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
回到公寓的時候,平安立刻到浴室清洗身上歡愛過後的痕跡,嚴宿厚著臉皮不顧平安的嗔怒,非要兩個人一起沐浴。
當然又是一番旖旎纏綿。
重新穿上睡衣坐在大廳時,平安已經感到有些腳軟,她沒好氣地瞪著在打電話叫外賣的嚴宿,實在不明白為什麼這個男人的精力那麼好,好像不知道疲倦似的,她現在已經累得動都不想動一下,他看起來還精神奕奕的,那雙好看的桃花眼散發著熠熠的光芒……哪里看得出有半點倦意啊。
平安捂額嘆息,明明她更年輕一些……
「叫了海鮮披薩,很快就送來了。」嚴宿已經打完電話,在她旁邊坐了下來,將她摟進懷里。
平安甩了個白眼給他,「我今晚本來有一頓豐盛的晚餐,而不是披薩餅!」
嚴宿愉緩地笑了出來,吻了吻她的秀發,開玩笑地說,「你不是才剛剛享受完豐盛的晚宴嗎?。」
听出他話里的調侃,平安俏臉一紅,伸手在他腰間狠狠擰了一下,「是我享受還是你享受!」
「老婆,別在挑逗我了,我需要休息。」嚴宿抓住她的手,夸張地求饒,不過臉上那表情一點也看不出需要休息的樣子,反而又添了幾分興奮。
平安臉更紅了,說得好像她欲求不滿似的,她氣呼呼地抓過他的手,在他手臂狠狠地咬了一口,「挑逗你個頭!」
嚴宿放聲大笑,捧著她的臉用力親了幾下。
沒多久,外賣就送來了,兩人一邊吃披薩餅一邊商量鳳凰城的別墅要怎麼裝修,那是他們將來要居住的地方,當然希望盡善盡美,將來住得舒心舒服。
「我喜歡清雅一點的裝修,不如田園風格吧。」平安說。
「嗯,那是我們的家,你做主就可以了。」
平安很久沒這麼放松自己,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隔天是星期六,她和嚴宿起床之後,就到酒樓去訂位,等著嚴老太太他們過來喝早茶。
他們剛到包廂坐下沒多久,嚴老太太他們就來了。
嚴老爺子抱怨昨天平安和嚴宿沒有去吃飯的事情,平安听著,心里有些發虛,瞄了于素荷和嚴老太太一眼,怎麼覺得這兩位長輩看她的眼神不太對,好像很曖昧的感覺。
「平安啊,昨晚你很忙吧?。」嚴老太太笑眯眯地問。
「啊?還……還好。」平安低聲回道。
「年輕人要注意身體啊,不能太忙的,有時候也要注意休息,知道嗎?。」嚴老太太看著平安羞赧的樣子,更是笑得樂呵呵。
嚴宿笑著對嚴老太太說,「女乃女乃,您放心,我會看著她休息的。」
于素荷眼角掃了兒子一眼,「你就算了吧!不讓平安更累就不錯了。」
「喝茶!」平安急忙舉起茶杯,干笑幾聲,「大家喝茶!」
嚴宿嘴角憋了一絲笑。
「平安,這姓連的以前好像是你們公司的吧?。」嚴老爺子在看今天的報紙,看著頭版上的新聞,便開口問平安。
平安點了點頭,「是連建波嗎?我們已經起訴他了,怎麼了,爺爺?」
嚴老爺子說,「這人是S市市委書記的私生子啊。」
平安和嚴宿對視一眼,看來他們預料的事情果然發生了。
「爺爺,我看一下。」嚴宿拿過報紙,看著站了半大版塊的新聞,惹人注目的頭條︰模範書記的真面目。
報導里寫出了段冠群這幾年來如何跟太太在人前和睦恩愛,其實在二十幾年前就已經包養情婦,私生子都已經二十七歲,將連建波的背景介紹得一清二楚。
甚至有懷疑這次連建波涉嫌殺人的案件,是不是段冠群在背後幫忙,連建波才無罪釋放。
于素荷看了報導,「如果這件事是真的,對段冠群應該應該挺大的。」
「二十幾年都沒人爆料,到這關鍵時候才曝光,看來段冠群的對手也很厲害啊。」嚴老太太說。
都以為是段冠群的政治對手做的。
平安看了一眼報紙,決定等一下回去找爸爸說這件事。
城市的另一邊,連建波瞪著秘書剛剛拿過來的幾份報紙,因為氣憤,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
「我操他媽的混賬!」他大聲咒罵著,「去查,查出究竟是誰干的!」
「會不會是方平安?」在辦公室另一邊的中年男人疑惑地問,他是連建波的秘書,叫吳明。
連建波滿臉陰郁戾氣,「那臭三八應該不知道這件事,知道我們父子這段關系的,只有那麼幾個人!」
「你懷疑……黎天辰?」吳明問。
「只有他是最有可能的!」連建波目露凶光,「不是讓你找人去把他挖出來嗎?找到人沒?」
吳明搖頭,「還沒有消息,可能已經離開G市了。」
「就算離開G市,也不會去得太遠,他的根基都在這里,除非他什麼都不要了。」連建波哼道。
即使黎天辰回來了,也什麼都沒有了吧!不是都讓你陷害成為殺人凶手了嗎?吳明在心里暗咐著,卻沒有開口說出來,「我會加派人手去找的。」
連建波又看了一眼報紙,憤怒地一腳將辦公桌踢開。
桌面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爸!」是段冠群打電話過來的。
段冠群沉穩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從今天開始,什麼話都不要亂說,還有,讓你媽回鄉下去住幾天,免得生出更多是非。」
「爸,反正事情都曝光了,不如……」連建波想到自己的母親只是個人人厭惡的小三情婦,忍不住想讓段冠群給她一個名份。
「不如什麼?你嫌我現在還不夠煩嗎?這件事如果解決得不好,我和你都會有麻煩!」段冠群厲聲喝道。
連建波忍不住問道,「要怎麼解決?難道要否認我們之間的關系嗎?。」
「你現在要做的是怎麼贏了官司,而不是這些事情。」段冠群生氣地說道。
「我知道了!」連建波憋著氣,良久才擠出話。
等段冠群掛了線之後,連建波狠狠地將手機摔了出去,低聲咒罵了一句。
別讓他知道是哪個混賬跟記者爆料!
有錢能使鬼推磨,到了下午的時候,就從一家報社問出來了,打電話來爆料的是個男人,而且傳真資料過來的電話號碼也是外地的,並非在G市。
「黎天辰!」連建波眼中浮起殺氣,「找到黎天辰之後,直接做掉他!」
「是!」
另一邊,平安和嚴宿喝完早茶之後,就來到方家了。
方有利也看到報紙了,正準備打電話給他們的時候,就看到平安和嚴宿從門外走了進來。
「爸,看到報紙了嗎?。」平安一進門就問道。
「看到了,知道是誰做的嗎?。」方有利問。
「是黎天辰!」嚴宿說,他已經打電話去確認過了。
方有利搖了搖頭,「連建波將所有罪名都推到黎天辰身上,就該想到他會報復,現在就看段冠群打算怎麼做了。」
「他們的父子關系曝光,連建波陷害方氏的事情,段冠群就不能袖手旁觀了,如果他繼續幫連建波洗清罪名,那就是擺明了和我們過不去,如果……他打電話跟爸爸求情呢?」平安看向方有利,現在是他們在明,段冠群他們在暗。
他們父子兩個人大概還以為平安他們不知道洗錢的事兒吧!
方有利哼了一聲,「剛剛段冠群的秘書已經給我打了電話,說段冠群並不知道連建波在方氏集團的事情,還表明態度,說他跟連建波一點關系都沒有。」
「看來段冠群是希望你能在經濟上支持他。」嚴宿說。
「段冠群這個人……有時候狠起來是六親不認啊。」方有利嘆息地說道。
平安問,「爸爸是怎麼回答他的?」
「董事長的回答就很妙了。」洪易宇在旁邊笑道,「董事長沒提官司的事情,只說相信段冠群的家教,不可能教出像連建波那樣人的,是不相信報紙上那樣說的。」
什麼樣的家教,教出什麼樣的兒子,方有利暗中將段冠群諷刺了一下。
平安听了,笑道,「爸,這件事肯定讓段冠群忙一陣了,應該沒時間管連建波的官司了吧。」
「這個很難說,段冠群的太太只生了一個女兒,他應該很重視連建波的。」方有利說。
「黎天辰不會就這樣算了的,我們先等著看吧。」嚴宿說,「而且,段冠群應該很快就會做出回應的。」
平安哼道,「讓他們狗咬狗,同歸于盡去吧!」
「連建波應該知道是黎天辰給報社爆料的,看來他們要分心去應付記者了,平安,官司的事情,你要盯緊了。」方有利吩咐說。
「這次我不會讓連建波再得逞的!」平安咬牙道。
G市火車站,一個帶著鴨舌帽子的男人在報攤上買了一份報紙,打開看著今日頭條,滿是胡渣的嘴咧開一個陰沉的笑。
「你還站在這里看報紙,不怕警察看到嗎?。」一個身材玲瓏有致的女人拖著行李箱走到他身邊,低聲地罵道。
「這麼精彩的新聞怎麼能錯過。」男人冷笑幾聲,「找到落腳的酒店嗎?。」
「酒店?你還能住什麼酒店?能在偏僻的地方找間旅館住就差不多了……」
非常感謝閑來讀書忙童鞋的三個長評,嗷,寫得實在太好了,好稀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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