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衍 第八章 四九天劫

作者 ︰ 庸人肥哥

()夜沉似水,月朗星稀,朦朧的月光好似瀑布一般傾斜而下。一片密林之間,葉彥、項凌羽、小金三人圍坐在一團篝火旁放聲笑談著。項凌羽從樹枝架起的簡易烤架上,撕下些許烤肉依次遞給了葉彥和小金,又從包裹中取出一個碩大的酒囊,拔下酒塞,一股濃郁的酒香頓時縈繞于眾人鼻間。

小金大口嚼著烤肉,已經吃的滿嘴油光。葉彥看到小金的吃相不禁莞爾一笑︰「羽大哥,沒想到你的廚藝也這麼好啊,這烤肉吃著可真香啊。」葉彥也沒想到項凌羽這麼個看起來非常粗豪的漢子,做起飯來竟然也很有一套。

「恩,不錯不錯,這烤肉做的真是極品啊。」小金一邊大口塞著烤肉一邊稱贊項凌羽高超的廚藝,大嘴早已被烤肉給撐滿了,說起話來聲音也是顯得含糊不清。

「哪里哪里。只是在軍中行軍作戰之時,有時候糧食匱乏,也就只有隨地取材,獵殺些野獸隨便燒烤了填下肚子,時間久了竟然就模索出一些燒烤的小竅門罷了。」項凌羽雖然嘴上客氣著,可是臉上的那股得意勁卻是顯露無疑。

「大塊吃肉,大口喝酒,如此才更好啊。」項凌羽將手中酒囊遞給小金,小金一直在萬木山脈中修煉,連個人影也難見到,更別說喝酒了。接過酒囊,小金鼻子趴在酒囊上口處使勁嗅了嗅︰「好香啊!」說完大嘴一張,舉起酒囊將酒水倒入里面,「咕咚~」咽下一大口烈酒。小金初次喝酒,就這麼大口的灌下,只覺得嗓子忽然間像是被烈火焚燒一般,又像是一把尖刀在喉間割劃,好不難受,小金臉色頓時潮紅一片。緊接著月復中升起一股涓涓暖流,那股暖流好似有著極強的感染力一般,全身各處都也隨之熱乎起來。

小金打了個酒嗝,盯著酒囊一陣嘖嘖稱奇︰「這就是酒?果然是好東西啊!」

葉彥也試著嘗了一口,酒水剛入口中,一股辛辣之極的灼燒感立時充盈喉間,旋即隨著酒水進入月復中,肚子里傳來了極其舒服的暖意。葉彥臉上也泛起一絲紅暈︰「好舒服啊。」

小貓平日里只吃竹子,剛才看到葉彥、小金嘗試酒水後臉上那種滿足感,也不禁想嘗試一下,跳到葉彥身前一把奪過了酒囊「咕咚咕咚」大口倒了下去。也許是初次喝酒喝得太猛,愣了好半晌小貓才徐徐打了個酒嗝,腦袋開始晃了起來。葉彥倒是嚇了一跳,急急喚道︰「小貓,你怎麼了?」

小金一把抱過小貓晃了晃它的肩膀︰「你這死熊發什麼瘋呢!」

小貓雙眼朦朧,嘴巴咧開老大「噶」又是一個酒嗝,刺鼻的氣味把小金嗆得直翻白眼。小貓嘿嘿傻笑了起來,臉上白色的皮毛處竟然也涌起一抹紅色。項凌羽看到小貓的樣子,忍不住抱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它喝醉了,哈哈哈。」項凌羽坐在地上,笑得身子一陣抽搐。

「喝醉了?」葉彥、小金對望了一眼也搖頭笑了起來。小貓仿佛還嫌不過癮,又將酒囊中剩余不多的酒水「咕咚咕咚」全部倒進了月復中,而後小貓身子打了個機靈,將酒囊扔到一邊,自顧自的趴在地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項凌羽看的拋得老遠的空癟酒囊笑著對葉彥、小金說道︰「不礙事的,它睡一覺就沒事了。」

小金也笑著撕下一塊烤肉︰「可惜酒讓那死熊給喝光了,現在只能干吃肉了。」葉彥也是笑著點了點頭。

項凌羽悄悄地從懷中取出三個精致小巧的玉瓶,向葉彥、小金一人拋去了一個,自己緩緩拔下玉瓶的瓶塞,鼻子湊到瓶口深深吸了一口氣︰「這可是真正的頂尖好酒‘血黃玉露’,是我出行前從我父王藏酒的密室中偷出來的好東西。這小小一瓶就能抵得上一座中小城市兩年的稅收呢,我父王平常也是舍不得喝的。」

「這麼一點,就能抵得上一座城兩年的稅收?」葉彥對于凡俗的一些事情也是有些了解的,國家要供應軍隊的日常消耗就必須向國家內的人民征收大量的賦稅,而一個小城市中少說也得有著數十萬的人口,數十萬人口兩年所交的賦稅那可是非常驚人的,這還沒有巴掌大的一小瓶‘血黃玉露’能有如此驚人的價值,確實是讓葉彥嚇了一跳。

小金也嗅了嗅瓶中散發出的酒香,忽地眼楮一亮︰「香!真的好香!」小金將酒液倒出一滴,用舌頭舌忝了一下,只覺得一股淡淡地血腥味涌入喉間,血腥味還未消散,一股直讓四肢百骸都舒服到仿佛要飛起來的濃郁酒香,又從舌尖開始徐徐擴散到體內。許久之後小金才回過神來,眼中盡是對于那種奇異感覺的依戀。

葉彥、項凌羽看到小金陶醉的模樣,笑了一笑也緩緩品嘗起玉瓶中美酒。

…………

修煉如刀鋒縱舞,只有持之以恆的刻苦修行才能長期屹立在強者之林。葉彥也是深知這個道理,每天夜間都會覓一處安靜之所,盤膝修行葉傾蒙所傳的‘靈空鑒’。葉彥的修煉速度極快,在葉傾蒙離開的第十九天就已將真氣完全液化成小股的水流,在經脈內徐徐運轉。

「先天極限!」修煉中的葉彥猛地睜開眼楮,一股懾人的精芒從眼眸中暴射而出。「真氣一旦液化成水滴就代表進入了先天境界,而水滴樣真氣完全凝集成水流,則代表進入了先天極限武者的行列。」葉彥嘴角勾起一絲弧度︰「就等著四九小天劫的來臨了。」

先天極限強者一旦度過了四九小天劫就會步入另一個修煉領域,成為修真者,也代表著完全突破人體極限,變成那憑借肉軀與天爭命的強悍修士。

天已放亮,陽光灑滿了整塊大陸。葉彥完成了今天的修煉任務正要起身,忽然間腦中傳來一陣強烈的眩暈感,身體也不由自主的一顫。葉彥心下大驚,急忙運轉先天極限真氣來緩解身體的不適。先天真氣一運轉起來,那股強烈的不適感便立即消弭于無形。「怎麼回事!」葉彥心中滿是不解。

不多久,體內急速運轉的先天極限真氣好似月兌韁的野馬般難以馴服,不停沖撞著周身經脈。葉彥感覺到先天極限真氣不斷撞擊著胸口,好似要將葉彥撕裂,沖出其身體的束縛一般。「啊!」葉彥瞬間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不住傾灑而下,一只手撐在身邊的一顆小樹上,另一只手捂住劇烈疼痛的胸口,發出一道低沉的痛吼之聲。

小金、小貓和項凌羽听到葉彥的痛吼之聲皆是心頭一緊,快速趕了過來。「阿彥!」「怎麼了?」急切的詢問葉彥的情況。

冥冥中一股玄奧莫測的天地之力徐徐映入葉彥腦海之中,葉彥體內暴亂的真氣也在那股天地之力入體之後迅速平復了下來,剛才因為真氣暴亂,沖擊的有些破損的經脈也在一霎那間修復如初。一種玄而又玄的感覺讓葉彥好似融入了天地之中,方圓數十里的一切生物都印入葉彥的感觀之中,那一霎,葉彥就像是這方圓數十里之內的真正主宰一樣,那是一種絕對的掌控!一種上位者對下位者的絕對掌控!葉彥甚至感覺,只要自己一個念頭,方圓數十里之內的一切生物,就會頃刻間隨自己的意願,或生或死。

天地之力來的快去的也快,只是在葉彥腦中略一停留就迅即退出,重新融歸于天地之間。

「呼!」葉彥猛地睜開雙眼,徐徐說出幾個字︰「天劫,明天午時。」剛才那股玄奧無比的天地之力,已經將天劫的訊息印入葉彥的腦海之中。此刻葉彥神情甚是鄭重。

項凌羽震驚的眼楮睜開老大︰「這麼快!」

項凌羽對于先天極限武者的事情還是有些了解的,他的老師白先生本就是一位達到先天極限數十年的武道高手,記得白先生曾經說過,但凡武者想突破人體極限進入上仙的行列,就必須要經歷四九小天劫的洗禮,然而整個仰神大陸保守估算也有近千先天極限強者,且不論有多少人能在四九天劫下活命,絕大多數的先天極限武者都會終身困在這個層次的主要原因,是他們根本就無法感應到自己的天劫。

像項凌羽的老師白先生,已經踏足先天極限數十年之久,到現在卻是一直未曾感覺到那股朦朧的天地之力的召喚,無法感覺到雷劫的存在。

葉彥應該是剛剛修煉到先天極限,竟然這麼快就感應到天劫,而且渡劫的時間還就在明天!真是人比人氣死人,項凌羽心中甚至想到︰「要是老師知道阿彥這小子的進展,恐怕會嫉妒的吐血。」又想了想從小就被稱為不世奇才的自己,跟葉彥一比簡直就是愚笨至極的蠢才,想到這,項凌羽臉上不禁涌起一抹苦笑。

翌日,葉彥盤膝坐在一座小山丘之上,一邊潛心修煉,一邊靜靜等待著天劫的降臨。小金、小貓分別站在山丘兩側嚴陣以待,項凌羽身體尚為凡人之軀,難以抗衡天劫的恐怖威壓,便站在了葉彥百米之外的另一座山丘之上,神情頗為凝重的等待著即將來臨的四九天劫。

葉彥從懷中取出四塊足有半米見方的金色盾牌,緩緩向盾牌之中注入先天真氣。這四塊盾牌是小金身上的金色鱗片所化,由于天劫來的太過突然,而葉彥又沒有什麼護體的法器,小金便連夜煉制出了四塊龍鱗金盾。小金雖並不是非常精通煉器,但其真元力的質量和數量卻是早已達到大乘期的層次,根據九爪金麟蛟傳承記憶中的一種秘法,小金催動體內龐大的真元力連夜趕制出了四塊一次性消耗的法器,這些盾牌都是只能使用一次,使用過後就會失去效用。

四塊金盾都已經注滿了先天真氣,葉彥卻並沒有平復體內流轉不息的真氣,心神凝如一線,眼楮緊緊地看向天際。

「轟隆!」原本一片蔚藍的天空忽然間發出一聲爆響,一片片暗紅的雲暮漸漸在葉彥正上方匯集起來。

「來了。」葉彥死死地看著上方那暗紅的一片天空,握緊了雙拳,一雙眼楮里也布滿了絲絲血色。

「阿彥要小心啊!」項凌羽在遠處的山丘上大聲喊道。

「轟隆轟隆……」不多久,整片天空都變成了一片暗紅之色,一道道仿佛游蛇一般的銀色電芒在暗紅地雲暮中緩緩四下游動著,每一道雷電交觸在一起,就會帶起一聲轟隆巨響,雷電之間的踫撞也激起刺目至極的巨大火花,使得暗紅色的天空一時間電閃雷鳴,聲勢駭人。

「 嚓!」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葉彥頭頂一個暗紅色夾雜著一絲詭異黑色的巨大漩渦迅速成型,整片天空的電芒迅速匯集于漩渦中心,僅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就凝聚成了一朵銀色的劫雲。劫雲極其快速地膨脹擴大著,並且不斷向四周的天幕釋放出一道道駭人之極的巨大電蛇。

「轟!」一股毀天滅地般的恐怖威壓從劫雲中彌散向下方全神戒備的葉彥,緊跟著一條足有米許寬的銀色巨蟒從劫雲中心暴閃而出,好似被囚禁了千年的囚徒突然掙月兌了枷鎖般,帶著一絲毀滅和一絲瘋狂的暴戾氣息,直直向葉彥壓下。

葉彥感覺呼吸也為止一滯,當下也顧不得太多,周身真氣好似怒龍般涌出體外,右手抓緊一塊金盾的手柄,用盡了全身力氣向那急速壓近的巨大銀色電蟒狠狠拋去。金盾瞬間化為一團刺目的金光撲向張開了猙獰巨口的銀色電蟒,兩者本就是迎面飛近,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隨著「 」地一聲巨響,巨蟒消失于無形,而那塊金盾也隨之化為齏粉,飄飄灑灑的四散飛去。

「這只是第一道雷劫,後面的更厲害,千萬要小心!」小金站在一旁,大聲吼道。

電蟒剛剛消逝,暗紅的旋渦中又迅速凝集成一朵更加龐大的銀色劫雲,天地間也忽然涌起猛烈的狂風,將葉彥幾人的衣衫吹得緊貼在身上。「我知道!」葉彥也大吼一聲,手里又攥緊一塊金盾手柄,注視著不斷變大的劫雲。

「轟!」又是一條碩大的銀色巨蟒從劫雲中蜿蜒而出,攜帶著摧枯拉朽的恐怖威壓急速劈向葉彥。巨蟒好似發狂一般,巨大的蟒頭忽地一動,而後大吼一聲,張開猙獰的巨口想要將葉彥一口吞下似地。葉彥絲毫不敢怠慢,「給我滾開!」大吼一聲,身形一縱撲向銀色巨蟒。渾身真氣鼓蕩間,將葉彥的衣服鼓脹的像是大了一號,右手動若閃電,「嗖!」金盾攜帶者破空之聲迎頭撞向銀色巨蟒!

「 !」第二道雷劫也被金盾順利阻截住了!

半空之中,金盾、天雷轟然相撞!第二道天雷的威勢明顯要比第一道強上太多,那撞擊所產生的余波,好似潮水一般自半空處向著四面八方猛然掀去,葉彥的身體也是被那余波逼得一陣下沉。

葉彥落回原地,還沒來得及喘口氣,「轟!」巨大的雷鳴聲突然響起,第三道雷劫竟然沒有任何間歇的,就緊接著第二道雷劫的覆滅突然從旋渦中竄出!

「該死的!這是怎麼回事!」小金心下大驚,他度四九天劫時,哪里出現過這種奇怪的事情,雷劫竟然會沒有任何征兆的就突然爆發而出。小金是算好了劫雲出現的時間,而特地制造的那四塊金盾,每道劫雲爆發後都該有一段時間來凝聚下一道劫雲,也可以給葉彥提供足夠的時間來恢復體力,以足夠的真氣為引,激發金盾之中的防御力量。可是這次的劫雲,明顯就沒有什麼停歇就再次爆發,小金擔心葉彥的體力不支,難以接下這道雷劫。

葉彥也看到了那道快速劈向自己的巨大雷電,旋即一咬牙,真氣好似要撐破身體一般,葉彥雙目漸漸讓血色侵佔了,那股潛伏于血脈之中的不屈意念在這一刻猛然覺醒︰「我不會輸!絕不會輸!」

「殺!」葉彥雙手舉起那塊金盾,撲向第四道雷劫所化的猙獰巨蟒!

「阿彥!」小金驚叫一聲,項凌羽也嚇得魂不附體,驚道︰「兄弟不要啊!」

「啊!」葉彥仿佛來自九幽的恐怖殺神,攜帶著一往無前的慘烈氣息,手執金盾沖向巨大的銀色電蟒。

下方的小金等人只感覺一道震耳欲聾的爆響,緊接著一團快將人的眼楮刺瞎的巨大光亮忽地出現,眾人心神也隨之一緊,心里萬分著急葉彥的狀況,可是雷劫並不能假以人手,自己一旦幫助葉彥渡劫,那雷劫就會以毀滅之勢,徹底的將自己與葉彥劈成灰燼。

半空中的光亮漸漸消逝,一道身影也徐徐落下,小金等人緊繃的心弦也隨著那道落下的身影放松了一些。葉彥的衣衫,已在巨大的爆炸中變的殘破不堪,嘴角溢出一絲殷紅血液,臉色慘白至極。

「終于到最後一道雷劫了,本來還打算保持足夠的體力來對抗這最後一道的塑體雷劫,現在的情況……」葉彥苦笑一聲,現在體內真氣已經耗損的七七八八,僅存的一點先天極限真氣,如何能接下那最強的一道塑體雷劫呢?

「吼!」一旁的小貓蹦跳起來,眼楮睜得老大向葉彥大吼一聲。葉彥看向小貓,只見小貓張開嘴巴,一團瑩綠色光芒從口中飛出,閃電般地射向葉彥。看著那道急速飛近的瑩綠色光團,葉彥沒有做出任何動作。他相信小貓是絕對不會傷害他的!雖然從沒見過小貓這般奇怪的舉動,可是多年相處積累的深厚情誼,卻是令得葉彥心中堅信小貓這麼做,必然是有著他的理由。

瑩綠色光團靠近身體,葉彥只感覺一股勃勃的生命力迅速將自己包圍,在剛才的爆炸中所受的傷勢,只是眨眼功夫就徹底愈合了,體內的真氣也好似卸閘的洪水般飛速滋生,葉彥舒服的長長地吸了一口氣。

小金也是初次見到小貓這種奇特的能力,也是瞪大了眼楮,瞧著臉色由慘白快速變得紅潤起來的葉彥,眼楮里充滿了不可思議,小金尚是如此,更別說百米外那已經徹底呆滯了的項凌羽了。這種瑩綠色的能量,實在是太奇特了!

葉彥徹底吸收完了那團瑩綠色光芒,向小貓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隨即再次死死看向頭頂那團巨大無比的暗紅色漩渦。漫天的雷電完全凝于一團,原本銀色的劫雲竟然詭異地開始變得有些發紫,隨著時間推移,紫色也越來越濃,當銀色消失,完全演變為紫色的時候,一股更加恢宏博大的天地威壓從劫雲中猛然爆射而出,好似要將世界壓迫的徹底崩裂一般。

「轟!」最後一道塑體雷劫終于伴隨著一道巨大的轟鳴聲,從暗紅色旋渦中急速穿出,那是一條遠比前面三道雷劫更加粗大的紫色怒龍!萬千毀滅之力集于一體,「吼!」蜿蜒而下的紫色怒龍在半空中暴吼一聲,攜帶著那好似來自遠古的吼聲,漸漸壓近葉彥。葉彥鼓動起已經完全恢復了的先天極限真氣,身體化為一道閃電,朝紫色怒龍的方向迎去。小金、項凌羽都是緊緊攥緊了雙拳看向葉彥,小貓也是全身緊繃的抬頭看向天際。

葉彥右臂陡然動起,金盾隨即向著上方拋飛而去,葉彥卻是沒有就此罷休,再次揮起右拳,朝那條張開大嘴,要將自己一口吞下的紫色怒龍狠狠打去。真氣化為一道透明的空氣炮,葉彥眼楮中血色更濃,如墨般的漆黑殺意徹底凝為實體,糾纏著透明的真氣潛隱于金盾下方,螺旋著飛向怒龍。真氣與殺氣相互纏繞,巨大的螺旋氣勁將周圍空間拉扯的一陣波動,以萬鈞之勢狠狠打在紫色怒龍的頭頂。

「怎麼會有如此恐怖的殺氣!」小金、小貓看到葉彥那凝為實體的漆黑殺氣,不禁感到心中駭然,這樣的奇異現象它們也是從未听說過的。

「 !」怒龍的腦袋被螺旋的氣勁徹底打散,那股氣勁也隨之消失不見。怒龍的身體撞在了完全放松了身體的葉彥身上,「嗤嗤」紫色電芒不斷在葉彥身體中游走著,使得後者身體中悄然傳遞著陣陣酥麻的感覺。

「果然是這樣!擊潰了塑體雷劫的最強攻勢,其後的就只剩下塑體這一程序了。」葉彥眼眸中興奮之色難以掩飾,身體被天劫之力改造的那種酥麻感直讓葉彥舒服的想要喊出聲來。

許久,天地重歸于安寧之中,暗紅色的天空再度被蔚藍之色取代。葉彥完成了塑體的過程,徐徐落入地面,感受著丹田中那顆極其細小的金色圓球以及體內強橫無匹的力量,葉彥漆黑的眼眸中暴射出懾人的神采,嘴角處也是隨之漸漸漾起一絲微笑︰「這就是金丹?終于踏入修真者的行列了!」

(君子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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