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這八年去了哪里?」上官仲書將九娘垂下的青絲挽到耳後,看似不在意九娘怎麼回答,可是那只緊緊的摟住她的手,在警告她,說實話。
那八年……九娘瑟縮了一下,不管她怎麼不承認,怎麼不去想,怎麼忽略,那八年,被幽禁,這個事實還是存在著,並且在影響著她。
那是一段很長很長的時間,長到讓她幾乎忘記了去記住這逝去的時間,長到讓她忘記怎麼講話,長到讓她想要……殺了那個幽禁自己的人!九娘的沉默並沒有打消上官仲書的耐心,他靜靜的等著,等著九娘回答的那一刻,特別是他那只扣著馬車的手,一下一下的就像是敲在人心上。
九娘想要離開這令人窒息的車內,無奈摟住自己的那只手,很是堅定的堅守著自己的崗位。
「小妹怎麼了?是說不出口還是不想說?恩?」上官仲書輕笑,笑的雲淡風輕,笑的仙意萌發,笑的讓人心底發寒,那雙眼,看著懷中的人,似專注又似虛無。
「小妹說啊!」上官叔易拿了一塊糕點就往九娘的嘴里塞,還一副酷酷的扭捏樣。九娘欲哭無淚,小時候捏她臉也就夠了,現在還要強迫她吃糕點,這上官叔易怎麼這麼見不得自己好?她才不要吃!九娘嫌棄的轉過頭。
他們一再的催促還是讓九娘回憶起那八年她想要極力忘記的記憶。黑暗,寂靜,無助,甚至于絕望,最後的……麻木!
她的心其實已經死了,或許在離開那個世界的時候就已經死在那里了,死在了無窮無盡的責任中,死在一層又一層的枷鎖里,眾人只道看見酒神的風光,誰又能解她愁呢?一醉解千愁,可惜,那時的她,千杯不醉,越喝越清醒!
那個時候,她想得最多的就是錦玉和青影,這兩個在自己前一世的生命中佔據三分之二的男子。錦玉,那個溫文如玉,諸事包容,永遠都是文雅如斯的男子。他陪在她身邊,一陪就是十年,人生有幾個十年?青影,那個永遠沉默,眼中,生命中只有她的孩子,從自己十歲開始就在她身邊,將自己當做他的一切,高于生命的存在……
她真的很想他們,只是在這里,她再也找不到他們了,八年,她才明白,她不是這個世界的旅游者,不是這個世界的看客,她已經逃不開了,所有的傷害,所有的哀樂,是真真實實的存在的……她,還要逃避到什麼時候呢?
八年,整整八年她才明白,所以她開始思索著怎麼保護自己,思索著怎麼去離開那些潛在的漩渦。先天高手,在這個時代並不是無敵,所以令狐彥能把她囚禁三年,所以九樓樓主能在上官家委托之後軟禁自己將近三個月……而她,什麼都做不了,除了接受他們的軟禁……
「小妹——」上官仲書修長白玉般的手指撫上九娘的眼,「如果不想說那以後再說……」
那是一雙瀲灩的眸子,讓人一看就忍不住被吸引其中,上官仲書心里輕笑,因為當初在小妹小小的一團之時,他就看出了這雙眼的不同,里面有太多的東西,但是同時又是清澈無比,所以他忍不住,吻上那雙眼楮。所以才會在三弟去看的時候誤導他……
現在,還是那雙眼,比之前的隱晦,現在更加的瀲灩迷人,只是在他問了那八年之後,那雙眼就失去了焦距,沒有任何的焦點,暗淡的,無光的,帶著一種黑暗的美感,誘人深入探究。那雙眼里,什麼都沒有,就像他一樣,空虛的,死寂的……他想要,讓那雙眼,專注的看著他一人,所以,他忍不住的在弟弟們的面前,撫上那雙眼……
忽視那在自己眼楮上滑動的溫熱指月復,九娘有些沙啞的嗓音淡淡的飄散在馬車里,「那八年我在一個只有一顆夜明珠的山洞里……」
「是麼?」上官仲書的聲音輕輕淡淡的,有種飄渺的感覺。
「是啊,二哥應該慶幸九娘沒有瘋掉哦!」九娘平淡的語氣讓在場所有的人心里一緊。
那八年,真的有她說的那麼輕松平淡麼?
「小妹,你和三哥說那個人是誰,三哥幫你去關他一輩子!」上官叔易酷酷的吐出幾個字,手再一次扭捏的拿著一塊糕點遞到九娘的嘴邊。
她能選擇不吃麼?九娘心里默默的流淚,她不喜歡吃太甜的東西啊……
看見九娘沒有張口,上官叔易臉色有些不自然,小妹果然不喜歡他,剛剛二哥喂的糕點她吃了,自己喂了兩次她都沒有吃……于是,扭捏的少年自己生悶氣去了,那塊糕點,自然而然的被扔出車外,連帶著那一整盤糕點都遭了秧。
這娃怎麼了?九娘張大嘴看著上官叔易扔了一整盤的糕點,傻傻的望向上官仲書,眼里透出這樣的疑問,但願上官仲書能看懂啊!
「三弟時常這樣,小妹不用在意!」上官仲書說了跟沒說一樣。
不過既然他這麼說,她也就沒什麼好問的了,這孩子,估計是少年叛逆期到了,沒事的。
于是可憐的上官叔易就這樣被忽略了那顆被妹妹討厭的受傷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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