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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曼欣與西洛在卡羅娜的帶領下參觀城堡的里里外外。這里真是大得可怕,就算王宮也不過如此。除了表面看見的房間外,這里還有大量的花園以及土地。這些地方是隱形的,需要魔法咒語才能抵達那些地方。
卡羅娜是一位溫柔優雅的女子,無論是說話還是做事都是規矩講禮的。據她介紹,這座城堡已經有八百年的歷史。它經歷了十位主人,而且都是與世無爭的怪胎。想在這個城堡生活,就必須遺忘和放棄很多東西。這是卡羅娜的原話。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冷曼欣真的不明白她的用意。不過這個城堡就是秘密,她也無暇理會太多。
城堡里面有許多珍貴的寶物,就算看見遺落了幾千年的珍貴文明也不要覺得奇怪。在游覽城堡的時候,他們偶爾遇見其他人,只不過都覺得怪怪的。這些人做事中規中矩,就像一個模子里刻出來似的。
「卡羅娜,以城堡的規模,只怕我們三天三夜也走不完。我們有些累了,不如回房休息。」冷曼欣淡淡地說道。
「珍薇小姐,讓您如此疲憊真是抱歉,我立即帶你們回去。」卡羅娜愧疚地說道。
「卡羅娜小姐,怎麼辦呢?我好像對城堡很有興趣,不知道能不能帶我繼續向前走?」西洛不好意思地說道。
「沒有關系,西洛先生,這是我們的榮幸。至于珍薇小姐,我會請其他人伺候你,請放心好了。」卡羅娜溫柔地說道。
冷曼欣被城堡的設計弄得頭昏眼花,就算這樣漫無目的地走下去也看不出什麼名堂,不如尋找其他機會尋找城堡的暗道。不過西洛很想尋找父親的下落,哪怕只有百分之零點一的機會也不會放過。既然如此,兩人不如分工合作,相信尋找的幾率更大。
卡羅娜念了一句咒語,因為兩人只能看見她的嘴唇蠕動,所以不知道她說了什麼內容。她剛說完,憑空出現一個長相乖巧的小男孩。男孩的裝扮與骷髏有些相似,骷髏怪異的裝扮穿在他的身上顯得格外可愛。
小男孩的手里握著一個大大的糖果,糖果五顏六色,看上去就讓人有食欲。小男孩向兩人行禮,微笑地看著他們。
「帕帕拉,這兩位客人是我們主人的貴賓,這位珍薇小姐想回去休息,你負責伺候她。」卡羅娜輕聲說道。
「是,卡羅娜小姐。」帕帕拉恭敬地應道︰「珍薇小姐,這邊請。」
「珍薇小姐,帕帕拉雖然年小,但是很懂規矩,你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吩咐他。」卡羅娜說道。
「多謝。」冷曼欣淡淡地說道。
帕帕拉帶著冷曼欣回走,卡羅娜帶著西洛往前走。正如卡羅娜所說,雖然對方是小孩子,但是仍然不容小覷。冷曼欣有意套話,然而小帕帕拉回答得很巧妙,總是不會回答到點子上面。
「帕帕拉,你在城堡呆了多久?」既然無法詢問城堡的事情,那麼詢問他本人的私事總可以吧?小男孩看似天真,但是心機不小。
「我也不記得。」帕帕拉溫和地說道︰「有些事情總是容易遺忘,那些不快樂的事情就忘了吧」
「帕帕拉,這個房間通往哪里?為何你不從這個房間進去,反而繞了遠路?」冷曼欣記得很清楚,剛才卡羅娜也是繞了遠道。如果真如他們所說,宮殿里的門可以通向宮殿里的每個角落,那麼剛才卡羅娜為什麼沒有這樣做?
「那個……」提起這個房間,帕帕拉的表情顯得怪異起來。他咬牙說道︰「那扇門只是裝飾,其實那個門不會通往任何地方。」
「是嗎?城堡里面怎麼會有這種裝飾門?普通人不會這樣規劃,畢竟這種東西並不好看。」冷曼欣自言自語地說道︰「那扇門看上去很陳舊,顯得比其他門更加陳舊。」
帕帕拉臉色僵硬,眼神飄浮不定。他還想說什麼,但是冷曼欣沒有給他機會。冷曼欣裝作不在意,其實已經偷偷地記下這扇門的位置。
帕帕拉把冷曼欣送回房間,後者聲明休息,請他暫時告退。直到帕帕拉離開後,冷曼欣從床上翻起來,踏進農場空間。
她擔心有人暗中監視她,把她的一舉一動看在眼里,無論她做什麼事情都顯得被動。她希望找到一個擺月兌眼線的辦法,讓她可以隨便處理自己想做的事情。
據她觀察,這座城堡沒有普通人使用的正常門,只有他們正在使用的魔法空間門。如果不知道通往各個地方的咒語,那麼就只能呆在這里。她現在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這些咒語,讓她可以在這里來去自如。
想要找到這些咒語,就得想辦法調查城堡的資料。巴烏塔團長曾經來過亡靈森林,但是他從來沒有提過城堡的事情。事實證明,其他人並不知道它的存在。既然連經常踏入這里的人都不知道它的存在,那麼更不要指望普通人。
就算歷史上有過記載,那也得回去調查。她現在能夠回去嗎?她甚至沒有輕松走出去的自信。
「你好像很困擾。」有人說道︰「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嗎?」。
「我現在只想知道空間咒語。」冷曼欣淡道︰「你能幫我什麼?」
「我雖然不能幫助你調查咒語,但是我能夠讓你去城堡里的任何房間。」那人說道︰「這有什麼難的?你還有困擾嗎?」。
「可以去城堡里的任何房間?藍煙,你真……」藍煙?不藍煙正在她的懷里睡覺。剛才不是藍煙和花兒說話,那麼誰在與她交談?她真是活見鬼了。「誰?誰在那里?」
這里是農場空間,又不是外面,怎麼還有其他人?這里不是她的私人場所嗎?
冷曼欣站起來,銳利地環視四周,果然察覺了陌生的氣息。這里的精神波動瞞不過她,她清楚這里的布局。
池塘里的氣息屬于那些魚蝦和海鮮,山中的氣息屬于曾經救過的大量魔獸。除了這兩個地方,還有一道強大的氣息藏在附近。
「呵呵……」那人笑道︰「作為這里的主人,你真是遲鈍。你最近忙于外面的事情,把農場忘得干干淨淨。」
「誰在那里?出來」冷曼欣厲聲說道︰「既然你知道我是這里的主人,那麼你應該知道沒有經過我的允許誰也不能闖入這里。」
「真是無情啊」那人說道︰「在我成長的期間,我不止一次地幻想過自己的主人是什麼樣子。哪里想到你這麼無情。」
「主人?你到底是什麼?」冷曼欣總覺得聲音遠在天邊。她到處尋找著那人的位置,但是他好像與她捉迷藏。
從聲音方面分析,他應該是蒼老的老人。她曾經在農場里听過一個人的聲音,但是那個人的聲音與這道聲音不相對。
冷曼欣氣極,她特別留意聲音的來源,只要他多說一句話,她就多一分找到他的機會。當她生氣的時候,散發出來的氣息是十分可怕的。那是一種毀滅的力量,仿佛可以毀掉天底間的一切。
殺氣從她的身體里涌出,四周卷起暴烈的風暴。那人終于支撐不住,趕緊顫抖地求饒。
「別生氣,我只是開玩笑,你千萬別生氣。」那人說道︰「我就在你的面前,你抬頭就能看見我。」
抬頭?冷曼欣收斂情緒,半信半疑地抬起頭。上方並沒有半個人影,只有一顆生長旺盛的大樹。她以為那人藏在樹上,所以靠近樹後仔細地尋找著,仍然沒有找到半個人。
「你耍我?」冷曼欣怒極反笑,咬緊牙關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好大的膽子。」
「我哪有耍你?哎主人真是壞脾氣。」那人說道︰「我就在你的頭頂上,你怎麼就是看不見我?我長得可愛極了,紅紅的,美美的,胖胖的,香香的……」
冷曼欣黑線。根據他描述的情況,那會是什麼東西?‘紅紅的’是指臉紅嗎?‘美美的’是指長得漂亮嗎?‘胖胖的’是指富態嗎?‘香香的’是指身體含香嗎?
冷曼欣也想找到那個紅紅的、美美的、胖胖的和香香的生物,找到找去,只看見一個圓溜溜的東西。她恥笑,那東西怎麼可能懂得說話?
「不要懷疑,與你說話的人就是我。」那人說道︰「我就是紅紅的美美的胖胖的香香的聖果,人稱人參果。」
噗人參果?她還豬八戒和孫悟空呢這東西充其量就是一個長著人形的隻果,怎麼可能是人參果?還有,人參果可以說話?
「為什麼懷疑我的身份?我就是人參果,傳說中吃一口就能長生不老的人參果。」人參果說道︰「這顆樹是我的母樹,也就是從創世時期就存在的聖樹。」
冷曼欣走近那顆大樹,用手撫模著樹桿,腦海里浮現曾經听過的嘆息聲。天底間更加神奇的玩意兒都遇見了,就算遇見開天劈地時期的聖樹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難怪上次听見嘆息聲,她還以為是錯覺。
「人參果、聖樹,看來我的農場空間有許多我不知道的秘密。」冷曼欣淡道︰「人參果,你可以說一下你的來歷嗎?還有這顆樹的來歷。」
「嘿嘿……」人參果笑道︰「說起母樹,它簡直是天底下所有生物的祖先。當這顆星球開始有生命的時候,母樹就從天空中墜落下來。母樹受了震蕩,失去了以前的記憶。它覺得很孤單,就一直扎根生長。時間緩緩地流逝,母樹越來越寂寞。某一天,母樹的頭頂上多了一個東西,那東西吊在那里讓母樹很難受。母樹很想把它扔下去,但是當它踫到那東西的時候,它突然覺得一直以來的寂寞消失了。為了不再寂寞,母樹允許它吸收自己的力量,讓它自然生長。」
那東西就叫人參果,懂得說話,而且聞起來十分香甜。不知過了多久,吊在母樹身上的人參果墜了下來,它變成了懂得說話的人類。那個人類陪著母樹生活,母樹發現他一個人也很孤單,便又長了幾顆人參果。所有的人參果變成人類,于是建立家園,而且找到了繁衍的方法。
母樹生育一個人參果需要萬年的時間,但是人類繁衍只需要一年,所以人類們留下的後代越來越多。大約幾千年以後,人類的人口達到了百萬以上,但是母樹還沒有繁衍下一批人參果。
當年懂得感恩和孝順的人類變了,變得貪婪而野心勃勃。由母樹培育的人類擁有強大的魔法能量,他們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是魔法能量。他們很強大,開始爭奪地位。最終,三位最強大的人類統治了這個世界。
三位統治者擔心母樹培育更加強大的人類,便商量毀滅母樹。他們不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經被母樹知曉,它可是天底間的神,所有的生物都是它培育的,它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兒女的心思?它很傷心,決定自我毀滅。
當那些人類趕過來的時候,他們發現母樹消失無蹤,只有一根枯樹枝留在那里。從此以後,世間再沒有聖樹,也沒有人參果。
這個故意很老套,幾乎神話故事都是這樣寫的,她隨便就能找出十幾個相同版本的故事。然而她知道人參果沒有說謊,這個故事是真實存在的。雖然在異世界看見西游記里的人參果很詭異,但是面前的母樹確實讓她有種想要傾訴的沖動。它的氣息很溫柔,很慈祥,很溫暖,就像母親的味道。
「既然它已經選擇自我毀滅,那麼它怎麼會在這里出現?」冷曼欣淡淡地說道。
「這個問題不是應該問你嗎?你是這里的主人,我還想問你怎麼把母樹弄到這里了。」人參果疑惑地看著冷曼欣。
「這東西是家人給我的,我也不知道它是什麼玩意兒。」冷曼欣說道︰「它現在已經活過來了吧?它懂得說話嗎?」。
「母樹還沒有清醒。它受了太大的刺激,現在還不想醒過來。」人參果說道︰「不過母樹讓我死而復生,真是太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