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天辰離開之後,平安就到書房去找方有利。
「平安,睡醒了?今天怎麼喝醉了啊?」方有利還在看關于鳳凰城的資料,這是個很重要的投資,他必須三思。
想到黎天辰肯定已經跟爸爸說了在千櫻花遇到她的事情,平安也沒打算隱瞞,笑著道,「本來今天要請嚴宿吃飯的,不小心喝了一杯清酒,太丟人了,還要麻煩他送我回來。」
「你酒量這麼差,以後在外面不許再喝酒!」方有利嚴厲地說道。
「知道了爸爸,以後不敢了。」平安吐了吐粉舌,笑嘻嘻地坐到方有利旁邊,「爸,在看鳳凰城的資料啊。」
「是啊,慎重一點,這個項目不小,要投入的時間和資金都不少。」那麼大的小區,資金不在話下,那肯定是不小的數目,還有時間呢,短時間之內是無法見到成果的,竣工也是要一兩年後的事情。
「爸爸,記得明天早上我約了你的哦。」平安知道爸爸其實對這個工程選擇了非常保守的態度,如果她不是有了作弊的機會,她也不敢勸爸爸答應和嚴氏合作。
「我記得,不敢忘記女兒的約會!」方有利笑道。
「那我先回房了,爸爸,你也早點休息。」平安跟方有利說了晚安,從書房出來之後,她就回到自己房間,周一就要考試了,她還需要復習功課。
以前她胸無大志,對待學業也只求能得到畢業證,現在可不一樣了,要認真對待才是。
第二天,平安和方有利吃過早餐之後,就駕車出門了。
「你這是……要帶爸爸去哪里?」方有利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看著車窗外的景色,似乎是往郊區的方向而去,他有些困惑地問平安。
「我們去嚴宿要開發的那塊地看看,爸爸,你肯定沒親身去那里看過吧。」平安笑道。
方有利一怔,不解平安帶他來這里的原因,「本來打算過兩天去看看的,你帶我去那里做什麼呢?」
開了一個小時的車,總算到了目的地,平安找了平地停下車,摟著方有利指著眼前一大片的空地,「爸,這里周圍的環境其實不錯吧,規劃中的地鐵七號線計劃在三年後進入這里,在靠近項目地設有站點,使項目與主城區形成無縫對接,交通便捷,遠處青山環繞,環境多好。」
「平安,你到底想說什麼?」方有利好整以暇地看著女兒,這里目前還一片荒蕪,雖然政府的確有公文說要開通七號地鐵,但還沒動工,一切還不好說,平安是怎麼看出這里價值。
「這里有三千四百畝,可以有很多主題小區設計啊。法式高尚建築風格,清雅的格調、質樸的材質、柔和的色彩,肯定尊貴十足,也可以有歐式建築風格啦,將這里打造成真正的森林新城市。爸,您想象一下,站在陽台的時候,看著綠樹青水,藍天白雲,空氣清新,這不是都市人追求的新城市山水生活嗎?。」平安一雙明亮的大眼熠熠生輝,似乎很興奮,「爸,根本不用擔心這里是郊區,只要有豐裕的周邊環境,這里和市區又有什麼區別?」
將來這里會有完善的配套設施,有五星級大酒店,又學校、醫院、超市、商業街等等,是G市新一代的璀璨繽紛新城市,開創了G市大型居住社區新時代。
而隨著開發進度的推進,鳳凰城的生活環境也會已經越來越美,越來越舒適和方便,這是她當初的感受,這也是嚴氏之所以會成功的原因。
方有利戲謔的眼神漸漸深沉,以一種開發商的眼光看著這一片寬闊的土地,「平安,你是希望爸爸跟嚴宿合作?」
「跟誰合作並不是問題,最重要的,我知道爸爸一直想要開發能夠突破以往社區風格的居住小區,這里,會是很好的平台。」平安道,這是她想了很久,唯一能夠說服爸爸的。
「這里冒險太大了。」如果他年輕十歲,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拿出全副身家來賭一次。
「但是所帶來得利潤也是不容小覷。」平安道,「我相信爸爸,一定會成功的。」
投資生意可不是相信自己就夠了!方有利笑著模了模平安的頭,背手在附近慢步走著。
平安有些氣餒,她也不知怎麼說服爸爸答應跟嚴氏合作投資鳳凰城,總不能跟他說,這里將來肯定會發大財,因為她是重生的,知道三年後會發生什麼事情。
到時候爸爸肯定當她腦子有問題。
可惜她連計劃書也沒有看到,不然就更能找到說服爸爸的理由,現在只能靠她看似天真的想法,旁擊側敲鼓勵爸爸去投資。
爸爸是個非常理智的商人,怎麼可能因為她幾句話就答應,她到底還是太自不量力了。
其實方有利對這個投資不是不動心,只是考慮到後果,才會猶豫。
平安講的這些,他也想過了,只是沒想到平安也會有這樣的看法,他笑著轉過頭,「平安,你什麼時候關注這塊投資項目的?」
「上次在會所听到爸爸和嚴宿說的啊,雖然我還不是方氏的員工,但也要多方面學習研究的,對吧。」平安走過來笑嘻嘻地道。
「嗯,這才是學習的態度,你說得很好,只是你看到的都是表面,很多詳細的都沒有說到,明天我約了嚴宿,到時候我們會在仔細談一下。」方有利道。
平安眉開眼笑,「這麼說,爸爸會考慮?」
方有利點了點頭,「也許爸爸還能再冒險一次。」
「爸爸還這麼年輕又這麼厲害,肯定不會吃虧的。」平安抱住方有利,如果方氏集團能夠參與投資鳳凰城,將來方氏集團的業績也會飛躍一大步,對于在後來一直想要投資大型小區超越鳳凰城的爸爸而言,是一件好事。爸爸後來的身體會變差,跟工作壓力是有關的。
太想要從後悔中彌補和超越,是很困難的事情。
方有利哈哈笑了起來。
與此同時,在金海灣打高爾夫球的嚴宿遇到澳密的某位高層,兩人交談片刻,而後,澳密的某位高層臉色沉重地離開了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