳胳膊上踫了一下。
驀然間的疼痛讓上官雲翳幾乎驚呼出聲,好在他還知道這里是什麼地方,低頭打量身邊的常思上官雲翳一臉的不明所以。
就在他仔細打量是不是常思暗中對他做了什麼的時候,那邊艾尚已經再次三根針刺進了水韻情的大腿根部,那劇烈的如同篩糠一般不停顫抖的身影就那麼被上官雲翳錯過了一瞬,待他再去看時水韻情已經盡量維持著臉上的平靜,目光似有似無的瞟來,有那麼一瞬上官雲翳甚至錯覺水韻情是在沖著他笑。
「是不是還是不從,是不是還是要固執,是不是還是愚昧的堅持為你的舊主子守節?嗯?」臉上沒有了之前的從容不迫,看著這樣痛楚的水韻情,艾尚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樣一種情緒,明明自己看到他這般脆弱不再有精力對自己橫眉冷目應該高興才是,可是沒來由的,看著這樣的水韻情,艾尚的心也在隱隱作痛。
「不要……不要…….」
細微的聲音傳來,艾尚有些欣喜的放下手里的針,終于說出「不要」兩個字了,這是不是代表他開始服軟了?
艾尚努力的靠近水韻情,想要听的更清楚一些,不料待他听清楚從他口中說出的話時,一張本來略帶欣喜的臉立馬變得鐵青。
「你就是這麼回報朕的。」手里的針瞬間沒了蹤影,貼著水韻情的身體甚至可以感受的到他劇烈的顫抖,艾尚退後一步眼里滿是被惹怒的不甘和那一絲若有似無的受傷。
「朕做了這麼多居然還是無法讓你就範,朕……留你何用?」心似被狠狠的揪緊了,看著這樣桀驁不馴的臉,艾尚真是恨不得親手毀了他。
臉上沒有一點兒血色,眸子有些渙散,水韻情拼命的睜開已經被汗水朦朧的雙眼,努力的想要看清楚什麼,眼前一黑頭重重的垂下,水韻情成功的失去了知覺。
上官雲翳不知道水韻情是怎麼了,明顯看到艾尚靠近之後他瞬間僵硬了身體,然後就看到蜿蜒在白皙下巴上的血跡,還來不及深究的時候就看到水韻情整個人昏死了過去,上官雲翳心里一急下意識的身體就沖了出去。
手里被塞了一個藥箱,上官雲翳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已經遭受了常思一個大大的白眼,在他還來不及深究常思為何會突然這般的時候,那個看似瘦小枯干的身體已經沖到了水韻情被綁的架子旁。
艾尚傻眼了,剛剛他還在想著要毀了這個人,可他還來不及做什麼的時候這人就在他面前瞬間失去了知覺,艾尚徹底懵住了,直到常思帶著那個小內侍沖過來的時候他才從失態中反映過來。
「常太醫,快,快,快…….」聲音都隱隱有些顫抖,在陳總管的攙扶下艾尚扶著椅子坐了下來,眼楮不願錯過那個人的身影,他太怕了,怕自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這人就不見了。
「陛下,你到底給他吃了什麼,怎麼才幾根針這人就暈死了過去?」轉頭大大的眼楮突兀的盯著艾尚,常思一臉的不滿。
「只是昏死過去嗎?人是不是沒事?他是不是沒死?」一連問了幾個問題,艾尚緊緊的抓住椅子的扶手,臉上滿是擔憂。
「暫時還沒死,以後就說不定了。」沒好氣的嘟囔了一句,常思再次問起了剛剛那句話,「陛下是不是給他用過什麼?」
「哦,我想起來了,朕……朕給他用了一些可以刺激人感覺的藥物,誰讓他不答應朕的要求,就不要怪我狠心了。」說話隱隱有些顫抖,艾尚有些語無倫次的開口,也不知是大廳里火盆烤的還是怎地,順著額頭開始落下大顆的汗珠。
陳總管一邊憂心的伺候萬歲爺擦汗一邊不住的偷眼打量那里的情況,一時間心里急得仿佛一團亂麻。
「鈴鈴鈴……」一串鈴聲瞬間傳入眾人耳中瞬間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小陳子,去看看什麼事?」示意陳總管去開門,艾尚蹙眉不知道到底外面發生了什麼大事要這麼晚了來吵他。
「陛下,這人要放下來,不然微臣沒有辦法救治。」看著被高高綁著的水韻情,身材瘦小的常思攤攤手表示無能為力。
「放下來放下來,那邊有床。」
順著艾尚的目光望去,上官雲翳心里一陣怒火,艾尚口中的床就是一個簡易的床,的確是床的形狀不假,可四周卻有固定人手腳的架子,雖然制作精良可是明顯是用來折磨人,這哪里是要安置人救治,分明就是想要換個方式折磨。
如果不是考慮此時水韻情需要救治,上官雲翳恨不得撲過去把艾尚碎尸了,即使自己死了也好過在這里受煎熬。
「手腳快著點兒,你這個小太監不把人抱過去難道還要我這太醫來?」
明顯的感覺到之前那股劇痛再次在胳膊上傳來,上官雲翳眼里帶著火氣看了一眼對自己大呼小叫的常思,也來不及分析他這一向心如止水的太醫為何突然這般對自己,上官雲翳解開水韻情小心的抱起他,生怕觸疼了他的傷口小心翼翼的把他放到那張大床上。
「人怎麼樣了?」上官雲翳剛剛拿著帕子準備為水韻情擦汗,不料耳後驟然響起的聲音讓他準備擦汗的手頓時一僵,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上官雲翳一時愣在那里。
「還好,死不了。」常思破鑼一般的聲音冷冷的響起,也不敢身邊是不是帝王,一把從上官雲翳手里奪過帕子胡亂的在水韻情臉上抹了幾把,看的一旁的上官雲翳暗暗皺眉卻又不敢發作。
實在是看不下去常思粗魯的動作,艾尚一把接過常思手里的帕子,站在床邊小心的擦拭著水韻情臉頰的汗水,像是對待一件精致的瓷器一般小心翼翼的。
「常思,不是說醫者父母心嗎,怎麼下手沒個輕重。」盡管聲音低沉,可是艾尚嘴里的責問成分卻不容忽視。
「陛下都不想讓這人活著離開了,微臣也不過是體諒陛下的用心希望他死的痛快點兒罷了」坐在床邊仔細的把脈,常思抬頭看了艾尚一眼,低眉順呀極其恭順的開口卻惹得艾尚差點氣的扔了手里的帕子。
「常思,你好大的膽子」心里因為之前被水韻情引出來的火氣都發泄了出來,艾尚怒喝了一聲,瞪著眼楮怒目而視面前依舊一副淡淡表情的常思。「常思,不要仗著自己有幾分本事就連朕你都不放在眼里了,信不信,朕凌遲了你。」
捏著手里的帕子胸口劇烈的起伏著,艾尚就不明白了,自己皇宮里那麼多的太醫,怎麼就豬油蒙了心選了這麼一個不順意的放在自己身邊,這明明就是給自己添堵的。
「微臣相信,陛下您是皇帝要怎樣處置臣都沒有關系,只是,陛下,這人救還不是不救?」依舊是一副平淡的表情,仿佛這一國之君威脅的人根本不是他,常思臉上依舊是那副淡淡的欠揍的表情。
「你什麼意思?」蹙眉打量床上水韻情依舊慘白的臉,看著他即使昏迷不醒都是緊緊皺起的眉頭,艾尚沒來由的一陣煩躁。「朕讓你把他救醒難道你听不懂嗎?。」怒目看著常思,艾尚心里的火氣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
「是,陛下,微臣當然明白陛下的意思,只是怕是陛下沒有明白微臣的意思,這人微臣可以救醒,不過那也只是暫時的,如果他身體里的東西不取出來,怕是一時三刻這人就要沒命了。」
「怎麼會這麼嚴重,不是說一個人身體里放幾百跟針也沒事嗎,他怎麼會……」
看著明顯驚疑未定的帝王,常思有心數落兩句奈何對方身份尊貴他可不敢張這個口,只好耐心的解釋道︰「陛下之前可是給他用了藥的。」不輕不重的一句提醒瞬間讓艾尚明白過來,感情那放大觸覺的藥物讓水韻情生生的痛暈了過去。
「陛下,上書房走水了。」
正在艾尚躊躇之際,陳大總管的聲音驚慌失措的傳來瞬間吸引了趙國皇帝陛下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