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花月 第二卷,光華篇 096,畫中人

作者 ︰ 宇若潔辰

身下的觸覺,讓我懵了一下,拼命的推開他,他卻扣越緊,將我壓到牆邊,粗喘著氣道︰「蕭文,你就這麼惡心我,我哪里讓你惡心了……」

你哪里都讓我惡心,現在更甚,我難受的搖頭,連掙月兌他的力氣都快沒有了,他親著我的臉,眼楮,鼻尖,嘴巴,瘋狂急切,我想哭,想尖叫,身體里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拒絕著他的觸踫,可是我退無可退,他呼吸漸漸粗重起來,火熱沉重的手在我身上游走,稍不注意,手就滑進了衣內,貼上了肌膚,我似被電擊了般,無力而惶恐的叫道︰「赫連澤,你放手,別踫我」

赫連澤不但不放手,反而變本加厲起來,短襟小褂就被他一手撕裂,露出月白肚兜,他炙熱的手,在我胸前肆意的揉捏,我扭身極欲避開,只激得他猛然將我打橫抱起甩到一旁的塌上,一瞬間,我只覺天旋地轉,恍若失重,頭暈惡心,我嗚嗚的哭起來,也不再掙扎,靜靜的躺著,冷冷道︰「這就是你想要的,既然如此,你拿去吧完事後,請你放我離開。」

赫連澤停下動作,燃著的雙眸漸漸變得幽暗,沉沉的看著我,我閉上眼,僵直的躺著,他翻身從我身上下來,順手拉過薄被,將我蓋著,粗重的聲音漸漸平穩,只听他冷聲道︰「休想總有一天,你會自己願意的。」

我心中冷笑,做夢

听到重重的推門聲,我重重的呼了口氣,仿佛自己又活了過來,我拉好衣服,坐在榻上,有種前途未卜的惶恐和驚慌,赫連澤的話還在耳邊蕩著,他說,我會願意,我想除非我死,不然不會有那麼一天。

我繼續被禁足在東宮內,赫連澤也一直沒有出現過,照顧我的兩個丫頭被遣走了,每天會有人按時送一日三餐,我現在徹底的成了階下囚,只是不是被關在牢中。我開始終日無所事事,東宮不大,也不小,分前殿後院,我剛來,就住在前殿的一處客房里,如今太子做了皇帝,偌大的東宮也就成了無人問津的地兒,在赫連澤的授意下,這地方怕是鳥兒都不敢飛過了。

我開始在後院找些樂趣,苦中作樂可是我的強項,如今沒有了赫連澤的騷擾,我更是自在,心安了,後院有顆大樹,還有假山魚塘,景致卻是極好的,我找了幾根繩子,在樹下比劃比劃,準備做個秋千,花了好些力氣掛上去後,正打結,不知道從哪飛出個大俠,拉住繩子就喊︰「姑娘,請保重貴體不要想不開。」這人定是赫連澤派來監視我的。

我哈哈大笑,好久沒有這麼開心了,在我的描述和大俠的幫助下,我順利的做了秋千,沒事蕩蕩秋千,釣釣魚,日子過得逍遙自在,在後院我發現了赫連澤的書房,想到他那麼一個脾氣壞的人,性格乖張的人,我就有些好奇他書房能有些什麼書.

晚上夜深人靜時,我提了燈籠,進了赫連澤的書房,平日了,這里是進不了的,我只能晚上來,推門進去,屋子被分成兩室,一面牆上,放了滿滿的書,我看了看,除了理論類書,還有一些雜書,我拿了基本,塞到袖子里,拿回去,看看。低頭看到地上到處滾著紙球,桌上的鎮紙石,鎮著一沓畫紙,我提了燈籠,在案前,瞧去,是幅畫,一棵楓樹下,站著一姑娘,可惜沒有畫五官,我一張張的看去,每一張都是如此。

一陣風吹來,吹的屋里的簾子飄飄忽忽,我心跳漏了幾拍,雖然不信鬼神之說,可是這氣氛好恐怖。我拿起燈籠回去,一腳踩到個紙球,我好奇的拿起來,翻開來看看,還是那副畫,卻畫上了眼楮,我好奇心完全被調起來,一個個翻開,直到翻到一張,畫完整的畫,我看畫中人手都抖了一下,這人,不就是我嗎

門突然被推開,我急忙把蠟燭吹滅,往簾後躲去,只見一個黑影,在屋中靜靜的站了幾分鐘,這幾分鐘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我覺得幾個世紀都過去,那人發出重重的嘆息聲,然後往案前的椅子一坐,一手輕輕的敲著桌面,不緊不慢,每一聲都敲的我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此時此刻,我竟覺得自己很膽小沒有底氣,是不是因為窺覷了別人的秘密,而這個秘密就是赫連澤的,而此刻他就在屋子里,靜靜的坐著。

「出來」

赫連澤停止敲桌子,不輕不重的出聲道。

我嚇的一縮,心里在嘶叫著,不能別他看到,不能被發現,我看著門庭大開,一股作氣,往門口跑去,跑了兩步,腳下一滑,貌似被自己丟的燈籠給踫到了,眼看要倒地上了,赫連澤伸手一撈,將我抱住了,然後兩人紛紛倒地上了,我有他做墊背,倒是沒關系,他悶哼一聲,捂著肚子扶我坐起來,驚慌道︰「有沒有傷著。」

我推開他,搖了搖頭,還是急著要出門,他一手緊緊的抓住我手腕,輕聲道︰「別走陪陪我。」

我停下掙月兌的動作,被他的輕聲細語驚了一跳,想走也不敢動作了。他手突然觸到地上的畫紙,渾身猛的一震,然後松開我的手,拿起地上的畫紙,借著月光,看了看,這是張完整的畫,畫中人和我一模一樣,我有些理虧,不敢去看他,只听到耳邊,唰唰的撕紙聲,以及粗重的喘氣聲,我害怕的退了幾步,赫連澤就像是被人發現了不可告人的秘密,受了極大打擊的孩子,很憤怒。

「滾」他大喝道。

我忙爬起來,往外跑去,一路小跑,跑回自己常待的屋子,進了被窩,才緩了口氣,真的太可怕了。我也不想發現這件事,畫中人是不是我,都難說,若真是我,那說明什麼,赫連澤喜歡我。

我自己都覺得可笑,並暗自祈禱,這不是真的。

赫連澤將他的書房封了,並派了重兵把守。我每日也是繞道而行,東陵的天氣一直很暖和,如今我都不知道是什麼日月了,今日去院子里,秋千下竟落了好些的樹葉,都泛了黃,看樹葉的形狀,我才注意到,原來是株楓樹,我不禁吟道︰「天階夜色涼如水,坐看牽牛織女星。楓葉千枝復萬枝,江橋掩映暮帆遲。我什麼時候能離開這里。」

自從那日,赫連澤又消失了,我將順來的幾本書拿來做消遣,沒事就坐在秋千上看書,手氣不錯拿的是幾本比較通俗的游記類的書,有些描述還是挺新奇的,我看的正起勁,突然有人拍了下我的肩,我差點嚇的從秋千上掉下來,身後的人,忙伸手扶住我,笑嘻嘻道︰「姐姐你膽子怎麼那麼小。」

這聲音太熟悉了,我心里不知道為什麼不大痛快,不管那件事和她有沒有關系,就沖她是西辰浩男的妹妹,我就不能原諒她。

「你來干嘛」我拿起書繼續看,口氣淡淡的。

西辰莎仍是一副開心的模樣,走到我身前,開心道︰「我听人說,皇帝在東宮里關著個美人,我好奇的不得了,悄悄的過來瞧瞧,想不到是姐姐你。姐姐……」

西辰莎喚了我幾聲,見我愛答不理的,微微有些急了,拉住我手臂急道︰「姐姐你怎麼不理我,你是不是生我的氣呀我是說要和你去闖蕩江湖去的,可是那晚,我思前想後,想到哥哥會死,朱師兄會死,我就很害怕,就趁你睡覺的時候跑回書院了,本來想去刺殺太子,可是半道上被哥哥的人帶走了,我以為你自己走了,可是,你現在怎麼會在這里。」

原來是這樣,听她的話,我明白了幾分,她和那件事沒有關系,我是被西辰浩男的人引進赫連澤的房間的,他這麼做,是想利用朝華的兵力,讓方南風以為我被赫連澤劫走,然後出兵和赫連澤要人,這樣西辰浩男就坐收漁翁之利,很好若我真曾經拜他為師,那麼我一定是他的弟子中,成績最差的那個。

我啪的合上書,西辰莎嚇的一跳,我抬眼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說道︰「我要回去了,你自便。」

西辰莎是無辜的,可是無辜的人,往往總是能間接的傷害人,我就被她傷了,可我不能找她對質,討回公平,因為她什麼也不知道。西辰莎錯愕的看著我,見我對她冷冷的,眼楮都紅了,緊跟著我,帶著哭腔,說道︰「花姐姐。你怎麼不理我,我有好多話要和你說,我要嫁給皇帝了,我不想做皇後,姐姐,你說我該怎麼辦,我找不到人說,我難過。」

西辰莎終究不過十四五歲的半大孩子,听見她哭,還有那些話,我不免動了惻隱之心,停了步伐,西辰莎跟了上來,輕輕的拉住我的手臂,委屈的哭道︰「我以為皇帝有個美人,我想見這個美人,讓她勸勸皇帝,讓他不要娶我,想不到這個美人是姐姐,姐姐,你說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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