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不知先進來的人在哪里,自然不敢點火照明。
好在受過在黑暗中行動的訓練,雖然眼不能視物,卻也能在黑暗中不發出聲響的模索行動。
貼著石壁巡查過去,不由的暗暗叫苦。
從那道門進來,不過是個通道,通道兩側排列著好幾扇門,要在這麼多間暗倉中尋一塊玉佩,確實困難,怪不得姨娘不作打算。
不過已經進來了,也只能一間間的搜,踫踫運氣。
通道很窄,黑暗中,無憂憑著以前的訓練,感覺來人的存在,幾次收月復在那人面前貼身而過,甚至能感到他的呼吸拂過自己的臉龐和發角。
她進來之前便知道,早她一步進來的會是高人,然而那個人的身手仍好到出乎她的意料。她不知那個人是否察覺她的存在,但那人總能早她一步進入她想進去的暗室。
雖然很有可能被他早一步找到要找的東西,但是既然他會繼續進入下一步暗屋,說明他並沒尋到想要的東西,很有可能是根本沒認出來。
這樣一來,無憂反倒是可以避免與那人同處一室,為搜索帶來許多方便,比如可以點燈照明,無需模黑,靠著手指去感應那些陳放得密密麻麻的玉佩。
直搜到最後一間暗室,仍一無所獲,失望的吹滅小蠟燭,在火光一滅之際,一個極不起眼的角落上,擺放著的一塊玉佩落入她眼中,上面的圖案與峻珩送來那塊隱約相似。
不及細想,將那塊玉揣入懷中,推門出去。
掩好門,正想離開,意外的發現,那個人也在通道中,離自己僅兩步之遙,而且並無離開的意思。
無憂不能確定他是否發現了自己,站在原地,將呼吸放到最緩,不敢有絲毫動彈。
足足等了一盞茶功夫,仍然听不見他動彈。
這時听見門外有拖拉雜亂的腳步聲靠近,陡然一驚,如果來人是巡查暗倉的護院,只要前面門一開,便被人生生的賭在這里,拿個正著。
到了這個關頭,立在通道中間的人,仍然不作反應,不知他到底是什麼人,又打著什麼算盤。
不管對方是做何打算,她是萬萬不能被人生擒在這里。
如今之計,只有故施前計,從他身邊擦過,在護院到達門口前離開。
無憂屏了呼吸,斷定方位,腳下輕挪,如鬼魅一般從他身邊擦身而過。
正暗慶得手,突然頭皮一痛,已被人抓住發稍拽了回去,痛得她險些呼叫出聲。
就在她伸手去搶救自己的頭發之時,感到對方的身體如山一般壓來,頭皮一松,痛意頓去,只剩下一片的麻。
在這同時喉嚨被牢牢卡住,按貼在身後石壁上,呼吸頓時不暢,卻又不至于窒息,繼而身體飛快的被人抵在牆上。
無憂條件反射的屈膝向前方踢去,他分腿避開,在她還沒來得及回腿之際,他膝蓋向她膝間麻筋處頂來,快得令她閃避不及。
巨痛酸麻之下,無憂險些落下淚,這一頓之時,他身體又是猛的往前一擠,膝對膝,身對身的將她完全擠壓在石壁上。
無憂揮掌劈出,已被他先一步抓住手腕按在身體兩側。
喉嚨瞬間得到釋放,大量的空氣涌入。
無憂強忍著咳,生生憋得眼淚直涌而上。
她經過十八年的訓練,身手不差,僅一個照面,便被對方制服。
一來因為她只求離開,未料到對方會突然出手;二來對方的功夫實在太好,好到一系列動作干淨利落,在黑夜中出招仍能又狠又準,絲毫不差。
甚至讓她懷疑對方能在黑夜中視物。
後背一片冰冷,身前卻緊壓著個溫熱結實的身體。
感覺到他面龐靠近,在耳鬢邊停下,溫熱的呼吸輕拂著她的耳邊發絲。
經過變腔的熟悉聲音,在耳邊帶了些趣味謔戲,低聲問道︰「千千?」
無憂心里‘砰’的一跳,果然是他。
不敢出聲,試圖掙扎月兌身,卻被他更大的力道抵得死死的,動彈不得絲毫。
他等了一陣,不見她回答,又問︰「是誰派你來的?」
無憂仍是不理,突然雙臂被拉高來,雙腕合十,被他一手捏住壓在頭頂。
下巴上一涼,面罩被揭起一角,額頭一麻,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好在他並沒將她的面罩完全揭去,才略松了口氣。
正試著扭動手腕,看能不能從他手掌中掙落,下顎驀然被捏緊,他呼出的氣息由耳邊轉到面頰上,「說不說?」
無憂幾時吃過這麼大的虧,憋了一肚子氣,只是現在落在人家手中,才生生忍著,又豈肯順著他的意,恰好感到握著自己手腕的手略有松月兌。
正要用力掙手出來,唇上已被一片柔軟溫潤的東西覆住,整個人怔住了,這一瞬之間,稍稍松月兌的手腕再次被緊緊箍住。
他的唇與她的唇一觸之間,呼吸也是微促,這女人的唇柔細女敕得讓他留連不願離去。
然這時不是享用女人的時候,他略放開她的唇,啞聲道︰「你告訴我,我就放了你。」
門外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已到門口停下。
無憂暗暗叫苦,他不怕被抓住,她可害怕。
門外掏取鑰匙的聲音,終于令他有所分心。
無憂尋著機會,冷不丁屈膝頂向他腿間,他反應極快,靈巧避開,抵著她的身體卻是放開了。
門鎖帶著鐵鏈的聲音傳來,無憂的心砰砰亂跳,好事不靈,壞事一想就靈,這些人果然是來巡查暗倉的護院。
只要門一開,他們就將暴露在人前。
這里出去不遠的院子里坐著滿滿的人,包括靖王夫婦,要想在這種情況下安然逃掉,簡直是痴人說夢。
如果被靖王夫婦看見自己這副打扮,這個身份也將揭穿,興寧失蹤一事,也將被暴露出來,自己這一世只怕又要到頭了。
她現在本不算是一個活人,再死一次也沒什麼可怕,但子言的消息不曾得到一星半點,實在心有不甘。
到了這時候,除了硬闖,已別無他法。
正打算閃身到門後,等門一開,乘來人不備,將人放倒後逃走。
身形剛動,腰間一緊,身體驀然懸了空。
暗罵了聲‘見鬼’正要揮拳過去,感到被他抱著,在空中一個翻身,後背緊貼了天花板,耳邊傳來他極低的聲音︰「撐住。」
無憂一愣之下,明白過來,忙伸直四肢,撐住兩邊牆壁,將下墜的身體生生懸空固定在天花板上。
來人只要不抬頭,自然不會發現頭頂有人。
這辦法雖然強過將來人摜倒硬闖,但以她的力氣,哪能支撐多久,只怕還沒等來人離開,她已經掉了下去,直接砸在人家面前。
這麼算下來,這個所謂的好辦法,就爛得不能再爛。
狠狠的瞪著眼前無法看清的人影,恨不得拿眼神在他的身體上戳出千百個孔,這一切全是拜他所賜。
正要收手躍下,照方才所想強沖出去,雙手手背一緊,各被一只大手壓住,死死的貼附在兩石壁上。
接著他的身體貼壓上來,身前一緊,被人緊緊壓住,身體象被他的身體托住一般。
剎時間,下墜之勢大減,已然不如先前那麼難以支撐。
二人身體緊貼著,他離她極近,她能感到他的心跳和呼吸。
耳邊他的呼吸聲中又是一聲極低的輕聲謔笑︰「敢來這里,以為你多大的膽子,原來也是只紙老虎。」
無憂翻了個白眼,這賬還的可真夠快的。
想回他一句,然這個姿勢,雖然有他抵著,省了不少力氣,卻仍然十分吃力,哪里還敢再跟他斗嘴,增加負擔,只能咬牙將這口氣暫時忍下。
門在這瞬間推開,眼前一亮。
二人緊貼在一起的形容直接落入無憂眼中,險些咬了舌頭。
雖然是形勢所迫,但這姿勢卻也實在過于的曖昧,無憂一張臉火辣辣的燙。
眼前黑衣人,和三日前所見一樣,從頭到腳的一身黑衣。
那時在月光下,看不清這雙眼,這時就著燈籠昏黃的光線,又是背光,仍然無法看清他整個眼形,但那雙眸子卻是極清極亮,象是夜幕中撒了把碎星,極是好看。
面罩下角揭起,露出的唇薄削而紅潤,形狀如刀刻一般精致。
無憂再怎麼氣惱,也不能不承認,這個人就憑著這雙瞳仁和這張嘴,只要鼻子不歪便會是一個極好看的男人。
她看他,這雙亮如星辰的眼正好奇的打量著她,他看著看著,竟裂嘴一笑。
無憂視線落在他微勾的唇角上,想著方才被這張嘴佔了便宜,更是氣苦。
咬了唇,狠狠的瞪著他。
他看著她的怒容,竟又是裂嘴一笑,頭微微一偏,唇竟向她的唇又覆了上來。
無憂一驚,瞬間睜大雙眼,卻又不敢動彈,只要一動,兩個人就得一起掉下去,身體下方立著四個護院,以他二人的體重,將身下的四個人同時砸暈難度實在大了些。
眼睜睜的看著他親了上來,在她唇上輾轉吮吻,唇上被他制造著或輕或重的癢癢麻麻,氣得差點別過氣去,卻又無可奈何,唯一能做的就是用眼神凌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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