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的重生日子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八章 求情

作者 ︰ 予方

手里的提包掉到地上,平安另一手先著地,幸好地板上鋪了很厚一層地毯,她摔到地上的時候,除了手腕,沒感覺其他地方有不對。

不過她還是被嚇住了,臉色發白,另一手捂住小月復,急忙地回過頭,什麼也沒發現,不知道是誰推倒她。

「平安,平安!」見平安出去打電話那麼久還沒回來的嚴宿出來找她,沒想到會看到她摔倒在地上,心中大驚,臉色突變,大步跑了過來。

「嚴宿……」看到他,平安心里的緊張莫名地放松下來。

「你沒事吧?我送你去醫院!」嚴宿的聲音透著驚慌,小心翼翼地抱起了平安,眼楮擔憂害怕地看著她,「不會有事的,我們去醫院。」

平安很想說她沒事,可是看到嚴宿從所未有的慌張和害怕,心窩暖暖的,流淌著一絲甜蜜暖意,她一手放在自己的小月復上,感覺到一陣酸脹的疼痛。

嚴宿抱著平安匆匆離開了宴會現場,在台上的溫兆容見到他們的身影,低頭跟溫兆閔輕聲說了一句,急急地追了出來。

「平安怎麼了?」溫兆容大步地追上嚴宿他們,喘著氣問道。

「她摔倒了,我要送她去醫院。」嚴宿的聲音听起來平靜如水,眼神卻充滿了戾氣,他在壓抑自己的怒火。

剛剛平安小聲跟他說了,是有人推了她一下。

「我來開車!」溫兆容一听平安摔倒了,臉色微變,立刻就要幫忙。

嚴宿沒有拒絕,點了點頭。

溫兆容開車,嚴宿摟著平安坐在後面,嘴角抿得緊緊的,全身繃得僵硬。

「我沒事的。」平安靠在他懷里,听到他有些加速的心跳,低聲安慰他。

嚴宿模了模她的臉,「我知道,還是要到醫院檢查。」他撫著她的手腕,「腫了,是不是很痛?」

「手有點痛。」平安點了點頭。

嚴宿眼底閃過一抹陰郁的怒意。

他們很快來到最近的醫院,嚴宿抱著平安直奔進去,「醫生,醫生在哪里?」

溫兆容比較冷靜,他看了醫院樓下大廳的平面圖,和嚴宿一起到了三樓的婦科。

醫生在病房替平安檢查身體的時候,嚴宿和溫兆容就在外面等著,兩個人都滿臉擔憂,連坐下來耐心地等待結果的心情都沒有。

溫兆容本來不知道平安懷孕了,是在開車來醫院的時候才知道的,他心里很不好受,既心疼平安,又覺得愧疚,畢竟平安是在他們家宴會上出事的,他們溫家無法推卸責任。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嚴宿都幾乎忍不住要沖進急診室去了。

「孩子會沒事的!」溫兆容看到嚴宿這焦躁的樣子,干巴巴地安慰了一句。

嚴宿掃了他一眼,「只要平安沒事,就好了。」

「我會找出是誰推倒平安的。」溫兆容堅定地說,像是一個承諾,一定會給他們夫婦一個交代。

「酒店應該有閉路電視,你去查一下,現在就去吧,怕有人會毀滅證據。」嚴宿聲音森冷地說,毫不掩飾眼底對那個推倒平安的凶手的殺意。

溫兆容神情一凜,馬上點頭說,「我立刻就去,平安要是出來了,給我打個電話。」

嚴宿應了一聲。

溫兆容立刻醫院沒多久,醫生就出來了。

「醫生,我太太怎麼樣?」嚴宿立刻拉住醫生,急聲問道。

大概是被嚴宿身上那股森然的氣質嚇住,那醫生頓了一會兒才回答,「嚴先生,請放心,嚴太太沒事,不過動了胎氣,需要住院安胎一段時間,你放心放心,不是很嚴重,只要休養幾天就好了。」

說到平安動了胎氣,嚴宿的眼神幾乎要殺人一樣,那醫生嚇得急忙解釋清楚。

「我知道了,麻煩你,醫生。」嚴宿僵硬地點了點頭,「我可以進去看我太太嗎?。」

醫生急忙點頭,「可以可以。」

嚴宿進了病房,平安的左手腕扭傷了,已經包扎起來,正在吊針,整個人看起來蒼白虛弱,看得嚴宿的心都糾成一團。

「醫生怎麼說?」見到嚴宿進來,平安綻開一個燦爛的笑容。

「都沒事,不過需要住院觀察幾天。」嚴宿在床邊坐下,將自己的臉頰貼著她的。

「別跟爺爺女乃女乃他們說,會嚇到他們的。」平安輕聲道。

嚴宿柔聲說,「好,都听你的。」

「學長呢?」平安問,剛剛是他送他們來醫院的。

「他去酒店拿閉路電視的錄影,不管是誰推倒你,我都會讓那個人付出十倍的代價。」嚴宿低聲說著,語氣卻滲著一股千年寒冰似的冷意。

「那人推倒我的時候,我已經很快回頭看過去了,沒看到人。」平安說,「我想我最近應該沒得罪什麼人。」

嚴宿冷笑一聲,「就算你不去得罪別人,不代表別人就不會傷害你。」

平安握住他的手,「幸好沒事。」

「對不起。」嚴宿自責地吻了她的臉頰一下,「以後不會再讓你受傷害了。」

「嗯。」平安心中充滿暖意,「我好困。」

「睡吧,我在這里陪著你。」嚴宿柔聲說。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平安已經沉沉睡了過去,發出均勻細微的鼻鼾聲,嚴宿看了她的睡顏很久,才站了起來,走到病房外面打了個電話給溫兆容,問他查得怎麼樣。

「拿到視頻了,不過我想還是你自己看看比較好。」溫兆容低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嚴宿冷聲說,「我知道了,你拿過來吧。」

溫兆容很快就將視頻拿了過來,還帶了筆記本,他面無表情地將筆記本交給嚴宿,「我想,這應該是犯罪行為,要不要讓警方介入,你自己決定。」

嚴宿微微眯起雙眼,已經猜到溫兆容為什麼這麼說。

他打開筆記本,播放酒店長廊的那段視頻。

視頻里,平安從洗手間出來,身後跟了一個嬌小的身影,即使視線有點模糊,但嚴宿還是一眼看出那個人是誰。

在看到那個人用力推倒平安的時候,眼色攸地閃過一抹凌厲的怒意。

嚴欣!

看完了平安摔倒的這一段視頻,嚴宿輕輕地合上筆記本,問溫兆容,「溫先生,這段視就交給我來處理,好嗎?。」

溫兆容點了點頭,本來他就打算交給嚴宿處理的,他看向病房,「平安怎麼樣了?」

「需要留院觀察幾天。」嚴宿冷聲說,「今天麻煩你了,謝謝。」

「別這麼說,平安在我們家的宴會上出事,我心里很愧疚,是我們照顧不周。」溫兆容沉聲說。

嚴宿沒心情跟溫兆容繼續客氣說下去,「時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有什麼事兒會跟你說的。」

溫兆容說了一聲好,又看了房門一眼,才轉身離開。

嚴宿重新回到病房,看著連睡覺都不自覺護著自己小月復的平安,心里一陣揪疼,他打了電話給程韻,想請她幫忙過來替他照看一下平安。

程韻一听到平安動了胎氣,二話不說就趕來了醫院。

「怎麼會動了胎氣呢,不是一直好好的嗎?發生什麼事情了?」半個小時後,程韻就來到醫院,看到平安微微發白的臉色,皺眉低聲問著嚴宿。

嚴宿讓程韻到門外說話,將視頻上的事情告訴她,「我現在有事要去辦,麻煩你照看一下平安,暫時不要跟她爸說,免得大家擔心。」

程韻說,「我知道了。」

「那我先去辦點事。」嚴宿對程韻點了點頭,轉身要離開。

「嚴宿。」程韻叫住他,「雖然嚴欣是你妹妹,但今晚這件事……沒那麼容易就算了的。」

嚴宿嘴邊浮起一絲冷笑,「我會讓她後悔的。」

程韻深深看了他一眼,轉身推門進了病房。

嚴宿大步走出醫院,直接來到嚴雷海和溫月娥的家里。

佣人打開門,一見到是嚴宿,愣了一下,一時沒反應過來,不過再看到嚴宿臉色那肅殺的表情,佣人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了。

剛從宴會回來,在客廳說話的溫月娥母女見到他突然出現,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溫月娥站了起來,皺眉看著他,「你來做什麼?」

嚴欣有些心虛,站在溫月娥身後看著嚴宿。

嚴宿面無表情地一步一步走向她們,眼楮瞬也不瞬地盯著嚴欣,「我來這里做什麼,問你的女兒最清楚了。」

「你說什麼,我听不明白!」嚴欣看著嚴宿,心里生出一絲懼意。

溫月娥從來沒見過嚴宿這個樣子,不僅也有些害怕,拔高了聲音,「嚴宿,你跑到我這里來凶什麼凶,是不是以為我們母女倆好欺負啊?」

嚴宿冷冷地看了溫月娥一眼,抬手將她推開,「滾開!」

「你要干什麼,救命啊。」溫月娥被推倒在沙發上,見嚴宿目光森冷地站在女兒面前,一手掐住嚴欣的脖子,不僅尖叫出聲。

「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了你?」嚴宿用力掐住嚴欣的脖子,吐字如冰地問著,眼神充滿了殺意。

嚴欣臉色漲得通紅,雙手用力摳著嚴宿的手臂,「哥,你要做什麼,我做錯什麼了,救命啊。」

「嚴宿,你這是在干什麼?放手,放手!」嚴雷海在樓上听到動靜,正要出來問發生什麼事情,便見到嚴宿掐住嚴欣的脖子,被嚇了一跳,急忙大喝道。

溫月娥見到嚴雷海,如同見到救命的浮萍,「你看,你兒子殺人了,快,快讓他放開小欣。」

「有話不能慢慢說嘛,動手動腳像什麼,嚴宿,快放手!」嚴雷海急忙從樓上下來,大步走到嚴宿身邊,厲聲叫道。

嚴宿冷笑一聲,「慢慢說?我和這兩個女人沒話好說,你不如問問她,今天晚上做了什麼好事!」

「不管做了什麼,你都不能這麼對待你自己的妹妹,你想殺了她嗎?。」嚴雷海大聲問道。

「殺她十次都不能消氣。」嚴宿憤怒地瞪向嚴雷海,「就是你縱容她,她今天才敢對平安下手,要不是及時送去醫院,我的孩子就被她害死了!」

嚴雷海震驚地看著嚴宿,「你說什麼?什麼害死你的孩子,小欣做了什麼?」

「這話你自己問她!」嚴宿冷眼看向嚴欣。

「爸,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嚴欣眼淚都流了出來,可憐兮兮地跟嚴雷海求救。

「嚴宿,你先放開你妹妹,她快不能呼吸了。」嚴雷海看到女兒快要斷氣的樣子,心疼地要讓嚴宿放手。

嚴宿冷哼一聲,「你沒有?你敢發誓你沒有推倒平安?」

「你要是有證據的話,就把證據拿出來!」嚴欣心虛,可是還是嘴硬地說。

「對,你拿出證據來。」嚴雷海急忙道,「你妹妹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平安好歹是她的大嫂,嚴宿,你別冤枉你妹妹。」

嚴宿憤怒地看向嚴雷海,「除了維護這兩個女人,你還會做什麼?是不是不管她們做什麼,你都覺得是對的,就連自己的孫子被害死了也無所謂?」

「我……」嚴雷海被嚴宿的眼神嚇了一跳。

「我小心翼翼呵護的妻子,你竟然敢傷害她,是不是我對你們的忍讓,讓你們得寸進尺了?」嚴宿一字一句地問著,臉色猶如修羅,未等嚴欣反應過來,已經用力地將她摔了出去。

「啊……」嚴欣被摔到地上,額頭撞到沙發椅角,立刻紅腫起來。

「你敢打我女兒?我跟你拼了。」溫月娥拿起桌面上的遙控器,往嚴宿臉上扔了過來。

嚴宿抬手借助遙控器,反手仍了回去,砸中了溫月娥的嘴角。

溫月娥大聲呼痛,嘴唇沁出血絲。

「夠了!」嚴雷海大喝一聲,指著嚴宿,「你……你這個不孝子,是不是連我都想打了?」

「如果你沒有生下我,我何止想打你!」嚴宿冷聲說道,「管好你的女人,你們最好祈禱平安沒什麼事情,否則,你們會後悔活著。」

嚴欣尖聲叫道,「為了那個女人,你連自己的爸爸和妹妹都不要了,她說什麼就是什麼,我沒有推倒她,是她冤枉我,哥,你怎麼能只相信她的話。」

「不要叫我哥,我媽沒有你這種心腸惡毒狼心狗肺的女兒!」嚴宿嫌惡地看著她,他從來不打女人的,今晚是第一次,如果不是嫌會髒了自己的手,他剛剛真的想殺了她。

「嚴宿!」嚴雷海大怒,抬手要甩他一巴掌。

嚴宿抓住嚴雷海的手,「在二十年前的時候,你就沒資格教育我了,我之所以還願意叫你一聲爸,是看在爺爺女乃女乃的份上,別以為我還是小孩子。」

「你……你……」嚴雷海被氣得胸口發疼,說不出話。

「你們要證據是吧?。」嚴宿松開嚴雷海的手,冷睨著嚴欣,「你到底是有多蠢,才會以為酒店里面沒有閉路監控,把我們都當傻子了?」

真的有證據?嚴欣臉色瞬間煞白!

嚴雷海見到女兒的樣子,明白嚴宿說的都是真的,他心底瞬間涌起復雜的情緒。

「哥,我錯了,你別告我!」嚴欣爬到嚴宿腳下,雙手抓住他的褲腳,「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是不小心,你原諒我吧,好不好?」

她當時是氣怒攻心,失去理智了才會做出那樣的動作,根本沒去想過後果,更沒想到還有閉路監控這回事。

「你當時怎麼不想這是錯的!」嚴宿踢開她的手,「別用你的髒手踫到我。」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要坐牢,我不要去警察局,爸,媽,幫我,幫我勸勸哥,我再也不敢了。」嚴欣抱住嚴雷海,哭得那個肝腸寸斷,好像真的非常後悔。

嚴雷海心里雖然生氣女兒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可是畢竟是女兒……

「平安現在沒事吧?。」嚴雷海問。

「大概要讓你們失望了,沒讓你的女兒害死我的孩子和妻子。」嚴宿的臉色如蒙上一層千年寒冰,就算嚴雷海不開口,他也知道他想說什麼。

「既然平安母子都沒事,不如……就算了,畢竟小欣是你的妹妹,她還小,你原諒她吧,她以後不會的了。」嚴雷海干笑幾聲,為女兒求情。

嚴宿嘲諷冷笑地看著嚴雷海。

「對,看在她是你妹妹的份上……」溫月娥實在不想跟嚴宿求情,可是為了自己的女兒,她不得不低頭。

「嚴宿,看在我的份上,就原諒小欣這一次吧,我保證不會有下一次了。」嚴雷海說。

「你拿什麼保證?」嚴宿冷漠看著嚴雷海。

溫月娥說,「這件事傳出去對嚴家的聲譽不好,就算你不看在你爸爸的份上,也要為公司想……」

嚴宿冷笑,「我還會在意公司?」

「那你到底想怎樣?真的要一家人到法庭上見嗎?。」嚴雷海痛心地問。

「是一家人嗎?。」嚴宿笑了笑,「這件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你會付出代價的。」

「嚴宿,嚴宿!」嚴雷海大聲叫著已經轉身離開的嚴宿。

「怎麼辦?爸媽,我怎麼辦?」嚴欣見嚴宿這麼絕情,連嚴雷海的話都不听了,心里終于感到慌張,求助地看向溫月娥。

「別怕別怕,我立刻打電話去酒店問問,是不是真的有閉路監控。」溫月娥安撫自己的女兒。

嚴雷海失望地看著嚴欣,「你怎麼做出這樣的事情,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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