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這個聲音,沈江和姚金芳的臉色同時一變,兩個人同時朝飛揚的方向看去,「沈飛揚?」「你怎麼在這里!」沈江和姚金芳同時驚呼。
「呵呵!看到我干什麼這麼驚訝啊!」飛揚嘴角微微的上揚,露出一個冰冷的笑容,她一步一步的朝沈江和姚金芳走去,站在一側的雷辛東對著幾個黑衣保鏢使個眼色,保鏢再次的將沈江和姚金芳壓住,飛揚知道雷辛東這麼做是怕沈江狗急跳牆,傷害到她,飛揚也沒有出聲,繼續朝前面走著。
到了沈江的面前飛揚的腳步慢慢的停下,此時的沈江眼楮已經猩紅,「是你,一切都是你!你這個賤女人!」沈江似乎明白了一切,沈江此刻努力的讓心平靜,他不能就這樣的認輸,他猛地抬頭,看向雷辛東,爆發的聲音從喉嚨中炮轟似地迸發出來,「辛東,你不要受了這個賤女人的當,她根本就沒人性,靠著男人來報復沈家,沈家對她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都忘了!」
「辛東,是啊,是不是這個賤女人和你說了什麼?沈飛揚,你到底還要怎麼樣,你害的雪婷永遠的不能彈琴,你害的沈氏集團破產,你現在又要怎麼樣,你要讓辛東也背上一個不仁不義的名聲嗎?你這個賤女人好狠毒,好狠毒!我今天跟你拼了。」姚金芳發了瘋的吼著,她此刻恨不得撥了飛揚的皮喝了她的血,只是無奈,她一點都動彈不得,那些保鏢,狠狠地壓著她,她此刻狼狽的就像是一只狗,趴在地上不停地亂吼!
飛揚此刻的眸子是一寸一寸的收緊,七年前的一幕幕在飛揚的大腦中盤旋,飛揚慢慢的將目光轉移到姚金芳的身上,那狠辣的眼神,讓姚金芳身體不禁的一抖,聲音瞬間的小了很多。
「你……你要干什麼?」
「沒想干什麼?只是有些好奇,我做了那麼多壞事,為什麼你此刻會被嚇成這樣那!」
「誰說,我害怕,沈飛揚,像你這樣靠著男人向上爬的女人,不會有好下場!」姚金芳說這話的時候,似乎很是心虛,她這不是在詛咒自己嗎?
「哈哈?這話說得好靠著男人向上爬的女人,都不會有好下場!」飛揚說這話的時候,眸子不禁的閃過一抹嘲諷的光芒。
「辛東,你千萬不要上當,更不要心軟啊!我知道你對她有情,只是你想想那個女人做的事情,她親手害了你和雪婷的孩子!」沈江知道雷辛東對那個孩子很是介懷,他也想通過那孩子讓雷辛東對飛揚的好全部的抹殺,只是可憐的沈江並不知道那孩子是沈雪婷親手殺死的!
轟然!
那個孩子就像是一根導火索,雷辛東的怒火再全身旋轉了一周,抬腳砰,一點都沒客氣朝沈江的胸口踢去。「嗷!」沈江一聲哀嚎,兩個眼楮翻了翻,差點沒暈過去。
「咳咳!你!」沈江瞪著雷辛東!想要說什麼只是胸口很是壓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老沈!」姚金芳嚇了跳,她突然想到沈雪婷那個孩子是她為了設計沈飛揚弄掉的,看著雷辛東現在的表情,難道他知道了真相,想到這里姚金芳的心明顯的一顫,到底發生了什麼?雪婷又到哪里去了,她邊想邊喊著,「老沈,別說了!別說了!」
「我為什麼不說!雷辛東我看不起你,為了一個女人你居然忘了殺子之仇,雷辛東你真沒出息,你就不知道年是怎麼拋棄你的嗎?」沈江兩只眼楮猩紅,他一直還沒有從當年那些謊言中走出來,他還在按照這當年的劇本一步一步的演著。
「老沈,你給我閉嘴,被再說了!」姚金芳急的汗都不出來了,這樣下去他們只有死路一條。
「雷辛東,你就是個傻子,有本事你殺了我!」沈江現在都要瘋了,「雷辛東你不殺我,你就是個孬種!」沈江此刻就是要激怒雷辛東,他不是不怕死,他知道雷辛東不敢殺他,他此刻畢竟是個市長,他要是死了雷辛東和沈飛揚誰也跑不掉,死了他一個沈江,姚金芳和沈雪婷能不受牽連,不是很好嗎?
果然那句你就是個孬種徹底的激怒了雷辛東,之間雷辛東手中突然多出一把手槍,「沈江,本少爺今天成全你!」雷辛東眼中瞬間罩上了一層殺戮,听到這句話,飛揚猛地回頭,已經看到雷辛東手中的手槍,眉頭瞬間的糾結在一起,沈江是故意求死的,為了保護沈雪婷和姚金芳嗎?飛揚的心澀澀的,很是嫉妒,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可以得到保護,為什麼她就沒有。
她怎麼會這麼輕易的繞了這些人,而起還讓自己和雷辛東攤上官司,下一刻飛揚身體猛地一動,就在雷辛東扣動扳機的一瞬間,飛揚抬腳正踢在雷辛東的手腕上,槍瞬間的被踢了出去。
動作太快雷辛東下了一跳,就連壓著沈江的那些保鏢都被嚇了一跳,被壓著的沈江說不怕死那是假的,看著雷辛東真的拿槍,嚇得暈死了過去,一側的姚金芳此時也哆嗦成一團。
「不要,不要殺我!」嚇得已經語無倫次了!
雷辛東看了眼飛揚出去的手槍,有看了眼飛揚,最後有些無奈的收回了自己手,手腕處傳來一陣疼痛,顯然飛揚這一下下腳很重。雷辛東沒有說話,他知道自己剛才是有點決絕,但是他今天將沈江和姚金芳帶到這里,就沒想讓他們活著出去,就算剛才那一槍真的打死了沈江,他也不會有一點點事情,最多明天的頭條會報道,「n市市長被人綁架,不慎中槍身亡!」沈江的死就會這樣的畫上一個句點。
飛揚看雷辛東沒有說話,如此淡定的看著她,她勉強的勾起一個笑容,「這樣讓他死去豈不是很便宜他,沈飛揚的目的是要玩就玩的精彩些!」飛揚說著朝一側走去,將剛才她從雷辛東手上踢落的槍撿了起來握在手中,憑借她對一些武器和社會喝到組織的了解,這款手槍是緬甸鷹組織的武器,這把槍樣子很是小巧,比普通的手槍要小一半,重量也一樣小上一半,只是威力要比普通槍的殺傷力高上幾倍,不論是從距離還是穿透力上,記得當時開展緬甸組織分析調研的時候,這種手槍被列入重中之重,這步手槍的威力據說可以穿透普通的防彈衣。只是,這手槍雷辛東怎麼會有,飛揚心中不禁的產生了疑問,但是她表面上並沒有展現出來,畢竟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
雷辛東站在一側看著飛揚,飛揚眉頭糾結的神情,也沒有逃過他的眼楮,他的心不禁的一緊,也發現那把手槍的秘密,他真的有些大意了,他心里也很是明白,飛揚應該已經開始懷疑到這把手槍了,只是她沒有表現出來,既然她選擇沉默,希望她永遠的沉默,此刻的雷辛東終于找回了那種揪心的感覺,只要眼前的這個女人開心快樂,他似乎可以放棄一切。
飛揚邁步的走了回來,「幫我把他們兩個弄清醒!」飛揚看著前面的幾個保鏢,聲音有些清冷,幾個黑衣保鏢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後看著雷辛東。
「找她的吩咐去做!」雷辛東同樣的清冷的開口。
「是!」
保鏢很快點答應,很中醫有很有效的方法,一只銀針刺在了沈江的人中穴上,「嗚!」一聲嗚咽沈江轉醒了,另一個黑衣保鏢,同樣用銀針在姚金芳的痛穴上狠狠地刺了一下,「嗷!」剛才情緒失控的姚金芳,因為疼痛瞬間的清醒過來!
看著他們的手法,飛揚的眸子微微的低垂,他們的這些手法都是緬甸一些組織的手法,她不禁的抬頭看了眼雷辛東,此刻雷辛東也正在看她,兩個眸子中同時罩上了一層說不出的含義。
「接下來這兩個人交給我,要是那麼輕而易舉的讓他們死了,似乎很便宜了他們!」飛揚的聲音很是冰冷,隨後轉身不在理雷辛東,已經朝沈江走來。
剛剛轉醒的沈江,發現自己沒有死,他就知道雷辛東也不敢對他來真的,可憐的沈江在飛揚踢飛手槍的那一刻已經暈了過去,所以他馬上就要悲劇了,眼睜睜的看著飛揚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走來,手里拿著手槍,身體不禁的抖了下,然後又讓自己變得平靜。「你這個賤女人,到底要干什麼?你……你……你要知道我們沈家養你這麼多年,你居然不知恩圖報,你這個白眼狼!」沈家到這個時候還逞一時口舌之快,一點都不服輸。
「哈哈,沈江,你難道只記得之恩圖報,難道你就不知道,中國還有句土話叫做,恩怨分明?還有……」飛揚不禁的停頓了下,她慢慢的將身體蹲下,用手中的手槍將沈江的下巴抬起來!臉上露出一個陰明不定的笑容,「沈江,記憶里你似乎對我沒用什麼恩,一歲到十八歲,都是沈爺爺撫養我,而你似乎從來都沒有正眼看我一眼,記憶中因為沈雪婷你不是一次的被這爺爺打我,警告我!而十八歲,到現在,我們似乎剩下的只有仇恨了!你將我的高考出國志願書改成了沈雪婷的名字,而後又將我人扔進了軍營自生自滅,你居然跟我提報恩!」
「哈哈……沈江,你還真好意思!」
听著飛揚的話沈江的臉色有些發青,既然沈飛揚這麼說,他知道雷辛東肯定已經知道當年的事情了,雷辛東現在的表現似乎是要為這個女人報仇。
沈江咬咬牙他了解雷辛東的性子很是極端,看到飛揚受委屈他要出頭,他也要利用下沈飛揚那個丫頭,當年的事情沈飛揚也不過是知道些表面,他不能自己亂了陣腳,他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眼一側姚金芳,姚金芳此刻精神似乎有些糟糕,團縮的身體,一個勁的喊著,「不要殺我!」別人或許發現不出什麼?但是他和姚金芳過了這麼多年,一眼就看出她是在偽裝,這樣似乎很好!沈飛揚既然要玩,我陪你,看你最後能拿我怎麼樣。
沈江突然細心十足的看著飛揚,「沈飛揚你覺得你說這些就想博得別人的同情嗎?十五歲之前我那樣對你,警告你,你以為我願意啊!老爺子將你撿回家,給你口飯吃就是很大的恩惠了,他居然想將沈氏集團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給你,憑什麼?憑什麼?你和沈家沒有任何的關系,你覺得這樣對我,對雪婷公平嗎?」
沈江的話,飛揚沒有反駁,確實,沈爺爺當初就是這樣做的決定,看飛揚沒有反駁沈江更是有了底氣,「你……你說我私自改了你出國的志願,把你扔進軍營?沈飛揚你還真能編造啊!改了你的志願是因為那天你將雪婷帶到了天台,然後將她推倒害得她傷到了手臂,再也不能彈琴,你毀了雪婷的人生,改了你的志願那是你對她的補償,至于,你說的把你扔進軍營,哼!沈飛揚,當初是你跪下來求我們的,你能在軍營里混出一片天地,你應該感謝我才對,卻不成想你居然不知道感恩,跑回來大鬧了雪婷和辛東的婚禮,更可惡的是你這個蛇蠍女人為了報復,利用男人上位,傷害雪婷甚至害死了那無辜的孩子!你……你那個蛇蠍的女人,辛東……雷辛東……不要被這個女人給騙了,你為什麼要相信她,她為了報仇什麼都做得出來,辛東,你說她是不是用身體來誘惑你,千萬不要上當,想她這個女人跟過的男人數都數不過來了!」
沈江的話說給雷辛東听的,如他所願雷辛東也全部的听了進去,在看四周的空氣隨著雷辛東的臉色的變化,是越來越陰森,沈江不禁的打了個寒戰,他探視的看了雷辛東一眼,只是一眼沈江嚇得馬上縮了縮頭,怎麼了,他那里說錯了嗎?這樣的雷辛東他第一次看到,就是知道沈飛揚弄掉了他和沈雪婷的孩子,他都沒有這樣的表情。
飛揚看著沈江的樣子,回頭看了眼雷辛東,「不要插手,今天這里的一切都由我來主導!」飛揚似笑非笑的說著。
飛揚手中的槍收了回來,她雙手不禁的拍了拍,「呵呵好精彩啊!沈江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把當初發生的事情,全部的講出來,要不然後你難以想象的!」飛揚說著抬手執起槍,朝沈江的頭比去。
「你……你……」沈江喘著氣,臉上嚇得變得有些慘白,「當年就是這樣,一切都是因為你造成的,你害了雪婷,也同時害了你自己,怪不得別人!」沈江有些心虛的吼著。
飛揚沉思了下,「都說人是賤皮賤肉,今天算是領教了,看來我不動手,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誰也不知道真相!」飛揚說著眸子微微的一眯著,手微微的一閃,修長的手指靈活的在扳機上一扣。
「嗷!」轟然一個哀嚎從沈江的口中吼了出來,所有人隨著這聲的哀嚎都朝沈江看去,就見沈江的腳踝處呼呼地在流血,他的眉梢不禁的皺了皺!這丫頭變了,變得狠辣了,雷辛東對功夫沒有什麼天賦,但是對于槍,他可算是天才,表面上看飛揚這一槍沒有什麼,但是懂得用槍的人一看就明白了,飛揚打的這個位置,正是沈江的小腿骨和腳踝的連接處,沈江這個姿勢,子彈斜著進去了,子彈的彈片不會很輕易的穿透,應該是卡在了骨頭中,這丫頭接下來要干什麼?
「嗷!嗷!」沈江不停地吼著,幾次幾乎暈了過去,只是這幾個駕著他的保鏢也是很壞,怎麼能讓他這麼輕易的暈倒,所有他剛要暈倒,他們就用銀針把他扎醒來,就這樣反反復復的幾次,沈江的精神似乎都要崩潰了。
「沈……沈飛揚……你……你到底要將我怎樣!」沈江斷斷續續的說這!
飛揚手中的槍不禁的旋轉了下,「怎麼樣?很簡單,我要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
「當年發生了什麼?我剛剛都說了,你這個蛇蠍的女人,恩將仇報,你會遭報應的!」沈江吼著,叫著,腿上的疼痛,讓他額頭上,身上都涔出了汗水。
「呵呵,那這麼說都是我的錯了,我恩將仇報了,正是好難過啊!傷口流了這麼多血一定很痛吧!想想也是……」飛揚故作了一個沉思的動作,繼續不咸不淡的說著,「彈片好像還留在里面那!必須立即做手術!」話落飛揚回頭看著雷辛東,「雷少,記得你小的時候有個願望要當醫生啊!不知道你將這份愛好練習的怎麼樣!」
听著飛揚的話,雷辛東眉梢不禁的挑了挑,「呵呵,應該不錯,不過沒試過!」他已經猜出飛揚要干什麼了,這個丫頭太壞了,不過他會陪她玩,雷辛東回頭看著站在不遠處的兩外兩個保鏢,「給我準備手套,還有手術刀!在那些酒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