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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趙國國主艾尚的大壽還有兩天的時間,吳國的二皇子令狐鳴峻才姍姍來遲,一同遲來的賀遷和白風也帶著他們那兩千特種兵混入了趙國都城潤下。
上官雲翳一直很相信賀遷和白風的實力,不過當他看到兩人居然是混跡于令狐鳴峻的使節團隊伍大張旗鼓來到潤下的時候還是著實震撼了一把。
「你們兩個離開不會讓人發現嗎?事情都處理好了。」看著跪在自己眼前的賀遷和白風,這兩人是自己一手培養出來的,看到他們如今的成績,即使在這危機重重的趙國上官雲翳心情也不禁愉悅了許多。
「回主子,屬下不過扮成雜役而已,到了趙國我們臨時找了兩個人送了過去,是不會被發現的……」見到上官雲翳賀遷也難掩激動,上官雲翳失蹤的事他是听說過的,如今見到主子囫圇個的坐在自己面前,賀遷激動的訴說著他們是怎樣混入趙國使節團的事情。
「一路上沒出什麼意外吧,那兩千人都安頓好了?」笑著听著賀遷滔滔不絕的講訴,上官雲翳瞥了一眼一旁神色淡然站在賀遷身邊的白風,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看來經過了這麼久的磨合,兩人如今也算是修成正果了。
「他們比我們腳程快了許多,如今已經都安頓在潤下,主子放心,那幫小子本事著呢,一個個的自己都找了份活計,剛剛我們進來的時候我就看到,驛館附近都有他們的身影。」
滿意的點了點頭,見到一手建立的特種兵可以獨當一面,作為主子,上官雲翳心情很好。
「吳國那邊都還好吧,清風怎麼樣,九皇子如今情況如何?」、
見上官雲翳發問,賀遷和白風對視了一眼,兩人均從對方臉上看出了無奈。
「白風,你來回答。」賀遷為人一向圓滑,上官雲翳知道,如果清風那邊讓他們瞞著自己什麼為了自己著想,怕是賀遷會認同,可是白風就不一樣了,白風之所以做狼組組長就是因為他那股沖勁,不過他那勁頭可不單單是上陣殺敵才會的,平時的言談這個小狼一樣不遜色。
「主子。」苦笑了一聲,白風雖然有些沖動可這不代表他傻,上官雲翳開口的意思他明白,無奈的看了一眼身旁同樣一臉無奈的賀遷,白風在上官雲翳眯起的眼光注視下低聲開口道︰「主子,我們來時還在商量,要不要告訴您實情,其實,清風少爺也只是怕您擔心而已。」
「好了,我知道了,這件事就先這樣吧。」
破天荒的上官雲翳居然沒有追問,賀遷和白風對視一眼,不但心情沒有放松反而更加緊張。主子一向是負責的人,屬下那邊出事不可能不管不顧的,雖說如今鞭長莫及可是上官雲翳一向都是要做到心中有數的,如今既然主動開口不提,那這是不是意味著?
白風和賀遷對視了一眼,他們知道此行是來救水韻情的,如今上官雲翳這般不提吳國的事情,那只能說明,如今趙國的情勢比他們想象中的更加急迫。
「主子,我們既然來了,主子就盡管吩咐吧。」收起了那份激動,受到上官雲翳的感染,白風也變得凝重起來。
「叫你們來就是為了救人的,也順便讓我看看你們這一個月左右都學了什麼新本事,這里我已經制定了幾條救人計劃,我們來仔細安排一下……」
讓賀遷和白風出去隨時待命,上官雲翳仔細回憶了一下幾條救人計劃,覺得沒有什麼漏洞之後才靠在椅子上閉上了眼楮假寐,這幾天每天都在擔心著賀遷他們能否成功到來,這兩千人可是他救人的關鍵籌碼,萬一和潤下的守軍發生沖突,這兩千人是可以保護他們隨時撤退的。
可是說這特種兵是他計劃中最關鍵的人物,如今他們都就位了,上官雲翳那顆提著的心也算暫時放下了。
東方俊那里上官雲翳沒有再過去,一則因為東方俊的傷勢並不重,二來則是因為自己不知道要怎樣面對他這位昔日的情人。
雖然私底下上官雲翳沒有過去,不過作為陳國的翊王,他還是派人去探望了東方俊的病情,而昨非恰巧被他安排到這些探病的人中間,不管怎樣東方俊對外都在裝著遇刺嚴重受傷的模樣,作為鄰國不出面說不過去,而陳國帝王上官雲卿又「重病在身「,所以理應他這位翊王去探病才是。
當昨非回來後表情怪異的來見他時,上官雲翳一顆心頓時緊張了起來。
雖然當日東方俊的那傷勢並不會危及到生命,但是他當日為了麻痹趙國的太醫自己給自己下的那毒卻十分霸道,自己雖然用在師娘那學來的醫術解了毒,可難保就不會出現什麼差頭。
都說關心則亂,上官雲翳本就十分記掛東方俊那邊,如今見到昨非冰冷的小臉上難得的出現一絲表情,雖然不知道那表情代表什麼,但是上官雲翳直覺不妙。
「昨非,那邊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急切的開口,往日那雲淡風輕的出塵氣勢不自覺的少了幾分,上官雲翳此時哪里顧得上自己主子的形象,心里心心念著的都是那個人。
怪異的看了一眼上官雲翳,昨非欲言又止,想到自己剛剛在那邊看到的東方俊的狀態,昨非嘴角牽起一絲弧度,跟著上官雲翳久了他也在不自覺的本能的學著上官雲翳的表情,只是上官雲翳那從容的動作在他那略顯冰冷的小臉上顯得更加怪異之極。
像是很怕讓上官雲翳看到自己的表情,昨非快速的低下頭掩飾,不料他這一切動作看在上官雲翳眼里更是心急如焚,心急的想知道東方俊那邊的情況,上官雲翳突然有點兒後悔,為什麼剛剛自己不親自過去一趟?
「昨非,是不是東方俊出事了,你快點兒說啊,他到底怎麼樣了?」實在是忍受不了心底的煎熬,上官雲翳從椅子上起身一把抓住了昨非的肩膀。這下他真的後悔了,早知道自己就該親自過去一趟,管他什麼別扭不別扭,如果東方俊出事了他才真的別扭。
「主子……」
驀然抬頭,昨非忍不住嘴邊的笑意,那冰冷的小臉上第一次出現促狹的笑,上官雲翳竟有那麼一刻看愣了。
從未見過昨非這樣的笑,這樣近距離的看著他,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自從把昨非帶在身邊,上官雲翳看過太多昨非隱忍的表情,更是早已習慣了那張絕美的小臉上冰冷的表情,即使是大家都玩的開心的時候昨非也如同小大人一般淡定的永遠站在眾人身後。
大家早已經習慣了他的淡然甚至可以說是冷漠,從來沒有見過他笑得這般從容這般真心,上官雲翳甚至都忘記了他還只是個十五歲的孩子。
「昨非,你居然在笑。」鬼使神差的到了嘴邊的話就月兌口而出。
「主人,我……」快速低下頭,昨非覺得自己的耳朵有點兒發熱,知道主子問話自己這樣走神不好,沉思片刻瞬間抬頭,再次恢復了那張仿佛萬年不變的冰冷的小臉,甚至讓人錯覺剛剛那個笑得明媚的孩子和他本就不是同一人。
「主子,東方俊一切都好,只是…….」嘴角怪異的抽搐了一下,見主子正在不停的打量自己,昨非低垂著眼瞼開口道︰「只是不知道是怎麼了,他好像行動不是很方便的樣子,甚至連吃飯都需要人喂……」簡單的敘述了一下東方俊的近況,想到那個讓主子欲罷不能的人如今吃癟的躺在床上,甚至大小便都要人伺候著,昨非的心里就莫名的暢快。
「只是這樣?」似乎是不相信昨非的話,上官雲翳有些想不明白,如果東方俊只是這樣行動不便昨非至于高興成這樣嗎?
是的,雖然昨非再次恢復了那副冰冷的小表情,可是和昨非在一起生活了這麼久,上官雲翳就是知道昨非今天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東方俊行動不便他是知道的,畢竟那毒是自己解的,早在當初他就對陳嘯天說過這些後遺癥的,昨非說了他也沒覺得有什麼好奇怪的,可是看昨非的那個樣子,好像另有隱情一樣,這不禁讓上官雲翳十分懷疑。
「主人,是這樣。」抬頭盯著上官雲翳的臉昨非認真的開口,不管什麼時候他是不會欺騙上官雲翳的,他既然已經認上官雲翳為主又怎麼會做出那種欺負到主子頭上的事。
「真的只是這樣?」見昨非一張小臉瞬間變得十分難看,上官雲翳心里暗罵自己一聲,知道自己這個態度是嚇到了這個多疑的小家伙,不由放松了語氣柔聲道︰「那昨非在偷偷笑什麼?」
見主子並沒有懷疑自己的意思,還一語道破了自己的心事,昨非心虛的低下頭。
「主人,沒什麼……」低聲開口,又覺得自己這樣敷衍主子不對,偷偷打量一眼上官雲翳見他沒有不悅的神色,昨非壯著膽子開口道︰
「主人,我剛剛去的時候,那個……結果,他知道是主人派去的就單獨見了我們,結果…….結果他沒控制住失禁在床上了。」猶豫了好久昨非還是不怕死的說出了自己偷笑的事情,偷眼打量見上官雲翳已經呆住了,昨非果斷的低下頭掩飾自己的笑意。
上官雲翳石化了,在听到昨非的話後他就徹底傻住了,他一直知道自己解毒後的後遺癥,可他卻忽略了一件事,好像那後遺癥不單單是身體僵硬不能動而已,伴隨的癥狀好像還有失禁等。
突然想到大燕國的瑞王爺被人當成嬰兒一樣伺候著,上官雲翳臉上的表情一瞬間十分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