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君AA 最新章節 429 敏感的小狐狸

作者 ︰ 末果

無憂向她勾勾手指,「過來。」

千千心里七上八下,把那本藍皮子書捏了又捏,磨磨蹭蹭地挨上前幾步。

「再過來些。」無憂似笑非笑。

千千頭皮一陣一陣的麻,只得挨了過去。

無憂一把從她手中搶過書卷,舉在她面前翻了幾翻,「這是什麼?」

千千尷尬地清了清喉嚨,「我瞧著惜公子著急,幫上一把。」

「我看你是想坑他吧。」無憂恨不得把書摜到她頭上,了了真照這上面走上去,以後變成男不男,女不女,活月兌月兌妖人一個,誰見了他不起一身雞皮?

千千心虛,「當時沒看清。」

無憂看著她,一時無語。

無憂的被寧墨喂得極叼。

寧墨離開幾日,便覺得飯食無味,拉了惜了了和千千到京里,把出名的小吃挨個吃個遍。

惜了了年紀小,本是好玩的年齡,只是以前的身份束縛得他一言一行都一板一眼,這時丟開了過去的條條框框,同無憂一起,東看西吃,覺得什麼都有趣,二人手拖著手,不知不覺就逛到了下午。

走得累了,千千想去听書,而了了想去見識京里最出名的茶樓。

三人最後決定,千千去听書,無憂和了了一起去茶樓,等品完茶,再去尋千千一同听書。

京里能做成最好的一家茶樓,自然有看家的好本事,而了了又是個茶痴,加上茶道上的本事,更是無人能及,茶樓掌櫃和了了一見如故,交流心德,相見恨晚。

無憂在一邊就等得哈欠連天,最終決定,到對面尋千千一塊听書。

听書就在茶樓的街對面,探個頭就能看見,了了也就放了無憂過去。

無憂到了樓下,一隊馬騎在街上直沖過來。

這是繁華街道,街上人來人往,來人卻完全沒有減速的意思,只是跑在最前頭的人一味喊著,「讓道。」

年輕敏捷的倒是能夠躲開,老人兒童,行動緩慢,稍稍遲緩就可能被馬匹踢到。

無憂大怒,看清馬隊中間擁著個貴公子,佯裝受驚滾倒,馬匹沖到面前之際,慌亂往旁邊滾躲,掌心暗藏短刀,在貴公子的馬腳上一劃,而她則裝作被馬踢得滾跌在路邊。

那馬痛得騰起前蹄,把貴公子摔下馬背,護衛們嚇得滾下馬去扶貴公子。

貴公子從馬上滾下,只是扭了腳,沒什麼大傷,但他生來嬌貴,幾時遭過這罪,勃然大怒,瞪向路邊無憂。

惜了了听見下面騷動,探頭出來,雖然沒能看見靠在他窗腳下的無憂,但見人來馬往,放心不下,丟了茶具往樓下急跑。

無憂在地上滾散了頭發,遮去面容,又穿的是布衫,護衛只道是尋常百姓,持鞭要打。

這時一輛馬車緩緩而來,車內傳出一聲低冷不容人抗拒的嚴厲聲音,「住手。」

護衛看看來人,又看看自家公子,持著的鞭子雖然沒放下,卻也遲疑著沒打下。

貴公子瞪著馬車,眼里怒意更盛,終究擺了擺手,示意護衛退下。

車簾揭開,出來一人,一身白衣,一頭墨發整齊地挽成髻,用條三指寬的錦帶束著,雍雅絕秀,雖然面色溫和如玉,但他目光掃來,卻叫人不敢直視。

無憂看清人來,臉色瞬間慘白,撐在地上的小手,不由地握成拳。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睿親王紇于不凡。

不凡視線掃過坐在地上的無憂,漆黑的眸子隨之一暗,微笑著先向周圍百姓一抱拳,道︰「太子的馬驚了,沒能拉住,讓大家受驚,在下在這里代太子向各位鄉親賠罪。」

原來那貴公子就是當朝的太子。

他也不是什麼驚了馬,而是平時做了太多荒唐事,在朝上被人奏了幾本,南皇將他訓斥一通,他出宮後帶著脾氣橫沖亂撞。

不凡怕他傷了百姓,才尾隨其後,遠遠見一個女子在馬腳間跌滾,急忙趕了過來,到了近處,正好看見無憂暗傷太子的馬蹄。

太子與不凡相爭,本是看誰更得民心,不凡一句話就堵了他的嘴,如果他這時不順著不凡的話風,直接在這塊上就輸給了不凡,明天上朝,少不得又要被父皇責罵。

只得強忍著一肚子怒氣,冷哼一聲,翻身上馬,瞪向地上少女,才發現那女子竟是從未見過的絕色,用傾國傾城都無法形容她的美貌,不由地怔住。

經身邊親兵提醒,才回過神,再不離開,遇上多事的人,往父皇那兒奏一本,今天這事,他又是吃不完兜著走,又睨了無憂幾眼,才依依不舍得離開。

不凡走向無憂,向她伸出手,「傷到哪兒嗎?」。

無憂驚恐地看著他,唇一哆嗦,往後退開。

不凡暗嘆了口氣,面色溫和,柔聲道︰「你為什麼要怕我?」

恰巧惜了了跑出茶樓,擠入人群,看見地上的無憂,驚叫道︰「無憂,你怎麼了?」急奔過來,把她拉起。

無憂看見惜了了,心里略定,「我沒事,走吧。」拍拍身上的塵,拉他擠向人群。

惜了了這才看見站在身旁的不凡,微微一怔。

無憂將他輕輕一拉,「走了,千千還在等。」

惜了了這才看回她,不放心地將她從上看到下,「真沒事嗎?」。

「沒事。」無憂回頭,偷看了眼仍望著她背影的不凡,與他目光一對,忙回頭過去,拉著了了走快幾步。

不凡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才收回視線,重回馬車,心頭如壓了塊千斤巨石,她到底是怎麼了,為何會見他會如此害怕。

無憂和惜了了共乘一騎,惜了了本來不是喜歡主動說話的人,但這一路,越加的沉默,無憂回頭擰了擰他的臉蛋,「小狐狸,你怎麼?」

惜了了身為蘇家大當家,平時總是少年老成,一本正經,在大街上被她擰著臉蛋,雖然身邊沒有人認得他,仍禁不住紅了紅臉,把仍擰著自己臉頰的小手拽下來,憤憤不平道︰「我不是小孩。」

無憂怎麼看他,怎麼覺得這張臉蛋稚女敕,不以為然,換了只手在他滑溜溜的臉蛋上模了兩把,「模著舒服。」

惜了了將她這只手,也拽了下來,合著另一只小手,一同握住,不再放開,「我是你男人,你不能這麼對我。」

無憂覺得听見了天大的笑話,睜大眼,在他臉上亂看,這張臉怎麼看怎麼女敕,比她還漂亮,跟她的男人實在很難聯系在一起,‘哈’地一笑。

惜了了斜睨了她一眼,「你是嫌我不會辦那種事,是麼?」

無憂哭笑不得,「那種事,天生就會,只是看你做與不做。」

惜了了啞然,其實她靠近他的時候,是真的想,也隱約感覺到該怎麼做,只是不敢,怕自己做不好,更怕她從此厭惡他。

無憂握著他的一縷發束,甩著圈,笑道︰「小狐狸思春了?」

惜了了臭了臉,以前她說過,這些是正常的,現在卻來取笑他,「別裝了,我知道你不開心。」

無憂奇怪地‘咦’了一聲,「今天吃得好,玩得好,我有什麼不開心的。」

「因為你見了那個人。」

「哪個人?」

「不凡。」

「我不知道誰是不凡。」

「無憂,別裝了,你認得他。」

「我誰也不認得。」無憂默了下去。

惜了了推了推她,「喂,既然你這麼不喜歡他,不如我給他點苦頭吃?」

無憂回頭驚看向他,「怎麼給他苦頭吃?」

惜了了大眼一眨,「要不我們給他下點癢藥,讓他癢上三天三夜?」

無憂愕然,想象雍雅淡定的一個人,突然到處亂抓亂擾的形容,‘噗’地笑了出來,「你太壞了。」

「那就這麼做?」這些日子惜了了雖然不在她身邊,但沒少打听關于她的事,哪能不知她被不凡傷了,得來的消息,不凡是為了皇位,欲娶南朝丞相的女兒,才故意傷害無憂。

不凡要納妃,他是高興的,但不凡傷她,卻讓他恨得牙癢。

本來以為無憂忘了一切,包括不凡,這事也就此揭過,以後與不凡,各走各的。

但看見今天的情形,隱隱覺得無憂並沒忘記不凡,或者是沒有忘干淨,仍會被他所傷,舊恨新惱全翻了上來。

本想即時就給不凡些教訓,但不知道無憂是什麼想法,才強忍下來。

無憂拿著他的發束,搔他的臉,「我都不認得他,哪來什麼喜歡與不喜歡之說?去捉弄一個不相干的人,損人不利己,沒意思的。」

「真的?」惜了了審臉著她的臉,滿眼的笑,沒有半點勉強之色,這些年來,他和各路人做買賣,沒少打交道,不管是看人,還是直覺,都相當的準,難道這次真是自己想錯了?

無憂點頭,「真的。」轉過身,看著頭頂飛過的鳥兒,心想,身後這可愛的孩子,怎麼就成了自己的夫呢。

惜了了垂眼看著她的側影,良久,問道︰「為什麼你待我,不同開心和寧墨?」

無憂仍把玩著他的發束,想了想,「因為你比我小。」

惜了了抗議,「我比你大。」

(果子有小果子了,一天到晚跑廁所,想睡覺,碼字很辛苦,希望等更的親,多點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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