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冰漪去弄了一輛馬車來,幾人上了馬車,李賢揚坐在外面當馬夫。李賢揚駕著馬車朝著城門口駛去,就這樣不緊不慢的走著,過了一會兒,便來到了城門處。看著城門口那些官兵,李賢揚微微扯動嘴角。
「停下,你們是干什麼的?」李賢揚裝作有些膽怯的樣子,停了馬車,笨拙的跳了下來。李賢揚稍稍有些緊張的走到官兵身前,怯怯說道
「官,官大爺,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得罪了嗎?」恩?看著李賢揚這副很衰的樣子,官兵冷哼一聲,推開李賢揚,朝著馬車走去。見狀,李賢揚急忙上前阻攔,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這位官爺,萬萬不可啊。」恩?官兵皺著眉看著李賢揚,怒聲道
「你不想活命了,竟敢阻擋我們辦差。起開!」
「啊!」李賢揚被推倒在地,官差瞪了李賢揚一眼,然後上前去撩簾子。見狀,李賢揚急忙站起身,上前抓住官差的胳膊,驚恐的說道
「不可啊,不可啊,官爺。萬萬不可將簾子打開來啊。」看著李賢揚的表情,官兵有些嚇住了,疑惑地問道
「為何不可?」李賢揚放開手,一臉憂愁的說道
「官爺有所不知啊,幾個月前,我家老爺和夫人帶著兒子孫兒來到都城,本是想著來投靠親戚,可誰知親戚沒有找到,倒染上了一種會傳染的怪病。找了好幾個大夫,可他們都沒有辦法治這病,隔壁家的大娘因為這病已經一命嗚呼了。老爺說既然已經沒望了,要死也得死在家里,所以便決定離開都城,趕往家鄉去。小的雖說不是很嚴重,可是…」說到這,李賢揚哽咽起來。而就在李賢揚剛剛說完,馬車內便傳來一陣咳嗽聲。
官差听了這話,听著這聲音,臉色有些不好起來,可是…官差皺了皺眉,然後用袖子遮住自己的鼻子嘴巴,另一只手拿著自己的佩劍將簾子緩緩挑開。
官差向車內看了幾眼,便嫌惡的放下簾子,接著厭惡的說道
「趕緊離開這里,要趕多停留一步,你們即刻便死。」一听這話,李賢揚點頭哈腰的說道
「啊,是,是,是,謝謝官爺,謝謝官爺。」一邊說,一邊上了馬車,李賢揚拽起韁繩,駕著馬出了這都城。
「大人,就這樣放他們走了?」官差一听,怒聲道
「怎麼,難道要將他們留下來,將病傳染給都城的人嗎?」
「額…屬下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屬下覺得事有蹊蹺。」
「事有蹊蹺,你想看看馬車里的人是什麼樣子嗎?趕緊去做事,不要里嗦的。」
「是,屬下遵命。」官差瞪了屬下一眼,接著瞥了眼馬車離去的地方,想到剛剛看到的那幾人的樣子,他就渾身起雞皮疙瘩,官差有些嫌惡的看了看佩劍挨到簾子的地方,低頭怒罵一聲。
幾人離開了都城,李賢揚駕著馬車來到了湖邊。
冰漪和溪凝帶著另一個人來到湖邊,然後慢慢的將臉上的東西洗掉。
小喜站在李賢揚的身旁,仰視著李賢揚,感覺到注視,李賢揚笑著說道
「怎麼,是不是有些佩服你四叔我了。」小喜沒做什麼反應,只是欠揍的說道
「沒想到四叔也會有這麼衰的時候,被別人打不還手,而且還編瞎話求人。」听著這語氣,李賢揚皺眉喊道
「什麼…小子,你什麼不好學,偏偏學你哥哥。」小喜愣了下,說道
「哥哥很好啊。」說完,轉過頭不再看自己的四叔。見狀,李賢揚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自己挽起胳膊,生著悶氣。
從湖邊回來的冰漪走過來,恭敬的對著李賢揚說道
「多謝前輩此次相救,前輩的易容術很是厲害,在下心感佩服。」厲害個屁!李賢揚瞪了冰漪一眼,然後氣沖沖的上了馬車。見狀,冰漪有些疑惑的看了身後的溪凝一眼,溪凝看了看小喜,然後向冰漪使了個眼神,冰漪點了點頭,便帶著另一個人上了馬車。
溪凝走到小喜身旁,說道
「我們走吧。」小喜看了溪凝一眼,點了點頭。
溪凝帶著小喜坐到了馬車外面。
一路上,氣氛很是壓抑,溪凝拽著韁繩,瞥了瞥一旁沉默的小喜,說道
「為何事心情不好?」小喜看了溪凝一眼,說道
「小喜沒有心情不好。」說完,轉過頭看向前方。額…看著這表情,這明顯是心情不好嘛。溪凝輕嘆一口氣,說道
「有些事憋在心里,可是會傷身子的。而且,你想讓你哥哥看到你不高興的樣子嗎?」一听這話,小喜低下了頭,嘟起嘴來,眼中含起了淚水。小喜擦了擦自己的眼楮,說道
「都要怪四叔。」車內的人一听這話,心中更加氣悶。溪凝瞥了眼簾子,然後問道
「為何?」小喜想了想,說道
「四叔根本不是會受欺負的那種人,可是今天被打了,還笑嘻嘻的。這種事一點都不值得開心啊,而且四叔從來都沒有求過人的,今天卻這個樣子,小喜覺得今天的四叔很不好,還弄得小喜心里好難受。」听了這話,溪凝微微扯動嘴角。而車內的人愣住了,傻了,呆了。一個小孩子,怎會懂得事情的局勢,怎會明白這些事情呢,他所能做的,就只是听大人的話,關注著所關心的人,其他的事對于他來說那不過就是過眼雲煙。想到這,李賢揚眼含霧氣,嘴角微微扯動,微笑了起來。
李賢揚撩起簾子,溫柔的說道
「小喜,四叔錯了,原諒四叔好不好?」小喜轉過頭來看了看李賢揚,沒有說什麼,又轉過頭去,看著前方。見狀,李賢揚急了,彎起身來,撩開簾子向外走去。可是…
李賢揚看著自己胳膊上的手,疑惑的問道
「你這是干什麼?」冰漪冷靜的說道
「一會兒休息的時候,再去說也好。」恩?李賢揚愣了愣,接著坐回原位,挽起胳膊,透著簾子看著小喜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