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的重生日子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果然還是她

作者 ︰ 予方

所謂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他從小就生活在一個很拮據的家庭,父母都是山里的農民,母親在他讀初中的時候就過世了,是他爸爸養了十幾頭大豬,種著幾畝田地供他讀書,上大學。

考上大城市的大學,父親比誰都興奮,他也充滿了信心,發誓一定要好好奮斗,將來能夠報答父親,要讓父親過上好日子。

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迷失了原來的初衷,只想著要高人一等,不想被別人看不起,不想被別人知道他來自那麼貧窮的家庭,不想被否定……他也想要享受高高在上的那種虛榮感。

讀大學的這幾年,他到底做了什麼?要是讓父親知道了,要有多痛心?

譚泉一想到自己被開除學籍,他的心一陣的絞痛,他要怎麼跟父親開這個口?

他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眼楮有些發紅發腫,一手抹去臉上的淚痕,像失去生命氣息的游魂在校園四處晃蕩起來。

路上遇到了不少同學,都對他投以白眼。

他視若無睹,已經沒有去計較這些的心情了,如果有後悔藥,他一定不會貪心劉經理那些錢……拿他就不會有這樣的下場。

與此同時,平安在宿舍皺眉听著譚泉和劉經理的對話錄音,眼中盡是疑慮。

宿舍只有宋笑笑仍在碼字,那段錄音重復了又重復,譚泉的聲音在她腦海里漸漸生成了一听就想要砍人的魔音時,她終于忍不住回過頭瞪著平安,「方平安,別告訴我,你今天終于發現自己愛上了譚泉,所以對他的聲音才這麼留戀不舍?」

平安按下暫停,眉梢上挑,納悶地道,「我只是覺得有些奇怪。」

「奇怪什麼?」宋笑笑問道。

「除了我之外,是不是還有誰想整死譚泉啊?」平安問道。

宋笑笑沒好氣地問,「你這不是廢話嗎?現在全校哪個人不想捏死他啊。」

平安搖了搖頭,「我說的是這段錄音」

「你的意思,這錄音不是你放上去的?」宋笑笑這才明白平安在奇怪什麼,連她也覺得詫異了,她一直覺得錄音和視頻都是平安找人放到BBS上的,不,應該是全校都這麼認為吧。

難道不是嗎?

平安捂額,她就知道,不管是誰都會認為她是錄音和視頻的幕後指使者,其實她也就是後來派人跟蹤了譚泉,才有了那段視頻,利用關系找了供電局的局長,查出了真實的電費,至于錄音,完全是在她意料之外出現的,「我事先並不知道有這段錄音。」

「那會是誰?」宋笑笑愣了一下,真的不是平安,那還有誰?「是不是邱少哲?」

「我也問過他了,不是他。」平安道。

「好消息」門外傳來紀醉意和韋蔚蔚的聲音,這兩個人去超市買零食剛回來。

「什麼好消息?」平安她們的說話聲被打斷,都看向從門外走進來的兩個舍友,紀醉意臉上的笑容特別舒暢。

「譚泉要被開除了」紀醉意笑呵呵地說道。

平安笑道,「他不是前天就被開除出學生會了嗎?。」在錄音和視頻出來的第二天,肖老師就宣布了譚泉被開除出學生會,這已經不是新聞了。

「將他趕出學生會算什麼,現在是學校要開除他」學生會也就是一個團體,在不在里面都無所謂,對譚泉來說也就是失去一份榮耀,算什麼懲罰。

大學院校一般不輕易開除學生,譚泉這次雖然有錯,但更多是為某個跟劉經理同流合污的學校領導背了黑鍋,一旦被開除學籍,譚泉的前途肯定都毀了。

「通告還沒出來,是我听團委支書說的。」韋蔚蔚道。

平安眉心輕蹙,眼底有抹異樣的光一閃而過,她站了起來,「我出去一下。」說完,就匆匆地處了宿舍。

紀醉意問宋笑笑,「平安干嘛呢,這麼急。」

「譚泉的那段錄音不是她放上去的,她納悶著呢,不知道是誰暗中幫她。」宋笑笑道。

「不是平安嗎?。」韋蔚蔚也驚訝了,「我還以為都是她做的呢。」

紀醉意道,「不管是誰,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平安從宿舍出來,立刻就打了電話給洪易宇,約了他在方氏集團的樓下咖啡廳見面,她有話想問他。

剛好現在已經快中午了,是休息時間。

去取車的路上,突然就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在漫無目的地走著,平安眉梢挑了挑,似想到什麼,腳步一轉,往那個人影走了過去。

「譚泉」在十步遠的距離時,平安就開口喊了一句。

那人轉過頭,還真是已經絕望了的譚泉,一見到平安,他嘴巴只是動了動,失去了原來的生氣,現在的他早已經失去了要跟平安斗氣的能耐。

「你想做什麼?看我笑話嗎?。」他看著平安冷笑著,他都已經這樣了,還不夠她泄恨嗎?

平安看到他這頹喪的樣子,輕輕地彎唇笑著,「不恨我把視頻放上BBS嗎?。」

譚泉眼色微微一動,只是那點火化轉瞬即逝,自嘲一笑,「恨,那又怎樣?我現在還怎麼跟你斗?方平安,你真狠」

「你都敢做出欺騙同學的事情了,還擔心別人狠?就算不是我,遲早有一天你也會被拿來背黑鍋。」電費的事情一日不查清,那些學生就不會善罷甘休,遲早會越鬧越大,到時候學校為了避免影響,還是會推個替死鬼出來。

她只是提前讓學校這麼做而已。

譚泉自知自己是被利用了,但他又能怎樣?只怪他從小生長在農村,對社會權勢的理解不夠徹底,這件事對他來說真是很好的教訓

如果一開始他跟翁賢斌他們一樣,對方平安抱著平常心態,不對她的家世抱著一種嫉妒的心理,也許就不會搞成無法收拾的地步。

現在他真的什麼怨恨和不公都沒有了,他沒有力氣去想這些了

只剩下絕望的人,一切原來的看不順眼和不甘都會變得不重要。

「方平安,你到底還想怎樣?還不肯放過我嗎?是不是要我死在你面前,你才覺得心里舒服?」如果不是怕父親老了之後無人照顧,他真的想一死了之。

平安譏諷地看著他,「你也就只能想到死嗎?。」

譚泉不耐煩地轉身想要走開,他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奚落。

「如果你還想留在學校讀書,我可以幫你」在他轉身走了幾步之後,平安突然開口說道。

「你說什麼?」譚泉猛地回頭,眼楮直直盯著平安,是他听錯了還是她說錯了?

平安低頭看著自己的指甲,聲音顯得有些漫不經心,「我可以幫你跟學校求情,你也不用擔心我能不能做到,既然我說得出這個話,自然就是有把握的。」

「為什麼?」譚泉張了張嘴,試了好幾次才問出話,聲音有些干澀。

「當然不是什麼原因都沒有。」平安淺淺微笑,眸中卻一點笑意都沒有,「那個帖是你發的,對吧?。」

譚泉咬了咬牙,沒錯,那天他約了鄭燕芬在咖啡廳里見面,正好看到平安和那位李小姐在談話,他就在她們隔壁,他的身子被半人高的植物擋住了,她們並沒有發現他。

是他發的帖,他相信方平安是已經知道了的,也不過是多次一問,才會有下文,他不是傻蛋,「你都已經知道了,還問來做什麼?」

平安的笑容有些冷,「我只想知道,這段時間你對我所做出來的那些毀壞我形象的事情,是誰指使你做的?」

這些手段讓她有種熟悉的感覺,像極了杜曉媚的手段,不會正面出手,只會在背後指使別人毀了她,這不就是杜曉媚習慣的伎倆嗎?

譚泉聞言,臉上神色微微一變,眼神有些閃爍起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平安看到他這反應,卻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疑,她就說嘛,杜曉媚這個人望高不看低,只喜歡對那些有權有勢的人賣弄姿色,怎麼會和窮小子的譚泉走得那麼近,肯定是要利用他做事才會對他親近。

「真的不知道我在說什麼,還是覺得替她隱瞞著,她就會對你這傻小子刮目相看,捫心自問,你是她能看得上的嗎?為了那一點點的痴心妄想毀了自己前程,值得嗎?。」平安冷笑,輕蔑地看著譚泉,對他這種不自量力的維護感到諷刺。

譚泉臉色微微一白,前程和心里那點念想一比,孰輕孰重,立刻就有了分曉。

「你要我怎麼做?」他啞聲地問著。

「杜曉媚給你什麼好處?」平安嘴角微勾,譚泉這個人雖然欠教育,但要是能夠利用他反對付杜曉媚,她當然不會放過機會。

杜曉媚真是不死心,即使到了S市,還不忘要毀了她的形象。

「她……讓我以後跟她一起工作。」譚泉低下頭,自己到底是著了什麼魔,怎麼沒想到杜曉媚也是在方氏工作,他幫她對付方平安,哪里還有可能進到方氏?

平安笑了笑,「你被開除學籍的事情,她知道了嗎?。」

譚泉輕輕搖頭,「最近發生的事情她還不知道。」

「很好,那就什麼都不用跟她說了」平安笑了起來,雖然她現在還想不到要怎麼對付杜曉媚,不過譚泉這種人並不是不能利用。

她有大概調查過他,知道他家里的情況,他的好勝和虛榮心會讓他有非要成功不可的信念,只要給他好處,他就能為你所用,可以利用,不可以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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