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我瞟了眼牆上的鈴鐺,嘆了口氣。放下手里的筆,最近在幫安素做會員卡和打折卡,做好了是有錢賺的。
「干嗎……」我在屋外喊道。
屋子的門是開著的,我伸脖子看向里面,只見一抹倩影。
「你怎麼過來了?」齊香芷驚訝的看著我,她手里還拉著根線。
我指了指她手里的線,說︰「以後沒事別拉這玩意,我也很忙的。」
「何解?」
我也不知道怎麼跟她說,看了眼書房里的江小,指了指說道︰「你問他?」
齊香芷一臉莫名,真進書房找江小了,我也回了自己的屋子忙著掙錢。
可剛坐下沒多久,這鈴鐺又響了,我放下筆,跑到隔壁。江小站在屋里,看到我來了,指著我,對一旁的齊香芷說︰「知道了吧」
齊香芷豁然開朗,興奮的又拉了拉手中的線,嬌笑道︰「這東西還真有意思,我回去也給我丫鬟的房里安一個,只要拉一下,人就立馬過來了……」
看著屋子玩笑著的兩個人,我火氣蹬的上來了,連鞋都沒月兌,進了屋,從齊香芷手里奪過繩子,硬拉斷了。齊香芷被我的行為嚇了跳,跳進了江小的懷里。
「我拉這條線,不是讓你搏美人一笑的,耍我很好玩嗎?」。我扔了手中的斷線,瞪了眼怔在一旁的兩個人,然後就雄赳赳氣昂昂的回了自己院子。
等回了屋,看到牆腳的鈴鐺,我有種失落,又有種解月兌的暢快。
然而我並沒有解月兌,我被江小罰拖被我踩髒的地板,還有被罰睡地板,使得自己有床不能睡,現在是在他眼皮底下了,更是隨叫隨到。沖動是魔鬼呀!我算是自食惡果了。
躺在偏房里,裹著被子,心里後悔死了,當時怎麼就沒沉的住氣,被他拉拉鈴鐺也比睡在他隔壁強呀!悔之晚已……
天剛亮,我就起來,回了自己屋里,刷牙洗臉,等下他起來了我就沒時間了,收拾妥當喝了杯苦茶,精神也飽滿了,又是美好的一天。
回了悠然居,江小還沒醒,我在外面等的有點不耐煩,拉了門就進去,芙蓉帳里的少年睡的可真是香呀!
我站在床頭,「嘖嘖!……」怪哼了兩聲,我這麼貪睡的人都早早的起床了,他倒賴起床了,我伸手掀起帳子,要拉他起床,可手還沒踫到他,就被一把抓住手腕,給甩出去了。
某人睜開眼,坐起身,伸了個懶腰,完全無視被他甩在地上的受害者,「過來給我穿衣」我忿忿的從地上爬起來,給他穿衣服,真不知道是他的起床氣大,還是他的警惕性高。
束好了頭發,綁上發帶,我突然惡作劇心性又發作起來,偷偷的把發帶系成蝴蝶結的花樣,在前面看不出來,可後面看起來十分的可愛。「好了!」我插腰站在他身後,心情愉快的欣賞我的杰作,高束的發髻,可愛的蝴蝶結。
「端水來」
「哦……」我回神給他拿水。
到了學堂,我坐到官修旁邊的坐位上,「大哥,這幾天你下山嗎?」。
官修點了點頭,「明天會去,你要一起嗎?」。
「我就不去了,你幫我把這帶給安素吧」我把一個方形漆盒放到他桌上,這里面是我做好的卡片,如何用我都和安素說過了。
官修看了眼桌上的盒子,「好!」沒有多問就收下了。
這才是有修養的人呀,非禮勿看!
睡眼朦朧間總覺的有雙灼熱的眼神在我臉上徘徊,我猛的睜眼,正對上一雙戲謔的雙眸,「生時何必長睡,死後自會長眠」
我驚醒,月律協的嘴巴果然惡毒,而且他為什麼總是要坐我旁邊。我瞥了他一眼,回道︰「我這是在思考……」
「哈……」月律協沒忍住,在課堂上笑起來,一剎那,我和他成了全班的焦點,講台上的先生氣的花白的胡子抖呀抖的。他不在意,我卻尷尬無比,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下課後我就被請進了俞樂的辦公室,被他喋喋不休的說教了一番,還說對不起江城子的囑托,喬不知也過來譏誚了我一番,我看著他花白胡須撲哧笑了出來,「你……不知悔改,說為何笑?」
「學生,我只是終于明白夫子的胡須為什麼這麼花白,而頭發還是黑如墨的原因」我躬身回答道。
周圍的幾個夫子來了興趣,教書畫的盧先生疑惑道︰「有什麼原因?」
我清了下嗓子,恭敬的說道︰「這是因為夫子你這輩子嘴巴用的最多,而腦袋用的最少的緣故。」
在‘喬不知’的怒吼中,我順利月兌離這群老夫子。
真是不公平,怪笑聲是月律協發出來的,受罰的卻是我。午飯都沒吃,就被罰到學堂來拖地,肚子很沒骨氣的叫了聲,拿拖把的手也漸漸的沒力了,「好餓呀!」
正哀號時,眼前突然出現一張油紙包的糕點,是綠豆糕,晶瑩透綠,跟果凍似的,我連口水都來不及咽就伸出了手,可在看到來人時,手就放下了,我對月律協瞪了眼,很有骨氣的說道︰「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這嗟來之食,我是更不會吃」沒的飯吃,還不是因為他。
月律協有點可惜的看了眼手里的糕點,「還真是可惜了這宮里的翡翠糕」說完他作勢要扔。
肚子傳來咕嚕聲,我一把攔住了他的手,搶了他手里的翡翠糕,把手里的拖把塞到他手里,「勞動去,我沒的飯吃還不是你害的」
月律協笑嘻嘻的拿著拖把,好奇的問道︰「這怎麼用?」
我正把一塊翡翠糕放嘴里,听他這一問,差點嗆到,我可沒真指望他這個大少爺來拖地。既然他要幫忙,我也就教教這個五谷不分的少爺吧!
「那邊……還有那邊……」我坐在矮幾上,一邊吃著翡翠糕,一邊指揮月律協拖地,這一幕是多麼的熟悉,只是主次對調了而已,宮里的東西還真是好吃,比果凍要真實,我吃的是一臉的滿足。
「你很喜歡吃這東西嗎?」。月律協手拄著拖把,眼中盛滿笑意。
我吃下最後一塊,口齒不清的說道︰「那你為什麼那麼喜歡武刀弄槍?」我不答反問,他這麼聰明,我也不用說明。女孩子哪個不喜歡吃點零嘴。
月律協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我也拿起了另一個拖把,加入勞動。有了月律協的幫忙很快結束,站在門口看著干淨的學堂,我暢然一笑。
學堂門前的樹林里,一剪青影一閃而過,官修在這里站了多久,我似乎看到他手里拿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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