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走到畫前說道︰「小蒼子因為畫風風格多變被譽為畫壇的鬼才,可惜此人留世的作品很少,這幅《無題》也是被世人津津樂道的一幅,可誰也沒有解開過這幅畫的謎題,這幅畫的真貌是什麼,也只有小蒼子自己知道了,可這幅是真的,大家請看落款。」
我隨著她的手,目光落到了一角的落款上,是手寫的,不同于現在的印章。
「畫能造假,可這簽名是做假不了的,小蒼子的每幅畫的落款都是手寫,不是常用的章印,這手寫的字,可是沒人模仿的了的,這位同學你說是不是。」月影話鋒一轉,問向了旁坐的江小。
「這是小蒼子的真跡,他的落款總是會多加一點」
我看江小指的那點,是不太讓人注意的一小點,看來他對小蒼子是很了解的嗎。
「新同學,那你知道這畫的迷在哪里嗎?」。有位男同學問月影。
月影走到一小童面請,耳語了一番,很快小童捧了一盆水過來,大家都疑惑不解看著月影,而盧有才則有些興奮,「謎底是水嗎?」。
月影點了點頭,接過水盆,盡數灑到了白紙上,學堂內響起一陣驚叫,盧有才更是毫無形象的撲到了畫上,嘴里叫嚷著︰「你……畫毀了怎麼辦?」盧有才眼中滿是痛色。
「閉嘴!看畫!」月影喝道。
學堂里隨著月影的低喝,一時間安靜萬分,所有的眼楮都注視著那白紙的變化,可時間一點點過去,而白紙還是白紙。「呵呵……」月律協的笑聲不和諧的出現在學堂里,這是種嘲笑,讓本是自信滿滿的月影突然局促起來。
月律協似乎存心讓月影丟臉,緊接著又說道︰「新同學,你似乎太自信了,這畫也許就是贗品。」
「江花重!搬壇白醋過來。」江小突然點我的名,我有些訝然,他要解圍嗎?在眾人的目光下我匆匆出去找白醋。醋找回來時,江小,月影,還有月律協都一起看向我,「難道是醋,我錯了……」月影喃喃道。
紙在醋的作用下,終于有了反應,慢慢的顯現出輪廓,學堂的學生一下子全涌了上來,對畫上的美人圖發出贊嘆,這麼超神入化又寫實的工筆畫我還是第一次見,而畫上的女子更讓我驚訝,竟是那柳如絲,比**上的更真實,一雙含情美目,波光流轉,肌膚吹彈可破,一身柳綠,弱不勝衣,畫工一流呀!
「是她?」月影驚呼出聲,轉頭看向江小,眼角帶著絲不可察覺的落寞。
住到月律協的‘落霞苑’最開心的要算是張管事了,一進院子,張管事就拉我去喝茶,最後被月律協喝退了。
「你干嘛對老人家那麼凶。」我指責道。
「我……你要住哪間屋子。」月律協岔開話題。
我看了一圈,說道︰「這里有幾間屋子,我還不知道,我就住那間,還有,我不喜歡有人打擾,佣人,我不要的。」
「哼!你喜歡住哪間就哪間,放心就算你請也沒人去打擾你。」月律協冷哼一聲,話一說完,一甩袖子走了。看著滿園的楓葉,一片片紅似朝霞,雖然不是自己的地盤,但環境不錯,住在這應該不會太差,看剛剛月律協被激怒的神態看來,他不會來找我麻煩的,悲催的寄宿生活要開始了。
晚上剛要睡,冒殤哈哈的跑了過來,還抱了一被子,說要和我作伴,然後很自覺的把被子在我被褥旁理了理,躺在被子上不動了。
我想我現在的表情應該是膛目結舌吧!這老人家要和我作伴,不是我邪惡,我真的是不習慣有個老人家躺我旁邊,即使這老人家很童真,我也有點接受不了。「神醫!月律協沒給你安排睡覺的地嗎?」。
我一問,冒殤立即開心的坐了起來,「丫頭,我好無聊呀!你陪我玩吧,今天影丫頭教了我一個好玩的游戲,我教你玩。」冒殤很童真的眨著眼楮,笑眯眯的拉著我的衣袖。
我看了一眼木門,十分想說,「老東西,不看看現在幾點了,要玩明天玩。」
心里這樣想,可嘴里不敢這麼說,只的小心的應承著,哄到︰「神醫,現在也不早了,我明天再陪你玩兒,好不好。」
「不好!你現在就要陪我玩。」冒殤生起氣來,面相有些可怖,特別是現在,在昏暗的燭火下,更是可怕。
「好好……什麼游戲,我陪你玩。」我實在拗不過這老頭,看來今晚是沒的睡了。
冒殤來找我玩的游戲,可真有些弱智,猜大小,就是把骰子放在杯子里,搖呀搖,然後讓我猜是大是小,「不就是民間賭坊里的玩意,沒意思。」我撅嘴說道,然後鄙視了冒殤。
冒殤生氣了,啪的一聲把杯子和骰子捏的稀巴爛,我則被震懾住了,心里暗道,這下完了,得罪這號人物,以後小命隨時成問題呀!
我又忙哄道︰「其實我這里有個比這更好玩的,你要不要玩。」
冒殤很快恢復了童真,高興的直點頭,我有些認命的把自己壓箱底的寶貝拿了出來,一副用安素送的花紙做的紙牌,本想等著向安素她們獻寶來著,看來今天得用來討好冒殤了。
從拖拉機,到小貓釣魚,再到斗地主,我一步步的陪著冒殤玩,並教他認識上面的數字和玩法。冒殤玩的很開心,我卻困得不行,眼皮開始耷拉,真不知道這老頭哪來的精力。門突然被推開,來人竟是月律協,穿的是工工整整的,有些氣憤的看著我和冒殤,他指著我們大叫︰「大晚上的,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白天還說,不會打擾我,這麼這會兒跑了過來,難道他知道冒殤來騷亂我,特地來解救我的,這樣想著,我對他的不請自來也沒多大的不快,甚至有點點的開心,我終于解月兌了。
冒殤在研究牌,當月律協是空氣。
我一個盹也打醒了,暗自松了口氣,心想這會我要月兌身了,對冒殤說道︰「月律協喊你回家睡覺了。」
「四個五,炸彈。」冒殤很興奮的甩出四個五。然後頭也不回的對月律協說︰「我今晚睡這了。」
「噗……」我要吐血了。
月律協表情有些怪異,吼道︰「你怎麼可以睡在這里,快出去。」然後一個箭步上來,剛靠近冒殤,就被冒殤一個回旋踢,直直的打趴在地,「該你走牌了。」冒殤發話了,我看的目瞪口呆之余也甩出一個炸彈,這一炸吧冒殤炸的哇哇叫,「都是你臭小子,不然我不會輸了。」冒殤輸了一瓶能解多種毒的解毒丸,這也算是對我小小的補償吧。
月律協的中途到來,惱著了冒殤,可憐的小王爺平時在下人面前神氣活現的,但在憤怒的冒殤面前,也只能乖乖的,這不三人斗地主開始,月律協開始很不情願,到後來的積極提問,地主是什麼?這些數字是什麼玩意,冒殤很積極的一一做了解答,搞的好像這牌是他發明的。
加了人,賭局也發生了變化,冒殤身上唯一的一瓶解毒丸已經成了我的囊中物,而我又沒有輸的起的東西,我就耍了個小心機,建議道︰「我們就不來實物了,地主輪流做,輸了就要回答另外兩人提的問題,要是實話實說。」
這提議得到一致點頭同意,冒殤就是覺得好玩,而我是有點私心,月律協嗎,就不知道了。冒殤輸了兩局,月律協問了些無關痛癢的問題,我則很八卦的問他,有沒有喜歡過的人,真實年齡是多少,本來是娛樂一下,可想不到,還真問對了問題,老頭子也挺實誠,跟倒豆子似的,把年輕時的那點事都倒出來了,原來冒殤年輕時也是風流倜儻,醫術也是了得,走過大江南北,在行醫時喜歡了一個女子,還是個異國女子,可惜的是對方早就心有所屬,最後只好放棄了。
「原來,你還有真正喜歡過的人。」月律協諷刺道。