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辦法?」我激動的拉住他,這個村子雖然很美好,可今晚發生的事,告訴我,不能再待下去了。
「辦法總是能想出來的,這麼大的村子,總是有漏洞的,好好勸勸雲清,小澄不能沒了娘親。」喬然說這句話時有些動容,聲音微微顫抖,投向雲清的眼神也是無比的溫柔。
送走了喬然,回了屋子,只看到雲清趴在桌子上,一手還拿了壺酒,一邊罵,一邊灌酒,「這仇不報,我就不是蕭雲清,盧清風你這個老混蛋。」
我也不知怎麼安慰她,只好陪著她坐著,陪著她喝酒,恍恍惚惚中,听到有人敲門,「文姑娘,雲嫂子,快醒醒。」
「誰呀!」我飄著步伐去開門,一陣清風吹過,我半清醒的看著來人,有點熟悉,黑黑的臉,「你是?」
盧魯見我迷糊的樣子,急匆匆的說道︰「快,官兵進村子了。」
官兵?我猛的清醒了過來,在我記憶里,官兵進村就表示這燒殺搶擄,「姐……,快醒醒。」雲清此時完全的醉死過去,嘴里還喃喃著。
「快,我來背她。」盧魯上來,準備背雲清姐,這是喬然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快走,官兵快到這里來了,我來背雲清。」
此時還是夜里,只見遠處有星星點點的火光,還有嘈雜的聲音,似是哭喊聲,淒厲的很,一向平靜的村子,何時見過官兵,盧魯拉著我,往林子里跑去,夜里的林子還是很可怕的,特別是這些沒經過開發的野林子,常常有些野獸出沒,特別是冬天,常有狼,在冬天時,晚上睡覺都會在窗子上上把鎖,院子里也會放著鐵夾子。
一行人在林子里穿梭著,偶爾有些動物的嘶叫聲,听了人心里緊繃繃的。
「那里有人。」林子里突然傳出喊聲,然後看到幾點火把的亮光,我們不會被發現了吧!
正緊張,有官兵喊了起來「站住!」一大群的官兵往另一個方向跑去,我們也呼了口氣。只是被抓的又是何人。
哀求聲和粗跨的笑聲,不用看,就知道將會發生什麼。
「官爺,求求你,放了我們吧!」
四周黑漆漆的,看不清是誰,只是那聲音很熟悉,顫抖著的哭腔,讓人猛覺得心里一酸,「是五嬸?」盧魯有些激動的拉住我的手。「露露的娘?」我現在要比盧魯更激動了,露露是我手里的學生,很是乖巧,這會落在這些官兵手里,怕是要出事。
「你們放開我孩子?」五嬸的喊聲雜夾著官兵的婬笑聲,「你們這群畜生!」
「哈哈……這娘們還挺烈的,哈哈……」
「娘……阿……放開我……」露露突然淒厲的哭喊起來。我借光看去,靠……這群野獸,這麼小的孩子也……
是人都受不了了,盧魯比我更氣憤,一下子跳了出去,「你們這幫混蛋!快放開她們。」
我也要緊跟著跑出去,喬然一把拉住我,「你別出去,照顧雲清。」然後將他帶的帽子戴在我頭上,把雲清背靠樹放好,對我做了噤聲的動作,然後就出去了。
四個身強體壯的官兵,穿著漆黑的盔甲,在火光下閃著幽暗的光澤,他們的臉也包在頭盔里,只露出了黑幽幽的眼楮,閃著興奮嗜血的麻木光芒。
「找死!敢破壞爺們的好事!」其中一個人,提了下褲子,隨手將地上的刀提起來,瞪著眼楮,就往盧魯沖了過來。
盧魯是莊家人,平時做的最多的也不過是木器活,這會子看到這麼一個人拿刀砍來,立即嚇傻在那不動了,我情急想喊又不敢喊,捂著嘴躲在樹後,不敢看。
「呀……」隨著一聲淒厲的喊聲,我心猛顫了一下,雲清也被吵醒了,半醒的爬了起來。
「怎麼打起來了。」听了雲清的嘀咕聲,我往林子里看去,喬然正一對三,打的有些吃力,他不是鏢師嗎?怎麼看起來身手不咋樣嘛!
「我去幫他。」雲清叮囑了一聲,上前提起被砍死的士兵身上的刀,就上去幫喬然,我則去叫醒仍處于驚嚇狀態下的盧魯,然後一起扶了五嬸她們準備躲起來。
「文文小心!」雲清突然喊道。
我只覺的身後一股勁風,本能下,我一個回旋躲避,一彎手,竟將剛剛在我身後偷襲的士兵手里的兵器奪了下來,幾下揮灑,定在我面前的士兵身上的盔甲如同破鐵般,叮叮當當的掉在了地上,「快滾!」我舉刀對面前嚇傻的士兵說道。
跟雲清和喬然纏斗的兩人,在看到同伴跑了,也仍了武器,驚慌失措的跑掉了。
「文文……你會武功。」雲清吃驚道。
喬然和盧魯也很吃驚,而盧魯則用很崇拜的眼神看著我,「文姑娘,想不到你這麼厲害。」
「我也不知道,是本能反應吧!」我舉著手里的刀揮了幾下,竟有說不出的順手,我前世根本沒耍刀弄**過,難道是這具身體本身具有的能力,思及此我心里有些小興奮,這樣以後就可以保護自己了。
「我們還是先出村子吧!再晚天亮了就出不去了。」喬然在前面領路,雲清拉著我,我們一行人,慢慢往村外走去。
這個村子是一面河水,三面山的格局,正出口,是有一條河攔著,平時出入是渡河的,而現在那里定被官兵封住了,其他三面是山,一個往那個神秘林子去的,還有一面是往寒潭死水去,那是絕路一條,剩下的就只有眼前的一條路了,可是……
「把這些刁民都抓起來!」
這是那群官兵入村的路,浩浩蕩蕩的騎兵,踏著鐵蹄飛舞著塵土從我們面前經過,統一的黑色盔甲,黑色披風,像群帶著黑暗和死亡來到人間的魔鬼。
又來到了祠堂大院,高高在上的人已經不是老族長,而是位手持黑鞭的男子,一身黑盔甲同比其他人要精致的多,露出大半的臉,下巴則留著絡腮胡子,高大凶悍。
「這村子叫什麼?」低沉渾厚的聲音,听著有些壓力。
盤腿做著的老族長回到︰「鄙村,名叫青田村」
「青田村?我倒是從沒听說過。」那人疑惑的哼哼了兩聲,轉身從一個小兵手里接過了一個東西,扔在了老族長面前,厲聲道︰「這是什麼東西,是誰做的?」
我定楮一看,是我和盧魯一起做的弩箭,為了打獵用的。心下當即咚咚直跳,我想盧魯此時也跟我一樣吧!轉頭看他,果然,他又嚇傻了,雲清拉了拉我的手,眼里有些擔心。
「這東西,傷了我不少兄弟,告訴我誰做的,不然,我讓你們一村子人給我兄弟們陪葬」那人一聲喊,震的院子里鴉雀無聲,靜的連呼吸聲都听不到。
「是我做的。」老族長盯著地上的弩箭,不卑不亢的說道。
那位絡腮胡子的將軍略略有些吃驚,「果真是你做的。」
老族長點了點頭,「是我做的,為了是讓村民出外打獵用的。」
將軍圍著老族長走了幾圈,剛要發表最後總結,從一處走來一個士兵,在將軍耳邊嘀咕了幾聲,只見那將軍眼中露出幾分贊許和崇拜的眼神。
待那小兵退下後,那絡腮胡子將軍又來到老族長面前,沉聲問道︰「那你可知道,這箭可連續發幾次箭」
這……老族長連瞧都沒瞧過弩箭,哪里知道這玩意可以連續發幾次箭,這下要竄幫了,老族長怕是有生命危險了。
雖然,他一直阻止我們出去,可光從人格道義來講,他還是個不錯的家族守護者,死了到也可惜了。
「老東西,你敢騙我」絡腮胡子將軍大怒,抽出隨身佩戴的長劍,往老族長脖子砍去。
「六箭。」關鍵時刻總是有英雄出現,而這個英雄卻是盧魯,「這是我做的,一次可以連續發六次,你們放了老族長,要殺就殺我吧!」
盧魯說完,往前走去,在老族長身邊站定,把脖子一伸,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
真是傻蛋,我一邊月復誹一邊心急,這些人難道只是為了問誰是始作俑者?若是盧魯真被殺了,那麼我們也不可能活著。
「哈哈……就是你了,來人把他壓下去。」絡腮胡子大笑道,一轉臉看了看院子里的老老少少,臉上多了絲鄙夷,「這些沒有的,老的都殺了,女人,兄弟們自己挑,哈哈……」
一群土匪,喪心病狂的瘋子,在得到領導的同意後,那些隱忍很久的士兵們一個個跟瘋了般,在人群里瘋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