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他想要保護的人最後自願送到了狼口?
做了她的人?
呵……
端木季突然間覺得自己很可笑,自己這麼長時間來究竟是在做著什麼?懶
為了救清,搭上了自己的清白,為了救清,被受困于這里,成為了那個女人的禁&臠,雖然成了這樣,但他還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至少保住了清。
可是現在呢?
清自願成了她的人,而他留在這里又是要做什麼呢?
想要保護的人已經不需要保護了。
離開或者留下都是一個笑話。
這里外不是人的際遇為何要讓他來承受?
端木季腳下一軟重重的跪了下去,幸而手撐住了床鋪,就那樣靠在了床邊,頭埋在臂彎之中,苦笑了起來,最後笑得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此時此刻淚水已是沒有辦法讓他的心平復。
與其說是氣清,倒不如說是他在氣著自己。
氣他為何這般傻,氣他為何現在心痛更多的卻是因為她的那個眼神,仿佛此刻的她已經不再想看他一眼,仿佛此刻的她已經徹底的將他拋開,因為她已經有了清,比他出眾許多的清……
端木季又是笑了起來,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很可笑,為何現在卻是想到了她,想到了昨日還溫柔的為他包扎傷口的她,那個玷&污他的女人,那個將他困在這里的女人,那個現在已經讓清成為她的人的女人,為何現在他的腦海里全都是她的身影?蟲
自己倒底是怎麼了?
「呵呵……」端木季笑著,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子,一雙琉璃的眼珠已經被淚水模糊一片,雖笑著卻比哭更悲傷。
他現在才意識到,他已經對狐媚動了心……
而他寧願一直都不知道,這知道了自己的真實的心情,現在只能更徒添他的悲哀。
因為他現在覺得她已經有了清,他對于她已經無所謂了,或者說,在她眼里,他從來都是可有可無的人,這長久以來,不管是歡&愛還是關心,她都是將他當作了其他人,或者她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得到清而已,他從頭到尾都是一個笑話……
端木季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猖狂的笑了起來,淚水猶如洪水一般無法停歇。
這一切只能怪他自己……
怪他為何現在會突然意識到他已經對她上了心,怪他自己太可笑……
用手抹掉了臉上的淚水,擦掉又掉,流下又擦掉,反反復復,最後那淚水總算是困在了眼眶之中,端木季撐起了身子,下定了決心,既然這里已經不再需要他了,既然他已經沒有想要保護的人了,為何還要待在這里?
待在這里說不定還要被清厭惡。
他端木季,就算是再不濟,也不會卑微到這種程度!
他知道清和狐媚一直都在外邊,便是一瘸一拐的走到了門口,靠在門框上往外瞧,一眼就看到不遠處的竹下站著的兩個晃了他眼的身影。
清依偎在狐媚的懷中,那姿勢灼傷了端木季的眼。
胸口像是又被刀劃上了一道傷口,舊傷未愈又添新痕,而狐媚的那雙眼卻是一直盯著清,不曾將目光落及到他身上。
端木季輕笑一聲,如今這又是在奢求著什麼,她不看自己又如何,就算是看了自己又能起得到什麼作用?
她從來都沒有將心放在自己的身上……
端木季這一發愣,小白兔清便是將目光落在了他的臉上,一雙水靈的大眼依舊是飽含著淚水「季……」
狐媚扭頭,視線剛一觸即到端木季的目光,端木季便是將視線移開,冷聲道︰「現在放我走吧。」
只有端木季自己知道,他雖說得流暢,可是卻在心中糾結了許久,就算是說出了口,胸口依舊是悶得難受……
狐媚眉頭一皺「我何時說要讓你離開了?」
端木季目光一閃,一瞬間,心中燃起了喜悅,只是馬上便被他揮開,端木季輕笑一聲「現在我已經沒有留下來的理由了,既然清已經成為了你的人,我從頭到尾都是一個替身,留在這里做什麼?你的目的已達成,又何必再困著我?」
狐媚冷聲道︰「你何時是替身了?」
端木季只是笑著,至始至終都沒有將目光落及到狐媚的身上「你的目的從來都是清,我不過只是為了得到他的媒介而已,如今清已經在了你身邊,我又何必再礙你的眼?」
小白兔在一旁急得眼淚直流,一個勁兒的解釋道︰「季,你誤會了……你真的是誤會了……季……」
狐媚伸手捂住了小白兔清的嘴,沖他道︰「你不必解釋。」
小白兔眼淚直掉,可憐得很。
狐媚自覺的胸口一悶,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小野貓會這樣鑽牛角尖!
若是她一開始就是為了得到小白兔,又何必這樣大費周折?若是一開始將他當作了替身,她又怎麼可能做這些無用的事?
她並不是閑人!
狐媚輕笑一聲,松開了小白兔,也就是一瞬間便是飛到了門口,端木季還未來不及躲開便是狐媚給挾住了下巴,而他卻是別開眼,嚷道︰「放開我!」
狐媚廢話不再多說,一口便是咬上了他的唇,而端木季就像是瘋了一般亦是咬上了狐媚的唇瓣,而狐媚並沒有放開他,倆人互相撕咬著,最後還是端木季放棄了,倆人的鮮血融為了一體,血腥的味道充刺著倆人的口腔。
松開了茵茵哭泣的端木季,狐媚皺眉道︰「你是我的人,除非我想,不然你就沒有權利從我身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