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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揚看著牆上的鐘表,很快就要五點鐘,再看看大家此刻都在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下班,飛揚也讓自己適當的放松下,她現在名副其實的成為宣莎莎的私人助理,飛揚眸子不禁看了眼桌子上那件,她花了四個小時,跑了六家商場才買回來的襯衣,她心里突然又有些不是滋味,幫著另一個女人給自己的的男人買禮物,這世界上估計也只有他沈飛揚一個人吧!
看著外面人們都已經陸續的離開,飛揚也準備早一點的離開,因為她今天晚上還有個約會,不知道阿細那面安排的怎麼樣了。
砰!
「沈飛揚!」隨著一聲巨大的關門聲,還是有一聲怒喊,就見宣莎莎和安美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還沒等飛揚弄清是怎麼回事,宣莎莎一把抓住了飛揚的手臂。
「沈飛揚,你夠狠啊!」宣莎莎此刻的表情恨不得將飛揚殺了,飛揚抬手去抓她的手,「宣總你有話說,別跟我動手動腳的!」飛揚這次真的被宣莎莎抓急,抬手一把將宣莎莎的手甩了出去。
「呃!」宣莎莎被甩的一個沒站穩,還好後面安美扶了她一把,這才沒有摔到。
「你……」宣莎莎指著她,想要向前去抓,下一刻被安美狠狠地拽住,「宣總,現在不是您發脾氣的時候,您還沒有問清這事情到底是不是她做的!」
安美的話很管用的提醒了宣莎莎,宣莎莎努力讓自己平靜了點,抬手指著飛揚,「沈飛揚我問你,山本君的車禍是不是你一手安排的!」
「什麼?山本君,車禍!」飛揚也是一愣,她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
「說啊!到底是不是你!」宣莎莎朝飛揚大聲的吼著。
飛揚抬頭看著宣莎莎,有些不明白,山本君出車禍這個宣莎莎怎麼這麼激動,飛揚是不知道山本這次車禍很嚴重,被人撞斷了雙腿,已經癱瘓,更可怕的是凶手已經逃走,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警方初步斷定是職業殺手所為。
宣莎莎之所以這麼著急,因為山本家族在日本的地位不可小視,山本這次來中國唯一的目的就是來和華雅談合作案,在這期間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如果山本家族抓住不放,華雅就要惹上大的麻煩,而且現在宣百城已經被警方帶走協助調查。
宣莎莎想著上午發生的一切,她第一個懷疑的飛揚,所有才會鬧出現在這一出。
「宣總,請您不要把污水忘我頭上澆,我這一整天都沒有出公司,你為什麼要懷疑我,還有我和山本又沒有恩怨,我為什麼要這麼做!」飛揚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她心里不禁的猜測,她不禁的想到了阿細,不過她有些弄不懂阿細怎麼會這麼快的出手,為什麼阿細下這麼中的手啊!洗手間徐晨給她的那張卡片已經介紹了山本的背景,她也不過是叫他在皇宮的包房做下手腳,這場車禍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更或許這個山本在中國還有其它的仇人。
「真的不是你!不是因為你要擺月兌山本的糾纏」宣莎莎瞪著飛揚恨不得將飛揚吃了。
「呵呵,宣總您還真會開玩笑,擺月兌山本,我大可以不去赴約,還有宣小姐,你覺得我要是有您說的那個本事,我還有必要離這里受這種虐待嗎?」飛揚不卑不亢的說著。
宣莎莎眸子死死的盯著飛揚,總怕措施什麼重要的信息,良久她才慢慢說了一句話,「沈飛揚,最好不是你!」說完宣莎莎看著身後的安美,「我們走!」宣莎莎氣沖沖的離開了辦公室。
看著宣莎莎走遠的背影,飛揚拎起包也要離開,她也要證實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飛揚出了華雅這次她沒有打車而是做了公交車,因為她發現有人跟蹤她,她也沒管她們估計這些人應該是宣莎莎派來了。
飛揚下了車又去了趟市場買了些吃的才回了北岸,為了保險起見飛揚這次阿細聯系都沒有用電話,而是用的電腦,這個可是相當保密的,這套系統是林濤秘密設置的不會有人找到id。
很快阿細的那張俊臉呈現在電腦上,阿細身後的背景不是別的地方正是蕭薔所在酒吧!
「阿細,蕭薔現在還好嗎?」飛揚的心里真的很擔心蕭薔。
「她很好,飛揚你找我是不是因為山本的事情!」沒等飛揚問,阿細快她一步問了出來。
飛揚眸子閃爍了下,「對的,阿細那車禍是你做的嗎?」
「不是!」
听著飛揚的回答,飛揚緊繃的弦松了些,她抬頭看著阿細,「那你知道是誰嗎?」
下一刻阿細的表情微微的變了變,「是個職業的殺手,做事很利落,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我也沒有明確的目標!」
看著阿細沉重的表情,飛揚知道出手之人的厲害,阿細暗地中的地位可是不同小視,既然他都沒有辦法,看來很復雜。
「難道是山本得罪了什麼人嗎?」
「山本家族都是靠婚紗攝影起家,山本這個人是山本家的二子,這個人沒有什麼大的謀略,只喜歡女人,他並沒有什麼真正的仇家,如果要是真的對付他這樣的人,應該也不會用那麼大的手筆!」听這個阿細的話飛揚的眉頭不禁的緊繃起來,那回事誰那,這事情看起來很是蹊蹺,應該跟自己沒什麼關系吧!
「啊細!這件事既然不是你做的,就好!你也不用這件事操心,你還是先照顧好蕭薔」飛揚說著停頓了下,最後還是決定問一下,「啊細,林濤和凌桀那邊怎麼樣,林濤的病情有沒有好轉」想著那日的林濤的樣子,飛揚還真是很擔心。
「老大那里很好,身體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只是!」
「只是什麼?」飛揚突然的緊張了起來,她知道阿細要有話說,應該是關于林濤蕭薔的。
「老大他已經離開中國了,他只是讓我把這個文件傳給你,你接受下!」阿細說這給飛揚傳輸了一個保密文件。
「這些是?」飛揚眉頭不禁的糾結了下。
「這些事是他畢生的所有積蓄的電子文件,這里除了之前答應給你的三百萬美金,剩下的二百百萬美金是老大留給蕭小姐的,老大想到蕭小姐不會收下,老大說這個錢就留在你這里做周轉用!他拜托你幫他好好的照顧蕭小姐!」阿細說著眸子不禁的閃爍了下,老大你不要怪改變了你的囑托。
林濤知道蕭薔不會收下這筆錢,林濤也不想讓蕭薔知道自己生病的事情,但是他真的想為蕭薔做些事情,他叫阿細將錢全匿名的捐給蕭薔以前所在的孤兒院,只是阿細相信老天爺一定會善待林濤的,所以他把那錢分成了兩份,其中一百萬美金捐給了孤兒院,剩下的兩百萬美金給了飛揚,他心中莫名的感觸,他知道蕭薔一定會有林濤的孩子,更或許這是個很好的機會,林濤的病可用得到治療。
飛揚將文件接收,是個保密的文件,拿出林濤上次給她的密卡解鎖,里面是個子文件夾,文件夾上有張畫,看到這張畫,飛揚不禁的愣了。
讓飛揚發愣的並不是這幅畫主人的畫工精湛,而是因為那張畫分明就是一張全家相。里面有兩對夫婦手中,一對夫婦很是年輕,懷里都抱著兩個可愛的寶寶,飛揚一樣可以認出來,這是林爸爸和林媽媽抱著林濤和林海柔,而旁邊那一對夫婦,已經上了年紀,男人一身軍裝正是林爺爺,讓飛揚發愣的便是林爺爺身邊那個穿著中華紅旗袍的女人,這個女人雖然已經上了年紀,但是那張漂亮的臉蛋讓人看到一次都很難忘卻,飛揚呆愣中大腦迅速的飛轉這,這個女人的照片她見過,還見過不止一次。
記憶中,每到佳節爺爺都會將這個女人的照片拿出來,那雙眼楮,那張漂亮的臉蛋,她可以確定,她不會看錯。
「飛揚,怎麼了~」屏幕一側的阿細看著飛揚突然有些不對勁!
「額!」听到阿細的聲音,飛揚慢慢的將思緒拉回,「阿細,站著林爺爺身邊的這個女人,是不是林濤的女乃女乃!」
听著飛揚的話阿細眉頭不禁的皺了皺,將目光也落在了相片是,阿細點了點頭,「是!」這張照片林濤的錢包中隨時都帶著,或許是因為思念,或者是因為喜歡,所以林濤將這張照片臨摹成畫,然後做了他最重要東西的保護屏,阿細當然不是很陌生。
阿細看著飛揚的臉色更是凝重,不禁的再次開口,「怎麼,這照片有什麼不妥嗎?」
飛揚看了眼阿細又回頭看了眼照片,「她是我爺爺一生最牽掛的人!」飛揚沒有選擇隱瞞,而是告訴了阿細。飛揚再一次想到了自己在爺爺墳前許下的誓言,她不禁的喃喃自語,「爺爺,您讓我找到女乃女乃,是不是代表您原諒了我!」想到這里飛揚的眸子不禁的有些潮濕,凌桀為了她教訓沈家,將沈氏集團全部的吞並,她心里一直很糾結。
她抬頭望著阿細,「阿細,我問你,林濤什麼時候離開!」飛揚這次突然想要自私一下,她要去找濤,她一定要去見林濤的女乃女乃,她一定要將爺爺這麼多年對女乃女乃的愛告訴她,或許這樣對林爺爺很不公平,但是爺爺已經遺憾了一輩子,她不想失信于酒泉下的爺爺。
「這個濤沒有說!」
听著阿細的話飛揚眉頭不禁的皺了皺,「阿細,幫我聯系濤!我有重要的事情!」
「這!」阿細稍稍的停頓了下,「飛揚,這個我真的幫不到你,濤現在應該已經去機場了!」阿細說著看了看手中表,再次的抬頭看著飛揚,「而且他要去哪里,都是秘密的形成,連我也不知道!」
「什麼?她現在就已經走了嗎?」飛揚不禁的有些驚慌,不可以,林濤不可以走,就是走她也一定要他去見林濤的女乃女乃,這或許是唯一的機會。
「阿細,我拜托你,不管如果你必須帶我去見濤,必須!」飛揚極力的強調著。
阿細看著著急的飛揚眉頭不禁的皺了皺,「飛揚,你到底有什麼事情,能不能告訴我!」
飛揚低頭看了眼照片上的女人「阿細,我要見林濤的女乃女乃,必須見,如果林濤走了我想會成為我終生的遺憾!」
「林濤的女乃女乃嗎?」阿細的眉梢不禁的糾結了下,他清楚地記得林濤的女乃女乃早在七年前就已經去世了!「飛揚,林女乃女乃已經去世了,你找她有什麼事那!」
「過世?」飛揚只覺得頭嗡嗡的作響,本來還想找到女乃女乃,將爺爺對她這麼多年的思念都告訴她,告訴她這個世界上有一個男人,一直為她祝福,為她祈禱。
「飛揚!你沒事吧!」
阿細的聲音換回了飛揚的思緒,飛揚抬頭看著阿細搖了搖頭,「阿細我沒事,不過我想求你一件事!」
「什麼事情,你說吧!」
「請你幫我調查下林女乃女乃的墓地在什麼地方,我想去祭拜一下!」既然答應了爺爺,就算是林女乃女乃去世了,她還是要起她要實現她的承諾。
阿細看著飛揚,看著飛揚臉上帶著一絲的悲傷,也沒有多問「好吧!我試一下!」
「謝謝你,阿細!」
「和我客氣什麼?十分鐘應該會有結果。」下一刻阿細認真的傳輸這訊號,很快就在到了結果。
「飛揚,在石景山墓地018號!你真的決定要過去嗎?」
飛揚低頭思索了下隨後看了看電腦上的日期,「恩,明天是周六我想過去祭拜下!」
「呃!飛揚,你自己決定就好,蕭薔出去了,我也要出去了!」阿細話落,那張俊臉已經在屏幕上消失,飛揚看著屏幕良久,才長長的呼出來一口氣,‘蕭薔等我,我要讓那些傷害過我們的人都付出代價。’
這一夜似乎很長,飛揚根本沒有辦法入眠,她大腦中翻來覆去想著那些往事,一大早晨,飛揚起身換了套黑色的套裝,從自己的包包里將那條琥珀手鏈拿了出來,帶在手上,這是爺爺留給她唯一信物。
石景山墓地里飛揚住的地方大約有四十分鐘的路程,早上打車很快到達了目擊地,飛揚在外面買了一束野菊花和一盒和巧克力,記憶里這是爺爺喜歡的東西,她猜想林女乃女乃也一定喜歡。
石景山墓地有些偏離市區,又加上是清晨,一陣陣涼風吹來,飛揚不禁的緊了緊衣衫,邁步朝台階上走去,上了九十九節台階,飛揚很快的來到了林女乃女乃的墓碑前。
飛揚看著墓碑上林女乃女乃的照片,心莫名的壓抑!她低子將鮮花和巧克力放在了祭台上,從包包中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清理布,輕輕地將照片和墓碑擦拭了下,最後坐在了墓碑旁邊,「林女乃女乃,對不起,我這麼冒昧的來看您!您還不知道我是誰吧!我先介紹下我自己,我叫沈飛揚,是沈爺爺的孫女,我知道我這樣來很冒昧,但我在爺爺墓前發過世,一定要找到您!只是我不曾想您已經去世!林女乃女乃,雖然您已經去世了,但您很幸福,因為爺爺這一生,都在愛著您,牽掛著您……」
飛揚說著慢慢的將那盒巧克力打開,慢慢的將巧克力放到了口中,下一刻飛揚的眸子不禁的微微泛紅,「記得爺爺說過,黑巧克力的味道就是愛情,我當時恨不能理解,黑巧克力很苦,為什麼要形容成愛情那,現在我終于明白了,黑巧克力雖然苦,但它里面有這特殊的味道,濃濃的在口中在心中很難容開!」飛揚說著將手上的手鏈摘了下來放在手中,「女乃女乃,這條手鏈是我和爺爺之間唯一的維系,飛揚猜想,這條手鏈是不是也是女乃女乃和爺爺之間唯一的維系那,飛揚記得每次拿出這條手鏈的時候,爺爺的表情都好激動,女乃女乃,我猜對了吧!」飛揚說著嘴角微微的勾起一個好看的笑容,她手中不禁的擺弄著手中的手鏈,朝陽的光芒灑在琥珀的手鏈上,那抹丹紅映出一片七彩光芒。
「咳!咳!咳!」
「爸爸!都說了您身體不好,今天就不要過來了,你偏偏不听!」一陣咳嗽聲,隨後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這個聲音飛揚一定都不陌生林松江!
下一刻飛揚忙收起手中的手鏈,她看了看四周,想要找個地方躲避一下,她真的不喜歡和這個男人有任何的糾葛,只是這世界上往往就是天不遂人願,越是不想看到誰,誰就越是出現在你面前。
想到這里飛揚快步的起身,只是她才起身後面林松江的聲音再次傳來,「什麼人?」
飛揚背對著他們,眉頭不禁的皺了皺,手不禁的握緊,琥珀手鏈似乎都要被她捏變了形,下一刻飛揚慢慢的將身體轉了過來,抬頭與凌松江的眸子相對,「林總裁,我們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